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蕭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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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要逃,蕭乾強硬地按住秦霜的腿,直接就把他抱了起來,咬緊牙關恨聲道:“知道是在寺院你還勾引我?” 男人冷峻的眉眼里有炙熱的焰火,還有克制隱忍的愛/欲,這一刻的蕭乾,像極了一頭蓄勢待發,正欲占據領地的雄獅。 秦霜還沒來得及驚呼,只能在男人強勢的動作下,用雙腿環住他的腰,驚喘著否認:“我、我沒有....!唔、” 他的話還沒說完,蕭乾便俯首吻上了他的唇。 {這里在彩蛋蛋} 凌晨初曉,夜空下一片白茫茫,月色不知在何時黯淡下來,只有滿天星斗,近的好像片刻間就要虛幻的墜落下來似的,多的令人眼暈。 一片清寒下,臥房里的動靜已然停歇,落下的床賬隱隱遮掩了滿室春意,沉寂的氣氛下,只聽急促又疲累的喘息聲,自床榻里傳了出來。 “你今后不許再這樣.....瞞著我.....就算是唐蓮的事....也、也不行.....”秦霜渾身濕汗的枕在男人腿上,暈紅著臉,從一旁扯過絲被蓋住自己的身體,微闔著鳳目顫聲道。 他的聲音很低,帶著朦朧的睡意,似乎稍一不留神,就會昏睡過去。 “好,爺答應你,有任何事都不會再瞞你?!弊⒁曋厮潥g后愈發柔美的容顏,蕭乾漆黑的雙目里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卻還是忍不住低頭吻了吻他濕汗的發絲。 “真的....真的么?不許、騙我.....” “真的?!?/br> “好累.....”秦霜啞聲咕噥了一句,終究是抵不過疲憊,昏睡了過去。 聽他的呼吸聲漸漸平穩,蕭乾伸出手,用指腹摩挲著秦霜的掌心,回想起在方才的情事中這人對自己的稱呼,他的目光逐漸沉了下來。 蕭乾初次和秦霜相遇,并非是鵝毛飛雪天,而是更久之前,久到秦霜自己都不記得的,那個綠意盎然、草長鶯飛的二月天。 那時候,他正值叛逆的十一歲。 蕭乾自小性情頑劣,不服管教,比山野的孩童還要皮,不但熱衷于爬高上低、飛檐走壁,還經常撂下書本,把太傅整個半死,從書院逃跑到皇宮外去瀟灑。 風恬日暖蕩春光,自然是踏青放風箏的好時節,于是他就溜著找風箏,心想能偷一個來玩也成。 正當蕭乾在內心盤算著,該逮著哪個倒霉蛋欺負時,忽然瞧見身邊的院墻上掛著一只破風箏。 那風箏是燕子的形狀,臟兮兮的,還有幾個窟窿,一瞧就是別人玩壞的東西。 雖然破爛,但蕭乾還是起了興趣,只因它掛在高高的紅墻上,很有挑戰性。 男孩子不知天高地厚時,瞧見什么都想征服,一只破風箏也不例外。 于是蕭乾活動了一下筋骨,撈起衣袖往高墻上爬。 他生在皇家,打小就得練點防身的功夫,又錦衣玉食的供奉著,因此身體比同齡孩童要健壯有力,爬墻這種體力活,根本難不倒他。 很快,蕭乾便負手直立在紅墻之上,望著下面的小院子出神。 