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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名門之后在線閱讀 - 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夜色濃重,星月暗淡。

    南宮瑋一騎在官道上放盡,疾風撲面,吹得他鬢發凌亂,他卻毫不放松,兀自不斷催馬,行色匆匆的,仿佛有什么急事要辦。

    他在路上已經驅馳了兩天一夜,除了打尖停下來歇息,中途就沒有休息過。好在他胯下的馬匹乃是從關外選來的雄駿良駒,雖然疲累了些,卻還一直奮蹄疾馳,并不憊懶。

    他要去做的事本來并不是很著急,否則南宮北翊也不會直等到訓過谷靖書,再看了谷云起回來才叫他去辦。然而他心中卻是有些興奮和著急,只恨不得插翅而飛,一天內就能跑個來回。

    他奔馳得這樣辛苦,其實也全是由他自己失策所致。他離開南宮府的時候,想到被丟在房中的二弟,心中本來滿是要借著自己離去,令二弟苦苦等候而不得的這幾天好好叫二弟對自己相思刻骨,倍加殷勤。哪知等縱馬出城,在道上一陣奔馳,他忽然覺得無聊得很。

    一個人著實無聊,他以前也沒覺得,現在卻忽然覺得了,眼前心頭,赫然浮現出南宮琛那膽怯羞澀又溫順可愛的秀氣臉蛋,還有那臨走時一瞥印在心頭的清瘦身軀。他頓時就覺得,自己懷中應該抱著那樣一個身軀,這才不會太過空虛。

    可惜他起了這個念頭的時候,離家已經遠了,重新回頭又從來不合他的性子,便也只有加快速度,繼續前行。

    他想讓南宮琛等得心焦,南宮琛現在到底怎樣了他是不知道,他自己卻有些心焦起來。

    他記起南宮琛其實向來都在家中等著自己——不說在等著父親,那是因為南宮琛在父親面前似乎沒什么需要刻意注意的地方,唯有對著他——南宮琛會很高興他這位大哥的回來,至少在他回來的初時,還是十分欣喜的,盡管等待的結果總是一場凄慘的凌虐。

    是的,小琛明明知道……明明知道自己回家也就意味著對他的無情欺凌,可他還是克制不住地想要親近自己。南宮瑋回想起他見著自己的那種溫順的眼神與竭力壓抑著親近情緒的僵硬肢體,心頭禁不住就是一陣火熱。

    原來小琛是那么的可愛,怎么直到這回——他沒有用那種神態與眼神看著自己,自己才發現呢?

    更重要的是,那略有些清瘦的身體抱起來,滋味也是那般美妙!他雖用著各種惡毒的念頭對南宮琛揣測、辱罵甚至直接施暴,其實最主要是是喜歡看他疼痛害怕,卻又毫不反抗的模樣。那樣的二弟實在太過誘人,他從小將之欺負到大,竟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要終止這種游戲。

    或者有一天,南宮琛也會娶妻生子。

    南宮瑋卻在今天,一面對他做出那等luanlun之事,一面惡狠狠地威脅恐嚇他,竟是不準二弟有成家之念。

    今天既做了那樣的事,恐怕今后一輩子,也不會終止他與南宮琛的奇詭關系了。

    南宮瑋忽地輕嘆了口氣,他又想到南宮琛在自己懷中亂扭亂動的樣子,假如此刻便抱著那樣的二弟在懷中,豈不是享受得很?

    而且這一路也便不必如此辛勞,只管悠然自得地同小琛共享那魚水之歡,來去花個十天八天也沒問題了。

    嘖!竟讓自己如此地辛苦,這卻也都是二弟的錯,回去之后定要狠狠打他一頓屁股,責問他為何要那般誘人才是。

    南宮瑋從來都是如此,隨便想到什么理由,便能將南宮琛整治得淚眼汪汪,卻是分辯不得,只因越是分辯,得到的懲罰也就越重。

    而小琛那種欲拒還迎,逆來順受的模樣,卻也煞是令人心動??!因此等懲罰完了他,自然就要提槍上馬,好好殺一殺他的“sao浪”之氣。

    南宮瑋想得興奮,更是幾乎感覺不到疲憊,火熱的情緒下只管縱馬飛奔,一直奔跑到朝陽初升,也沒有露出絲毫的疲態。

    那匹棗紅馬卻是累得夠嗆了。早晨來臨之后,它的步子便明顯慢了下來。南宮瑋知道這也是無可奈何,他也沒有馬匹可以替換,便只有在下一個集鎮停下來歇息一陣,讓馬兒好好地吃飽喝足,喘過氣來,再重新啟程。

    借著這會兒時間,他便也在客棧里頭小睡了一覺,醒過來已是午飯時分,他精神固然充沛得很,卻還是要再填飽肚子才能出發,因此下來又在客棧前廳坐著吃飯。便在這時,官道上他來的方向又傳來一陣激昂的馬蹄,還夾雜著幾聲犬吠。馬蹄聲也在客棧前停下了,那狗叫的聲音反而愈響起來。南宮瑋先以為那狗大約是被奔馬驚著了才一路追著那些人來了這里,豈知回頭掃一眼,看見的赫然是一個身形猥瑣的男子打著呵欠,懷抱一條黃狗正走進客棧。

    這些人倒也有趣,趕路還要帶著一條狗。

    如果不是那狗正沖著自己吠個不停,南宮瑋一定會覺得更有趣一些。那些人陸續下馬,跟在那猥瑣男子身后進來,好像都被那條狗的反應弄得有些怔忡,瞧著南宮瑋的神色便有些尷尬。

