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什么時候發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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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倫敦,段竟遙專心改論文,他和導師討論后決定再加上一個研究方向,好完善論文的嚴謹性和整體框架。 在圖書館跑了大半個月查資料,手機長時間處于關機狀態,誰也不見,而段川凌竟也沒有來找他。 等他結束完忙碌,給詹姆斯過目后再改了一遍,裝訂提交,才有空回家一趟。 一上樓梯就看到門口堆滿了許多花束,有單束的有成捆的黃玫瑰,有枯死的有新鮮的,最鮮活的一株顯然是今天送來,看上面未干透的香水便知才送來沒多久。 段竟遙踢開一地的玫瑰花尸體,枯死的花束里掉出七八張賀卡,低頭一看每一張上來只有一個花體的“D”,一猜就知道是段川凌的字跡。 字如其人,段川凌那樣的人就是去寫簪花小體都能寫出凌厲感。 樓梯口被堆滿成這樣,居然都沒有受到投訴,段竟遙后知后覺怕是這棟樓里正常的住戶可能都沒幾個。 不是不知道段川凌的性格,可猜想和事實是兩回事,段竟遙常不去深思自己身邊有多少監視的眼線,因為只要一想這日子就沒法過下去了。 段竟遙面無表情的踢散花束,冷眼瞧著最大的一捆咕咚咕咚滾落臺階,又踢了一捆下去,隨后打開門,發現屋里很干凈。 大半個月不在家,房屋決計不可能保持如此整潔的程度,段竟遙是記不起來要定期叫家政公司的,顯然有人代勞了。 還真如段川凌所說,他就是有本事入侵他的生活,只要那人愿意。 只要稍微帶點腦子一想,生活里漏洞百出的地方全對得上了。段竟遙忍下一口怒火等人上門的時候再撒氣。 實怪不得別人,段川凌的監視還是保護都表現得不能再明顯了,他到底是有多在自欺欺人才能到現在才發現? 難道去宿舍樓住的時候,自己就不懷疑為什么宿舍一直保持得那般干凈嗎?畢竟地板擦得能照見人影。 洗了個澡,換上睡衣長長睡了一覺,他累了,所以不費腦子想,段川凌遲早會送上來的。 段川凌第二天就來了,一回生二回熟,他一手拿著一束黃玫瑰,一手提著早點。 段竟遙漠然,“我以為你會把東西放到門口就走?!?/br> “我也就是象征性的敲下門,沒想到你在家啊?!?/br> “你可以象征性的走了?!?/br> 段川凌進門,賠著笑,“遙遙餓了嗎?” 段竟遙無語,他懷疑段川凌一直把他當成生活不能自理的小孩子養,要不然每次見面不是問渴了就是問餓了?;钕耠x開了他自己連飯都不會吃了。 “你來到底有什么事情?” “向你道歉的?!?/br> 段竟遙垂眸看了看玫瑰花,然后將花朵從花蒂處揪了下來,拿在手里看了看,幽幽地道:“我看這黃玫瑰眼熟得很,你在哪家花園里偷的?” “買的?!?/br> “從昂斯那里買的?” 段川凌拆開食品盒,進廚房拿來碗筷,再把豆漿插上吸管。 段竟遙將花丟到他腳下,“你和昂斯什么時候糾在一起的?” “先吃飯?!倍未枥_椅子,把早餐往他這邊推了推。 段竟遙沒有坐,他趴在靠椅的椅背上,拿起一個包子,張口要咬又停下來,冷冷的看向段川凌,“不問我什么時候發現的?” 段川凌卻笑著揉了揉他的發頂,“你要是發現不了,就不是我兒子了?!?/br> 第一次見面和第二次見面昂斯的態度變化之大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段川凌起的作用昭然若揭,段竟遙自然是能看得出來。 第一他不蠢,第二他足夠了解段川凌。 見他承認了,段竟遙居然不怎么生氣。不,是氣憤沒預料的強烈。畢竟他早就知道面前的男人到底是什么樣的人了,要不這樣做才是意外。 “你和他都說了些什么?讓他給我洗腦?還是說催眠?” “你會被他洗腦嗎?” “你覺得可能嗎?” “當然不可能?!?/br> 段川凌把三杯不同口味的豆漿都放到段竟遙手邊:“三種口味,原味的,甜的和咸的,你喜歡哪一種?” “有可以讓你滾遠一點的嗎?” “沒賣的?!?/br> 段竟遙失望的說了聲可惜,端起甜豆漿配著包子,他吃完發現段川凌什么都沒動。 “你怎么不吃?” 段川凌居然露出來受寵若驚的表情,驚喜地問:“我也能吃么?” 段竟遙都不知說什么好, “……趕緊吃完,趕緊滾?!?/br> 用完早點,段川凌不急著走。 段竟遙在沙發上玩手機,他也坐了過去,好商好量地問:“遙遙你生氣嗎?” “嗯?!?/br> “那我哄哄你?” “……不必了,你走就可以了?!?/br> 段川凌靠著沙發默默凝望了片刻,忽然說:“我是要走的,下午的飛機,走之前來看看你?!?/br> “哦?!?