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且說那南宮玨與谷靖書在家中如此這般肆無忌憚,卻怎么沒人管束?原來家中除卻他們,卻著實沒什么能做主的人了。 老管家、南宮瑋追著南宮琛而去尚未回來,那南宮北翊從去了郊外田莊,卻也一連十數天沒有音訊。反正府中沒什么大事,他們住的又偏僻,所以倒算是相安無事。反而南宮北翊那邊,卻折騰得直是有些焦頭爛額。 原來他當日去到谷云起那里,本是存著好生與谷云起調弄感情,一面享些許久不曾享過的魚水之歡,一面趁勢便從谷云起那兒再打探些天門谷氏的秘密的心。哪知兩人相見,那感情不但沒曾增進,卻是更增厭憎。南宮北翊心頭火起,好一頓慘無人道的折磨凌辱,將那本就病懨懨的谷云起弄得十條命也去了九條半,此后躺在床上竟是半晌連出的氣兒也沒有了。 南宮北翊素性剛愎,凡事只當自己是絕對的正確,錯的自然便是與他作對的旁人,因此指使兩名仆人對谷云起做了那種再也無可挽回的錯事,他心頭縱然亦是煩悶之極,卻兀自不肯去想自己的問題,只一味固執地以為那是谷云起不肯順從自己的錯。 說他心中不曾后悔,那是假的。只是他從來不曾以為那種心頭煩恨之意乃是后悔。他在當年親手逼得少彥自殺之后,也曾有過這種煩悶心緒,然而那時他將那股怒火全朝著谷云起發泄而去,是以那煩悶也就沒怎么困擾過他。 此時谷云起卻再經不起他的折騰,他在谷云起床前呆了良久,總是僥幸地想著等他好好休息一陣,身體將養好了,便依然如以往一樣——或是將他那硬脾性也磨滅了更好——兩人便在一處,好好過些日子。 他往常從未如此心煩意亂過,雖然往好處揣想著,那心中卻依然懸惴惴的,盡管嘴硬得不肯承認,其實卻明白谷云起十有八九是再也不會好起來了。 他曾將谷云起打得口吐鮮血也沒眨一下眼;他曾看著谷云起內傷發作,痛得面青唇白,縮成一團也無動于衷;他曾大肆嘲笑谷云起,笑他識人不明,笑他癡心妄想,笑他竟還能忍辱偷生,一直活下來。 谷云起為什么要活下來,那其實是他一直想知道的,因為那多半便與天門留下的秘密有關。 谷云起從不透露那個秘密,卻讓他極為憤恨,所以更是加倍地嘲笑谷云起喜歡自己。 越是嘲諷,便越能讓他自大的心得到滿足。 谷云起對他的反抗再激烈,在他看來,那也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谷云起是個固執的人,無論哪件事上都是一樣。所以每次他記起谷云起當初脆弱地蜷縮進自己懷中,將自己當做是唯一的依靠時,便更篤定谷云起對自己的愛意從未改變。 所以一旦自己愿意與他親近,親熱,他還怎么可能在保持住那副三貞九烈的態度來拒絕自己? 谷云起卻真的拒絕了。 他再無法嘲笑谷云起喜歡著自己這件事,他甚至發現自己以往因之而生的所有自高自大的念頭可能都錯了——他卻怎么能忍受自己錯了?更無法忍受的是谷云起竟然說出“想起你也從來只有惡心”這種話。 也許那只是出于自尊的偽裝。然而南宮北翊多年來以為自得的驕傲被深深刺痛,卻不想再給他冠上這樣的理由。 你有什么自尊可以維護的哪,不是已經被千人騎萬人壓了么? 只是南宮北翊又一次沒想到的是,這個本來是報復谷云起的行為,卻連他自己也惱恨了起來。 谷云起其實還是喜歡他,依戀他的。不然在被強jian的時候,也不會那樣拼命向他求救。然而睚眥必報的南宮北翊卻冷冷地拒絕了他。 誰讓你拒絕我的? 被拒絕的滋味并不好受,你現在知道了? 床榻上谷云起人事不知,南宮北翊光是要將自己從那些繁蕪的思緒中平復下來,就耗費了許多的精力。但他一看見谷云起枯槁失色的面容,木無反應的神態,便又煩亂起來。 他拒絕卻想假如自己那時伸出手去,將他從那兩名仆人手中抱回來,谷云起又會是怎樣的反應。 