    還是那帶著狗的男子反應快些,呵欠也來不及打了,趕忙往那條狗腦袋上拍了幾下,又朝南宮瑋點頭哈腰地道歉。南宮瑋其實也沒覺得生氣,淡淡地點一點頭,沒有說話,雙眼卻已在跟進來的幾個漢子身上看了個遍。

    這幾個人武功身手都不弱,腰間背上帶著的武器卻都以布帛裹著,看不出來歷。觀其外貌,似乎都是疲倦得很,眼下隱隱有著黑影,便如熬了好幾天的夜一般。他從帶著狗的男子說話口音中判斷出他們并非河南人士。不過江湖人物四方走動也不足為奇,最叫人覺得奇怪的,果然還是那只狗了。

    那狗被打了幾巴掌之后便蔫了下來,又被主人喂了一些rou骨頭哄著,一時沒工夫再理會南宮瑋。南宮瑋心中縱有疑惑,卻也不便多問,以免惹來麻煩。正好自己已經吃完了午飯,便結賬牽馬重又上道。

    客棧中那幾人叫來米飯面條,南宮瑋離去之時他們均埋頭悶聲吃飯,并不多看他一眼。待聽得南宮瑋馬蹄迅速遠去,便紛紛抬起頭,目光都集中在抱著狗的男子身上。

    那男子卻疲憊得很,一面往嘴里扒著米飯,一面幾乎就要栽倒在碗里睡過去,也沒留意到他們的眼神。終于其中一個大漢忍不住開口問道:“尹先生——”

    “什么?”

    “我們好容易追上了他,是不是應該……”

    “應該拉開些距離,免得被他發現?!蹦切蚊测嵉哪凶诱f著用手摸了摸黃狗的頭,接著道,“我們接下來就在這里睡上一個時辰,反正有大黃在,不會弄丟了他的行蹤?!?/br>
    “不,我們在這里碰上,恐怕他會生疑,再不趕緊綴上去,別真被他甩脫了?!?/br>
    “生疑?”那尹姓男子困得幾乎睜不開眼睛了,只喃喃地重復了一句,那幾個大漢紛紛道:“你那條狗剛才就夠可疑的了?!薄八茨?,就該知道我們差不多是一路緊追著他而來?!薄安还茉鯓铀羰窃谇胺缴宰鞑贾?,將氣味弄不見了,這條狗也沒了用武之地?!?/br>
    “那你們就去追吧,我是要在這里好好睡一覺了?!?/br>
    那尹姓男子說著趕緊將面前的飯菜全都刨進嘴里,果真抱著黃狗跌跌撞撞的就往客房里走去。那幾名大漢面面相覷,正要再說話,他又回過頭來,若有所思地道:“啊,對了……你們若是撞上他,那我留在這里可也不安全,所以最好別去?!闭f完搖搖晃晃地鉆進一間客房,轉瞬間就從里面傳來陣陣鼾聲。

    那幾名大漢皺眉不已,低聲商量幾句,只留下一人,其余幾人全都趕緊上馬,綴著南宮瑋方才離去的方向追去。

    南宮瑋離去的并不久,只是他驅馳之際亦是全力策馬,是以那幾名大漢雖是匆匆跟上,然而馬蹄放盡,直追了一炷香的工夫也沒有看見他的影子。官道兩旁夾著層見疊出的山巒,他們正奔到一道淌著潺潺溪水的澗谷畔。幾名大漢雖在奔馳中,也在眼觀六路地注意著周圍的情形,這時靠近山澗那邊的漢子忽一聲“停!”幾人事先雖沒得到預示,卻還是齊齊勒停了馬匹,向那名漢子所指的地方看去,動作相當的利落。

    溪水兩旁的軟泥上留著半個馬蹄印,看來是馬的左后蹄,淤泥里的水才滲出一些,顯得十分新鮮。

    幾名大漢不由往溪谷上方看去,那道溪谷中峭石嶙峋,不過春夏漲水,大多石頭已被磨得消了棱角。更重要的則是,若是不懼這溪水奔流,這條溪谷顯然也算是一條通往山中的天然石徑。

    他們相互看了一眼,幾乎連一絲的猶豫也沒有,紛紛提韁催馬,一個接一個縱馬踏入溪水,向山谷中奔去。

    溪谷曲折,有些地方甚至狹窄到只容一人一騎而過,兩邊山崖滿是青苔,不住往下漱著水滴。幾名大漢提高警惕,小心謹慎地向前行進著,正走到另一個巨石懸空,兩側狹隘之處,溪水淺淺聲中,竟隱約傳來一聲馬嘶。

    幾名大漢臉上盡皆一喜,這條路上除了南宮瑋與他們,本來沒有別的人再騎馬經過,既聽到馬嘶聲,仙劍南宮瑋已在前方不遠處。他們臨到此時,行事更加謹慎,翻身下馬步行涉水穿過那巨石橫空之處。他們一共五人,前面四人已在巨石之下,最末那人才要進去,便覺頭頂襲來一股殺意。他不及向上看去,只驚怒地大吼一聲,身形后退同時雙手腰間交錯一抹,抽出兩支熟銅锏架向從上面倒翻而下的一支長劍。而前方那座與山體相連的巨石此時竟轟然一聲壓將下來,里頭的四人聞聽變故之時卻已無法反應,只領頭的那人當先竄了出去,其余三人竟活活被覆壓在巨石之下,三聲慘呼短促而凄厲,轉瞬即戛然而止。

