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竹馬和白月光的戰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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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晏生起了悶氣,不再提他被輪jian的事情,也不再靠程嶼太近。 程嶼大概知道什么原因,但也不好多說什么。 禮晏的身體狀況最近好了很多,但顯然還是不能支撐他做一些過于激烈的行為。 所以說,二十五年了,他大概率還是個處男。 程嶼深深表示同情,也理解他饑不擇食的行為,反正封閉治療很快就開始了,老爺子生前滿世界找的脊髓配型者已經準備好了,只要成功移植健康的造血干細胞,加上后續基因治療,三個月到半年時間,禮晏就能完全康復。 從此以后就不再是只能生活在玻璃房的嬌弱玫瑰,而是滿世界賞玫瑰的小王子了。 嗯,應該再也不需要他這個糙老爺們兒在身邊照顧了。 等到公司順利上市,他對老爺子的承諾也完成了,可以拿著錢滾蛋了。 程嶼絲毫沒有意識到他對禮晏的容忍度高到令人不解。 一種名為憂傷的情緒在他心里蔓延,他默默地調整心態,假裝無事在房間里收拾禮晏弄得亂七八糟的物品,一一歸位。 轉眼一看,電腦屏幕還在閃爍,游戲界面也沒有退出登錄,掛機狀態下分數掉得飛快。 “阿晏,游戲要退出嗎?” 把自己整個兒包裹在被子里的人探出半個腦袋,神情懨懨地,“不用管,明天陪我去趟醫院?!?/br> 程嶼掏出手機記事本一看,“明天不是復診的時間?!?/br> “我不舒服?!?/br> “那好,我幫你預約你的主治醫生,定個時間?!背處Z點點頭。 次日一早,程嶼給秘書打電話安排好公司的事務,然后開始整理好禮晏出門的事宜。 要準備的東西特別多,因為外界的任何東西包括不潔的空氣,都會成為禮晏的感染源。 老爺子早年專門花重金打造了一輛保姆車,將休息室改造成無菌環境。 即便如此,暴露在路上的時間,也充滿了危險。 程嶼熟練地將禮晏半長齊肩的頭發修剪到齊耳的長度,剪刀左右飛舞,不一會兒原本頹廢的發型就成了清爽的寸頭。 讓完美無暇的五官更加引人奪目,瑰寶般勾魂奪魄。 程嶼滿意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杰作,這些年為了照顧禮晏,他學會了很多技能,理發只是很微不足道的一項。 “Tony程?”禮晏照例嘲笑他,棕色的眼瞳瞇了起來,“不錯,下次還是光臨你”。 曖昧的語氣說得像點臺的嫖客。 “閉嘴吧你?!彼o禮晏戴上氧氣罩,讓他不能繼續說話,又將他全身塞進封閉笨重的防護衣里面,抱著比平時重了很多的人上了保姆車。 幾個小時后,他們到了一家國內基因治療最先進的三甲醫院,個頭巨大的保姆車低調地從后門駛入。 推著輪椅送禮晏進診療室的過程中,在專用的貴賓電梯門前,他們遇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青年作為omega個子不高,帶著口罩,穿著寬松的白色休閑外套,手上拿著檢驗單,神色有些復雜。顯然也沒有預料到會這么巧碰到他們。 “林暄!” 程嶼脫口而出。 誰知對方立刻頭也不回地轉身走了。 動作之快,根本不給程嶼追上去的機會。 “他不是扔下你跑了嗎?看來也跑得不遠嘛?!狈雷o服里傳來口齒不清地嘲諷。 “這家醫院他們家有股份,隱私也保護地很好,說不定他有什么疑難雜癥?!背處Z胡亂想著,還沒有從遇見對方的沖擊回過神來。 “說不定是被人搞大肚子專程來人流的?!倍Y晏無不惡毒地揣測道。 “你不是也喜歡過他?