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梵音寺定終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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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伽裕起初鎮定的面色驟變,立即向身邊的弟子們命令道:“保護王爺!” “是——!”僧人們趕忙后院的兵器房取出棍棒和刀劍,個個神色緊張地盯著朱紅色的高門,嚴陣以待,隨時準備同闖入的禁軍拼命。 一刻鐘過去了,寺院外依然靜悄悄的,庭院落下溶溶清月,池塘散著習習涼風,寂靜的就好比漫天大雪覆蓋的山峰。 “怎、怎么回事!為什么沒人進來!禁軍呢?禁軍呢!”挾持著秦霜的文賀已經察覺到了不對,連忙踢了身邊的師弟一腳:“你!快去打開門看看!” “是、是.....”文途緊張地咽了咽口水,內心陡然生出一絲nongnong的恐懼。 這種恐慌并非來自身后那些面容肅穆的和尚,而是黑暗中,似是蟄伏著什么可怕的東西,那東西伸展著鋒利冰冷的爪牙,剎那間就能把他們撕的血rou模糊..... 他靠近銹紅色的大門,步伐已經開始哆嗦了。 因為這一刻,他隱約聞到了一股咸腥的血味。 “師、師兄.....”文途恐懼的睜著雙眼,緩緩抬起右手。 “還愣著干什么!動作快點!”似乎也感受到了周遭詭異的氣息,文賀有些站不住腳了,他手掌顫抖著,兩眼布滿血絲,向文途怒吼道。 “是.....是!”文途認命的閉了閉眼,正要打開大門,卻聽上空傳來了冰冷至極的男聲。 “把你的臟手,從他身上拿開?!?/br> 這聲音低沉沙啞,在寒寂的夜空下,冷的像一只冰錐,帶著血腥和邪魅狠狠地插進人的心底,令兩個竊賊的臉霎時白了。 周圍的僧人們卻露出了訝異和喜悅的神情。 “師父....!是大師兄!大師兄.....”小和尚激動地抓住伽裕的衣擺,雀躍的叫道。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伽裕將雙手合十,從方才就懸著的心,終究是放下了。 “誰?!究竟是誰....!給我出來....出來!啊——!” 文賀面色倉惶的望向四周,黑沉沉的房檐、明晃晃的流水,還有冷白色的月.....他渾身顫抖著,四處搜尋那聲音的源頭,發出一聲聲憤怒的嘶吼。 就在這時,烏云遮掩了殘月,使一半的月色猛然變得嫣紅如血,只見風聲里寒光閃閃,一陣蕭瑟的風下,血色的彎刀似狂獸的利爪一樣,凌厲兇猛的劃破了文賀的右臂。 “啊——我的手....!我的手——!”劇烈的疼痛下,他的手臂頓時血流如注,在猩紅色的殘月里,迸射出大片的血水。 “師兄!師兄你怎么樣了!”文途從驚嚇中回過神,哆嗦著雙唇問道。 “該死——!該死——!”文賀捂住自己的傷口,目怒圓睜,獰惡的環顧四周,聽著四面八方的風聲,揚聲怒吼:“你有本事就給我出來——背地里下刀子,算什么本事?!” 瀟瀟風聲間,應答他的只有濃烈的血腥味。 “好....好!你不出來是吧?”文賀咬緊牙關,舉起手中刀貼近秦霜的心口處,五官驟然變得猙獰起來:“你不出來的話,我就把他的心挖出來——!” 