    從巨石上翻身下來的自然是南宮瑋,他又豈會被那兩支銅锏擋住,腳尖只在塌陷下去的巨石上一點,劍光夭矯迅捷地一轉,便自銅锏斜旁穿過。那漢子怒吼變招,他抖腕一劃,劍刃半成弧形,劍尖已截斷那漢子左手腕脈。再順勢一帶,那漢子左手握著的銅锏失了力道準頭,竟被他撥得回擊自己右手銅锏。

    他不待對方再行變招,劍身彈回,劍勢不變,一舉貫入那漢子胸膛。他這幾下動作也是兔起鶻落,雖然迅疾,卻并不花巧,劍法雷霆般沉雄有力,一劍穿出,便即震散那漢子的全身力氣,令那漢子臨死連反擊亦不成。

    他嘴角邊噙著一絲冷笑,拔出劍來,看也不看倒下的那漢子,側身一轉,剛巧避過巨石后幸存那人無聲揉身上來的鋼錐一擊。

    那人一擊落空,猿猴般敏捷地抽身一退,再蜷身而上,那把鋼錐又細又長,與古時力士常用鐵椎大相徑庭,招式亦極詭異,倒是難以對付。

    南宮瑋并不在意,左一劍右一劍抵擋著那人的攻擊,竟是游刃有余,還抽得出空來問道:“你們是什么人?”

    那人閉嘴不言,只管將那支鋼錐從各種詭奇角度往他身上招呼而去。南宮瑋又道:“跟著我想做什么?”這一回劍“嗤”一聲在那人肩膀上劃出一道長長的口子,那自然是警告之意。那人卻恍如未覺,兀自揮舞鋼錐攻擊不已。南宮瑋略一皺眉,身法陡然加快,唰唰幾劍將那人迫得連連倒退,他亦欺身近前,左手烏木劍鞘同時舞動,點了那人xue道。

    那人身軀一僵,瞪著他軟倒下去。他若有所思地探手入懷,摸出個白綾包著的東西,手指一勾,白綾散開,襯得那顆墨黑的玉印愈發顯眼。那人眼一亮,卻又立時黯淡下去。南宮瑋已看清他的反應,喃喃道:“原來這東西已經成了燙手的山芋。也是,狼星魁當日單單盜走它時,我就該知道這事有些問題了。只不知知道這事的人還有多少?”

    他一面說,一面仍瞧著那人的面部表情。那人卻已明白他的意圖,惱恨地閉上雙眼沒有理會他。他冷聲笑了一下,將墨玉印再次包好,放回懷中,道:“你們如此的不怕死,這倒是有些叫人奇怪。若是為了它而來,怎么竟不懂得珍惜生命,日后才能好生享受?”

    那人牙齒咬得更緊,雖不說話,卻知道自己幾人這破綻露得著實有些大,只聽南宮瑋又道:“這可見你們并非為了自己享受而來。我雖然猜不出你們的來歷,卻也知道你們必然在為誰效命。那人到底是誰,你不說,他為了這東西,將來自然還會再出現,說與不說便也沒有關系了?!?/br>
    他自言自語似的說罷,手上劍一落,毫不留情地斬飛那人頭顱。

    他再回頭往巨石底下看一眼,搖了搖頭,推劍回鞘,俯身撿了幾塊石頭將堵在溪口的五匹馬趕得回頭,自己卻繼續向溪谷深處。他的那匹棗紅馬,確然就在前方。他似乎沒注意到這幾人中少了兩人,仍然前去做自己的事,并不害怕泄露了秘密。

    南宮琛換上新裁的衣衫,有些呆愣地由著戚雪棠拉著自己袖子左看右看,嘖嘖贊嘆。

    這位金陵戚家的少爺雖說是武林人士,不過大約是家中事業的影響,他整個人的重心好像完全放在家里經營的那些商鋪店面上,比如這次,竟是親自出門來挑選貨物,裝滿了好大一艘貨船。

    那日南宮琛渾渾噩噩地從家中出來,碰上他時其實頗有些落魄之態。他瞧著有些看不過眼,便現拿了自家采購的布匹綢緞,拿給帶出來的丫鬟,專為南宮琛量身縫制。南宮琛這幾天隨著他坐了一日的馬車,又轉水路乘船,竟沒有受一點的委屈,那天在南宮瑋暴虐行為下傷到的下體亦好了許多。這天船靠岸邊,戚雪棠拿著新縫的衣衫興沖沖地要他換上,他沒帶換洗的衣服,自不好拒絕這等好意。只是他解了一半衣服,忽然發現戚雪棠還在旁邊看著,眼中雖滿是欣賞之色,他卻實在不愿在這位戚少爺面前裸裎了軀體,只好婉言請他回避。

    戚雪棠瞧著他的眼色當時便有些玩味,口中卻笑道:“二世兄真真是溫良如玉的性子,本來大伙兒都是糙老爺們的,瞧著也不打緊,不知怎么回事,瞧你倒像是瞧了個黃花大閨女一樣,唐突得很?!?/br>
    南宮琛面色頓時一紅,沒有說話,神色卻十分的堅持。戚雪棠見自己不出去,他是絕不會換衣的,只得摸著鼻子悻悻然出了艙房。南宮琛這才寬衣解帶,貼身的里衣被他拿去擦拭那不堪的痕跡,丟在了書桌柜子中,那戚雪棠準備的兩套衣服卻都是從里到外一應俱全,心思倒是周到體貼得很。

    過了這兩天,他身上其實也沒有留下什么痕跡了,那后頭的腫痛也已消除,其實就是不消,尋常怎會有人注意到他那里的不妥。只是他雖然離了襄陵,心里又打定主意不會再與大哥見面,那身體卻好像是給大哥情熱時對自己說的話給禁錮了,當真是除了南宮瑋,不想被其他的人看見乃至觸碰。

