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唐蓮拜蕭乾為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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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平日里冷的像冰山,性情又沉穩,鮮少有笑的樣子,這下笑起來,卻有種成熟的儒雅,看得秦霜鳳眸躲閃、心跳的飛快,連氣息都有些不穩,面對這樣的蕭乾,他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見他一言不發,蕭乾緩緩收起了笑容,只淡聲問道:“怎么,生氣了?” 秦霜立即抬起眸,直視著男人的雙目,啞聲反問道:“誰說我不會?” 說完,他便閉上雙眼,用右手抵住蕭乾堅實的肩膀,慢慢靠近對方,像獻祭似的奉上自己的全部。 看著他布滿紅暈,沾染艷色的臉龐,蕭乾的神態忽然變了。 他清楚秦霜要吻自己,從那緊張到顫抖的睫羽看來,對方定是下了極大的勇氣,才會做出在他眼里這般“孟浪”的舉動。 這一刻,秦霜的喘息聲,緩緩在蕭乾耳邊放大。 他身上獨有的、冷然又雅致的檀香,于男人而言是最大最深的誘惑。 只有秦霜,只有這個人,才能帶給他這種想要揉碎,又渴望捧在手心之上的沖動。 兩人糾纏炙熱的呼吸愈發貼近,就在秦霜要吻到蕭乾的那刻,堆滿雪的樹林中突然響起聲驚呼。 “蕭爺!不好了.....!不好了!”是賀彰的聲音。 聽見這驚喊聲,秦霜下意識的睜開眼,這個瞬間,他看到了蕭乾躲避自己的動作。 男人堅毅的下頜線,有說不出的冰冷。 這一眼,令他猛然回過神來,也讓他恍然明白,就算賀彰不出現,蕭乾也不會吻他。 秦霜不解,他輕蹙起眉頭,很想問為什么。 兩人分明做過天底下最親密的事,可眼前的男人,卻莫名讓他感到陌生。 “蕭乾.....”秦霜微張雙唇,出口的語調,和他的臉色一樣蒼白。 正當氣氛凝結之際,慌張趕來的賀彰像是察覺到了什么,他連忙伸手打了自己一巴掌,又揚聲道:“是俺不長眼色,攪了蕭爺的好事!俺該打!俺該打!” 清脆的巴掌聲在林子里響起,顯得格外突兀,也讓氣氛變得更為沉重。 “夠了?!碑斮R彰要給自己第二個耳光時,蕭乾呵斥住了他,只沉聲問:“出什么事了?” 賀彰吞了口唾沫,有些緊張的回答:“蕭、蕭爺....您還是自己來看吧....” 說完,他便一溜煙的跑出了山林。 蕭乾見狀,與秦霜對視一眼,也跟上了他的腳步。 兩人剛走出茂密的林子,迎面便見山寨的兄弟們圍在一起,像是在湊什么熱鬧。 “來了來了……!蕭爺來了!都他娘的讓開——!” 走在前方的賀彰見此,急忙驅趕著圍觀的眾人。 “蕭爺來了.....” “快、快起開!” 隨著人群的疏散,蕭乾緩慢上前幾步,便看戚默庵蹲在雪地上左右察看著,而他身邊,竟是一具具橫死的、黑衣人的尸體。 “蕭爺,他們應當是來之前就服了毒藥?!甭犚娊咏哪_步聲,戚默庵頭也沒抬,只鎮定的觸碰著黑衣人們的口鼻,向蕭乾稟報:“背后的人,是要封住他們的嘴?!?/br> “這、這可咋辦!”聽聞他的話,沒等蕭乾開口,賀彰就急了:“這人都死光了!沒得審了,還怎么揪出指使他們的那孫子!” “蕭爺,要不俺接著追查?”他焦躁的撓了撓頭,發問。 蕭乾沒有立即回答,他負手站在那些尸體旁,用冰寒的視線掃過地面的血跡,又看了秦霜一眼,才沉聲道:“不必查了,爺心中有數?!?/br> “可是.....”賀彰露出了不甘的神色。 “沒什么可是的?!