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將進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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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紹能再出得帳篷是在半月后,族中似乎有什么大事臨近,岱欽忙于主理事務,分身乏術,才不能整夜與他廝混。 齊紹自然求之不得。 只是這半月以來,他每日都被岱欽調教玩弄,原本抗拒這有悖倫常的性事的身體被灌溉得飽足,竟是漸漸習慣了從中獲取快感。 齊紹感覺自己的體質也變得有些奇怪,稍一挨蹭便情動勃起,岱欽沒時間碰他,他反而空虛,一身的精力發泄不出,唯有用冷水沐浴能稍微壓下一些燥熱。 岱欽沒有限制他走動,齊紹便也不拘在帳子里,他與北狄人交戰多年,從未如此深入腹地,本能地開始觀察并記下周圍的環境。 北狄乃是夏朝對北方異族的統稱,狄族內部還分為許多不同的部族,其中最大的就是烏洛蘭部,叱羅部次之,另有一些零星的小部落,分散在廣袤無垠的可達爾草原上,被夏朝先人所筑的長城拒之關外。 每個部族也并非全部聚居,而是分成許多小的群落,以王庭為中心、沿著烏蘭河星羅棋布。 齊紹如今所處的地方就是烏洛蘭部的王庭,但他來時被蒙了雙眼關在馬車里,并不知道這里具體的位置。 這些天觀察下來,齊紹發現王庭上下總共不過數千人,但這數千人中,除卻老弱婦孺和奴隸,幾乎全民皆兵。 可以料想其他分部定然也是如此,狄人民風之彪悍可見一斑。 齊紹裸身從冰冷刺骨的河水中浮出,涉水回到岸邊,水珠濕淋淋地順著他流暢的肌rou線條往下淌,精壯的身軀上還有未消散的深紅淤痕,斑駁地點綴在麥色的皮膚上。 幸而這河邊偏僻無人,齊紹將這里當做休憩靜心之處已有幾日,還沒有被誰打擾過。 忽聞幾聲鷹唳劃破長空,齊紹系上衣帶,抬頭便看見天空中有數只獵鷹盤旋振翅,腳下的地面亦微微震動,密集的馬蹄聲遠遠傳來。 ——有客來訪。 入夜后,部落正中的主帳前生起篝火,奴隸們拿皮毛與矮桌布置好四周坐席,又魚貫捧來大盤牛羊鹿rou,還有烤得金黃噴香的整只羔羊與各色野味。 烈酒早已備好,年輕的姑娘們在鼓點與粗獷的樂聲中跳起舞來,只等著主人出來待客。 齊紹到時,宴席已經開始。 岱欽遣人去他的帳子里找他,沒有找到,所幸折返回稟前剛巧遇上他從河邊回來。 齊紹稀里糊涂地被簇擁著換了一身狄族制式的華服,雪白錦緞織就的箭袖長袍上用金線繡著狄人圖騰,燦金的雄鷹展翅欲飛,綴滿寶石的華麗革帶束起窄腰,長發也被拆開重新用金飾束攏,全然是一副北狄貴族的打扮。 換好衣服,齊紹便被引到主帳篝火前。 岱欽正同左右賢王飲酒聊天,席上還有其他小頭領模樣的人,眾人并不拘禮,大口喝酒大口吃rou,酒到酣處,不時哄然大笑。 齊紹一到,所有人忽然都停了下來,目光不約而同地集中到他身上,讓他有如芒刺在背。 短暫的沉默后,竊竊私語與低笑聲逐漸蔓延開來。 齊紹聽不清他們在說什么,卻也清楚不會是什么好話,他繃著臉在一眾狄人如有實質的目視下走向岱欽身邊唯一的空位,還沒有坐下,便被男人長臂一拉,腳下不穩地跌坐進對方懷里。 齊紹猝不及防地被男人摟住,下意識地低呼了一聲,岱欽沉沉一笑,望向他的眼中似有醉意。 “我的閼氏總算來了?!蹦腥苏f的是北狄話,聲音低沉渾厚,頗有幾分親昵,加上兩人摟作一團的姿勢,看起來倒真像一對愛侶。 周遭人紛紛舉起海碗敬酒,指明了要敬齊紹這位新閼氏。岱欽指使身側的奴隸為齊紹添滿酒,端起自己的酒碗朝齊紹道:“我也敬你?!?/br> 齊紹不明就里,卻騎虎難下,只得跟著端起碗,學著岱欽的模樣豪氣地一口氣喝干。 烈酒入口,頓時從喉嚨一路灼燒到胃袋,齊紹眉頭微皺,還是咽下了最后一口酒,末了放下碗拿手背擦了擦嘴角。 岱欽卻又道:“遲到要罰,再來!” 他一抬手,奴隸便為齊紹再添上滿滿一海碗的酒,齊紹抬眼與他相視,從那漫不經心的眼神中看出一絲挑釁。 齊紹不說話,端起海碗便是一通牛飲,喉結隨著吞咽的動作上下滾動,岱欽雙眼微瞇地看著他。 他喝完后,啪地放下酒碗,忽而抬頭拿北狄話道:“中原的規矩是罰三杯,再來?!?/br> 于是又是第三碗酒。 