    就是現在換這新衣服,如若不是為著儀表整潔之故,他也不太想接受戚雪棠的這些贈予。但戚雪棠對他這么熱心,他受了人的好意,若是反對人多方嫌厭,那可就不知好歹得緊了。他從那天過后,就是沐浴之時也不怎么敢多看自己的軀體,一看之下就會想起大哥曾在這副軀體上摩挲覆壓,情不自禁產生那種奇異的渴望。而他本來對那種事充滿了悔恨愧疚之感,自己一再浮想聯翩,只讓他更加厭憎自己,連帶的對自己的身體也討厭起來,早晨醒來時甚至恨不得在那勃發的欲望之上狠狠掐擰,要它不再那般饑渴。

    他快手快腳地將戚雪棠送來的衣服穿上,里衣短褲料子都極柔軟舒適,只是外衣色澤略有些艷麗,又是上好的綢緞,舉手投足之間竟是流光溢彩般的華麗,卻與他的性子有些不合。

    他穿好衣服,自己看著那過于耀眼的模樣,實在不想穿著它走出去。戚雪棠在外頭等了一會兒,便即敲一敲門,不等他回應跟著就推門進來,然后兩眼發著光地大步跨到他旁邊,開始繞著他轉來轉去,稱贊不休。

    南宮琛本來想著人家一番好意,怎么也該表示感激。然而此刻被他這樣吹捧,他面色不由一紅再紅,自覺很有些不適合這身衣服,干脆閉口不言,變得呆若木雞了。

    那戚雪棠欣賞夠了,便硬要拉著他走到外頭甲板上來,叫隨行的仆人搬了軟墊小幾,又上了美酒小菜,邀他坐在船頭小酌幾杯,順便看看這江上水光山色,好排遣他眉宇間那縈繞不去的輕愁。

    南宮琛素性恬淡,又嚴格自律,在家中甚少飲酒,推卻不掉他的美意,亦只好淺飲幾杯,臉上那紅暈更是消不下去,勻在那象牙般細膩柔和的面頰肌膚之中,粉撲撲嬌嫩嫩得叫戚雪棠差點看得呆了。

    只是戚雪棠盯著南宮琛,南宮琛卻只默然望著茫茫的江水。

    距離襄陵已遠,距離金陵漸近。

    大哥離自己,真的是越來越遠了。去金陵只是他那時急于逃離的一個權宜之計,他打擾戚雪棠這些天,自己始終郁郁寡歡的,甚覺對不起戚雪棠的一番熱情。只是他心中始終想著念著那個永遠不想再見的人,想到他會不會發現自己的消失;發現了會不會生氣,又或者只是冷笑一聲,便棄之不顧?想到他生氣也好,不作理會也好,自己都不會再出現在他眼前,心中便會有一絲絲的刺痛。想到他對自己的殘暴肆虐,實際也不能全怪責于他,只因自己從來都言聽計從,不作反抗,才會令他愈來愈瘋狂。

    他神色黯然,然而雖微垂著頭,頸項脊背卻依然挺直,整個身軀包裹在那光潔鮮麗的衣衫之中,又為天光水色沖淡了,看來是無比的諧和的一幅畫卷。

    戚雪棠看了一會兒,柔聲道:“二世兄,我前幾次見著你,就十分傾慕你的姿態為人。想你以往待人接物恭謹有之,卻又并不呆板頑固,反是有些天真爛漫之氣。怎么這些日子不見,你竟變得這樣不開心?有什么心事,倒不妨向我傾吐一二,我自當為你守著秘密,也好勸慰于你?!?/br>
    南宮琛被他這樣溫柔繾綣地一說,心中也是顫抖了幾下,卻還是垂下眼睫,道:“沒什么?!?/br>
    “你不肯說,我卻想猜上一猜。二世兄,可是與大少爺有了些不和?”

    南宮琛頭愈發低了,閉著嘴唇不答話。戚雪棠語氣還是一樣的輕柔,并不像要將他迫得無路可退,道:“那日你走在街上,失魂落魄的,又不打算回南宮家,也不像是要出去辦事,我就有些奇怪。待看到大少爺騎馬經過,你忽然就同意要與我去金陵,我猜總與大少爺有些干礙吧?”

    這位戚少爺雖然年輕,卻到底是經商的好手,察言觀色如此的敏銳。他若有所思地瞧著沉默不語的南宮琛,以手指梳了梳額角發絲,道:“我雖沒與大少爺打過交道,卻猜是他性情粗暴,讓你受了委屈,是不是?”

    南宮琛聽到這里,已不想再聽下去,好容易開聲道:“別說了……”

    “怎么不說,我有些為二世兄不平??!大少爺與南宮世伯經常在江湖走動,威名雖是在外,若不是有你在家中打理事務,他們又怎能游龍般愜意游歷?”