那院子十分破舊,灰蒙蒙的石板旁遍布雜草,唯一的一顆楊樹枯萎又干癟,池水葷的像河水,里面翻著幾條死魚,猙獰的瞪著眼睛。 稍微像樣的,恐怕只有那間搭著草氈的房屋。 如此爛的院子,有這么破的風箏,就不足為奇了。 蕭乾有些嫌棄的想著,正要伸手把風箏拿過來,忽然吹來一陣風,把那破風箏刮到了楊樹上,更破了。 “.......”少年很是無語,正決定打道回府之際,突然聽下面傳來了怯生生,又有點害羞的聲音。 “哥哥,你可不可以幫我.....把風箏取下來?!?/br> 蕭乾原本有點心不在焉,可對上那雙干凈溫潤的丹鳳眼時,他的心生平第一次跳的那么快,快到讓他有些發慌。 年僅六歲的秦霜站在院子里,身穿稍稍褪色的白衫,黑發如墨,臉蛋圓乎乎的,活像個軟軟的糯米團子,即便還沒張開,從一雙明艷嬌俏的丹鳳眼來看,將來定是人中龍鳳之姿。 “哥哥.....我夠不到.....” 就在蕭乾盯著他發怔時,秦霜沖著高大的楊樹跳了兩下,聲音有點慌張。 那破風箏是他偷跑出去,在京都郊外撿到的,若是讓父親發現了,會打死他的。 想到那帶血的鞭子,還有黑漆漆、暗無天日的柴房,幼小的秦霜害怕的紅了眼睛。 他正是天真好玩的年齡,和別的孩童一樣,也想吃糖葫蘆、吹糖人、放風箏,可自從記事起,等待他的就是無盡的書籍、沒日沒夜的習武、禁閉、毆打鞭打,還有永遠看不到盡頭的高墻。 “咳....我來幫你?!辈恢獮楹?,看到他濕紅急切的眼眶,蕭乾內心沒有半點戲弄的想法。 他定了定心神,便縱身跳到楊樹上,將那只臟兮兮的風箏取了下來。 “拿到了?!彼麚P了揚手,男孩子的驕傲在這刻顯現的淋漓盡致。 小秦霜原本蒼白的臉蛋上終于有了血色,對他露出了笑容:“哥哥好厲害.....” 他停頓片刻,又抿起唇害羞道:“謝謝哥哥?!?/br> 蕭乾看得癡了,以至于從樹上跳下來時不慎劃傷了手臂。 “給你,唔、這已經爛的玩不成了.....”他把那風箏遞給秦霜時,無意中觸碰到對方綿軟的小手,那柔軟的觸感,蕭乾記了很久很久。 久到在那個女人死后,哪怕他心中恨意滔天,也曾著了魔似的想,倘若秦霜落入自己手里,他要留他一條性命。 “沒關系,我不玩,我看著它就夠了.....”秦霜藏好眼神中的落寞,搖了搖頭道。 “哥哥,你的手受傷了?!眲傉f完話,他就發現了蕭乾右臂上的劃傷。 “沒事.....你.....呃?!笔捛蠖懔硕?,氣血正盛的少年不喜旁人的觸碰,仿佛稍微一碰,就能撞出無限的情愫和萌動。 秦霜連忙扯掉自己衣袖的布料,動作小心輕柔的為他包住了傷口。 他溫柔靈動的眉眼,令蕭乾在后來的歲月里,即便成為手染血腥、亡命天涯的悍匪,內心最深處,仍殘存著一絲柔軟。 他滿腔的恨來源于秦霜,所有的愛亦源自秦霜。 當得知當年那個柔順嬌俏的孩子,成為了助紂為虐、殘害忠良的攝政王時,蕭乾本是不信的,可越來越多的忠臣接連遇害、官府私吞賑災銀兩,朝廷無視縱容時,他信了。 蕭乾清楚秦府的血海深仇不共戴天,他亦下過決心,再見面時,定要取秦霜的性命,給那些忠良一個交代。 可當對方冷傲倔強的站在自己眼前時,蕭乾卻無法舉起手中的刀,他的赤宴嗜血而生、出鞘必定見血方能收,唯獨對秦霜沒有反應。 那是他第一眼就愛上的人,怎能舍得。 