說著,他便用匕首的尖端狠狠刺進了秦霜的胸膛。 “王爺——!不要......!”小和尚瞪大了雙眼,臉色突然變得雪白。 “爺說了,把你的臟手從他身上拿開?!?/br> 就在這一瞬,身穿墨蘭色勁裝的男人從房檐上飛身而下,血劍如冰,黑發如墨,身形如閃電似利劍,攜了滿身寒意,帶著剛猛雄勁的力道,一腳將文賀踢出了幾十米遠。 “噗——咳呃!”文賀的身體像破裂的木塊,狠狠地撞進高門旁的石像里,將石像砸出了一個窟窿。 “王爺——王爺小心!”僧人們發出驚叫。 他松開手的同時,故意用盡全身的力氣將秦霜推向池塘,秦霜站立不及,眼看就要撞到池水的邊緣上,一只骨骼分明、精悍有力的手卻穩穩地扶住了他的肩。 “你.....蕭、乾.....”秦霜詫異的轉過頭,直對上男人遮蓋在虎頭面具下那雙深沉的黑目。 那面具怒張著青色的獠牙,煞氣兇兇、火中帶金,冰魄般的氣息,像一只無形的大手,轉瞬將秦霜的思緒拉回了那個雪天。 雨雪瀌瀌、漫天飛霜,他渾身布滿鞭痕,倒在血泊下的那一天。 同樣是從天而降,頭戴青虎面具的少年,在他面前放下一罐藥膏、一個油紙包.....那里面裝的糖糕,成為了秦霜追尋一生的甘甜。 你不知道反抗嗎?笨蛋..... 笨蛋......小笨蛋..... 如今這一刻,和男人近距離的對視,秦霜的心口既酸又疼,整個人像是被世間萬物包裹住,由五臟六腑向外翻滾著情愫,而他漂浮在空中,聽著每一下的震顫、心跳,唯一能拉扯住他的,只有男人潛藏萬千柔情的雙目。 蕭乾不知道秦霜是怎么了,見他望著自己發呆,也不多問,只用溫柔的力道把他帶到伽裕身邊,沉聲叮囑道:“照看好他?!?/br> 伽裕點了點頭,示意他放心。 蕭乾見狀便收回手,剛要轉身離去,卻又像想起什么似的,三下五除二脫了外衣,轉身披在了秦霜的肩上,接著便提起赤色的血宴,朝奄奄一息的文賀走了過去。 “師兄!師兄你怎么樣了....?” 看見文賀四肢扭曲的倒在血水里,文途完全被嚇傻了,連忙哆哆嗦嗦地爬過去,動作慌亂的把人抱起來,呼喚著對方的名字。 “咳咳.....咳——”文賀嘔出了一口血,用手指向他身后。 “什、什么?!”察覺到蕭乾的接近,文途急忙擋在文賀身前:“你別碰我師兄——!” 他高舉著手里的紫金袈裟,面目扭曲道:“別過來!你別過來!否則....否則我就燒了它!” “外面的禁....禁軍、馬、馬馬上就會沖進來了!你們、誰....誰誰也逃不掉!” 聽到他斷斷續續的話語,蕭乾的瞳孔里凝結出一股嗜血的殺意。 他趕了三天兩夜的路,想見秦霜的一顆心快要發瘋,本以為到了梵音寺,能平心靜氣的和小笨蛋好好談談,沒成想,剛到寺院門外,就聽里面傳出引禁軍進入的尖厲嘶喊。 “禁軍?”看著文途恐慌到變形的臉,蕭乾忽然勾起了唇角。 這笑容間充斥著邪妄的肅殺,猶如地獄里爬出的修羅,滿眼暗紅之色,血光隱隱。 “是....!朝廷不會放過你們的!你們都會死——都會死的!” 文途滿頭的汗水滴落在地,卻仍慌張的叫囂道。 這話無疑更大的激怒了蕭乾,他不緊不慢地走上前,手握赤宴俯下身,歪了歪頭,凝視著文途的臉:“你是說外面的禁軍么?” “......是、是?!蔽耐狙柿搜释倌?。 蕭乾的笑意又深了許多:“他們啊.....他們已經全被我殺了?!?