    南宮琛喃喃道:“我其實也沒做什么事?!?/br>
    “怎么會,二世兄雖不出門,其實在我們這些人心中也是很值得尊敬的。大少爺武功高強,只是有些驕人,遠比不上你的謙恭和順惹人心生好感?!?/br>
    原來在外人眼中也是這么看待大哥的么?只是自己……自己也遠抵不上他的這番贊譽罷了。

    戚雪棠恐怕不知道自己的這番話并沒有用對地方,南宮琛非但沒有對此產生同感,相反忽對大哥的前路有些憂心。假如江湖中很多人都不喜歡大哥的性情態度,那么大哥將來怕是不會太好過了。

    他正在想著自己忽起的心事,岸上忽有人招呼戚雪棠,戚雪棠瞧見面色微微一變,對他道:“二世兄好生想想,我有事耽擱,去去便來?!闭f罷長身而起,身形低掠,波瀾不驚地躍上岸去,與那人低語了好一陣,才又回到舟中,坐回南宮琛對面。

    南宮琛被他那一番剖析,其實已經從心底里害怕再被他問下去,見他回來,便道:“戚兄若是有事,不必管我,自去處理便是?!?/br>
    戚雪棠道:“事情當然交給下面的人去辦就好了,我若是事事奔波,可也忙不過來?!?/br>
    南宮琛無言反駁,朝岸上看了一眼,道:“戚家的商行原來開得這么多,每個地方都有你們的人?!?/br>
    戚雪棠略一怔,隨即道:“哪里,他們都是我從金陵來時帶過來的,沿途下船去采購物品,待我回程才與我匯合?!?/br>
    南宮琛不說話了,他這幾句話實在是沒話找話,不過是想讓戚雪棠忘記先前的話題。戚雪棠果然被他岔得忘了,又道:“底下人辦事效率參差不齊的,是以時不時便要停下等著他們。二世兄若是覺得無聊,我們便不再等待,直接快舟行至金陵?!?/br>
    南宮琛道:“不用?!彼麑τ谌ソ鹆暌膊]有特別的期待,戚雪棠不曉得他心里到底是什么念頭,卻為自己舟行太慢又朝他斟酒賠罪。南宮琛接又喝了幾杯,已有些迷迷糊糊,戚雪棠好像又想到他的心事了,道:“大少爺平常都去哪些地方,二世兄想必知道了?”

    南宮琛不知他忽然提到這話有什么用意,雙眼迷離,喃喃地道:“不一定……他去哪里,又不會跟我說……”

    “二世兄就是太少出門了,若是也跟著大少爺一起出外走走,說不定會更好?!?/br>
    “和大哥……一起……?”

    南宮琛想了一下,然后露出了自嘲的笑容,道:“大哥會嫌我給他丟臉的?!?/br>
    “怎么會,二世兄禮數周到,從未有何差池,該是長臉才對?!?/br>
    南宮琛皺著眉頭,很是辛苦地思索著,搖搖頭,道:“不……不是……他大概……不喜歡我……在太多人面前露面……”

    戚雪棠有些微訝異,道:“大少爺這是擔心你搶了他的風頭?”

    南宮琛茫然地看了一陣酒杯,又是搖頭,卻不說話。

    南宮瑋的風頭已是夠強,其實就是不喜歡看到他在其他人面前備受夸贊的樣子。若是有人到訪南宮瑋又剛巧在家,那必然不會讓他出外見客。

    戚雪棠瞇著眼瞧著他昏昏欲睡的樣子,終于伸出手去,扶住他的肩膀,又將上半身靠過來,湊在他耳邊輕聲道:“二世兄喝醉了,我送你回房休息?!?/br>
    南宮琛只覺耳廓被他氣息吹拂,敏感得渾身一顫,猛一把將他推了開去,一句“別碰我!”竟脫口而出,真是酒后吐真言了。

    戚雪棠猝不及防,被他推得往后一倒,肩背腦袋便全懸在了船舷外面,險些落入江中。南宮琛這一下爆發完了,又才有些醒神,忙伸手要去拉他起來。只是他醉酒之下頭暈眼花,那手卻根本沒有抓到戚雪棠的衣衫手腕,口中不住訥訥地道:“對、對不住,我……我只是不太習慣……”

    戚雪棠苦笑地看著他那只手在自己面前晃來晃去,估計自己若真的抓住他的手,必然要到江中去洗個澡才能罷休了。他輕嘆著自己坐起來,道:“二世兄請到艙房歇息,有什么話等你醒了再說?!?/br>
    南宮琛局促不安地應了一聲,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往艙中走去。戚雪棠才道:“小心門框!”他已一頭撞在船艙門上。戚雪棠搖頭嘆氣,瞧著他俊挺的背影沒入艙中,雙眼里盛滿了無奈之色。

    “不管怎么說,二少爺確實是很可愛……不過那位大少爺可就不好對付了……”

    他目光轉了幾轉,往煙波渺渺的江上看去,神色變得格外的奇異。

    “這兩位少爺之間,到底是怎么回事?”

    南宮玨不情不愿地接下了尋找南宮琛的任務,雖如此,其實他也只是在眾多仆人面前露了一面,搜尋的法子乃是谷靖書所出。城內客棧酒肆之類能藏匿的地方不免太多,單靠他們的人手定然尋不過來,因此谷靖書讓他們徑直去詢問城門守衛。若是見著過自然大好;若是沒見著,卻也不必去一家家搜尋客棧,倒應找城內那些車馬行問一問。

    南宮家那些仆人并不是不會辦事,谷靖書吩咐下來不到半個時辰,他們便已傳來消息,不但打聽到南宮琛的消息,連南宮琛是同誰一道走的都曉得了,并已派了幾個人先行追趕上去。管家本來還想請南宮玨前去同那金陵戚家少爺打個交道,好將二少爺帶回來,南宮玨卻固執得很,只說自己在禁足,不能離開院子一步。

    那管家估摸著先去的幾個仆人只怕分量不夠,也只好自己匆匆備了些禮,跟著去請二少爺回家。

    南宮玨見這事兒如此快便解決了,那心頭的不高興才消了下去,瞧著谷靖書的目光又有了些新奇,道:“靖書,原來你這么聰明?!?/br>
    谷靖書咳了一聲,道:“其實你應該親自去找二哥的……”

    “我不能離開這里?!?/br>
    少年對這倒是很堅持,谷靖書便微笑道:“不去也好。我原也有些擔心,以你的脾氣,只怕見到面話也不會說一句,便一劍殺了那些人,硬將二哥拖回來?!?/br>
    南宮玨便納悶道:“這有什么好擔心的,只要二哥回來不就好了?”

