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唐蓮拜蕭乾為師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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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面紅耳赤的樣子,宋祭酒在內心大呼不好,連忙擋在他身前,對著蕭乾冷峻的背影強笑道:“哥哥,他是傷壞了腦子,才會胡言亂語!你別同他計較.....” 聽著少年一聲聲嘶吼,蕭乾竟沒有半點惱怒,他轉過身,只冷聲道:“明日晌午三刻到校場來,晚半刻鐘,爺便直接卸了你的腿?!?/br> 這話雖然是說給唐蓮,他卻并未看對方,看的反而是秦霜。 瞥見那人眼尾的淚痕,蕭乾心頭一悶,立刻轉身離開。 “戚默庵,他先交給你了?!彼渭谰埔姞?,連忙把唐蓮托付給戚默庵,匆匆追上男人的背影。 “哥哥方才那話太傷人了!”離開眾人后,宋祭酒緊追蕭乾步入叢林,他氣哄哄地撥開堆雪的樹枝,強烈譴責著前方的男人。 聽見他的急喊,蕭乾停下了腳步,他暗自握住手指,堅毅冷峻的輪廓,在此刻浮現出一絲惘然。 發火是一時,可火氣撒完之后,回想起秦霜受傷的樣子,自責和后悔又在內心翻江倒海。 但在宋祭酒面前,他自然是不肯流露出半分懊悔的情緒,便故作鎮定道:“是么,爺說什么了?” “哥哥明知故問?!彼渭谰萍泵@到他身前,面帶埋怨道:“王爺心性敏感,性情又驕,你那番話,句句都像刀子一樣,往人心口捅....!” 聽著他炮轟般的話語,蕭乾忽然不說話了。 宋祭酒一看,更肆無忌憚的“教訓”起對方來:“你們男人都這樣,得手了之后,就想怎么欺負就怎么欺負?!?/br> 說著他的聲音又低了幾分:“你知道么,哥哥,只要唐蓮一個厭棄的眼神,我就想當場撞死了,更別提你說那樣的話了....!” 聽見那個“死”字,蕭乾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秦霜他不會.....” “王爺那樣好強的人,當然不會像我一樣尋死啦!” 不等蕭乾反駁,宋祭酒就接過他的話茬,又有點傷感道:“如果不是逼不得已,誰愿意承受過往的事?” 他抿起緋色的薄唇,低下頭輕聲道:“有時候,我恨不得把自己的腦袋剖開,就不會再想那些事了?!?/br> 聽完宋祭酒的話,蕭乾心中五味雜陳。 他站在灰暗的林影間,冷白色的雪光,令其身影有些斑駁。 他是知道的,從那晚秦霜青澀的反應,他就知道,秦霜是第一次毫無保留把自己交給了他,只是他被妒忌沖昏了頭,才會說出那些混賬話。 看他一言不發,宋祭酒急的直跺腳:“昨晚哥哥明明已經答應會救唐蓮,為何還要搞這么一出,傷王爺的心?!” “我.....爺只是想讓他親口撇清他和唐蓮的關系罷了?!泵髅髦雷约哄e了,蕭乾卻仍在嘴硬。 “就算是這樣,你也逼得太過了?!彼渭谰坡勓院蟪鹗?,十分不滿道:“這下可好,恐怕是怎么哄都把人哄不回來了......” 他邊說邊觀察蕭乾的神情,又有點緊張地咬住下唇:“哥哥要唐蓮明日到校場做什么?” “他現在有內傷外傷的.....你可別借機虐待他?!?/br> 蕭乾聽了,板著臉反問他:“怎么,心疼了?” “當然!”宋祭酒連忙點頭。 看他那樣認真,蕭乾神色平淡道:“放心,爺不會把他怎么樣,只不過是對他的考驗,死不了人?!?/br> 宋祭酒知曉他有分寸,也就不再多說,只溫聲道:“我會再好好勸勸他.....這小子雖說犟的不行,可我的話,他多少還是聽的?!?/br> 蕭乾聞言后不置可否,他負手而立,面容依舊嚴峻:“不管他聽還是不聽,我都會讓他心服口服?!?/br> 第二天,日頭從云層浮現,山中的雪漸漸消融,溫熱的日光照在校場上,使堆放在地的兵器發出一道道冷光。 蕭乾站在琳瑯滿目的兵器旁邊,負手凝視著遠山上粼粼流淌的雪水,雙目既冷又深沉。 今日的他沒有穿氅衣,只隨性的穿著一件黑色勁裝,長發也束了起來,乍一看去,褪去了往日的貴氣和莊嚴,倒像個飛檐走壁的俠客。 “蕭爺,唐蓮來了?!睍r辰剛至三刻,身后便傳來了賀彰的聲音。 蕭乾轉過身,看著唐蓮在宋祭酒的陪同下一步步走進校場。 