像馴服的貓兒一樣乖順的谷云起,他從未見過,也想象不到。他見過他黯然傷神的樣子,見過他悲痛欲絕的樣子,見過他微微的笑,溫和的眼,他也記得他震驚失神的模樣,橫眉怒斥的神態。但谷云起永遠是溫和下藏著固執的堅決,所以即使在他偽裝得柔情似水的時候,谷云起也不曾一味貪戀他的懷抱,得夠了溫暖,便重又站起,自己朝前走去。 這一回,他還能重新站起來么? 南宮北翊目光掃過他的面容,他飽受蹂躪的身軀,一觸而收,倉皇的逃兵一樣匆匆掠過,竟有些不忍看得太細,太久。就是這匆匆幾眼,他的心中也涌動著血氣翻騰的難受感。他一再地壓下那種不正常的情緒,竭力保持著自己向來的表情神色,要讓思維也回到“正?!钡穆吠救?。 所謂“正?!?,自然就是他一直所圖謀的事情。他要想到,谷云起就算在那種事上愿意順從自己,著意奉承,但在涉及到天門之時卻絕不會糊里糊涂地將秘密說出來。而現在谷云起被他傷害得如此之深,想要得到他的信任,已無疑是癡人說夢。 還有什么辦法能夠挽回谷云起的心? 他好像忘記了谷云起現在還是人事不知,杵在床邊良久,卻只顧著理清自己那些紛亂的思緒,任由谷云起便那樣直挺挺冷冰冰地躺在床上;也沒記起給他清洗身軀,也沒想到給他穿上衣衫,更沒考慮到該讓那大夫進來再為他號一號脈。 他實在太過自私,除了自己之外很少考慮別人的境況感受。等到他忽然醒覺,谷云起時日無多,再受此打擊,連命也未必保得下來,還能去哪里再挽他的心時,那谷云起渾身肌膚已經滿浸著涼意,竟大有一睡不復醒的趨勢。 南宮北翊這才猛地跳起,想去抱著他溫暖他,手觸到他冰涼的皮rou,卻不禁打了一個寒噤。他終于也意識到谷云起此時根本不堪承受任何過大的動作,連拿起一件衣裳要蓋住他的軀體,亦擔心那會壓得他無法呼吸。 而谷云起到底有沒有在呼吸,他有一瞬間竟怯懦得害怕伸手出去試一試。 “云起?!?/br> 他喚了一聲,谷云起自然沒有反應,眼皮從被他以手掌合上便再不曾翕動,那眼中的淚水干了,也沒有再流。南宮北翊不知道他到底在昏睡中經受著什么夢境,但總算真正“正?!逼饋?,轉身穿出草屋,去將那大夫捉了進來,要他將谷云起救醒。 那大夫活生生地看了一場煉獄修羅般的圖景,對于谷云起的遭遇早已經不忍得很,是以雖然被南宮北翊幾次三番無禮地對待,被解開xue道之后還是急忙地上前診治。只是他先前就已斷定谷云起命不久矣,這回再看,那自然是除卻更糟,再沒別的可能,所以一邊按脈察傷,一邊禁不住地輕輕搖頭,最后長嘆一聲,道:“生不如死,倒還是死了的好!” 南宮北翊勃然大怒,劈手抓住他領子喝道:“你是大夫,卻怎么這樣說話!” 那大夫給他折騰得竟也是有些習慣了,一個身子幾乎被他提起來,卻兀自不當回事,只道:“我說大夫該說的話時,你卻不聽,說來何用?” 南宮北翊恨極,將他重重推搡開,看了看谷云起,又望向他,沉聲道:“他幾時醒轉?” “他若是不想醒,那便再也醒不過來的?!?/br> 南宮北翊又是一陣煩悶,谷云起受此重創,那身體的傷或者還在其次,心里卻絕對不可能毫無芥蒂。他原想等他醒來,再來想辦法挽回那顆支離破碎的心,卻絕不曾想原來竟是先要醫了那顆心,才能令他醒來。 他無計可施,在這種焦躁之下,也根本沒有心思去想辦法,硬著嗓音又道:“云起素性倔強,當不會一味逃避。你給我好好醫治,若是不醒,那是你醫術太差,誤人性命!” 那大夫一怔,忍不住道:“你也太不講理……” “他在這谷中一直生活了這許多年,何曾有過要去的跡象?偏是你行醫施術便縮減了命數,豈不荒謬!” 那大夫徹底是目瞪口呆,道:“我若不調理,他就是三個月也難活!” 南宮北翊冷笑道:“他與我在一起,就是再活上四五十年也不是難事。你這庸醫再胡說八道,還不好好診治,我這就送你去閻王那邊替他再奪些命數回來!” 