笔捛驍嗨脑?,沉著臉走到唐蓮殺死的兩只死羊旁,接著下令:“既然兄弟們都沒事,今晚便把酒言歡,慶賀一下?!?/br> 說著,他凝視著那兩只死羊的眼睛道:“喝酒吃rou,才是土匪們該干的事?!?/br> “但蕭爺,兄弟們都....”聽完他的話,戚默庵感到奇怪,他站起身,想提議讓大家好好休息,卻被宋祭酒一個眼神制止了。 “哥哥說的沒錯,這提心吊膽了這一夜,是該放松放松?!?/br> 宋祭酒揚聲附和著蕭乾的話,又沖賀彰擺手:“還愣著干什么???快招呼啊?!?/br> “啊啊,是.....!”賀彰有點摸不清頭腦的應聲,便組織兄弟們宰羊,架火爐去了。 就這樣,渡關山看似已然脫離了危險,恢復了往日的平靜,可眾人卻不曾知曉,經過這一次的沖擊,山寨已然陷入了更大的漩渦之中。 天色沉沉,沒有半點月光的夜,襯得京都和皇城一片漆黑。 一陣灰蒙蒙的寒風吹過冗長的走廊,熄滅了紅彤彤的長明燈。 伴著這陣冷風,皇帝的寢宮閃過一道人影,輕薄的窗紙上,很快便倒映出三個人的影子。 “皇上,派去渡關山的人....都....死了?!?/br> 一名黑衣人跪在鎏金砌玉的大殿上,低著頭等待主子的命令,可回應他的,卻是把蒼老的聲音。 “老夫早就料到了,玉蝴蝶這個廢物,死不足惜!” 這聲音剛落,大殿內又響起一個男聲:“秦相急什么?玉蝴蝶本來也不過是一顆棋子,你與朕對她都沒抱什么期望,何必驚惶成這樣?” 這嗓音醉醺醺的,再細聽有一絲疲累和虛弱,恰是縱情后的蕭治。 “秦霜要真這么好殺,那他就不是秦霜了.....” 一直咬緊牙關的秦裕聞聽此言,猛然拍案而起,拂袖怒斥:“想當初,老夫就該一掌掐死這個孽種,如今也不會有此后患!” 聽他這么說,醉伏在桌邊的蕭治又笑了,笑過后他拉長語調:“秦相言重了,再怎么說,這些年來,這個工具朕用的很稱心、很舒服?!?/br> “是嗎?”秦裕冷笑一下,忍不住嘲諷道:“恐怕皇上很早就沒有精力舒服了?!?/br> 聽見這話,蕭治的臉陰了幾分,但很快他便恢復如常,擺了擺手道:“他是蕭乾最想要的人,只要蕭乾想要他,他對我們來說就有用,用他一人換取京都這些年的太平......值了?!?/br> 蕭乾這個名字,仿若兩人心上的一根刺,使這番談話戛然而止,兩人各懷鬼胎沉默良久,蕭治用手指撥弄著桌子上的地圖,問:“接下來該怎么辦?” 秦裕的老臉依然難看,他一言不發的走過去,伸手指向地圖上不起眼的一個角落。 “接下來,就該往蕭乾的心口捅了?!?/br> 蕭治從龍椅里探出身子,透過昏蒙蒙的光去看,秦裕所指的,赫然是梵音寺三個字。 夜色凄凄,從黑夜俯看,渡關山一帶映著片片紅彤彤的光,像是逢年過節時,各家各戶張燈結彩的樣子。 眾人圍坐在火堆旁,正烤著兩只羊吃的不亦樂乎。 坐在烤架旁的賀彰啃一口rou,又看了眼身邊的人,小聲問:“軍師啊,您說,蕭爺他為啥不繼續追究下去?哪怕是把渝沙莊那些個娘們抓來問問也成!” 宋祭酒烤著rou,慢聲回他:“哥哥自然有他的考量?!?/br> 見他這么淡定,賀彰忽然覺得手里的羊rou不香了。 糙漢子吮吸兩下手指,撇嘴道:“算了,俺去和兄弟們跳舞去,反正是慶祝嘛!那就放開了玩!” 說著,他剛要起身,就有道身影站在了他面前。 賀彰剛想罵哪個孫子擋道,可抬頭一看,立刻變結巴了:“蕭....蕭爺!” 蕭乾卻沒有應答,看得也不是他,而是他身后火堆旁的秦霜。 看見男人的眼神,宋祭酒頓時明白了什么,趕忙道:“哥哥是找王爺的吧.....!”說完又給賀彰遞過去眼色。 賀彰立馬會意,提高了嗓門:“王爺!王爺??!蕭爺來了....!” 秦霜正對著漫天星辰出神,被這叫聲一驚,猛然看向蕭乾。 兩人凝視著彼此,默了許久,氣氛很是微妙。 “咳咳.....”