何必說得這么惡毒?”程嶼不喜歡在人后討論他人的是非,不由得皺了皺眉。 “誰說我喜歡他了?當初就是他主動貼上來的!”禮晏一聽這話就炸毛了。 “叮咚”樓層到了,程嶼將禮晏交給了護士小姐。 “不許去找他!”禮晏進去之前不忘嚴厲地回頭囑咐他。 程嶼,禮晏,林暄。 說起來也是一場源于青春期的孽緣。 事情開始于程嶼高中畢業那年,他在老爺子的授意下考上了著名的常春藤聯盟學校普林斯頓大學,為以后進入公司工作打基礎。 可是這樣一來,他在外求學期間就不能繼續呆在禮晏身邊照顧他。 老爺子選了可靠的護工提前接入家中熟悉情況,可是禮晏卻反應很大。 此時他才十三歲,正值叛逆期,聽說程嶼要走,大冬天光著腳從玻璃屋跑出來,拉著他提著行李箱的手,紅著眼睛不肯放開。 程嶼很是為難,勸說了許久,加上周圍人勸阻,半是強迫半是拖拽地把小少爺帶了回去。 禮晏精雕玉琢的小臉上,掛著兩行淚的樣子讓程嶼記憶深刻。 出國之后,程嶼忙著熟悉環境,適應語言,普林斯頓大學對本科生是按照研究生的標準培養的,他課業負擔沉重,不得不減少和禮晏聯系,而少年也屢次在MSN得不到及時回復后減少了登錄次數和留言。 第二年假期程嶼短暫地回去了一趟,當時他在梅西百貨買了一大堆禮物準備送給小少爺,一路上都在想怎么安撫他。 回來之后發現家里多了一個陌生的少年,正隔著玻璃和禮晏談笑。 少年五官清麗笑容甜美無害,見他回來了就大大方方地站起來,伸出白嫩嫩的小手,“程嶼哥對吧?聽說你在普林斯頓求學,真的很厲害啊。我叫林暄,是禮晏的朋友?!?/br> “你好?!背處Z點點頭,動作紳士地握了他的手。 一個無害的omega少年。 看著他的目光有點羨慕和崇拜。 “林暄,LOL(英雄聯盟)全明星最后一場開始了,快過來一起看!”禮晏催促著林暄,將電腦屏幕往他的方向移動了一點。 接下來,禮晏像是沒有看見他似的,旁若無人地和少年看比賽繼續聊著程嶼完全不懂的話題。 一種說不來的失落感悄然侵蝕著了程嶼的內心。 后來他才從李叔那里得知,林暄是禮晏網上認識的朋友,第一次來家里玩兒老爺子就讓人調查清楚了。 少年是本地人,父母做生意,在本市一中念書,成績優異,一年前剛剛分化為omega。 老爺子認為禮晏多交朋友對他的成長有利,但又怕他脆弱的心靈受到傷害,交友這方面一直嚴格把關,奈何他挑選的孩子禮晏都不喜歡,于是這次破天荒同意了林暄來陪伴孫子。 從此之后,每年程嶼回家幾乎都能見到林暄的身影,他雖然不說什么,但心里還是莫名不適,然而似乎大家都默認了這個人的存在。 他因為長時間遠離禮晏,二人的話題也越來越少,所以在家里他幾乎都不會主動去打擾二人一起玩。 有一次禮晏讓林暄進玻璃房去陪他,沒過多久禮晏半躺著似乎翻來覆去不舒服,他發現不對勁,立刻進去,熟練地把溫度計放進禮晏胳膊里,這才發現人已經開始發燒了,稀里糊涂的整個人像只發情的貓一樣嚶嚀著往程嶼身上倒。 林暄在旁邊急得面紅耳赤,噙著眼淚不知如何是好。 程嶼以為他又感染了,立刻打電話請了家庭醫生趕過來,一邊采取緊急措施給意識不清的禮晏注射了一劑免疫球蛋白。 當醫生趕過來時,簡單查看了禮晏的情況,卻果斷給他注射了一支抑制劑。 “s級的alpha很難會發情,這估計是他分化后經歷的第一次吧?!闭f著,年輕的醫生他看了一眼旁邊靠墻喘息的omega,遞給他一支抑制劑,“你也打一支,他應該是被你影響的?!?/br> 場面一度十分尷尬。 程嶼皺緊了眉頭,看著林暄不自覺地帶了點敵意。 他是beta,自然感知不到空氣中快要炸鍋的信息素水平,可林暄作為omega為什么一句話也不說? “對……對不起……”omega哽咽著解釋道,顫抖的手差點拿不穩抑制劑,吸了吸鼻腔,“我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