那大夫這可撞著天大的冤屈,有心要再理論幾句,那南宮北翊卻又是殺意畢露,眼露兇光,著實不能招惹。他只好回頭看著依然僵臥在床上的谷云起,再嘆一口氣,這一口氣卻是為著自己而嘆,喃喃道:“罷罷罷,就當是我前生欠了你們的,治不好病便饒上一條命,下輩子卻萬不要再做這行當了?!?/br> 南宮北翊這才稍微放下了一些心。那大夫雖說語氣悲觀,忙活起來卻也是不遺余力,只是厭見先前對谷云起做了那事的兩名仆人,頭一件便要南宮北翊速速將他二人調遠遣走,永遠莫要在谷云起面前露面。南宮北翊雖不知谷云起在昏迷中是否感受得到那兩名仆人還在近旁,但他本來也因那事對那兩名仆人心生怨憎,便沒有違拗大夫的意思,果然即刻便令那兩名仆人走了。 那之后忙亂數日,聽那大夫的辦法,要從身心兩面都讓谷云起覺著舒適,南宮北翊一面叫田莊的人零零碎碎地帶了許多物什進來,將房屋翻修,床鋪重整,甚至地面亦鋪得平整,又不惜人力物力買回了許多時鮮的花草種上,一面將那大夫需要的藥石輔助一力承擔下來,竟是親自為谷云起洗浴按摩,渡入真氣為他消減肺腑中郁積的傷病。 只是盡管如此,谷云起依然沒有要醒的跡象。那身體狀況到底有沒有好轉,那大夫也完全無法確定。他用藥已是內外兼施,煎藥服送,藥湯蒸沐,銀針炙藥,再加上南宮北翊的內力相佐,原也應該將谷云起病情減輕一些。然而谷云起卻不知怎么回事,頭一天似乎好了一些,第二日卻又恢復原樣,仿佛他們便在白費功夫一般。 只是世間事態本來如此,并不是一切的努力便都會收到成效。何況南宮北翊到七八天時便已明白,他們這些天到底并沒有真的做白工,若是放著不管,谷云起的情況將是一天比一天糟。而這樣竭力挽救,卻至少是將他始終維持在開初的狀態。 谷云起的性命便是被他們用這種方式吊著,才能活下來。但南宮北翊見他這么多天都沒反應,那心中也已經有些失望和意興索然的念頭。谷云起或許永遠都只會是這個樣子,不睜眼,不開口,喂藥喂飯連咀嚼吞咽也已不會,徹底成為一個活死人。 這樣的谷云起還有何價值? 南宮北翊在設想谷云起變得乖順聽話,不再忤逆自己時,卻絕沒有想過是這樣的一種情況。而這種情況發生時,他很快便感到了厭倦無趣,那顆心也淡了下來,終于有一天不耐煩地將谷云起丟給旁的仆人照料,自己要出谷離開。 那大夫卻是最早發覺他的變化,一直冷眼旁觀地,這回見他要走,便趕去問道:“你可是要他死了?” 南宮北翊突然丟開谷云起,倒也不是放棄救活他的念頭。只是他自己不耐煩去坐那些瑣屑的事情,而且做得再多,谷云起一不知曉,二無反應,對他來說實在沒有任何意義。大夫偏又這么問,自然惹得他一陣心煩,道:“胡說什么!好好地活著為什么要死了?” 那大夫卻道:“他本來半死不活,你這一走,怕便是九死一生?!?/br> 南宮北翊哪里肯信,冷冷道:“那些人同樣會做事,并沒有什么不同?!?/br> 那大夫大搖其頭,道:“他雖然昏迷著,但不同的人碰他卻仍會有不同的感覺。你覺著他沒知覺反應,其實他一樣有的,只是并不明顯。與他關系密切的人來照顧他自然最好?!?/br> 南宮北翊本來不耐煩聽他這頓羅唣,待聽得這句話,心中忽然一動,脫口道:“倘使叫他的親人來照顧又如何?” 那大夫咋舌道:“他原來還有親人,卻怎么忍心讓他一直受這種罪……” “管那么多閑事做什么!他那親人失散多年,或許并不清楚相互間的關系?!?/br> “若是至親,即使不清楚,那血緣呼應,加上他昏迷中rou體遲鈍,精神靈覺卻應是更強一些,說不定大有益處?!?/br> 南宮北翊意料之外,倒聽說了這樣一個療病之法。雖說可信度堪疑,但聊勝于無,而且也正好試探那谷靖書與他到底有無血緣關系,當即便打定主意將那谷靖書帶到此處,讓他來照料谷云起。 那南宮玨果真言出必行,說了要給谷靖書找來雙修功法的秘訣,隔不上一天時間,便不知從哪里拿來了一書本,當晚便拖著谷靖書要教他學習。 