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窈主動去找了步慈，他覺得自己真是可恨，他討厭步家兄弟，卻只能依附于他們，受了委屈，也只能去找他們，懷著不甘和對自己的唾棄，小委屈找阿烈，大委屈找阿慈，身子給了人家玩，好處不要白不要，可今天這種不能說，他的錯，他有勾搭的心思。

    午休，清冷規矩的少爺還在盯著電腦，取下眼鏡揉揉鼻梁，門被敲響，舒窈進來，帶著不安，莽撞又緊張，步慈看了一眼沒有理會，眉間間的冷傲像是對著一個他從不認識的學生。

    舒窈規矩地坐在一邊，等到了時間才起身跟著去了隔間，一個精裝的休息室，步慈到了時間會午睡，他在那點時間里可以被允許親近。

    脫光衣服，從床尾鉆進去，摟上男孩的腰身，在安靜里閉眼，阿慈身上真的好聞，他喜歡。

    醒來時剩他一人，穿好衣服出去，他沒料到會有人在外面，學生干部，個個兒都是品學兼優的少爺模樣，平心而論，是他以前會心癢的那類。

    應該是在開會，他私密的隔間里出來，襯衫的扣子還開著，下意識看向步慈，那人只對他揚了揚下巴，舒窈識趣地出去，沒忍住，耳朵貼在門口聽，什么都聽不到。

    “爬床的那個？”

    “是唄?！?/br>
    “長得不錯?！?/br>
    “一般?！?/br>
    人一走，屋里開始幾句沒品的討論，都是有權有勢的，這種事見得多了，倒是沒想到步慈會養一個，之前聽說還不信，現在信了。

    步慈聽著他們說，沒什么表情，指尖不自覺酥了酥，剛才在床上摸了sao貨的嘴唇。

    婁顥不午休，教室里零零散散幾個人，他踩著舒窈凳子腿兒玩，漫不經心地打量著旁邊被涂花的課桌，簡直不堪入目，謾罵，詛咒，紅色，黑色，通通用來否定舒窈這個人。

    活該。

    有女生嘰嘰喳喳地吵鬧，婁顥揣了煙和火機上天臺，喝退了縮在角落早戀的情侶，他一個人獨享。

    吸口煙，回想起舒窈的眼神，濕漉漉，帶著鉤子，媽的，天生的sao。

    掏出手機給他小舅去了個信息：

    我見著舒窈了，這兒有人罩他，好得不行，他想跟我搭話，我討厭他。

    又抽了口煙，閉目想起那股遮不住的sao味，擦得發紅的掌心，蹦到他眼前的紙團…

    他刪刪改改發了過去：

    我見著他了，我討厭他。

    體育課。

    舒窈跑得臉蛋發紅，坐在一邊休息，最那邊是步烈的班級在打球，一個灌籃，張揚肆意，規矩的校服被紅發男生興奮地撕開脫下，周圍一陣驚呼，舒窈喝了口水看著那人發神經。

    上有兄長，下有權勢，步烈被養得太野了。

    轉頭看看自己的班級，出乎意料，婁顥和上次找茬的公子哥兒打球，純切磋，不帶恩怨，舒窈覺得挺好，隨后眼珠子就粘人家婁顥身上。

    比起那邊的炫技，婁顥這邊更沉穩，不緊不慢，但是在得分，他有多高？183？舒窈在目測，剛才跑步也很快，手很大，臉上發汗的樣子很有感覺，有人斷他球，沒成功，反應速度也不錯，勁兒大，旁邊的人被他撞了個趔趄…

    “你在看誰？”

    舒窈扭頭，一個籃球朝他飛過來，閃避不及，他被打到了臉，疼，好疼，他仰面摔在了地上，沒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