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我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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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霜的臉色異常蒼白,像被抽去了全部的氣力。 “蕭乾,我好累....我真的很累.....求求你、” “秦霜.....!” 蕭乾還未反應過來,秦霜便闔上雙眸,倒在了他的懷里。 “霜兒!怎么會燙成這樣.....”觸碰到他guntang的肌膚時,蕭乾立刻慌了,連忙把人護在懷里。 “師父!王爺.....!賀大哥,快找戚大夫來!” 不遠處的唐蓮覺出不對,立即嘶吼道。 “俺這就去!來人、快,快把馬車趕過來!” 看見秦霜倒下,眾人轉瞬亂作一團,忙把人接到馬車里,送進城內。 身體像被吞進了洶涌的漩渦,然后有溫熱的東西正伏在胸口,驅趕著體內的冷意。 秦霜醒來時,一個圓滾滾的黃腦袋正窩在他身上,發出嗷嗚的叫聲。 “蕭二.....” 他疲憊地抬起手,摸摸狗子的軟毛。 “汪——!”見他醒來,蕭二興奮地搖晃尾巴,開心地盯著他。 沒由來的,秦霜就覺得十分委屈。 “王爺.....!您醒了!”取藥回來的宋祭酒聽見動靜,急忙跑進內室。 “您終于醒了,我這就去叫哥哥?!?/br> “別.....”秦霜連忙拽住他的衣袖。 “王爺.....” “本王現在、不想見他.....” 秦霜把鳳眸轉到一旁,輕聲道:“你留在這兒,陪我說些話?!?/br> 看到他閃躲的眼神,宋祭酒心下了然,便拿把椅子在床邊坐下來。 “本王這是怎么了?為何會突然昏倒.....”秦霜仰看著床帳,低聲問道。 宋祭酒為他掖好被角:“聽戚默庵說,王爺是趕路太過勞累,又淋了雨,所以發燒了?!?/br> “原來是這樣?!鼻厮蚱鸫?,垂下眼眸。 “王爺,您勸降蒙毅的事,我都聽說了?!笨粗吕涞纳裆?,宋祭酒開門見山道:“這件事,不怪您?!?/br> 聽著他的話,秦霜喉嚨一哽,半晌發不出聲音。 “是本王害了他?!彼钗豢跉?,啞聲道:“宋祭酒,本王有些害怕?!?/br> “我明白所有的事,不過是心甘情愿四個字,可本王還是害怕.....” 如果從一開始就是錯的,值不值得,又有何意義。 宋祭酒聞聲,立刻攥住他的手。 “王爺,哥哥他心里是有您的?!彼p聲道:“從昨天到今天,他一直在派人找蒙毅家眷的下落,還命兄弟們為他舉行國喪,那些投降的黃衣軍,也轉移到了災民營,既可好好養傷,又能保護百姓?!?/br> 秦霜一愣,回握住他的手:“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那還能有假?”宋祭酒點頭道:“哥哥忙了一天一夜,所以沒能在房里等您醒來.....此刻他心里定是想您都想瘋了?!?/br> “就算心里不痛快,他也會忍下來.....” “待他來了,您若是還害怕,心里不好受,便跟他鬧,對他哭一哭,總比您憋在心里強.....” 宋祭酒走后,秦霜不知道自己呆坐了多久,直至夜色漆黑,門外才傳來腳步聲。 秦霜雙肩微顫,想躲進被褥里,卻不由自主的直起身,向外望去。 