谷靖書什么時候能拗得過他,何況他白天已經答應,雖然心里還是有些抵觸,也只好猶猶豫豫地拿過南宮玨遞給自己的書試著翻了一頁。 至少看書的時候南宮玨不會再迫不及待地壓倒他。 谷靖書心里才掠過這個念頭,眼睛掃到畫著人形的書頁,就不由一呆,旋即抬頭瞟了南宮玨一眼,那少年卻正一本正經地盤膝坐在他對面,一臉的認真。谷靖書咳嗽一聲,皺起眉頭道:“小玨……” “什么?” 一面問話,一面就跟著把身子探過來與他一同看那書頁上的圖樣,南宮玨“唔”了一聲,道:“靖書,果然要兩個人一起練才成?!彼f著將手指在那圖形上撫來摸去,指指點點,道,“靖書就學這個樣子,然后我趴在你身上幫你渡入陽精好了?!?/br> 他話沒說完,谷靖書已經恨不得把那本書摔到地上,結結巴巴地只道:“這、這是什么邪功,怎么只教人這床上的姿勢……能練出什么來!”他誤入歧途,與這少年兩情相悅,日日交歡,已經甚覺自己實在太過醉生夢死,毫無建樹作為。此刻看到手中那功法秘笈竟然滿篇都畫著與人交歡的圖形,偏生又不是春宮那樣純粹為人尋歡取樂的東西,叫他著實奇怪這世上竟然也有將這行yin作樂當做畢生事業來奮斗努力的事情。而南宮玨要他學習這東西,卻不是叫他以后便都在床上練這勞什子雙修功夫? 南宮玨抬眼看著他,眨了眨眼睛,道:“ 靖書在這上面最有天賦,所以我才叫你練習。至于練出什么……卻要看靖書你稟性到底如何了?!?/br> 谷靖書被他夸獎了一番,那心頭卻怎么高興得起來。他原本以為那所謂雙修功夫,修煉起來大約也同南宮玨一般只需打坐冥思,只是時不時要與南宮玨做些房中事罷了。那些事他往常也在做,所以思量起來倒也沒什么。哪里知道這功夫入門就要脫光了衣服擺出承歡的姿勢,并要南宮玨真真切切地插入后xue與他交歡,竟是在這交歡的過程中修煉! 南宮玨看他露出許多時不見的忸怩神態,越發覺著喜歡,伸手將那書從他手中拿開丟到床頭,并開始剝去他的衣服,道:“我們今天練那第一式吧。雖然姿勢有些無趣,不過那口訣倒是很有用,你記在心里照樣實施,務要讓屁眼好好聽話?!?/br> 谷靖書終于還是被他壓到床上,一身衣衫被他剝盡,渾身肌膚脂膏也似的豐潤滑膩,讓南宮玨禁不住先在他胸膛上連啜了好幾口,才又眼角含春地弓身伏在他上面,那下體懸垂著,卻并不接觸到他,只在口中誘哄道:“靖書,來?!?/br> 原來書上畫的便是男子俯撐在上,腰背拱橋般弓著,底下承歡之人則雙腿大張,自將腰臀湊將上來,把那洞口嘬住上頭yinjing,也不要手扶,也不要腿夾,單憑那緊密洞xue咬著yinjing的力道吊住自己半截身子,并要依著書上所寫口訣緊纏慢磨地直食到上頭yinjing根部,又自在底下依然以xue口絞縮之力翻轉身去,才算是練得一回功。期間咬食那yinjing也是時淺時深,全憑底下人那xue眼的功夫咂啜,叫谷靖書只覺全不可能。 然而南宮玨急切地逼視著他,他只好紅著臉道:“我便沒有那么厲害,吃或許吃得進去,那翻轉了身子卻絕無可能?!?/br> 南宮玨不以為然地道:“傻瓜,我今天是要幫你學出一些進展來,自然會從那兒給你渡過一些陽元,好讓你也有力氣做到最后??禳c上來,我要嘗嘗你的滋味!” 谷靖書偷眼一覷,見他胯下那物先是垂著,此時已半昂起頭,紅通通的又粗又長,guitou傘一樣地張開,那般碩大,要從底下自去吃進腸內卻還不太容易。他咬咬牙,將兩腿打開,卻習慣性地便夾在了他腰上。南宮玨立即搖了搖腰背,怪責地看他一眼,他只好將兩腿再分開一些,奮力將屁股往上抬去,那雙腿自然也只有盡力往自己頭頂上舉,才能使腰肢得力。 他這番掙扎得也委實艱難,好容易才那屁股才蹭著了南宮玨的guitou,只是那東西在上頭被他一碰便一彈一晃的,他功敗垂成,急得竟是一聲叫了出來。