/br> “什、什么....”文途徹底被嚇懵了,他和師兄來盜竊袈裟前曾探查過,門外的禁軍少說也得有上百人,眼前的這個男人究竟是如何.....如何做到悄無聲息..... “師弟、快.....跑....他、是渡、渡關山的....蕭、蕭四爺.....”這時滿臉血泊的文賀突然睜開眼,抓住文途的衣襟,費盡最后一絲氣力說道。 文途哪里還跑的動,他慘白的嘴抖動兩下,陡然大叫道:“別殺我——!不要殺我啊.....!袈裟、袈裟我們不要了,不要了!伽裕大師,求您放了我們一條生路!” 他掙扎著把袈裟拋給不遠處的僧人,大扯嗓門叫喊道。 “這聲音,好像是永安寺的....文途?”有僧人皺起眉,跑上前一把扯開文途扎著的黑布巾。 “果然是文途!師父,他們是永安寺的人!” 伽裕聽聞此言,面容又嚴肅下來。 蕭乾卻是真不耐煩了,管他什么文途武途狗途的,他現在只想砍了這兩個竊賊,以解心頭的煩悶和怒火,這么想著,他凝聚起內力,手握的長刀涌上赤色血流,抬手砍向文途和文賀的頭顱。 “蕭施主!蕭施主請冷靜,此乃佛門重地,這可不是寺外,更不是渡關山,不可殺生.....不可殺生??!”正當兩個賊人要命喪黃泉之際,伽裕突然站出來,提高嗓門大喊道。 聽見他的聲音,蕭乾十分不爽的“嘁”了一聲,卻當真卸下漫身的殺意,抽回了血刃。 “多謝伽裕大師饒命....多謝大師....”自鬼門關逃回一劫,文途嚇得屁滾尿流,連連稱謝。 就在他松懈之時,蕭乾忽然扳過文賀的手臂,欲用刀砍下去。 “爺要卸了他的手?!蹦腥顺谅曅娴?。 “不要——師兄——!”文途連忙閉緊雙眼,不敢再看。 “蕭施主....!不可——”伽裕亦是一驚,眼看阻攔不住,他連忙沖眾弟子道:“快、快捂住眼睛!” 如此血腥的場面,豈能讓徒兒們瞧見? 正當這時,秦霜緩聲開口道:“蕭乾,住手?!?/br> 男人的身體就像收到了什么指令,立刻停了下來。 “謝蕭四爺饒命....謝四爺饒命....”在文途顫顫巍巍的目光下,蕭乾緩緩直起身,一把將手中的赤色彎刀扔到了池塘里,只聽“鏘”的一聲巨響,充斥著血色的刀刃筆直的插進了池水里。 清澈的池水就像有靈魂似的,瞬間席卷了刀上的烈焰和殺氣。 在這洶涌的激流下,蕭乾面對秦霜抬起手,慢慢褪去了青色虎頭面具。 “秦霜....”男人深深的注視著他,叫了他的名字。 這一聲秦霜里,有怒氣未消的克制、有擔驚受怕的無奈、有夜不能寐的思念,更有深沉地融化在心底的愛慕。 看著蕭乾那張棱角分明的臉,秦霜的神情癡癡的,不知道該說什么,臉先紅了。 在他身旁的伽裕見狀,含笑撫了撫胡須,忍不住調侃道:“蕭施主只聽王爺的,看來你對他果然很重要啊.....” 聽到伽裕的話,秦霜更不知所措了,他惶惶然地移開一雙清艷的鳳目,啞聲道:“什、什么重要不重要的....本王累了,要回房休息了,大、大師請自便.....” 慌亂的說完話,不等伽裕反應,他便邁開急躁的步伐,直往自己的臥房去。 “師父,這兩個惡賊該怎么處置?” 伽裕正想說王爺走慢些等等蕭施主,耳旁卻忽然傳來了弟子的問話。 “大師饒命.....大師饒命....”尚處于清醒狀態的文途還在求饒。 看著他和只剩一口氣的文賀,伽裕默念了聲阿彌陀佛,隨后吩咐道:“給他治好傷,就送回永安寺吧,至于廟里的損失,算出一筆賬來,記在永安寺頭上?!?