    底下仆人早已識趣地退開,谷靖書嘆了口氣,忍不住抬手揉了揉他的頭頂,道:“小玨,這世上不是跟任何人打交道都要用劍說話的?!?/br>
    南宮玨眼珠轉一轉,道:“我見著你的時候,若是沒拿著劍,你會那么聽話么?”

    谷靖書哪知他突然又提起這茬,原以為遺忘多時的那日火辣辣的瘋狂又涌進腦海,他面色頓時一紅,訥訥地道:“這……你若是不想和我……我當然也不會……”

    卻聽南宮玨又悶悶地道:“那狼星魁其實什么也沒拿,你一樣聽話?!?/br>
    谷靖書嚇了一跳,急道:“我、我只是拗不過他,他力氣太大……”

    “這世界上比你力氣大的人可多了?!蹦蠈m玨忽然著急起來似的,瞅著他的眼睛問道,“只要拗不過,你便乖乖聽話么?”

    谷靖書不由一愣,旋即忽有些凄然,便認真對著少年道:“小玨,你放心好了。一來也不是所有人都會想要和我……做那種事;二來……二來若是發生那種事,我心已是你的,倘若拗不過,就是一頭撞死,也不會讓別人碰我!”

    南宮玨呆了一下,似乎一時還反應不過來,竟沒說話。谷靖書今天忽然被觸到心事,方才的剖白又沒得到他的回應,雙腿竟有些發軟,又顫聲道:“小玨要是覺得我和那狼星魁做過那事……不干凈了,我……我……”

    他到底要怎樣,其實也想不出來,想說此刻便以死明志,倒像是拿自己的性命要挾少年一般;想說這就離開,卻又知自己根本邁不動腳。他心里忐忑得很,只等著少年的一聲宣判。那朦朧的淚眼里,面前的少年緩緩地舉起手來,朝他面頰上撫去。他眼睛一眨,落下一行淚水,卻立即為少年以拇指拭去。他這也才看清少年的神色。

    南宮玨有些怔忡地瞧著他的面孔,一點點地撫摸他下眼瞼處的肌膚,喃喃地道:“我不要你死,不要你死……我既沒有殺你,又有誰敢要你去死?不管怎樣,我都不準你死。拗不過便拗不過,他們敢欺負你,我殺了他們就是了,你卻不準說死,知道么?”

    谷靖書本以為自己淚水要止住,誰知為他這一陣拂拭,眼中淚倒似決了堤,一股腦兒地傾涌而出。南宮玨竟有些慌了,雙手捧著他的臉揩個不停,連連地道:“靖書,靖書,你哭什么?我殺了他們,不是因為覺得你不干凈,只是不喜歡他們對你不好,那又不是你的錯,我不會怪你?!?/br>
    谷靖書哪里知道他對自己的情誼竟是如此的純粹,先的擔驚受怕在此刻全化作了一腔感動,如何還停得下淚水,便只有將少年緊緊抱住,抽抽噎噎地道:“小玨,我、我也沒有難過,你對我這么好,我是不知道……不知道怎么才能報答給你……”

    南宮玨道:“為什么要報答?我對你好,是因為我喜歡你,不需要你的報答?!?/br>
    谷靖書抱著他有了依靠,便覺得心頭好受一些,又聽見少年這么說,淚中便也帶了些笑,道:“傻小玨,我也喜歡你??!你對我這么好,我要對你怎樣好,才能對得住我的喜歡?”

    南宮玨雙手穿過他腋下,輕輕拍著他的脊背,道:“靖書,你對我很好?!鳖D了一頓,又道,“你對我做什么,我都很高興的?!?/br>
    谷靖書雖在感動之中,卻也不禁腹誹道:胡說!明明一不合你的意,你便豎起眉毛嚇壞人的。

    只是這話只在心里頭,他知道少年的一番心意,自然不會說出這樣煞風景的話,更何況少年對他當真是推心置腹,他的那些小小不滿溶進那大片的甜蜜中,早已算不得什么了。

    南宮玨曉得他沒有事,安靜地撫摸了他一會兒,便從他懷中離開一些,望著他,若有所思地道:“雖然這樣,靖書,你總是不受欺負要好一些?!?/br>
    谷靖書破涕為笑,道:“誰想受欺負,小玨肯叫我不受別人欺負,那自然是最好?!?/br>
    南宮玨還是抬手摸著他的臉頰,將他臉上濕潤的淚痕全都抹掉,道:“我當然永遠都不會讓別人欺負你。只是……你自己也要變得厲害一些才更好?!?/br>
    谷靖書訥訥地道:“我要變得厲害,如何厲害?”

    南宮玨道:“練武?!?/br>
    谷靖書左右看了看,道:“現在?”

