巨根野人島2【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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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混亂就像是里列車門一開,一群喪尸涌進來時的恐慌;又像是同聲傳譯大會時頻道互串,各國語言在同步吶喊——主旨就是一句話:我們快要完蛋! 其中一位胡子大叔,不知道是不是練過男高音。他的聲頻一騎絕塵,喊出了帕瓦羅蒂的底蘊,余音繞梁,快要掀翻飛機頂。聲浪以3D螺旋的姿態,飛進了付貴的耳道里。 托大叔的福,“與室隔絕”的付貴,總算搞明白了外面的狀況:我擦,這是遇到了劫機! “別吵!別吵!誰他媽再敢喊一句,老子現在就打爆他的頭!” 眾人忽然禁聲。機艙里安靜得,連一坨鼻屎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得見——當然這是文學夸張,誰家的鼻屎大得,還能自動測試地心引力? 在貪生怕死的寂靜中,地處隱蔽位置的廁所大門上,一行表盤式紅綠標識字,正在悄無聲息地改變位置…… 把手由內部轉動,標識由Occupied(請稍等,內部有人正在從事‘大生產運動’),緩緩變為Avaible(張嘴以待,歡迎投喂,請君就位)。 廁所門開啟了一道小縫,小得只容蚊子界、苗條身材的那種通過。一只警惕的眼珠,試探著湊上來,悄咪咪地朝外張望…… 呼……還好還好,走道上沒有人。 看來這腸道運動做得正是時候,要不怎么算命的都夸他是大富大貴、長命百歲的相呢?反正打爆誰的腦袋,也輪不到打爆他付貴的。 付貴躲在窄縫里偷偷地樂:那杯“奶茶”原來是觀音灑的救命水。他不禁在心里,學著迷信的華人奶奶,念了一句“阿彌陀佛”。 可這聲佛剛念完呢,下一瞬門外傳來的恐怖分子對話,就嚇得他魂飛西天,直接可以去見阿彌陀佛了。 “兄弟,這里的情況已經控制住了,你那邊怎么樣?機長聽不聽話,路線重新設定好了么?” 那頭“莎莎”地回應了什么。無線電干擾音嚴重,付貴隔得又遠,聽不大清。 他只能聽見這邊又拍胸脯保證說:“哎喲你放心,這幫嚇尿褲子的膽小鬼,他們連腳趾頭都不敢動一下。盡管押著機長往那邊開!撞準了才是關鍵,我保證沒一個敢反抗的?!?/br> 這時候,忽然冒出一個老太太不怕死的聲音,似乎很激動地在對老伴兒說:“謝天謝地!哦親愛的,你聽見了沒有?我就說嘛,早晚會有人出來,撞了特朗普那大樓!那個滿臉贅rou的討厭鬼……” “我叫你們安靜!”對方一聲虎吼。 “對不起對不起……”是老頭兒的聲音,“我太太這里有點兒問題。別說了親愛的,他們不是奧巴馬的粉絲……” 緊接著應該是老太太的嘴,被老伴兒的掌給封住,發出“嗚嗚嗚”的抗議。 “什么?!機長說油不夠?不可能飛那么遠?Shit!”顯然是機長室那頭傳來了變故,恐怖分子罵了一句粗,“那就只有原地切換Pn B了……” Pn B是什么!付貴相信所有人都跟他一樣,心懸到了嗓子眼。 由于看不見,付貴只能聽見對方在沉默中一陣瞎搗鼓。緊接著便有殺豬前、萬豬同鳴的慘叫聲,伴隨著恐怖分子的吶喊響起來:“就在此刻!就在此地!現在就讓他們付出代價!愚蠢的西方社會,見識自由安拉的力量吧——?。?!” “嘭!”這是付貴心臟爆炸的聲音,然而現實中一片尷尬的沉默,什么也沒發生。 “咦?這什么情況?”這位恐怖分子大叔,顯然沒摸著原本準備炸掉的頭腦。 倒是他的同伙從機長室內回來了,付貴可以清晰地聽見他的聲音:“笨蛋!是你配的液體炸彈濃度有問題,讓我看看……唔,還得加點酒精?!?/br> “酒精?”腦袋秀逗的那位,立馬沖著空乘,“喂!把你們機上的酒全給我拿出來!” “毒害”了付貴的空乘小jiejie,估計正顫抖著絲襪,泣不成聲地說:“我們飛機上唯一的紅酒都是給頭等艙的客人準備的,剛才已經全部分發完,被客人們喝得一滴也不剩了啊,嚶嚶嚶……” 演技,這就是演技。付貴過去常聽人說:“生活是一場戲,活下去全靠演技”。此刻,他深深明白了“活下去”的含義,瞬間對綠指甲小jiejie肅然起敬。 “不對……這什么味兒?”付貴想象恐怖分子中的機靈鬼,抽動了兩下鼻翼,“是誰在這張座位上,留下濃郁的香氣?” 有香水就一定有酒精,恐怖分子仿佛嗅到了炸機的焦香味。 “誰!是誰——!飛機就是一座空中監獄,他不可能跑遠……”付貴想象對方搜索的目光,猶如一架探照燈在掃射。 “哦你是說那個娘娘腔的亞洲臉?他剛才坐在位子上起,就一直在沒完沒了地噴香水,嗆得我哮喘都快發作了。謝天謝地!幸好他這會兒去了廁……唔、唔!” 天,又是那個腦袋短路的老太太!付貴真恨不得他家老伴兒的手掌,變成一塊強力膠520,徹底把她的嘴給封??! 娘娘腔?哼,居然說他是娘娘腔?那簡直是對娘娘腔的過譽! “咚、咚、咚……”索命的步伐向付貴踏來。 付貴低頭看了一眼手里的噴霧小瓶。 原來奶茶才是渡劫圣水,而香水是奪命黃泉水!呵,“大富大貴、長命百歲”?算命的大忽悠,我日你祖宗十八輩兒! ———————————————— 一些注釋: 1. 以前飛機上是可以帶液體上去的,后來因為出現了液體炸彈的事,現在才禁止帶。 2. 請勿糾結本文中的科學細節,作者也沒經歷過劫機,全是胡說八道,請勿和真實世界對號入座。沙雕文,看個歡樂就好。 ? 付貴的第一反應,是把“奪命黃泉水”倒進馬桶里沖掉。 但千鈞一發之際、仍不失祖傳機智的他,居然還記得要摁一摁沖水鈕,先進行一下測試。如果抽水失敗,恐怖分子依然是可以捏著小瓶,搗進混有酒精的清水里取原料的。 果然!這飛機上的馬桶不爭氣,每隔一段時間才能注氣重啟。付貴剛沖過廁所,此時連按幾下都沒有反應。 怎么辦呢……聽著死神的腳步漸漸地逼近,付貴鼓起勇氣,拔掉瓶塞,兩眼一翻,直接把定制款香奈兒五號灌進了喉嚨里! 咕嘟咕嘟……那種味道,玄妙地難以形容。就好像整個舌苔、連通著喉管,都被沾了潔廁靈的刷子刮了一通。 沒有時間細品了!他們來了,他們來了!他們帶著滔天的殺氣往廁所來了! 付貴知道對方有槍,如果此時強行鎖著門做縮頭烏龜,就算不被亂槍打穿門板、射成馬蜂窩子,對方也極可能脅迫空乘人員,從外側刷卡打開感應廁門,揪出他來,折磨得生不如死。 躲,不是付貴的人生哲學;哲學地躲,才能續寫他這從容不迫的輝煌人生。 恐怖分子一踢開門,只見一個滿臉堆笑、舉雙手表示投降的亞洲臉小鮮rou,正眨著“盼郎千日你終來”的曖昧眼神,朝他們一通猛放電! 這、這這這什么情況…… 一高一矮、一胖一瘦兩位恐怖分子,不由自主對覷了一眼。他們對這個臨死之前嚇到表情失去管理、面部猶如加載錯表情包.gif的魔幻場景,很是費解,竟于一瞬間散了殺氣,滿腦子只剩下疑問:眼前這細皮嫩rou的小子,丫怎么渾身冒著傻氣? “喂!”