蕭乾踏進房屋時,看到的恰是他用滟紅的眸盯著自己的模樣。 “爺聽祭酒說你醒了,就立刻回來了?!?/br> 他快步走到床前,像個晚歸后心懷歉意的丈夫。 聞到他身上隱隱的酒氣,秦霜輕聲道:“你喝酒了?” 蕭乾點頭,和他拉開些距離,道:“晚膳兄弟們要擺慶功宴,爺沒那個心情,便只喝了幾杯?!?/br> 凝視著他疲倦的面容,秦霜抓緊被褥:“蕭乾.....” 他忽然發現,或許蕭乾內心也不好受。 “爺知道你想問什么,蒙毅的妻女已經有音信了,聽說她們躲在城外的城隍廟,和災民們一起,爺會盡快給她們安排住處.....蒙家的人,不論主子還是奴仆,爺一律不會動他們.....你放心了么?” 蕭乾沉聲打斷他的話,深邃的眼底有一絲溫柔。 “不,本王不是.....”不是要問這個。 秦霜鳳眸閃爍,一顆心惶然無措。 “你、生我的氣了么?”他輕咬下唇,問道。 看著他單薄的身子,蕭乾整顆心驟然被柔情填滿了。 “秦霜,就算你覺得爺小肚雞腸也好,善妒沖動也罷,不論怎樣,下面的話,爺都要說?!?/br> 他靠近秦霜,直視著那雙嫣紅的眸,啞聲道:“爺厭煩蒙毅,即便他是不可多得的將相良才,爺也討厭他,恨不得宰了他....” “秦霜,我憎恨一切能獲得你青睞的人,我不許別人占據你心中的任何位置,因為在你面前,我只是個普通男人,也會吃醋,會發瘋,會不安.....” 他幽深的瞳孔不停地抖動,聲線喑啞又慌張。 “可是,只要能讓你不再傷心,爺情愿忍下這種快要把我逼瘋的妒忌,替你做你想做的事?!?/br> “蕭乾.....”秦霜微張薄唇,蒼白的臉龐忽然有了一點紅暈。 這番話就像一只溫厚的大手,把他從深海里拖了出來。 所有的委屈、苦澀、痛楚,都在這一刻煙消云散了。 “過來?!彼^蕭乾的衣袖,把男人帶到了床上,依賴地環住他的脖頸。 蕭乾沒有動,由著秦霜偎在自己身上。 “還難受么?有沒有喝藥?”他低聲問。 秦霜在他懷里搖頭:“讓我多抱你一會兒,就不難受了?!?/br> 蕭乾被他綿軟的身子弄得心猿意馬,只道:“那怎么行,你得喝藥才是,聽話.....” “不聽?!鼻厮醋∷?“你別動,別走?!?/br> 蕭乾只好順著他:“好,我不動?!?/br> 秦霜用手把玩著男人衣襟上的盤扣,柔聲道:“我不傷心了?!?/br> “真的?”蕭乾挑起眉,輕撫著他的后背。 “嗯?!鼻厮裰回埶频牟淞瞬渌男靥?“因為我不想讓蕭乾陪我傷心?!?/br> “霜兒.....” “這次戰役很順利,我們該高興才對?!?/br> “爺不高興?!笔捛焓止嗡谋羌?“某個病患是犟脾氣,不肯喝藥,爺高興不起來?!?/br> “唔.....”秦霜蹙起眉:“本王喝.....本王喝還不成嗎?” “好,爺就在一旁督促著你?!?/br> “嗷嗷.....”藏在床榻下面的蕭二正昏昏欲睡,聽見兩個主人耳鬢廝磨的聲音時,它又調皮的豎起耳朵,挪了挪身體,安眠在這寧靜的夜里。 寂靜的傍晚,隨著天邊的霞色逐漸黯淡,京都某條深巷的小院里升起了裊裊炊煙。 雨沒有停,京都秦府。 一名身穿藍色錦衣的少年靠在水榭的柱子旁,懷抱長劍了望著絲絲細雨。 “唐小子,秦府趁亂逃出去的,要自刎的都抓回來了,還有秦裕.....要不,你過去認認?” 賀彰走到少年身旁,粗聲道。 唐蓮看了眼那座雕欄玉砌的院子,黝黑的瞳仁里聚起冷光。 “認認就認認?!?/br> 說著,他邁開了堅毅的步伐。 剛走進院落,一股濃烈的灰燼味和腥氣便撲面而來,嘩嘩雨水下,混跡著奴仆們的哀嚎。 唐蓮的雙眼環視一周,最后定格在一個衣衫被燒毀的中年男人身上。 “那個、那個就是秦裕,是吧?”見他盯著那男人一動不動,賀彰急忙問道。 唐蓮冷冷地勾起唇角:“不是?!?/br> “啥?那俺們抓了半天,這抓錯人了?”賀彰驚訝道。 “他不光是秦裕,還是作惡多端的jian臣,是折磨親子的畜生,是該下地獄的惡鬼?!碧粕徱Ьo牙關,恨聲道:“沒想到,他也有今日.....” “唐小子.....”看著少年臉上從未有過的陰鷙神色,賀彰咽了口唾沫,覺得有些嚇人。 接著唐蓮便在他的目光下,向秦裕走了過去。 秦裕在雨中耷拉著腦袋,他的手腳上不僅有鐐銬,還有一些猙獰的傷疤,想必是逃亡時被燒傷的。 聽到腳步聲,他沒有抬頭。 “你們要殺要剮就快動手!否則....待老夫他日東山再起,會讓你們不得好死——!”他聲嘶力竭的怒吼道。 “東山再起?”唐蓮嗤嗤一笑:“恐怕你不會再有這個機會了,老爺?!?/br> 聽聞他的聲音,秦裕的身體一抖,立即抬起頭來。 “你、你是.....唐蓮?!” 仰視著少年英氣的臉龐,秦裕突然變了臉色:“老夫要見秦霜!我要見秦霜——!他在哪里?!在哪兒?讓他出來見我!見我——” 他扒住唐蓮的腿,嘶聲嚎叫道。 瞧著他痛哭流涕的樣子,唐蓮嫌惡的甩開他,厲聲道:“見王爺,你也配?” “事到如今,你還以為王爺會求渡關山留你一條狗命嗎?!” 他慢慢俯下身,盯著秦裕的臉:“別忘了,當初,你可是想讓他死啊?!?/br> “只可惜.....沒能遂了你的愿?!?/br> 聽著他的話,秦裕的五官突然變得扭曲起來。 “果然.....果然是那個孽種在幫著這群惡賊造反!當初、老夫就該掐死他.....!” 他大聲咒罵著歹毒的話,面色鐵青。 唐蓮聽得幾欲作嘔,便用布巾堵住他的嘴,轉身離開院子。 “哎!唐蓮小子,你干什么去?”賀彰急忙追上他。 “我去找王爺稟報?!碧粕徎赝谎酃蛟谠鹤永锏那卦?,啞聲道:“就算這樣、我也不想王爺后悔.....” 說完,他扔下困惑不解的賀彰,匆忙趕去秦霜的住處。 第二天清晨,經過喝藥、修養和被蕭乾抱在懷里捂汗,秦霜的燒已經退了,雖說身體還有些酸疼,但下地活動已經沒什么問題了。 唐蓮來時,他正在給蕭二喂食。 “王.....” 少年走到門前,瞧見秦霜面帶開懷的笑容,想要敲門的手,忽然停在半空。 他不愿破壞這份寧靜和美好。 “唐蓮.....有什么事嗎?” 就在他轉身要走之際,秦霜忽然叫住他。 他的聲線溫雅沉靜,有一絲淺淺的沙啞。 “王爺.....”唐蓮雙腳一停,只得回過頭,低聲道:“秦府.....” 果真,剛說出這兩字,秦霜臉上的笑意便消失了。 “說下去?!彼麘驯挾聛?,沉聲道。 唐蓮只得硬著頭皮道:“秦府上下百余口人已經抓捕完畢.....” “秦裕說,他要見王爺?!?/br> 聽到此處,秦霜眼中浮現出一絲厭惡。 “不過!不過我把他的嘴堵住了,還告訴賀大哥他們,不要給他吃喝,王爺您不想去見,可以不見的!”唐蓮連忙補充道。 聽他這么說,不用深想,就能知曉秦裕的嘴里會吐出何等侮辱惡毒的言語。 “見,當然要見?!鼻厮届o的回應,又叮囑道:“這件事不要告訴你師父?!?/br> “唔.....是!” “好,你先退下吧?!?