四目相對后,蕭乾輕咳了兩聲,神情有些不自在的問:“身體好些了么?” 男人的聲線沉穩又平靜,但當他開口時,周圍的嬉鬧聲卻都停下來了,兄弟們都瞅著他倆,個個帶著八卦的表情。 秦霜點點頭,嗯了一下,算是回應。 “嗯、咳.....”看到他害羞的模樣,蕭乾又重重的咳嗽兩聲,似是在組織言語:“那么....單獨聊聊?” 這樣的對話雖然一本正經,但在眾人的注視下,卻莫名多出點偷情的旖旎味道。 秦霜心思敏感,臉皮兒又薄,當即就反問:“有什么話不能當著大家的面兒說?” 聽他說這話,宋祭酒忍不住用手蒙上了眼,又在內心瘋狂吐槽這倆人在搞什么?到底是鬧情緒了還是不上道兒???這種良辰美景就該干.....干點兒啥事才行! 于是不等蕭乾說話,他便站起身,大手一揮道:“哥哥和王爺有事要單獨聊,咱們都先撤了....撤!” 他給兄弟們下達命令時,那個“事”字咬的極重,讓秦霜登時紅了耳朵。 “哎哎、沒錯沒錯!” “走咱們哥幾個劃拳去!” 周遭的兄弟倒是默契的很,忙移開視線,勾肩搭背的去找樂子了。 一眨眼,大家都躲得兩米遠,把升騰的火堆、星辰還有香噴噴的烤羊腿留給了兩人。 看人都走光了,蕭乾這才踱步上前,慢慢貼近秦霜的脊背。 “有、什么事....要說?”秦霜擺弄著手里的干柴,有點緊張,不敢看身后的男人。 蕭乾沒有回應,他緩慢握住秦霜的手,輕輕描摹著對方的指尖:“我想請你跳一支舞?!?/br> 秦霜聞言后很驚訝,他紅著耳朵,向眾人離開的方向看去,啞聲道:“你把大家趕走,就是為了和我跳舞?” 見他一臉吃驚,蕭乾露出壞笑:“可不是我趕走的,是他們自個兒識趣罷了?!?/br> 他的笑容仍帶著成熟和幾分深沉,看得秦霜心跳不已,只好回握住他的手,答應了男人的要求。 “本王.....我、我不怎么會跳舞?!?/br> 蕭乾輕柔地拉他起身,用略微粗糙的手掌緊貼他的手心,沉聲道:“我會教你?!?/br> “放輕松點....肩不要這么擰著.....太僵了?!?/br> 他低頭凝視著秦霜布滿紅暈的臉:“和昨夜的你完全不像?!?/br> 秦霜抿起唇,猶豫了一下,隨后靠在了男人的肩旁,顫聲問:“昨夜的我,是什么樣?” 他的突然靠近讓蕭乾胸膛一震,呼吸聲有些紊亂:“昨夜的你....軟的像一灘水?!?/br> “你再胡說,我就不跳了?!鼻厮崎_眼,又氣又羞的呵斥他。 蕭乾不由得勾起唇角,又趁秦霜不備,猛然扣緊了他的腰。 “你、你干什么....!”看到林子里竄動的人影,秦霜十分緊張,怕他們這副親密的姿態被旁人看了去。 “你知道么,在嶺南有一個習俗,新婚的當晚,丈夫會帶著發妻跳舞?!笔捛穆暰€忽然變得嚴肅和莊重起來。 秦霜一愣,明媚的丹鳳眼望進男人的眼中,帶了點猜測的微光:“你騙人?!?/br> 蕭乾見狀,只無辜的撇嘴:“爺說的句句是真,不信....你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br> 盯著他認真的臉龐,秦霜漸漸停下動作,低聲道:“嶺南太遙遠了.....” “自記事起,我就長在秦府?!?/br> “記憶里只有院子里那堵很高很高的墻,再后來.....到了皇宮,發現是比秦府還高的墻,一眼望不到盡頭?!?/br> 說著他垂下雙眸,神態有些呆滯。 秦霜落寞的樣子,讓蕭乾的心底陡然一疼,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緘默半晌,他再次移動步伐,引導著秦霜跟上自己的步調,在火紅的光暈下沉聲問:“那么現在,你看到了什么?” 秦霜回過神,直對著男人深邃的雙目,眉梢流露出一絲笑意:“我看到了,天下?!?/br> “是你給的,夜色如水、滿船星河?!?