    南宮玨肯定地點頭,跟著一把拉著他走向外頭,道:“從最基礎的練起,雖然不能很快看到成效,總也是有益的?!?/br>
    谷靖書哭笑不得,但左右無事,這接下來的時間便由他去安排,倒也沒什么不妥。

    南宮北翊回到襄陵,已是四天過后。其時南宮琛離家四天還未追回,南宮瑋正趕在回家的路上,而谷靖書……在南宮玨的指導下,已習了兩天的武。

    一到家中,先就有仆人前來稟告這些天的事情。南宮北翊不動聲色,聽說南宮琛無故離家時只眉頭深鎖,而聽聞谷靖書的近況時,則微微冷笑。他也不多問南宮琛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將馬鞭韁繩交給仆人,徑直便去向南宮玨住著的院子。

    南宮玨依然是在指導著谷靖書練武。其實所謂指導,就是在旁邊盯著看谷靖書的馬步蹲得姿勢端不端正,稍有差池,便一劍鞘拍在他屁股上,要他自己擺正位置。

    他們兩人練武就在院子里,是以南宮北翊站在院門處就看得見,而他在那里頓了一下,沒再向前走,就遠遠地看著了。

    南宮玨的感覺向來十分敏銳,但他現在全副精神都在谷靖書身上,加上南宮北翊離得遠,中間又有樹擋著,他便沒有發現,仍是一邊自己練著劍,一邊瞧著谷靖書的情況。

    他說了從基礎練起,其實以谷靖書此時的年齡,好像也只能練練這類強身健體的招式動作,進展也不一定盡如人意。只是從南宮玨要他練習扎馬步的頭一天,事情好像就有些不太對。

    首先,武術動作要人全身筋骨都能拉開,動作幅度極大,因此谷靖書那幾身衣服便不太合適。南宮玨的衣服他穿顯然有些小了,南宮玨也沒有去找衣服,直接將他衣服扒下來,讓他光裸著脊背,只穿著一條褲子開始站樁。

    隨后,他身體雖然還好,但要一次站夠半個時辰,那雙腿顯然就十分吃力,動作走形且不說,一不當心,說不定便要一跤跌坐下去。他才站了半盞茶時間不到,兩條大腿與腰側肌rou就突突地亂跳,一顫一顫地支撐不住。南宮玨顯然早預料到這個情景,一面用劍柄拍正他漸漸走形的姿勢,一面慢吞吞地從懷中掏出一物,放到他屁股底下。

    谷靖書察覺到屁股底下多了一物,自然忍不住低頭一看,接著就禁不住羞怯地驚呼一聲,問道:“小玨,那是什么!”

    “懲罰?!?/br>
    “什、什么懲罰……那不是……那不是那個東西么……”

    所謂“那個東西”,卻原來南宮玨放在他屁股底下的那物赫然是一座玉雕的yinjing,外形粗壯不說,愈到底下部分就愈是粗大,竟如一座山般能放在那里,倒好似專用來讓人坐上去使用的一般。

    以往的谷靖書定然是雖含羞帶怯,還是說出那物的名字,只是現在他精神力全都要貫注在雙腿上,若是說出來,說不定真就一個腿軟跌坐下去,那懲罰可嚴重得叫他無法承受了。

    他被這一驚更是氣喘吁吁,兩腿發著抖盡力維持著自己蹲站的姿勢,道:“這樣的壞東西,你從哪里弄來的?”

    南宮玨道:“本來懲罰是在后頭點一支香,你坐下來便燙得你彈回去??墒俏也幌刖笗钠ü杀粺?,所以就換了這個?!彼蹆翰[著,特意將腦袋探到谷靖書的面前,輕聲地道,“靖書那兒那般厲害,就是坐下去,它也不會弄傷了你……至于來歷么……嗯,藏劍閣的地下室里有很多,我近來才發現它們的妙用,改天帶你進去看看?!?/br>
    谷靖書這一羞憤,反倒加強了一定要堅持下去的決心,絕不讓小玨看到自己竟真的雙腿發軟坐到那東西上的樣子。

    南宮玨就在他旁邊左揮一劍右揮一劍的,不時瞧向他那邊,那神色與其說是在監督他,倒不如說是在興奮地期待著他坐下去的那一刻。

    那一刻始終沒等到,少年那天便有些失落。好在他雖然在這上頭存了些不良的心思,對于練武本身卻是十分嚴肅,因此谷靖書那赤裸的上半身顫抖得再誘人,他也沒有故意去sao擾好叫他支持不下。谷靖書站了半個時辰的馬步,又練了半個時辰他所教的簡單招數動作,那身體酸痛得簡直就想癱在床上再也不動一下。南宮玨卻怎么肯放過他,正借著他身體乏力反抗遁逃均力不從心之時將他按在床上,先將那用來“懲罰”的龐然大物往他體內塞了一陣子,又親身上陣連著干了五六次,竟是要將白天在浴池沒有做到的事情又彌補回來。

    可憐谷靖書身體疲軟還要被他如此壓榨,本來他白天還有個“下次就讓你用一用前面”的承諾,此刻是提也不敢提了,滿身汗濕,股間水濡的便睡了過去。

    這樣的日子過了兩天,第三天便好受一些,肌rou痛輕了許多,站著也并非頭一次那么的困難了。

    南宮玨還是在他周圍晃來晃去,只見明晃晃的日光透過重重樹影落下來,谷靖書那一身細皮嫩rou此刻正鼓動起所有肌rou在用力,那皮膚更是格外的光滑飽滿,叫人恨不得咬上一口。南宮玨目光又掃落在他屁股底下放著的那座玉雕yinjing之上,覺得會看到谷靖書跌坐下來的機會是越來越小了,遂失望之極地伸出一只腳,將那東西勾了開去。

    谷靖書聽得聲響,眼光向下一掠,又看到那東西已然不在,心頭一下放松,那屁股竟不由自主地往地下沉了幾寸。

    這幾寸對一般人來說可能很是細微,南宮玨的眼睛卻是怎樣的毒辣,一下便看出他的動搖了。只是少年眼珠瞟了瞟他屁股,也不把那玉勢放回原處了,卻忽然一旋身貼在他背后,自己也身子一蹲,緊挨著他同樣蹲起了馬步。

    谷靖書輕“咦”一聲,還沒問到他想做什么,便覺腰帶一松,褲子往地下垮去。他大驚失色地才要將雙手放下來提起褲子,手臂上卻被少年啪啪地打了兩下,同時被命令道:“不準動!”

