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下一箭便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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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把含著尖銳語調的嬌媚女聲,令秦霜微微蹙眉,轉過身對上玉蝴蝶嬌麗的杏眼時,他心下已有戒備,不由得抱緊了懷中的蕭二。 “嗷汪——!汪汪——!” 看到玉蝴蝶率領一隊人馬慢慢靠近,蕭二的叫聲愈發狂躁,原本可愛的胖圓臉,已然變得猙獰駭人。 瞧見它兇惡的模樣,玉蝴蝶焦躁的抿起唇:“這只該死的狗,怎么還沒死.....!” 說著,她抬起了手中的長刀,用刀尖直直地對準蕭二的小腦袋。 相比于她的急躁不安,懷抱蕭二的秦霜依舊淡然鎮定。 他烏黑的長發落了雪,一片一片的雪,像白色的絨花在發梢消融,身披的氅衣,使他整個人看起來更冷,宛如寒冬里挺拔堅韌的翠竹。 “玉蝴蝶,你為何會在這里?”秦霜用手安撫著蕭二,沉聲問道。 以眼下的局勢來看,突襲山寨的,不僅是窮兇極惡的馬賊,還有渝沙莊的人,也趁亂攪了進來,只是她們身后的那股勢力,究竟是誰.....? 聽他如此詢問,玉蝴蝶低下頭笑了笑,不僅沒有回答,更反問道:“我倒是很想問問,聞名天下的攝政王又怎么會在這里?” “原來你知道本王?!鼻厮牶?,眼神又冷了幾分。 他本以為渝沙莊是想報上次搶奪蕭二不成、又反被渡關山追殺的仇,但如今看來,這玉蝴蝶,甚至是她背后的人,都早已知曉了他的身份、早有預謀....莫非,他們是沖自己來的.....? 想到這個可能,秦霜面色一凜,將手指死死掐入了掌心。 他該怎么辦? 蕭乾去追蹤雷管的下落,很可能是他們的圈套,為的便是....讓他們兩人分開,這樣不論遇上哪一個,都會威脅到另一個人。 一想到自己會拖累蕭乾,秦霜的心腹間陡然泛起了巨疼,酸疼的滋味,像穿腸毒藥似的,從喉嚨里蔓延開來,灼疼又苦。 他一向驕傲、要強,更堅韌孤高,倘若真的成為了蕭乾的累贅,或是旁人桎梏他的工具,那么秦霜寧愿死,也不會茍延殘喘的活下去。 “嗷汪——!嗚嗚.....”似是知曉他的痛苦和決心,懷里的蕭二軟軟的嗚咽了兩聲,不斷地舔舐著秦霜的手掌。 “乖.....不會有事的....不會的?!睖責岬挠|感使秦霜回過神來,連忙低聲安撫著狗子。 注視著他的舉動,玉蝴蝶的杏眸溢出一絲陰毒,很快她便揚起聲調,回應秦霜的話:“攝政王流落土匪寨,背叛朝廷,被通緝追殺的事情.....恐怕天底下已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br> 這話音剛落,她身邊的隨從便揚聲道:“大當家的,殺了他,取了他的人頭,我們渝沙莊下半輩子就不愁吃不愁喝了!” 玉蝴蝶面色一寒,握緊了手中的長刀。 瞥見她的動作,秦霜忽然冷笑了一聲。 瞧見他的笑容,玉蝴蝶心底微震,內心竟生出了想要后退的沖動。 真是奇怪,眼前這人分明手無寸鐵,可他站在那里的架勢,卻如同身后站了千軍萬馬,毫不退縮、更不畏怯。 這讓玉蝴蝶心生惱怒,更真正的動了殺意。 自打上次在渝沙莊敗下陣來,她便對秦霜懷恨在心,她妒恨他的一切。 不單單是蕭乾看他的神情,還有秦霜身上那種清貴的姿態,漫不經心便能抓住旁人視線的氣韻。 尤其是那張臉....!她真想撕碎了那張臉。 分明長了雙勾引男人的眼睛,卻沒有yin亂不堪的味道,反倒干凈、明艷的像飄在潭水中的落花。 雖說上次被秦霜擺了一道,只不過眼下的形勢,似乎對她更有利呢.....就在前兩日,她派人去查探過秦霜的身份。 原本只是隨意打探,可沒想到,查出來的東西會那樣有趣。 朝廷明面兒上對外聲稱攝政王已經橫死在土匪窩,背地里卻日以繼日的找人,暗地追殺,如此有意思的事情,她自然要參與一下了。 若是以“活捉秦霜送給朝廷”來威脅蕭乾,那樣的場面,定然會很有意思。 “本王早就聽聞,渝沙莊的老莊主是因和官府相斗而死,而他的女兒,如今卻和朝廷同謀,若是他知道了,你猜,他會不會氣的從土里跳出來?” 