/br> “是!” 唐蓮走后,秦霜把蕭二放回內室,換了件衣物后,便離開了臥房。 “王爺,藥熬好了.....噯?王爺,您這是要上哪兒去?” 剛邁出門檻,他就碰上了端著藥碗的宋祭酒。 他們所住的地方在皇城街邊的一座府邸,據說是當年被焚燒的四殿下舊府,后來經過修葺、多次轉手,就到了渡關山手里。 這里距秦府,只有兩條街的距離。 秦霜抬頭看了眼陰沉的天色,輕聲道:“本王要去秦府一趟?!?/br> “啊.....”宋祭酒呆了一下,回過神來,便道:“去秦府,王爺也得帶把傘不是?這天兒還下著雨呢.....” 他嘴上是勸秦霜帶傘,實則是想把人拖住,好等蕭乾過來。 秦霜是個玲瓏剔透的性子,怎能不明白他的心思,于是只道:“不論如何,他都是本王的父親,本王該去見他最后一面?!?/br> “至于這雨,你不必擔心,本王會乘轎攆去?!?/br> “也對、王爺說的是?!笨吹角厮野档碾p目,宋祭酒強笑兩聲:“那.....王爺路上小心?!?/br> “好?!鼻厮獪睾偷膽?,身影漸漸消匿在細雨中。 他走之后,宋祭酒在內心大叫不好,生怕秦霜在這個關頭受刺/激,就急忙去找蕭乾。 秦霜沒有乘轎攆,走出府邸后,他就沿著寬敞的街道一路走。 他發現,從四殿下的府邸到秦府的路上,有很多茂盛的楊樹,它們躲在紅墻后面,搖曳著碧綠的枝葉。 不知為何,看到綠樹紅墻時,他腦海里閃過了一個人影。 那是一個英氣十足的少年,他站在楊樹下,與深陷囹圄的自己僅有一墻之隔。 “你是誰.....” 秦霜抬手撫摸著墻壁,心下忽然一疼。 這是什么感覺? 像拐了好幾個彎,歷經山河遠闊、兵荒馬亂,把心肝血和皮rou都掏空,終是萬籟俱寂,回到了原點。 那少年始終沒有回過頭來,可秦霜恍惚地叫出了一個名字。 “蕭乾.....” 這兩個字出口,他突然發現自己哭了。 這種思念,仿佛早已耗盡了他近半生的時間。 “我這是怎么了?!痹趺磿J定那道背影,一定是蕭乾呢? 或許是太想他了,秦霜在心里埋怨自己——沒出息,怎么剛分開一會兒,就想成這樣。 若讓那人知道了,會笑話他的。 這樣一想,秦霜立即擦去淚痕,接著往秦府走。 在他未曾察覺的角落,有一道鬼魅的影子,悄然跟上了他的腳步。 大火之后的秦府格外荒涼,曾奢華無比的琉璃瓦變作灰燼,凄慘的攤在地上。 “嗚嗚——嗚!”被塞住嘴的秦裕用鐐銬捶打著地面,發出嘈雜的聲響。 “他娘的,能不能消停會兒!”賀彰不耐煩地掏了掏耳朵,強忍住沖過去踹他一腳的沖動。 “再喊爺爺踹死你.....” “賀彰?!?/br> 秦霜走到他身后,淡聲開口。 “王、王爺!”賀彰大驚,立刻收起獰惡的表情。 秦霜的目光落在披頭散發的秦裕身上,淡聲道:“本王來看看他?!?/br> “啊,哦!您請、請!”賀彰飛快的讓開道路。 秦霜一步一步地走了過去。 此刻高墻之外,一名紅衣女子踩著壘好的石塊,艱難的爬上墻面,窺探著院子里的一切。 看見秦霜的一瞬,秦裕整個人像活見了鬼,他嗚嗚痛叫,想撲過去,卻因鐵鏈的束縛無法移動。 “王爺,俺們這么做是、怕他跑了,畢竟、蕭爺還沒說要咋處置他.....” 怕秦霜心存芥蒂,賀彰上前解釋道。 在他眼里,這狗賊雖壞,卻是王爺的爹,王爺能做到大義滅親,已實屬不易,眼下還要眼看親爹受罪,這、這得有多強大的意志??? 他怎能知曉,秦霜對秦裕的恨,早就像埋進心肺的刺,和血rou黏連,不管怎么拔,都是拔不出來的。 “賀彰,你帶人先退后一點,本王有話跟他說?!鼻厮谅暶畹?。 “.....是?!?/br> 等賀彰和兄弟們都退了幾步,秦霜這才緩緩蹲下身,審視著狼狽不堪的秦裕,抬手取出他嘴里的布巾。 “好久不見,父親?!?/br> 寂靜的傍晚,隨著天邊的霞色逐漸黯淡,京都某條深巷的小院里升起了裊裊炊煙。 朦朧的光暈下,一名身穿藍衣的男子端著碗,小心翼翼地走進茅草屋,笑盈盈地喊道:“解大哥,藥熬好了,你快喝了吧?!?/br> 簡陋的草屋里,坐在窗邊的男人聞聲,有點無奈地放下書:“小虞,朕的傷已經好了,不必再喝藥了?!?/br> “那可不行!”樊小虞把藥碗放在他跟前,著急道:“現在是大夏天,大夫說過,不喝藥你的傷會感染的!快喝.....快喝啦!” 他伸手揪住男人的衣袖,左右搖晃兩下。 解天被他鬧得沒法看書,只能微皺眉頭,憋著氣強忍苦意,把那湯藥一飲而盡。 “有點苦?!笨酀乃幬对谧炖飶浡?,讓解天英氣的五官都皺到了一處。(霜也不愛吃藥,可見討厭苦是會遺傳的) 見他這么難受,樊小虞腦袋里靈光一現,連忙道:“解大哥你等等!”說著他就急惶惶地跑回了后廚。 “這孩子.....”望著他風風火火的背影,解天不禁搖頭嘆息:“不知在搞什么明堂?!?/br> 不到半刻,便看樊小虞捧著一兜子的石榴,笑瞇瞇的回來了。 “解大哥,吃點石榴就不苦啦?!?/br> 他把圓滾滾的石榴放在解天眼前,滿臉興奮道:“這石榴是我今天一早偷偷到秦府摘的,你聞,可香了!” 說著他又輕聲嘀咕:“這秦府的人都山珍海味的吃慣了,有這么好的石榴都不摘,真是浪費......” 審視著他單純干凈的眉目,解天心頭泛起了一絲暖意。 他出身于暗流涌動的宮闈,父皇和母后離開后,他便背負了解家皇室的血債,多年來的孤寂尋找,和追尋真兇,使他原本孤寂淡漠的心,又蒼老了許多。 可自從有了樊小虞,解天忽然覺得壓在身上的重擔變輕了。 這人整日嘰嘰喳喳的,活像個小太陽,使他不堪重負的心,再一次活過來了。 瞧他正在給自己剝石榴,解天忍不住拉過他的手,神色認真道:“小虞,朕有話要問你?!?/br> 樊小虞低頭瞅著男人骨骼分明的手,覺得手背有點燙。 “解大哥.....要問什么?” 雖然兩人認親已有近一個月,他也知道自己該改口,叫眼前這人皇兄了,但.....樊小虞怎么都過不了這個坎。 凝視著他紅撲撲的臉蛋,解天啞聲問:“小虞,你想過為父皇和母后報仇嗎?你恨秦府么?” 樊小虞一呆,沉默半晌,輕聲道:“解大哥覺得,我該恨,還是不該?” 聽見他的話,解天失望之余,還有些慶幸。 小虞自小在穩婆身邊長大,對自己的身世一無所知,眼下談及這個話題,他如此茫然,也在情理之中。 “朕不愿你卷進這些仇恨里,朕只希望,不論是在這座小院里,還是到了嶺南,你仍是無憂無慮的小虞兒?!苯馓焓栈厥?,溫聲道。 “解大哥.....”樊小虞突然覺得鼻子有點發酸,他低下頭,輕問:“那解大哥你呢.....” “朕.....”注視著秦府的方向,解天的臉色忽然沉下來:“為了父皇和母后的在天之靈,朕有不得不做的事?!?/br> 注視著他晦暗的面容,樊小虞猛然搖頭道:“只要解大哥能開心點、輕松一點,我可以為解家報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