/br> 看著他靈動的鳳目,蕭乾的呼吸驟然一滯,忍不住擁著秦霜的腰,將他壓在身后的樹旁。 一向冷矜自持、稍作戲弄就會惱羞成怒的人,此刻說起情話來,卻是那么的自在和囂張。 這讓蕭乾覺得,這一季的雪水都融進了秦霜的眼里,又慢悠悠的飄散出,那種云銷雨霽的味道。 “你干什么.....宋祭酒他們還在那邊.....!” 察覺到自己的衣帶被男人扯開,秦霜心尖巨顫,聲音都變了調子。 “我、秦霜.....我想要你?!笔捛暮斫Y滾動了一下,連他自己都覺得吃驚,他竟會失控到在這個人面前結巴,丟臉的就像急不可耐的毛頭小子似的。 “不要.....!別!我....”秦霜立即用手抵住滿眼急切的蕭乾:“我身上....還在疼?!?/br> 糾結大半天,雖說有點羞惱,他卻還是說了實話,以此來拒絕男人的求歡。 蕭乾愣了半刻鐘,在內心罵自己魯莽后,正要扶秦霜坐下來休息,樹林另一端卻傳來了宋祭酒的驚叫聲。 “唐蓮——!唐蓮你怎么了......!” 忽聽這聲驚喊,秦霜的面色當即變了:“唐蓮.....唐蓮怎么了?” 他來不及細想,身體率先做出了反應,向傳出喊聲的地方趕了過去。 “唐蓮....!唐蓮你堅持??!戚默庵——戚默庵你快來.....!”散著冷色星光的茂密林蔭下,只見唐蓮臉色發白,滿頭大汗的枕在宋祭酒的膝蓋上,雙目恍惚,看似已經失去了神智。 “軍師別急,戚神醫來了!”賀彰等幾個兄弟圍著兩人,連忙把戚默庵推上前。 “壓著他,別讓他亂動?!毕啾扔诒娙说捏@慌失措,作為醫者的戚默庵要冷靜的很多,他蹲下身,在看到唐蓮腿上的血跡后,迅速撕開了對方的衣褲。 “發生了什么事?人怎么會突然暈倒的?”瞧見這一幕,秦霜整個人如墜冰窖,眼前突然變得一片灰蒙。 “他的腿....可能....不行了?!逼菽中⌒牡亟o唐蓮喂下一顆藥,繼而搖頭嘆息道。 “怎么.....怎么會這樣?”看著不省人事的少年,秦霜張開口啞聲詢問。 “王爺,可否借一步說話?”戚默庵站起身,平靜地望向身旁的人。 “......好?!北M管心下擔憂不已,秦霜還是隨他走到了林蔭更深處。 星月漸暗,和著冷風和冰雪的林子里,時不時響起咯吱、咯吱的腳步聲,讓夜格外空闊。 “戚大夫有什么話,不妨直說?!?/br> 走了一段,遠離人群后,秦霜停住了步伐。 戚默庵站在樹下,沉吟片刻,才緩聲道:“唐蓮原本腿傷未愈,如今又受了重傷,造成經脈嚴重受損.....今晚他會突然昏倒,就是因破損的經脈氣血逆流,內力無法與全身相通......才會.....” 說著,他抬眼看了看秦霜,面帶為難之色:“再這么下去....他、可能會沒命?!?/br> 秦霜緊蹙眉頭,聲線有些發顫:“要怎么樣才能救他?” 戚默庵遲疑一陣,才開口問:“王爺可知曉縱云渡?” “可是梵音寺的輕功,縱云渡?” “正是?!?/br> “雨霞飛虹云霧里,天舟十渡任我行?!?/br> 戚默庵點點頭,眼中閃爍著亮光,又溫聲道:“說起來梵音寺最具盛名的,當屬這輕功和內功心法相結合的縱云渡,聽聞練就縱云渡第九重的人,可飛渡天舟,與云霞齊肩.....當然,這縱云渡最厲害的地方,還是其有能修復經脈,延年益壽的作用?!?/br> “要是唐蓮能學會這門功夫,他便有救了?!?/br> 聽過他的一番話,秦霜的神情更凝重了:“可是唐蓮耽擱不得了?!?/br> “況且,京都全是朝廷的人,貿然前往梵音寺,就是去送死?!?/br> “王爺莫急?!逼菽众s忙開口安撫:“渡關山就有人會這門內功?!?/br> “什么?”秦霜如星的眼眸微動,既詫異又驚喜:“是誰,誰能救唐蓮?” 戚默庵看向遠處負手而立的男人,含笑回答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