/br> 不遠處的蕭乾聽聞這話,忍不住勾起了唇角:“老和尚,你這人啊....就是太善,才會被這種人盯上?!?/br> 聽見他類似于抱怨的話,伽裕瞇起眼笑了:“蕭施主,別來無恙啊....” 他這樣輕松的問好,仿佛剛才的危機從未發生過似的,倒叫蕭乾沒話說了。 “嘁?!蹦腥瞬凰钠沧?,又上下打量著伽裕,憋了半晌才冷聲問:“你沒受傷吧?” 伽裕的笑意更深了,在蕭乾別扭的視線下搖了搖頭,回答:“蕭施主不必擔心,老衲好的很?!?/br> 聽他這么說,蕭乾神色冷冷地轉過頭:“誰要擔心你?!?/br> 他少年與伽裕相識,盡管性情頑劣、闖禍連連,可伽裕待他卻比旁的弟子更上心,不僅將畢生所學傳授給他,還教給他不少功夫外的東西,兩人的關系,早已是最親近的師徒。 但因生在帝王之家,蕭乾的性子極傲,又厭煩于旁人管束,因此從不口頭上承認伽裕這個師父,而是一直“老和尚”的叫著。 只不過,倘若有人膽敢冒犯伽裕,對梵音寺不敬,他會第一個站出來,把那人扒的連皮都不剩,過后對著伽裕和師兄弟們,還要擺出一副“誰在乎你們啊,爺就是手癢想打架了”的臭臉。 伽裕知曉他的個性,仍和藹的笑著:“施主近來可好?” 蕭乾和他并肩走著,那雙深邃的黑目有些飄忽,始終追隨著走在前面的秦霜。 “還好?!弊吡藥撞?,他忽然停住腳步,輕咳兩聲后才道:“老和尚,我....我收了個徒弟,還把縱云渡教給了他,那小子,跟我比差遠了....不過、咳....嗯,算是有天賦?!?/br> 說完,蕭乾的耳朵有些發紅。 “是嗎?”伽裕很是驚訝,片刻之后又欣慰道:“好事,這是好事.....”他笑彎了眉毛,伸手戳了戳蕭乾堅硬的胸膛,慢悠悠道:“你這顆心太冷了,身邊是該多點人,把它暖熱了才好?!?/br> 蕭乾聞聲后,抿起剛毅的唇線,遙遙看向長廊下那個清雅的身影,聲音沙啞道:“已經熱了?!?/br> 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伽裕心下了然,便不再多言。 “大師兄,您的刀!”這時一名小胖和尚自水里取出赤宴,追上他們,兩眼放光的將其遞給蕭乾。 “多謝?!笔捛闷鸪嘌?,將紅刀收進了刀鞘里。 “噫,大師兄,您的手怎么啦?”看見男人帶著墨色手套的雙手,小和尚眨了眨眼,疑惑的問道。 蕭乾立刻將手背到身后,面色嚴肅道:“沒什么,只是小傷?!?/br> 開玩笑,他在眾師弟的眼里,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世魔王,要是讓他們知道他為了做只花瓶,就把自己搞的滿手是傷疤,蕭四爺今后怎么在大梵音寺混?他的威望何在? “唔....大師兄也會受傷嗎?”小胖和尚歪著腦袋,滿臉不信。 在他和師弟們的心底,大師兄就是銅墻鐵壁,用一根指頭就能把人打的嗷嗷叫的,怎么會受傷呢?又是為了誰受傷哇.....? 瞧著他懵懵的表情,蕭乾竟一時說不上話來。 注意到他眉頭緊鎖的樣子,伽裕暗笑著抱起小和尚,溫聲道:“一個人就算再厲害,只要是碰到了命中注定的人,就有了軟肋,有軟肋之后呢,便容易受傷?!?/br> “軟肋?”小和尚吃著手手,又打哈欠:“師父弟子聽不懂,弟子好困....嗚嗷?!?