看著秦霜睡熟的乖順模樣,蕭乾緩緩攤開手掌,深邃的眉目里,飽含著未曾有過的掙扎和痛苦。 “娘.....我該怎么辦、求求你告訴乾兒.....我該怎么辦.....” 他低沉的聲線,在寂冷的夜里很快消散在風中。 酣睡的秦霜不安穩的皺起眉,又翻了翻身,依戀的緊抱住男人。 第二天天蒙蒙亮,秦霜便感到身體酸疼不已,被迫醒了過來。 “蕭乾.....我.....”他微張薄唇,正想說話,忽然發現自己的聲音啞的厲害。 “別動,你發燒了?!币浑p溫熱有力的大手按住他的肩膀,示意他躺好。 秦霜仰視著鵝黃色的床賬,感到下身傳來微微濕潤的涼意,這才發現是蕭乾在為自己擦身。 他難受的直皺眉,面容暈紅的問:“我這是怎么了?” 蕭乾停下動作,俯身凝視著秦霜,貼近他的耳際,低聲道:“是爺、咳....是我昨晚有些過火了,身子還疼的很么?” 男人充滿歉意的話語里,竟有種普通百姓間、那種初為人夫時的緊張和窘迫,聽得秦霜心口一陣發軟,幾乎溺斃在他深沉的雙目里。 “我餓了?!彼麛科鹈髌G的眉眼,心底忽生出想為難一下蕭乾的想法,故意不回答男人的問題,只喊餓了。 沒想到蕭乾等的就是他這一句。 男人當即從旁邊的桌子上端過瓷碗,沉聲道:“爺給你做了些湯羹,趁熱喝了,暖暖身子?!?/br> 秦霜有點驚訝,他半直起身看了眼天色,發現此刻不過天剛大亮,蕭乾竟已經做好湯了? 莫非他一夜沒睡,就守在自己身邊? 察覺到男人發青的眼睛,秦霜胸口里酸酸澀澀的,不知道該怎么辦。 “你一宿沒睡么?”他抬起手,撫摸著蕭乾冷峻的臉龐。 蕭乾吹了下那熱騰騰的湯羹,淡聲回答:“你身子弱,又突然發燒,爺怎么睡得著?!?/br> 盯著他嚴肅的臉,秦霜害羞的快要瘋了。 正如蕭乾所說,每次承歡之后,盡管嘗到了巨大的歡愉,他的身體仍經受不住過強的情事,次日醒來,輕則酸疼不已,重則要修養上三兩天。 如今看男人為自己熬了一宿沒睡,他心底既酸澀,又十分動容。 “我突然又不餓了?!鼻厮弥讣饷捛l青的眼底,輕聲道:“不想吃了?!?/br> 說完這話,他打算哄男人睡一覺。 蕭乾哪里知曉他的想法,只當他是小脾氣又犯了,便拿起湯匙遞到秦霜唇邊:“張嘴,爺喂你,聽話喝完?!?/br> 瞧他滿臉擔憂,神情嚴肅的模樣,秦霜只得乖順的張開嘴,把湯羹咽了下去。 湯是白玉菇煨蓮子羹,色澤清潤、鮮味十足,煨熟后的蓮子入口即化,甘甜里帶了點晨露般的鮮美,咽入腹中很快便升騰起一縷暖意。 “好喝么?”注視著他病態下微紅的臉龐,蕭乾沉聲問。 看著他漆黑的雙目,秦霜恍然想起了那天打碎花瓶時,蕭乾隱忍著不舍沖自己發火的表情,那眉頭緊鎖的受傷神色,只要一想起來,他的心口就牽引起酸澀的疼痛。 緘默半晌,秦霜沒有回答,而是直接起身抱住了男人。 他穿著柔白色的單衣,黑發如瀑,隱隱能看到衣襟下曖昧紅腫的痕跡,整個人充斥著被狠狠疼愛過的溫軟和依賴,瞧得人心尖都融化了半分。 感受著他柔韌的身體,以及溫熱清幽的氣息,蕭乾呼吸一滯,他穩住左手端著的湯碗,讓秦霜靠在自己肩旁,用右手愛/撫著他鴉色的長發,含笑道:“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喝個湯還撒嬌?” “你答應我睡一會兒,我就把湯喝光?!