原來他腰力不足,本就支撐不到那么長時間,又要扭動腰肢去追尋他那不聽話的yinjing,劇烈運動下不免氣喘吁吁,只得小聲央求南宮玨將腰腹低下來些兒,或是用手固定住那物好叫他去含著。 南宮玨偏在這事上一板一眼毫不放松,道:“功夫要練好,絕不能恣意放縱,何況這也是對你體力的鍛煉,你多試幾次,自然就含得著了?!?/br> 谷靖書累得滿面汗水,那皮rou每日都洗得干干凈凈,這下更是紅紅白白的格外誘人。南宮玨的耐性他卻也知道,說不會放縱便絕不會給他降低標準,因此他也只有繼續將屁股向上撅著,努力將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后xue中,要讓那里一旦碰到南宮玨的yinjing便一口吞進,好結束這磨人的前戲。 他這樣一專心,果然只試了幾次便順利噙住了那guitou的頂端。只是少年那guitou怒張起來包皮褪盡,光裸著的頂端其實滑膩得很,又是個撐開的傘的模樣,他雖含著了,也還是便不得一下就全都吞進,那力道更不能一味大力收緊,卻要剛柔并濟,緩急相交,才能慢慢咂得進去。 那又考到了他腰力的持久度,好在谷靖書雖則體力不算強,卻也有著一股毅力,咬緊牙根便是不松開那一口氣,直到xue口磨到guitou以下的地方,如扎著口袋一般地將那壯碩的guitou都包含在了自己后xue里,才終于放軟了腰肢,同時加大了后xue啜吸的力道,真個就由后xue緊裹著少年yinjing的方式吊著腰臀稍事休息了。 谷靖書那樣吊著,自然夾得極緊。雖然他身體大部分重量還由他自己的肩背支撐著,但那一個圓鼓鼓白嫩嫩的肥膩屁股,卻是只叫少年用那物懸在了半空,委實是奇妙之極。 南宮玨只覺被他主動吸啜得格外緊實,本來昂起的那物又叫谷靖書咬著直往下墜,那滋味也是新鮮得很。原先谷靖書也不是沒有主動過,時有撅著屁股前來就他那物的,只是以前卻也沒有此刻這般有趣。原來只知盡情收放任他cao弄的那xue眼此時始終綿密緊致地裹著他,因是從下往上倒著吃進去,谷靖書沒法只一味地緊咬不動,更不能只是后xue大開讓他進來,是以緊咂其物而不添箍勒之疼,細咽那根又無甚寬松之態,端的是緊到絕妙,軟至云端,直將個南宮玨伺候得恨不能即刻提臀沉腰,揮槍舞棒將他在身下戳個對穿。 好在他還記得這是要給谷靖書練功的,倘若只是沉浸享樂,那卻是前功盡棄了。因此他強忍著沖動只管弓著自己身體,當作是一具給他練功用的器物便罷。 那谷靖書蠶食著他壯碩的yinjing,xue內感覺也是前所未有的敏銳。他自己嘗到那碩大guitou滑入谷道,一點一點碾壓著自己那饑渴得逮著roubang便不舍放開的yin腸,快活得幾度欲要從前頭射出來。所幸他也還記得那書上口訣寫著“固守本元,精煉一陽”的話,自然便是要堅持著不泄,直至做完全套的動作。 他雖然看來意志不堅,給那狼星魁一搞便腰軟腳酥,甚至主動迎合,但自認定與少年為伴之后,心性卻也磨練得堅強了些,只認定一個準,便果真自己抬著腰臀,上上下下反復吞咽,將少年那物全吃進腸子里去。他兩邊屁股蛋與少年兀自鼓鼓囊囊的碩大卵蛋緊挨著,幾乎貪心得想將那兩顆圓球也一并納入體內。不過那兩顆東西畢竟太大,他又除卻腰臀屁眼外不能動用其他肢體,努力了幾下不得,也只有悻悻然地放棄,滿面熱汗,喘息不定地往上瞧著少年也正凝睇著自己的雙眼,心里正躍躍欲試地要去做完那最后一套動作。 南宮玨好像瞧出他的意圖,抬起一只手把他汗濕的鬢發往耳后壓了壓,很是鼓勵地道:“靖書,你快試著翻個身,讓我好好嘗嘗你里面的好滋味?!?/br> 谷靖書在床上干得酣處,便什么廉恥羞澀全都顧不得了,何況這一回又不是少年干他,卻是他以那后xue去干少年。