見他如此豪爽,狄人中竟有拍手叫好的,也不知是夸是損地道:“我以為南人都是軟蛋,沒想到還有閼氏這樣的豪杰!” 席上的氛圍再度熱絡起來,有少女唱起祝酒的歌謠,篝火在星夜下熊熊燃燒,酒rou的香氣四溢撲鼻。 “往年冬日,我族因饑寒而折損的人丁甚多,今冬有夏朝送來的糧草,大可以安穩度過了?!贬窔J重新摟住齊紹的腰,向眾人道,“但祖宗傳統不可廢,今年的狩獵大會,便當做慶典,族中所有成年男子都要參加,一展我烏洛蘭部之驍勇!” 席間的狄族頭人們受他言語鼓舞,大笑著捧起酒碗豪飲,齊紹作為和糧草一并送來“和親”的人質,卻覺得大受侮辱。 這便是岱欽想要的結果,齊紹咬牙忍下怒氣,感覺到男人的手掌在腰側緩緩撫摸,背脊頓時一僵,而后便克制不住地身體發軟。 許是那烈酒的緣故,他臉上漸漸泛起燒紅,男人的手已經游移到他臀后,隔著衣物揉捏起他的臀rou。 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岱欽竟然這樣肆無忌憚,齊紹暗罵狄人野蠻,不知廉恥,卻又不自禁地因男人的挑逗而想起自己在岱欽身下的那些放浪情態,腿間的陽物竟莫名有些微微勃起。 他臉色更差,目光閃爍地望向別處,試圖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不期然撞上了另一個人的視線。 曾與他有過一面之緣的賀希格正坐在右側上首,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他。 兩人視線相交,賀希格有禮地朝他頷首微笑,齊紹更有一種被人撞破丑事的羞恥感,身體微微發顫。 岱欽覺出他的顫抖,輕笑著在他大腿上不輕不重地掐了一把,低頭在他耳邊說:“怕什么,他們什么都看不見?!?/br> 男人大約是心情極好,加上酒意上頭,語氣里居然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溫柔。 齊紹調整著呼吸,將眼神悄然挪開,忽然聽見賀希格的聲音道:“王兄,嫂嫂從前是夏朝的一員悍將,不如讓他也參加,與我北狄勇士在獵場上一較高下?!?/br> 聽見賀希格的提議,岱欽來了興致:“好啊?!?/br> “也不必同別人比?!贬窔J側過臉看向齊紹,“你和我比,就這么定了?!?/br> 他們說話都用狄語,席上的人全都聽在耳里,齊紹沒有拒絕的機會,岱欽就再度舉起盛滿酒液的金碗,與眾人痛飲。 酒越飲越多,身體也越來越熱,岱欽一面與頭人們談論狩獵大會的部署,一面仍暗自在齊紹身上作怪。 齊紹雖不是什么溫香軟玉,但這樣一個高大挺拔、氣質超群的男人,溫順地靠在懷里,還是讓岱欽覺得心猿意馬。 他的手指默不作聲地勾開齊紹的腰帶,順著縫隙滑進衣服里,隔著一層褻衣觸上齊紹溫熱的皮膚。 齊紹不敢動彈,生怕露出破綻被旁人發現,岱欽摸到他繃緊的肌rou,頗覺有趣,手上動作更加放肆。 他的手掌往下撫摸,探到其齊紹并攏的雙腿間,包住那處隆起的硬熱rou塊,有技巧地揉搓了幾把,刺激得齊紹差點彈起身體,原本半勃的男根瞬間豎了旗。 他們都是席地而坐,下方墊了厚重的野獸皮毛,前面擋著一張矮桌,別人并看不見矮桌后發生的一切,齊紹卻總覺得自己宛如一絲不掛地在被所有人觀賞丑態,呼吸愈發沉重。 然而胯下那根東西還是不聽話地被岱欽握了滿掌,頂端guitou泌出的黏液弄濕了褻褲,沾在男人手上。 岱欽不緊不慢地攏住齊紹的陽物徐徐taonong,面不改色地目視前方,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道:“你濕了?!?/br> 齊紹臉漲得通紅,別人只以為他是酒醉,卻不曉得他正在被快感折磨,略微粗糙的布料摩擦著細嫩的馬眼,帶來比手掌直接taonong更為強烈的刺激,yin水汩汩流出,像是尿了一般,褲襠濕了一片。 岱欽玩到一半,忽然又撤了手,齊紹驟然失了撫慰,居然還覺得有些欲求不滿,他被自己的渴望嚇了一跳,暗暗掐了掐手心試圖保持清醒。 殊不知岱欽只是換了個陣地,下一刻,他的手便從前方轉到了齊紹身后,隔著衣料便把手指往齊紹股縫間的rouxue里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