鼻厮袷自谒麘牙?,悶聲談條件。 蕭乾一聽,有些哭笑不得,只淡定的問他:“爺要是睡了,你燒的更厲害該怎么辦?” 秦霜聞言后抿起唇,從他手里取過湯碗放在一旁,接著強勢的把男人壓倒在床榻上,硬聲道:“快睡,等你醒了有驚喜?!?/br> “什么驚喜?”生怕掙扎亂動再傷著對方,蕭乾只好老老實實的被秦霜按倒,自下而上的望著他,沉聲發問。 “你別問,問也不告訴你?!鼻厮獮鹾谌犴樀陌l絲xiele一身,發梢若有若無的掃過蕭乾的胸膛,暗香盈動之間,令他的心神一蕩,喉結猛然滾動了兩下。 可昨晚已經鬧得夠兇了,他必須克制住自己,不能再生出任何愛/欲,雖然.....很困難。 “快閉上眼睛,好好睡?!本驮谑捛瑴喩須庋?、心神不定之際,一只白皙如玉的手掌忽然擋在他眼前,為他擋住了大亮的天光。 “.....好,爺聽你的,這就睡?!笔捛蒙砩系娜艘稽c辦法都沒有,只能閉上雙目,定神入眠。 秦霜跨坐在他腰間,聽著男人漸漸平穩的呼吸聲,一雙微紅的丹鳳眼里盈滿了笑意,眼下的他就像個被寵愛縱容的孩子,有些頑皮。 “真的睡著了么.....?”半晌之后,見蕭乾一動不動,他又張開手掌,透過手指的縫隙看向對方冷峻的臉龐。 不得不承認,男人生了副極好的相貌,鬢若刀裁,如墨的黑發下,眉眼英氣冷峻,鼻梁挺拔筆直,唇線剛毅又硬朗,深思不動時,總帶著一股成熟男人的氣韻和威嚴。 每每沉淪于情愛中,只要看到蕭乾那雙深邃的眼睛,秦霜便會心如擂鼓、神魂顛錯,就連現在,他都看得癡了三分,竟忍不住俯首,輕咬了下男人的下唇。 “......!我、我在干什么.....”待回過神后,發現自己竟然在偷親蕭乾,秦霜驟然紅透了臉。 他深吸一口氣,連忙用布巾擦去脖頸上的細汗,起身穿好外衣,趕往梵音寺的舊瓷窯。 蕭乾本以為自己心神不定,興許睡不了多久,可沒成想,再睜開眼時,時辰已經到了晌午。 “秦、秦霜....?”他按揉著太陽xue坐起身,瞧見身邊無人,便從床榻起身,四下尋找起來。 “秦霜.....?這是.....”帶著殘留的倦意,蕭乾剛走出內室,就看到了桌上擺放的白釉瓷瓶。 那白瓷清潤剔透、通體明潔,在日光下散發著淡淡的光暈,看起來依然矜貴雅致,與先前不同是,再仔細看,會發覺上面有大大小小的裂紋,一看就是曾碎裂過,又用高嶺土重新銜接的。 “我和伽裕大師想了很多辦法,但再怎么修補,也只能做到這個程度?!?/br> 正當蕭乾面對瓷瓶出神時,身后忽的傳來一道清雅溫潤的聲音。 “蕭乾,這花瓶我很喜歡?!鼻厮獜纳砗蟓h住男人的腰,低聲道:“早知道它是你親手做的,我.....不管發生什么,我都不會打碎它?!?/br> 憋在內心已久的話說出口時,他頓時覺得全身都輕松了,似乎連帶著那幾日的委屈、不安、無助、懊悔,也一并發xiele出來。 聽著秦霜沉悶的語氣,蕭乾緩緩握住他的手,淡聲安撫道:“爺做這個本就是為討你歡心,送給你了,就是你的東西,你想打想摔想怎么樣都行?!?/br> 這話原是寬慰他的,可秦霜聽后卻不高興了:“胡說,你送的東西,我怎能輕易損壞?!” 聽著這話,蕭乾神色淡定地轉過身,猛地抓過他的手。 “做、做什么.....”秦霜微張著薄唇,有些緊張。 “就算是不能損壞,也不必為了修補一只瓷瓶,就把手傷成這樣?!