少年是除了將那物挺著由他吞吃,那身子手足是一絲兒也沒有動過,更沒有幫著他抽插迎送,這種全然主動的感受讓他赫然有些飄飄然,聽得少年鼓動,便顫顫巍巍地“嗯”了一聲,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直瞅著少年,旋動腰臀,xue眼里咕啾作響,卻是被少年yinjing鑿出了汩汩yin水,此刻正滑膩膩地沿著xue口滿溢出來。 他后xue里滿是yin水,裹得少年yinjing也是濕濕滑滑的,要再夾緊卻是頗有些困難。但眼下箭在弦上,他也只有呻吟不已地拼命緊縮著后xue,一面將兩腿高舉過頭,幾乎將身子對折起來地只由頭頸抵在床鋪上,靠那后xue緊咬少年yinjing的助力便試著旋動身子。 南宮玨口中輕“嗚”了一聲,那雙眼也微有些水汽彌漫,兩頰暈紅,神態興奮,就連恒定的呼吸也不禁急促起來。原來他與谷靖書平常做這事雖然喜歡些新奇姿勢,但也沒有過這樣被緊嘬著大肆旋磨的做法,當下只覺下體仿佛被卷入一個吸力強大的水中漩渦,絞得他渾身發熱,額角冒汗,實在爽利之極。 谷靖書做到此時,只覺少年那物這才給自己前前后后里里外外都嘗遍了,他身體與心理上都極興奮,那后xue里的快感竟連身前yinjing都蓋過了,他一面縱聲浪叫吟哦著,一面不遺余力地捉著少年那物旋動軀體,抬起的雙腿一碰到少年的身體,少年便輕巧地抬起來讓過他,終于讓他整個身子都從面對著少年面龐的上方轉到了下方。 他的臉龐雙腿以及高高抬起的屁股,此刻都在少年雙腿之下壓制著,而少年yinjing依然與他后xue緊密連接在一處,因著他有規律的一收一放,旋轉中并沒有就將少年yinjing也跟著一起扭轉起來,所以少年是絲毫疼痛也沒有,只有無比的快活享受。 南宮玨察覺到他停下來,便俯頭看他,然而視線中途卻被那個高高隆起的雪白屁股阻住,他就只看得見那屁股中間誘人的溝壑,還有艷紅xue口被自己yinjing牢牢霸占著的yin靡景象。霎時間即使是看過谷靖書再多yin蕩模樣的少年也不禁口干舌燥,頓時回想起初次見著他時無所顧忌地盡情cao弄的經歷,胯下那根連同兩顆圓球又脹了一些,就聽那屁股底下傳來谷靖書不堪承受的呻吟,更是為這幅美妙畫卷活色添香,惹人yin思。 南宮玨咽了口唾沫,抬起一只手掌掰著他的臀瓣揉捏,輕聲哼哼道:“靖書,想要我的陽精么?” 谷靖書想得緊,卻又因著全身都在興奮地顫抖,著實怕被他一舉沖入便自己也xiele出來,不由有些為難矛盾,臉孔又被壓在自己和他的腿下,那聲音自然更是細小,道:“小玨,我要是練不成,卻都怪你這樣誘我……” 南宮玨便掉回頭從交疊的四腿縫隙中瞅他模樣,見他前頭那物高翹,且隨著后xue吞吐一顫一顫的,竟似忍耐不住就要射出來了,不由微一皺眉,跟著道:“就這樣忍耐不住么?嗯……倒也不是沒有補救的辦法?!彼f著探手往下,將谷靖書那根孽物抓將出來,掐著那根部不放,卻叫谷靖書身上驀似驚雷竄過地一陣觳觫,只覺一股沖動猛從下腹竄向yinjing,卻給少年掐著出路,便堵得無法出去了。他失聲地一聲驚呼,后xue里同時被注入一股溫熱的液體。原來少年趁著這時就在他里面射了出來,那jingye直沖進他早被打通的yin竅之中,卻也不似以往如yin液般流淌出來,反是儲在里頭去了。 少年射了精,才是做完這件大事地抬腿從他身上起來,又往床頭柜子上摸索出一根晶瑩光滑,竟是用水晶琢磨而成的男形來。那東西頂頭赫然綴著一顆鴿子蛋大小的夜明珠,少年毫不猶豫地掰開他的臀縫,將那東西在他臀縫間肆意橫流的yin液上沾了沾弄得潤滑了,便一徑往里頭戳去,口中并道:“此以后我給你的這些都是你練功的寶貝,可不能浪費了,所以用這東西堵著直到你好好將它們都吸收進去才行?!?