恐怖分子甲,聽聲音就是先前出現在客艙里維持“秩序”,隨后企圖原地自爆又配錯配方的那個傻逼。 他瞪著牛眼、吹著大胡子,拿槍口一指付貴說:“香水呢!快點交出來,饒你……” 這“腦袋不好使”的毛病,果然是有慣性。話出口一半,大胡子這才想起來,“饒你不死”并木有什么吸引力。 一旦酒精到手,集齊七顆龍珠,就能召喚龍神……啊不是、是集齊七味液體配方,就能召喚死神。到時候橫豎是死,多活幾秒和少活幾秒,只有做千古罪人和逞一時英雄的差別。傻子才選前者! 就在對方思忖之際,付貴決定抓住最后的求生契機,開始與對方談論哲學的魅力:“朋友,你聽我說縮。著名哲學家康德曾經曰過:暴力,不能解決任何問題。譬如說,你現在想要殺了我,可是你并不知道,真正射出子彈的那個人是誰?!?/br> 高個子皺了皺眉,大概覺出了付貴這人的氣質,不是一般的人物。一般人早已經尿濕褲子了,哪兒有心情談論哲學。 他奪過槍口,瞇眼道:“難道扣動扳機的,不是我么?” 付貴想起了奶奶逼迫自己,學習中國話專八考試的那些年,拉自己一塊兒刷的情景喜劇里,呂秀才唾死姬無命的那一段。 他決定仿效經典:“不,‘我’只是一個代名詞,去掉那個代名詞,你又是誰?你當然有你的名字??墒鞘澜缟吓c你同名的人不止一個,難道他們都是你么?‘你’,是一堆分子組成的細胞集合體。假設此刻,游走在你身體中的每一個分子組成了‘你’,那么當你不小心放出一個屁……” 他原本只是打個比喻,想用“假如你釋放出一群氣體分子,那你還是不是你”這一命題,來把對方成功繞暈。沒想到…… “卜~~~”回聲婉轉跌宕,似乎是應和著付貴的解說詞,菊口括約肌放松了矜持,一群調皮的氣體分子猝不及防滑出了體外…… 哲學家付貴的臉上一陣紅白,這尷尬的場景,著實在他的意料之外…… 尼瑪??!空姐成分不明的投毒減肥茶,外加非飲用品香奈兒五號的香氛噴霧,兩種奇怪的原料在付貴的腸胃內一見如故,遂開始了火山噴發般、不可控制的化學反應! 一股又一股濃郁的丹田之氣,溢出體外,這味道居然像極了…… “……這什么味兒?”大胡子抽動著鼻尖,打斷了付貴的嘮叨,“你吃了咖喱?飛機上居然有咖喱餐?Shit!早知道吃完咖喱再死……” 從對方一臉懊惱的表情,付貴得知其應該是咖喱愛好者。 他忽然靈機一動,想到某種自保的方法,興許可以一試:“對,對!我是印度人!飛機上只給印度乘客準備特殊的咖喱餐,你瞧,所以我根本就不該死?!?/br> 對方一臉懵逼。這邏輯跨度有點兒大,讓人一時跟不上節拍。 付貴又拿出祖傳胡說八道的看家本領,開始給自己的信仰鍍金:“你瞧啊,你們之所以要炸掉這架飛機,給西方社會一點厲害瞧瞧,主要還是個信仰沖突問題。他們,是信上帝的,而你們,是信安拉的??晌也灰粯影?,我是信……信……” 他飛速地轉動腦筋,想起了印度教神話里,那只鼻子長長的吉祥物,立刻將手臂停到鼻子前頭游動起來:“我是信象頭神的!沒錯,我就是印度人!你們是為信仰而戰的人,可不能傷及無辜??!” 對方一震,顯然被付貴堅定不移的樣子給迷惑了。倆恐怖分子長這么大,還沒見過臉這么白的“印度人”。 望著對方將信將疑的表情,付貴恨不得當場給他倆唱、跳、rap一段印度風味十足的咖喱gay gay舞:“哦,恒河的水,我的淚,我的心兒啊,跟那搓澡泥兒一塊兒往下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