待對方走近,他才緩緩抬手:“來人,把東西抬上來?!?/br> “是?!辟R彰苦著張臉,對虛弱的唐蓮投去同情的目光后,只有硬著頭皮執行命令,和兄弟們一起把布滿刀刃的獨木樁抬了上來。 看見懸空的獨木樁,再看每個木樁下方一根根尖銳的刺刀,宋祭酒臉色一變,忙上前質問:“哥哥這是要做什么?” 蕭乾淡定的站在原地,沉聲道:“想要爺教他,就得按照我的法子來?!?/br> 說罷,他便轉向唐蓮:“小子,看到你眼前的獨木樁了么?” 唐蓮遲疑片刻,在眾人復雜的眼神下,慢慢靠近那參天木樁。 見他毫無畏懼之色,蕭乾雙目微微閃爍,在心底暗贊這小子不愧跟了秦霜多年,身上多少也沾了些那種倔勁。 想到那個清冷傲然的身影,他忍不住在校場上環視一周,搜尋著對方的蹤跡。 看他心不在焉的模樣,宋祭酒壓下竊笑,又一本正經道:“哥哥就別找了,王爺才不會來呢?!?/br> “你昨天把人家傷成那樣,人家還來做什么?再來找氣受嗎?” 蕭乾聽后,用不咸不淡的目光瞥了他一眼:“祭酒,你的話太多了?!?/br> 宋祭酒被他看的心虛,前額當即落下一滴冷汗,忙尬笑著擺手:“沒有沒有,興許王爺是身體不適,起晚了.....” 蕭乾沒有再回應,而是把視線轉到唐蓮身上,又攤開手掌沉聲問:“看到爺手里的羽毛了么?” “看到了?!碧粕彴欀槕鹨宦?,倒還算乖巧。 “很好?!笔捛粍勇暽念h首,抬腳走到獨木樁旁:“昨日你說不服,那么今日,爺便與你比試比試?!?/br> 聽他說要比試,宋祭酒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可是哥哥,唐蓮的傷.....” “怎么比試?” 不等他向蕭乾求情,唐蓮就站出來一步,啞聲問道。 看著他微微發白的臉,蕭乾將手中的羽毛拋向空中,沉聲道:“既是比試,便以一炷香的時辰為限,倘若你最先收回飄在空中的羽毛,毫發無損地渡過這些獨木樁,不必拜師,我也會教你縱云渡?!?/br> “哥哥,這太危險了?!辈坏忍粕徎貞?,宋祭酒就忍不住道:“唐蓮身受重傷不說,這獨木樁下面都是削鐵如泥的利刃,一旦掉下去豈有活路?” “這有何難?”唐蓮卻上前一步,毫無懼色。 注視著他俊朗的臉,蕭乾唇邊揚起淡淡地弧度:“倒是個有種的?!?/br> 唐蓮帶著傲氣冷哼一聲:“放馬過來便是?!?/br> 說著他便跳上了獨木樁,靜站在木樁上,等待著賀彰的指令。 “唐蓮,當心.....!”看著他的動作,宋祭酒雙眸一動,連聲叮囑其當心。 “放心吧?!碧粕徑o予他一個安心的眼神。 等少年在獨木樁上穩住身形,賀彰點燃了手邊的香,面向蕭乾道:“蕭爺,您也請吧?!?/br> 說罷,他右手一揮,揚聲高喊道:“比試開始——” 賀彰的話音剛落,唐蓮立刻提起內息,用敏銳的動作捕捉空中飄灑的羽毛。 還未登上木樁的蕭乾卻并不急躁,而是從衣袖里取出了一根黑色的布巾,用其蒙住了自己的雙眼。 “蕭爺這是在做什么?這蒙著眼咋上樁???” 在一旁計時的賀彰瞧見他的動作,很是疑惑的嘀咕道。 “哥哥這是在牽讓唐蓮,可是.....”宋祭酒揪著手指,神色十分憂愁。 唐蓮原本心氣就高,又因秦霜的緣故不肯向蕭乾低頭,要是他看見對方蒙著眼與自己比試,恐怕要炸。 “你——!你是瞧不起我么——?!”果不其然,發現蕭乾蒙著雙眼,身形沉穩的登上木樁時,唐蓮臉色大變,腳下也險些踩空。 面對他焦躁的吼聲,蕭乾仍面色鎮定,將飄過耳際的羽毛收入掌心:“小子,當心腳下?!?/br> 他的話剛說完,只聽咔嚓一聲,唐蓮所踩的木樁竟多出了道裂痕。 “呃啊——!”唐蓮神情驟變,急忙穩住內息,跳到了另一邊的木樁上。 做完這幾個動作后,他捏著羽毛的手掌已滲出了汗水。 唐蓮自幼綁著鐵坨苦練輕功,腿腳上的功夫是數一數二的。 若說在高墻綠瓦上行走,自然是難不倒他。 可在這輕飄飄的聳天木頭上自由行動,于他這種只善用蠻力的人而言,的確是難于登天。 “怎么,怕了?”就在他扶著木樁發呆時,蕭乾縱身一躍,和他擦肩而過,不費吹灰之力便抓住了他身邊的白羽。 “誰、誰怕了!”眼見男人即將趕超自己,唐蓮心神一晃,用盡渾身的力氣向上一躍,堪堪抓住木樁,向終點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