笔捛⒅终粕弦驘啥コ鰜淼谋±O,皺起眉頭道。 他認真嚴厲的面容,令秦霜臉色一紅,急忙把手抽了回來,又驕橫地抬起下頜,揚聲道:“本王樂意?!?/br> 他性情矜持冷傲,鮮少有這樣張揚的表達自己想法的時候,蕭乾聽得有趣,也就順著他:“好、好......你樂意,都依你?!?/br> 注視著男人柔和下來的輪廓,秦霜什么也沒說,又伸手抱緊了對方。 接下來的日子,秦霜退燒病愈后,蕭乾就陪同他在梵音寺游玩了幾天。 讓和尚們輪流假冒寺廟門外駐守的禁軍后,兩人便沒了后顧之憂,輕松的共渡清齋節——和伽裕一起觀賞煙花、吃壽喜鍋、賞月、看小和尚們誦經..... 這些天,向來清冷孤寂的秦霜身上終于多了些煙火氣。 但因京都的形勢仍不太平,渡關山還需蕭乾回去主持大局,他們不能久留,等清齋節結束后,兩人便踏上了返程。 返回渡關山,必定要經過京都,從城郊外離開。 為掩人耳目,他們離寺前做了充足的準備,蕭乾戴著面具,換上粗布衫,秦霜則用斗篷和輕紗遮住了自己的樣貌。 他們一個神秘高冷,另一個瀟灑絕艷,乍眼看去,倒真像兩個闖蕩江湖的俠客。 趕了大半天的路,蕭乾在距離城門不遠的驛站停住腳步。 “怎么了?”秦霜壓低帽檐,轉頭困惑地看向男人。 “你在這里等等,爺去找一輛馬車?!笔捛瑒幼鬏p柔地握住他的肩,將他安置在陰涼處后,便匆忙走進了驛站。 盡管一路上秦霜沒提一個累字,但天氣炎熱,回渡關山的路還遠,自己有深厚的內力傍身,根本感覺不到疲累。 可秦霜卻無法飛檐走壁,因此他考慮再三,還是決定先停下來,找到馬車后再接著趕路。 “蕭.....唔、跑的真快?!鼻厮€沒來得及反應,就見男人慌張地竄進了驛站,看到蕭乾為自己急成那樣,他心神一晃,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就在他放松身體,對著人來人往的街巷出神時,身邊忽然多出了一道黑影。 只見一名身穿藍色短布衫,生著圓潤杏眼、面貌清秀的男子慢慢貼近秦霜,正欲用修長的手指勾下他腰上的玉佩。 樊小虞今天很不走運,他在大街上溜了一圈,凈是些熟面孔,根本不好下手,要是偷了,必定被捉去見官! 但若不偷,他和穩婆今晚就得挨餓了....婆婆還病著..... 正當他發愁時,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見了秦霜修長的身影,再仔細瞧了瞧,對方身上那潔白無瑕的玉佩,簡直就是救他于水火之中啊..... 再近一點、馬上、就差一點點、就摸到了! 樊小虞緊咬牙關,維持著困難的姿勢,在內心大喊道。 眼看就要在神不知鬼不覺中拽下那玉佩溜之大吉,這時一只厚實有力的手掌,卻死死地扣住了他的手腕。 “!”不妙!樊小虞大驚失色,連忙抬起頭,對上了充滿警告意味的眼神。 面前的男人身形高大,五官英氣堅毅,一雙深邃瞳孔在炎炎日頭下,呈現出罕見迷人的深褐色,看起來邪魅又威懾力十足。 “你、你是什么人?!別打攪小爺的好事?!?/br> 樊小虞壓低嗓音,齜牙咧嘴的警告著,又飛快地扯下了玉佩的細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