正當玉蝴蝶想的出神時,秦霜的聲音拉回了她的思緒。 猛然聽見這等諷刺的言語,玉蝴蝶登時氣的臉色漲紅,她當即怒罵:“你血口噴人!我玉蝴蝶怎么可能做朝廷的狗——!” 看到她氣惱反駁的模樣,秦霜疑上心頭,覺得有些不對勁。 難道玉蝴蝶不知道那些雷管的來路?莫非她是被利用蒙騙的? 一時間,他的臉色起了變化。 玉蝴蝶見他沉默不語,便向身邊的人擺擺手:“把人帶上來?!?/br> “是——!”她身邊的隨從立刻點頭,從隊伍后方拽出一個人影。 “王爺——!王爺你快走!快走啊.....!” 不等那人走上前,秦霜便聽到聲聲尖銳的呼喊,他抬眸看去,正看到宋祭酒傷痕累累的臉,還有那張臉上急迫的神情。 “宋....祭酒?!?/br> “王爺.....快走.....”宋祭酒的嗓音已啞的不成調子,透著沉重的無力感。 看到他僅穿了身單薄的白衣,秦霜冷靜的軀殼被撬開了一道裂口:“宋祭酒,唐蓮呢?他為何沒同你在一起?!” 他啞聲問詢,如畫的眉目里閃過一絲焦灼。 宋祭酒卻突然止住了聲音,原本亮晶晶的眼眸變得晦暗,低下頭什么也不說。 那眼中的荒蕪和坍塌,一下子震碎了秦霜的心。 看宋祭酒這樣,他心里已然猜到了幾分。 依照眼前這等危險的情境,不難想到,定是宋祭酒設計送走了唐蓮,決意獨自面對險境。 秦霜沒有再追問下去,因為他明白,假如當真要面臨生死抉擇,他也會讓蕭乾離開。 這一刻的疼痛,仿佛是共通的。 見方才還和自己淡然博弈的秦霜突然變得狼狽起來,玉蝴蝶眼底劃過得意的光,她慢慢收起了長刀,揚聲宣告道:“攝政王,我改變主意了?!?/br> “原本我只想殺了你,可現在,我只想....好好的折磨你?!?/br> 話音一落,她便面向隨從命令:“給我刮花宋祭酒的臉?!?/br> “是——”隨從聽到指令,立刻cao著尖刀,走到了宋祭酒的面前。 他手里那把刀沾滿了骯臟的血污,在冰冷的月色下,折射出兇惡的寒光。 “玉蝴蝶....不論,你要對我做什么....放、放攝政王走!” 見那把刀向自己緩緩逼近,宋祭酒使出渾身的力氣,才吐出完整的話語。 “放了他?哈哈哈哈....”玉蝴蝶笑的愈發瘋癲了。 “你放心,我當然不會這么快,就殺了你們.....我還要等蕭四爺過來,親眼看看....你們是怎么被我折磨至死的.....” 說罷,她揚起手掌,命令隨從繼續:“給我動手!” “住手?!?/br> “啊——?。?!我的手!我的手.....!” 就在隨從即將用刀刮破宋祭酒的左臉時,隔空忽然傳來一聲冷斥,接著便是聲聲駭人的慘叫。 玉蝴蝶同眾人皆是一驚,眨眼就看持刀的隨從被一支長箭射穿了手臂,正在地上哀嚎打滾。 那箭羽射中了他的要害,不到片刻,泛著白色粼光的地面就涌出了刺目的鮮血。 而射箭之人,正是不遠處的秦霜。 “給我跪下——!”瞥見瀕死的隨從,玉蝴蝶又氣又恨,當即抽出懷里的刀,抵在了宋祭酒的脖頸上。 “攝政王,我這一刀下去,他的頭顱可就要落在地上了?!彼湫χ?,將刀刃緩緩壓深,直將宋祭酒的皮rou刮出了血痕。 秦霜見狀,卻沒有半點驚慌的樣子,他抿起薄唇,眼神依舊冷冽如冰:“好,你可以試試,看看是本王的箭快,還是你的刀快?!?/br> 言罷,他拉開沉重的長弓,沉聲道:“玉蝴蝶,聽好了,下一箭便是你?!?/br> 他的語調很平穩,沒有絲毫起伏,卻聽得人后背發寒,自心尖里生出了恐懼。 “汪汪——!嗷!”本該待在秦霜懷里的蕭二,正叼著箭羽在他腳邊打轉,似是在為他助威打氣。 “蕭二,做得好?!鼻厮S持著開弓的姿勢,輕聲夸贊了狗子。 好在蕭乾曾帶他到這里練習過射箭,雖然每當拿起弓箭,他斷掉的手和腳都會撕裂般的疼,可是....他不愿看到蕭乾掃興的樣子。 有很長一段時日,秦霜都會瞞著男人,獨自練習射箭,久而久之,他便將備好的弓箭藏在樹下,因此在方才的危急關頭,蕭二才能尋來長弓和箭羽。 “小.....小姐,他、他死了!” 就在秦霜和玉蝴蝶對峙時,正在為那隨從止血的女子猛然發出驚叫,連滾帶爬的躲進了自家主子身后,有些擔憂的勸道:“小、小姐....您還是躲一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