/br> 谷靖書前一下猛烈的沖動下沒能射出來,此時少年雖然放開了手,前頭兀自脹得厲害,無奈卻是沒有了射精的沖動,又被他插進那冰涼的東西,實在難受得緊,嗚咽道:“小玨,我前面好難受,求你讓我射出來?!?/br> 南宮玨仔仔細細地將那水晶的男形插進他深處,喜滋滋地往里頭看了看,那心情也是十分好,便探下手去將他抱起來,親親熱熱地在他臉頰上啜吻了一口,柔聲道:“管那前頭干什么,你只要好好練著后頭這寶xue,前頭便一直硬著也無妨?!?/br> 谷靖書被他抱著,便覺后頭那東西硬撅撅地直戳進腸子里來,不得已只好自己叉開雙腿在他大腿上坐著,輕聲嘟囔道:“真一直硬著,那卻是要壞掉了?!?/br> 南宮玨正色道:“我用陽精喂你,你前頭也要學著將自身陽元回流才是,這樣才能盡快練出真陽內息來??谠E上說的你又忘了?這樣多練一些日子,你前頭不用射出來也同樣是快活的,這后頭嘛……”他一面說,一面把手在那臀間輕輕撫弄,簡直是忍不住心頭喜悅地喃喃又道,“這后頭便是經我再怎么弄,也絕不會受不住的了?!?/br> 谷靖書便硬挺著那物,苦著臉努力回想那口訣中所寫的將jingye回流自身化為真元的部分,試試看自己究竟能否練到小玨所希冀的境地了。 這一夜算得上大功告成,此后便再無余話。南宮玨將谷靖書炮制好了,便摟著他只是睡覺,鼻息酣然,美夢香甜。谷靖書初時不適,但心中默念著那些口訣,嘗試著將注意力轉移到體內埋藏著jingye的地方,漸漸也不知是夢是真地,竟覺著真有一絲微不可察的氣息前后升起,在經脈內輕輕游竄。 他累了半天,也是又困又乏,半夢半醒地就任由那氣息游遍全身,不覺也睡著了。 他們二人從回來府中這些天,沒有那一日不是胡天胡帝荒yin度日的,因此上那些仆人們也學了乖,除非必要之時,絕不會前來打擾他們。谷靖書每天被他cao弄得筋骨疲軟,雖然不是性懶之人,卻也總要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得了床。倒是少年一向嚴格自律,到了時間便自覺醒來,但醒來干什么,那卻又是他自己來安排了。譬如這練功的第二日,他抱著谷靖書骨rou勻亭的身軀撒嬌似的蹭了好一陣,又忽然記起自己昨夜留下的大作,遂興奮地連忙將頭埋下至谷靖書胯間,要去尋幽探勝,瞧瞧那兒到底如何了。 谷靖書迷迷糊糊地呻吟了一聲,由著他將自己拉扯得兩腿大張,將那腿間風光全都裸露出來。只見他兩腿間光裸裸的,連一根毛也沒見著。原來少年當日一時好奇將他胯間恥毛都剃得干干凈凈,那之后再長出些新的,卻是短短yingying的無比扎人,少年左右無事,每日最喜拿他來摩挲玩弄,權當是練習手法精妙地一次次不厭其煩,全給他剃光,將他那處打理得如同嬰兒一般寸草不生,又嫩又滑。此時那紅通通的物什正自軟倒在胯間,伴著兩枚圓鼓鼓的rou球睡得正酣。少年便伸手去抓住那物一陣揉捏,又握著兩枚圓球捏來捏去,只覺里頭沉甸甸的十分飽滿,顯然他昨晚果真沒射出來,不由十分滿意,暗贊靖書的聽話。 谷靖書最吸引他的地方,除卻那具好皮囊,其實也有那總是禁不住挑逗,被稍一施壓便淚汪汪地聽話照做的性子。常人大約是更推崇寧死不屈的剛直品性,但那對少年來說卻沒有絲毫意義。誠如他所說,世上人在他眼里本就不過是一具具尸體,那些尸體是熱也好冷也好,會動也好說話也好,都引不起他的半分興趣。谷靖書卻好像是他眼中唯一“活著”的人一般,而且他生性倔強,谷靖書若是不聽話,他雖不會像對其他人那樣下手便殺之,但要懲罰起來卻絕對不會容情。仔細講來,就是平時的歡愛中,他也頗喜歡用那些詭奇手段折騰谷靖書的,所以谷靖書越是聽話,他便越是喜歡,此時覺著這功夫或者果真能練成了,那心里更是喜不自勝,于是放開那已然硬挺翹起的yinjing,轉而將谷靖書半拉半抱地翻了個身,趴在他背上去看那兀自含著那水晶男形的后xue。 