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 今天終究是更了
那四人中,兩人赤身裸體,一人只穿了件上衣,最后一人倒是全身都蒙著衣服,但卻并不整齊,扯的亂亂的。 赤裸著的兩人一個正跪在桌上舉著女孩兒的腿不停往她身體里插,而另一個正在強迫女孩兒給他用嘴,由于女孩兒反抗的厲害,穿著衣服那人一只手死死捏著她的下巴。 而他的另一只手上捏著一根半透明的線,那線于中端分叉,頂頭兩個夾子正夾在女孩兒兩顆飽經摧殘的乳豆上。 把東西放他嘴里那人,幾乎每一次都會插到喉嚨,隨即牽出一股惡心與窒息。 視線至女孩兒腳下那頭,只穿著上衣的男人舉著攝影器材,嘴里還說著不堪入耳的話:“使勁插,讓她哭出來!” 接著便是一陣極其刺耳的哄笑。 女孩兒的表情明明是笑著,卻滿是痛苦,青年知道,這是興奮劑帶來的效果,身體的疼痛和刺激讓她手腳都在亂抓,無奈卻受制于繩子和其中一人的胳膊。 前面那人終于在女孩兒嘴里射了出來,拔出yinjing之后,捏嘴那人又一下子捂住她的嘴。 青年看見的正好是這幅畫面,女孩兒的嘴被死死地捂著,那人強迫他把骯臟的yin液咽進肚子里去。 幾人yin蕩的對話仍然在繼續,正在下半身抽插的胖子邊笑邊說:“老三,你他媽第二次咋還這么多?” 被叫老三那人去撿旁邊凳子上的手機:“老子夠強!” 青年再也看不下去了,環視一圈四周,在墻邊上找到一把廢舊的鐵鍬,眼看著就要推開門,身后突然有人拉住了他,不等他反應,那人便把他壓在了墻上,同時捂住了他的嘴。 好歹從小接受訓練,青年反應能力極強,幾乎是一下子便控制住了手臂,沒讓鐵鍬擊打在墻上。 拉住他的人自然是江火,江火小聲叮囑:“別說話?!?/br> 得到肯定的反應之后,才放開手,但另一只手卻緊緊地抓著青年的手腕往一處院落里走,像是怕他一不小心又跑過去。 “他們這是強jian!”青年說。 不止是強jian,還是四對一的輪jian,是犯罪。 “我知道?!?/br> 把青年拉進里屋之后,江火便擋在門口。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青年舔了舔嘴唇,緩解了一下唇舌的不適感,不知是不是火氣沖了上來,他的嗓子也有些癢。 他稍微反應了一下就明白了很多,可以肯定江火是剛剛才過來,根本沒有機會看屋里的情況,卻在第一時間拉住了自己,說明他知道里頭正在發生的事情。 “嗯?!苯鹄^續答。 “以前也有過?” “嗯?!?/br> “什么時候開始的?” “兩年前就見過?!苯鹂吭陂T前,而青年拄著鐵鍬定定地看著他。 “一直是同一波人嗎?他們不怕被抓嗎?女孩兒的家人不管嗎?”青年說話有點急:“你別一句一句的回了,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br> 江火看了他一眼,又斂下眼眸:“我不清楚,但每次都會有一個黃色頭發,應該是他帶的頭?!?/br> 青年瞇了瞇眼睛,回憶了下,剛剛拿攝影器材那人便是一頭黃發,應當就是江火說的那人。 那些男生他認不全,但知道他們都屬于支教隊伍,在女孩兒身體里不斷抽插的胖子,來時的路上開了好幾次不堪入耳的黃色玩笑,完全不顧及車上還有好幾個女生,甚至還刻意往女生身邊湊。 江火低著頭,心里滋味甚多,他其實挺害怕青年會因為這件事而覺得他膽小怕事或是怎樣,所以全程都不太想抬頭。 他害怕看見青年眼里的厭惡。 回答完一個問題之后,江火沉默了一下,隨后抬起頭:“別管這件事,管不了?!?/br> 青年皺了下眉,兩人眼神對上,月光從窗戶上照進來,打在江火身上,可窗框太低,正好把他的神色隱在了黑暗里,青年看不清。 “為什么?” “兩年前我第一次看見的時候,去派出所找過人,他們根本不管,后來我也跟你一樣,拿著個東西沖上去,卻被人擋了出來,你知道擋我的是誰嗎?” 青年沒答,依舊看著他,江火也沒打算非等個答案,繼續往下說:“是那女娃的爸爸,他說那是他們自家的事,讓我別多管?!?/br> “懂了嗎?是他們自己家的人,把那女娃送給那群人面前的?!?/br> 不僅如此,還買通了派出所,上下沆瀣,讓人想管都管不了。 青年驚訝于個中細節,卻并不震驚,從小到大,各種可怕的,絕望的,喪盡天良的行為他都見過,深刻感受過人性的惡。 但即便這樣,今天這事他也不可能當沒看見過。 從小接受的教育不允許他對這件事置之不理,他不能強迫別人選擇做什么不做什么,但他必須做點什么。 江火沒動,依舊站在門口。 青年走到他跟前:“你讓開,我不可能當沒看見,我得去?!?/br> 江火抓著他拿鐵鍬的手:“那旁邊的屋子里全是人,看門的,放哨的,至少五六個,一去就會被抓?!?/br> 青年知道江火不會放他,便換了個方向:“那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在條件允許的范圍內,能阻止今天這件事的辦法。 即便是暫時把今天渡過去也好。 江火捏了捏他的手,轉而抓上他的手腕:“跟我來?!?/br> 江火帶著他七拐八拐,兩人小心翼翼走到一處院子,門口進去便能感覺到這間房子與其他房子的破敗荒涼完全不同。 這兒很整潔,像是有人在住的樣子。 江火從抽屜里摸出個打火機,又帶著青年出去,出門之前,拿掉了他手上的鐵鍬。 “我點火之后就趕緊走?!苯鹗稚夏弥话迅刹?,抬頭對青年說。 這兒是一處院子,位于那群畜牲所處院子的正后方,也荒廢著,被人用來放了柴火,大棒細枝盡數碼在屋子里,院子里的墻上靠著很大一堆玉米稈,易燃卻又與柴火相隔甚遠,用來點火正好。 這個做法與青年的想法不謀而合,其實在詢問江火時,他便已經想好了,即便不能正面對抗,他也得想辦法去驚詫那群人,讓他們被迫停止。 幸好,江火愿意與他一起。 那玉米桿基數很大,只要一點燃,周圍的人必定會起來救火。 青年打開剛剛閉住的院門在門口等他,江火把點燃的干草往玉米垛里一扔,趕忙往出跑。 兩人越來越快,一直到停放牛車的三岔路口,江火把車往前趕了一點,藏在不遠處的拐角里,斜坡正好隱住他們的身形。 兩人坐在車上,青年低著頭,不知道該說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