/br> 他打盹犯困的模樣,像極了平日里懶乎乎的蕭二。 “好好....師父這就帶你回去睡?!辟ぴE拇蛑『蜕械募贡?,又看著后院的臥房,沖蕭乾眨眼:“蕭施主還是快回房吧,莫讓王爺等急了?!?/br> “唔咳——那、我先走了?!笔捛缓靡馑嫉膭e開眼,立即追上秦霜的身影。 身邊水月一色,長廊旁的青石板綠幽幽地,和沉浸池水里的明月交相淺映,水心云影,美不勝收。 秦霜卻無心看景,他心亂如麻,只顧著逃回臥房,好躲避男人熾熱的雙眼,好不容易走進房屋里,他心下一松,剛要轉身關門,一把赤色的刀鞘卻阻止了他的動作。 “秦霜.....!”蕭乾奪門而入,冷峻的眉目里夾雜著一絲急躁。 秦霜避也不是,躲也不是,只能被男人逼的緊貼門板,鳳目輕顫,不知所措的垂下眼,一句話也不說。 夜色澄凈如水,窗外的花影打在他身上,好似淋了層朦朧的濕氣,迤邐又濕漉漉的,讓蕭乾看得心神一晃。 “秦霜,你還在生爺的氣么?”兩廂無言下,蕭乾把手抵在門框上,審視著眼前的人,啞聲問道。 這樣近距離聽到男人的聲音,感受著他的呼吸,秦霜悄然紅了眼眶。 他憋著氣,悶聲反應:“秦霜怎么敢?” 蕭乾忽然就笑了:“你不敢?你這性子,真鬧起來能把整座渡關山都平了,還有什么是你不敢的?” 秦霜這才抬起眼看他,鴉色的眼睫顫的厲害,說話時也帶了委屈的鼻音:“你來做什么?你出去。攝政王秦霜不需要你管?!?/br> 這話說的驕橫,多少帶著一絲怨氣。 蕭乾一聽,就知道他還在因那日自己的重話傷心。 秦霜行事作風雖冷傲不愿低頭,心思卻敏感細膩,就算真被傷到了,也不愿表露出來,只會自己默默忍受。 直視著他清冷的容顏,蕭乾沉下氣息,成熟的面容忽的認真下來:“秦霜,你知不知道今日若我沒有及時趕到,會是什么后果?倘若你被....” 說到這兒,男人的話音突然一哽,用極大的力道握住秦霜的肩,聲音抖得不像話:“我會殺了所有人?!?/br> “蕭乾....”凝視著他忍耐的神情,秦霜心口一顫,回想起男人那日的冷言冷語,滿腹的委屈霎時涌上心頭,說不出半句話,先落了淚。 他樣貌生的清冷端莊,平日里又高傲矜持,眼下沉默流淚的樣子,看得蕭乾心魂巨震,只怔怔地伸出手,擦去他眼睫上的淚珠。 “秦霜,你很干凈,干凈到....讓我總忍不住的想,該怎么弄臟你?!?/br> 聽著他直白變態的話語,秦霜的臉色驟然一紅,用氤氳的丹鳳眼望著他,在男人深沉的眼神下,捧起他的右手,慢慢張開薄唇,輕咬住那墨色手套,將其褪了下來。 “還疼么?”他凝視著蕭乾手上大大小小的傷痕,輕聲問道。 眼含秋水、矜貴清透的臉上淚痕未消,脆弱又繾綣。 這般近在咫尺的沖擊,讓蕭乾的喉結猛然滾動了幾下。 “已經....沒事了?!彼谅暬卮?。 然而接下來,秦霜做出了更令他意想不到的舉動。 他在男人的眼皮下張開唇,像小獸似的舔著那些傷疤。 “秦霜....!”蕭乾的聲線一下子變了。 動蕩和愛欲的沖撞只在一瞬,連空氣都變得迷亂起來,他壓制著渾身激昂沸騰的血液,急切地握住秦霜的腰,啞聲道:“秦霜,你知道我要做什么?!?/br> “不行...!”察覺到男人的意圖,秦霜卻陡然一驚,想要推開他:“不...這是在寺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