這一回他吸取前次教訓,特意在那東西前頭嵌了顆夜明珠上。此時光線又好,他覷眼往里頭一看,身子驀然一震,那腿間巨物登時猛一下挺立起來,兩條大腿根連同下腹都涌起一股酸酸麻麻的強烈沖動,極想挺身上去騎在那之上盡情戳刺一番。 但他為著讓谷靖書好好練功,不單勒令谷靖書不準隨便射精,自己雖沒按照那口訣練習,卻也是要配合谷靖書練功之時做那事,才能夠事半功倍,更快見到效果,因此還是強自忍耐住了,卻以雙手攀著那雪白肥腴的雙股,俯下頭去,極為戀戀地在那臀丘上親了一口,一面愛慕極矣地欣賞著那透明水晶映出的腸道綺麗風景,一面自己握著那男形的根部,輕輕地抽弄起來。那卻不是要故意玩弄谷靖書,乃是想要察看他前日射在里頭的jingye究竟如何了。 谷靖書受到玩弄,前頭又脹得很,呻吟幾聲便困倦地睜開了眼睛,發覺自己撲面朝下地趴著,背上卻緊貼著一具光滑裸裎的軀體,那脊線中間還壓著一根硬邦邦的火熱物什,一時不由有些慌張,扭動屁股道:“小玨又做什么?” 南宮玨本來就看得面紅耳赤,他再一陣扭動,那更是邪火旺盛,便露出一口結實白牙,在那柔嫩的臀rou上輕咬一下,道:“本來沒做什么,你再動下去,卻要立即便開始練那第二式了?!?/br> 谷靖書一聽,急忙停下動作,羞赧地道:“你卻還不去練劍?” 他本來對少年的玩弄已經習以為常,但少年心性單純,對他全身上下簡直沒有一絲嫌棄的地方,有時候就會做出這種以唇齒舌頭褻玩他那羞恥之處的動作,那卻比被含住前面要難為情得多,感覺似乎唐突了少年一般。南宮玨雖然不在意,他卻禁不住害臊,又怕自己再動引得少年變本加厲越要以口舌玩弄自己,只好用旁的話岔開。 南宮玨抽抽插插地好容易才把那東西取出來,片刻光景已經又榨出他里頭許多汁水,噗嗤作響的更是叫人yin心大動,虧谷靖書也耐得住,竟自只喉間輕聲呻吟,那屁股除了xue口禁不住收縮顫動,果真就沒動彈。 南宮玨將之抽出來但見最頂端那夜明珠上并無一點自己射進去的乳白色jingye,卻蘸著一滴清亮亮的液體,瞧著沒有絲毫被那里頭玷得臟污之感,反似在里頭經一泓清泉的好洗,更加晶瑩剔透,絲絲毫光格外璀璨。 南宮玨又專意地扒著他兩邊臀丘,將那xue口張得極大,直看清里頭并沒有溢出jingye,才又滿意地點點頭,卻回過頭道:“靖書,你這兒有些合不攏了,我還是用這個給你堵上吧?!闭f著仍將那水晶的東西在谷靖書臀溝里來回磨蹭,作勢要入。 谷靖書見他并沒有立即便插進來,雖知他是在故意拿自己消遣,卻也怕他真個又插進去了,忙自己縮緊了那被少年用力掰開的屁眼,慌張地道:“不用不用,我、我合得攏的……小玨!”卻原來他才努力收緊了xue口,又被少年戲謔地以手指摳弄插入半根指節。那后xue到底是被整整插了一夜,又濕又軟的,怎么抵得住他的力氣。谷靖書這一聲喊出,不由略帶了些哭腔,深覺自己大約那奇怪的功法還未練成,恐怕便要死在他這無休止的玩弄下了。 南宮玨興致盎然地再玩弄了他一會兒,總算丟開手翻身跳下床去,著衣穿襪,又將那書冊給谷靖書丟過去,道:“你將后面幾式好好研究研究,我練完功,和你沐浴完,今天便干脆將它們一氣呵成全練完算了?!?/br> 谷靖書接書在手,還沒看上一眼,心里已經叫苦不迭起來。昨天光是那一式便將他弄得格外疲累,怎經得住這一個接一個地來練。 南宮玨卻不以為意,顯然在他看來,一套武功要想練好,每天都從頭到尾完整地練習一遍不說,最好還能勤奮刻苦多練幾遍,更有甚者要吃透招式精髓,推陳出新,練出真正的“道”來。 卻不知谷靖書這套床上功夫,究竟能練出怎樣的精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