    原來那腰帶便是他解開的。他將谷靖書的褲子剝到膝彎處,竟把那因用力而緊繃的屁股全部裸露出來。他自己又正貼著谷靖書,輕輕蹭了蹭,沒那么妙的剛好就將下體抵在那屁股上。

    谷靖書有些驚慌,道:“小玨,你干什么?”卻委實不敢動上一動,只怕動了便前功盡棄,更要被他借故狠狠“懲罰”一番了。

    南宮玨卻不答話,只是一面蹲著,一面將手伸到自己褲子里,捋了兩下,那物便熱騰騰地翹了起來。他將之從自己褲子里拉出來,仍然命令道:“不準動?!弊约簠s竟然扶著那物就往谷靖書臀縫里頂去。

    谷靖書屁股上一陣熱烘烘的感覺,就知道他要干什么壞事了。此刻柔嫩的屁股rou更是直接貼到他的guitou,那壞事的苗頭已十分明顯,他頓時就有些腿軟,哭喪著臉道:“小玨!”少年擠進他用力繃緊臀縫,輕車熟路地就找到他那能包容那物的地方,毫不留情地往上一戳。

    谷靖書“啊”了一聲,極想立即收了勢子拔腿便跑,少年卻又道:“你不準動,否則今天又要重來?!?/br>
    谷靖書哪還站得穩,那馬步本就蹲得他腿腳酸軟,再被少年這一弄,簡直就要一頭栽倒。但他身子才一晃,便被少年“啪”地打回原處。更糟糕的是少年雖在用那物頂著他,身體的其他部分卻只是虛挨著他,并不支撐他任何一處肢體。谷靖書含淚地蹲站著,只覺臀眼里猛一脹,那物讓人又愛又恨地戳了進來,跟著又一退,滋味真是萬分的難以形容。

    南宮玨忽然找著了這么個玩法,顯然對此滿意得很,抽抽插插的腰臀挺送個不住,不時還疾言厲色地將谷靖書不堪承受的走形的姿勢打回原處,真是苛刻之極。谷靖書真是很想問問他:你當初練馬步的時候,難道還有這等不知該說舒服還是該說難受的罪受么?可嘆他也知道自己要是問出口,必然要被少年用更厲害的手段來炮制,亦只有哽咽著壓下腸道里傳來的壓迫抽動的陣陣快感與腿腳上無法承受的苦楚,就保持著那被他越來越猛烈地干著的姿勢繼續站自己這早已完全變了味的馬步。

    南宮北翊也真是好眼福。他在外頭站著不進去,本來只是想看一看那谷靖書資質到底如何,哪知練武上的資質是沒看出來,待南宮玨忽然起了那種奇怪的念頭,他卻是看出谷靖書在另一方面的資質了。

    這細皮嫩rou的書生雖真的不懂武功,但他居然能在小玨那般強橫的攻勢下勉力維持著馬步的姿勢,就算有小玨在后面貼著他的緣故,也很叫人驚嘆的了。更要命的是他竟毫不反抗南宮玨的一切舉動,任其為所欲為,那到底是為著什么,南宮北翊簡直就要目瞪口呆了。

    他這次去了安陽,多方派人去查探谷靖書的身世,確定了不少東西。

    安陽城外青峰山下的谷家村,確然只是個普通的小山村。村里的人絕無一人與江湖武林有瓜葛的,自然也不懂武功。

    谷靖書的父親谷文睿,也確實是谷家村的人,但十幾歲就離開谷家村在安陽一家大戶中做賬房,娶妻生子都在安陽。據說就是生了谷靖書這一年回鄉探親的路上為強盜攔劫,兩夫妻均慘死半道。

    谷靖書被一名路過的大夫救起,送回了谷家村。那大夫不是本地人,一時還找不到人查證。

    只是……

    南宮北翊眼中瞧見的雖是一幅簡直匪夷所思的香艷春宮圖,他卻冷靜得很,并沒有被挑起什么情欲,反是冷冷一笑。

    谷家村的人對谷靖書的來歷其實也不甚分明,不過是為那大夫的一句話和谷文睿夫婦的尸首,便當他是谷文睿的孩子。那大夫雖找不到,安陽城那家大戶卻還訪得出。那谷文睿夫婦確實生了個孩子,卻不是男孩,而是女孩!

    這谷靖書的來歷便不但可疑,而且簡直是板上釘釘的有問題了。

    谷靖書還在南宮玨的折磨下欲仙欲死地強撐著,口中浪叫的聲音也愈來愈大,愈來愈放恣。南宮北翊耳中聽了一陣“小玨,你的roubang干得我好爽!”“嗚……用力干我……”“啊??!小玨,我要被你頂上天了!”之類的sao浪之語,心中雖強自鎮定,那身體上卻不免也有些反應。

    他又瞟了那邊如影隨形糾纏在一起的兩人身形,冷笑的神色變得更凜然了,忽然掉頭轉身,離開這座院落,竟是沒打算去找谷靖書問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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