/br> 明知道答案是否定的,段川凌還是想問:“遙遙,我真要走了,你送我嗎?” 段竟遙放下手機露出臉,眨了下眼睛,慢吞吞地問:“我送過你嗎?” “沒有?!倍未栌懞玫貑枺骸澳沁@一次,能不能成為例外?” “憑什么呢?” “我的生日禮物?” “不是過過了嗎?”段竟遙瞅著他,牙尖嘴利地道:“再說了,你都一把年紀了,還要什么生日禮物,當自己年輕?又或者說你是怕自己活久了,年月一天天減少,興許等不到太多生日了,才這么在意禮物嗎?” “……” 段竟遙一段話冒出來,段川凌就知道他還是生氣的。 年歲差擺在那里,段川凌以前不在乎這些,連死都不怕,可現在他怕了,怕死在段竟遙前面,怕他的小兒子一個人在世上會孤單會受欺負。 段竟遙瞪著他,“你不知道你這樣做很過分嗎?你怎么可以伙同昂斯來欺騙我?你還干了什么?你找過梅塞爾嗎?” “沒……” 段竟遙打斷他,“我要聽實話,你要是騙我,就再也不要出現在我面前了?!?/br> 段川凌正了正臉色,坦言:“我確實找過梅塞爾,你知道我不放心不明底細的人出現在你身邊,我當然會查他們了。不過你放心了,梅塞爾沒理會我?!?/br> 段竟遙冷哼,“那是因為你沒拿捏到把柄威脅到人家吧?!?/br> 段川凌無言以對。 段竟遙不滿的踹了他一腳,“你怎么不說話了,你不為自己辯解辯解?怎么不繼續騙我了?” “騙你,你不是更生氣嗎?” “我現在也生氣?!倍尉惯b忽地坐起來,“你知道我不喜歡這樣,你還喜歡這樣做,你真的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當然?!倍未枨皟A過來,段竟遙一腳抵在他的小腹上阻止他繼續靠近。 “遙遙,我要是不考慮你的感受,我就不會放你走了,這四年也就不存在,你懂么?” “你又威脅我!” 段川凌頭疼,“不是,你聽我說,我很在乎你,所以看到你不高興了,才想放你走,但是你也知道你一直都是我照顧的,我怎么能真的什么都不管你?!?/br> 段竟遙抽回腳,盤膝坐在沙發末端,繃著小臉不說話了。 段川凌湊過來一點,努力讓自己的話變得軟和沒半點威脅的成分,“而且就算我們沒發生那些事情,單憑你是我兒子,我就決不能對你不管不顧,把你丟到國外自生自滅,你說對不對?” 段竟遙想起了大哥,臉色變了又變,“你是說,大哥不是你兒子?” 段川凌一怔,沒想到他居然能想到這一層,不過他還是認真回答了,“我和段竟權有父子關系,做過親子鑒定,應該不會錯的?!?/br> “那……我呢?”段竟遙直起身,和段川凌平視,“我們有血緣關系嗎?” “有?!?/br> 無可爭議的事實,不用半點辯解。 段竟遙又不說話了。 段川凌一把拉住他的手,“但這不一樣,其他的人對我來說都稱不上真正的人,他們怎么樣我從來不在乎,唯獨你不一樣。不要這樣比較,這對我不公平。你不該懷疑我的情意,不管是從哪個方面,對你,我都是真實的?!?/br> “……”段竟遙抽抽眼角,無話可說了。 段川凌輕緩的叫了一聲,“遙遙……” 段竟遙推開他,“你該走了?!?/br> “我下次還能來嗎?” “我今天邀請你了?” 段川凌愣是從一句很沖的不滿中聽出幾分甜來,“那我下次再來看你,你好好休息?!?/br> 好巧不巧的,剛出門就碰到險些被一地的玫瑰花絆個大趔趄的威爾,段川凌帶著笑的臉瞬間冷了下來。 這人他認得,喜歡在段竟遙身邊打轉的家伙,一只很礙事的蒼蠅,和在國內的冬青一樣招人厭惡。 “啊你是?” 威爾沒見過段川凌,被樓梯上方的人居高臨下的撇了一眼,寒氣躥上脊背,不等他多想段竟遙就出現在了段川凌旁邊。 “他是我父親,你有事嗎?威爾?!?/br> 威爾靦腆得沖段川凌問了聲好,“伯父好?!?/br> 段川凌半闔眸子冷冷的審視這位不速之客走上前,忍住了想將人一腳踹回去的沖動,段竟遙推了他一把,告訴他該走了。 威爾猶豫著不知道怎么開口,段川凌盯著他,讓他頭皮發麻。 “我有點事情找你,能進去談嗎?”威爾硬著頭皮說。 主要是段川凌的眼神太恐怖了,要不是段竟遙說這位是他神龍不見首尾的父親,他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殺了他全家。 段竟遙本不打算放威爾進去,段川凌看向他的意思也是不贊同,蠢蠢欲動的要就地把人解決了。 段竟遙養成了和段竟權一樣給他們的好父親找不痛快的好習慣,所以段川凌越是不贊同,他就越是高興,二話不說把人讓進屋。 那刻段川凌的眼神都透著殺氣,這間公寓除了偶爾的保潔上門,就只要他進過,現在居然多了個不相干的外人。 段竟遙不放心的警告他,“你別打歪心思?!?/br> “怎么會呢?!倍未韬蜕频臎_他一笑,方才臉黑得滴水的人不是他似的。 門在眼前合上,假象隨后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