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偏偏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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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蓮?聽了宋祭酒的話,蕭乾把視線移到少年身上,用平淡的目光審視著他,深沉的雙目有幾分陰鷙,像在思索著什么。 看到他帶著一絲危險的打探,宋祭酒心下立刻緊張了起來,急忙輕聲道:“哥哥,唐蓮雖然是逃犯,可他冒死救我性命,也算是將功補過了.....你能不能,留、留他一條性命?” 經他這么一問,氣氛忽然變得凝重。 房里有些不明真相的兄弟已經開始交頭接耳,小聲的議論開來。 秦霜沒想到宋祭酒會為唐蓮求情,難免有點驚詫的捏住手指,暗自抿起了唇角。 看著身邊渾身帶血的唐蓮,他急出了一手心的汗水。 可若是在這個關頭為對方求情,恐怕會適得其反,讓蕭乾更加惱怒。 “哥哥.....咳咳!”見蕭乾遲遲不應允,宋祭酒的臉上浮出病態的紅暈,急促的咳喘了兩聲。 “好了?!笨吹剿鹊脻M臉通紅,蕭乾抬手輕拍他的肩,深邃的眼底還存著不動聲色的思慮,之后才面向眾人道。 “唐蓮乃是山寨要犯,私自逃跑,本該是死罪,但念在他救軍師有功,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話說到這里,他神情又冷了下來:“便罰他在柴房禁閉七天,這七天內,除去送飯兄弟,其他人一律不得靠近?!?/br> 蕭乾說“其他人”三個字時,冷淡的語氣咬的很重,似是故意說給誰聽一樣。 兄弟們不由的看向秦霜,臉色都有些變化。 秦霜卻只直視著蕭乾冷峻的雙目,水波欲流的眉目里多出了似傷似哀的神情。 “蕭乾.....”他殷紅的薄唇輕動,聲音有點發啞。 “哥哥,唐蓮有重傷在身,這冰天雪地的,再把他關進柴房,是否不妥?” 就在秦霜要開口的剎那,宋祭酒突然握住蕭乾的手,急惶惶的轉移了男人的思緒。 “祭酒,你一向知道爺的脾氣,若你還要替唐蓮求情,你便隨他一起受罰吧?!?/br> 不緊不慢的說完話,蕭乾的臉色又冰冷了不少。 這時的他,雖然從表面看上去波瀾不驚,可熟悉他的宋祭酒卻知曉,蕭乾興許是在和秦霜慪氣。 過去這么多年來,他還沒對自己說過這樣的狠話呢。 “好,我不說了,一切全聽哥哥的發落?!彼妓髁肆季?,宋祭酒才捂住雙唇,作出噤聲的模樣。 他那雙桃花眼長得妖冶嬌縱,做這樣的表情時,有種天生的俏皮和迤邐,看得蕭乾陰沉的臉色緩和了許多,便沉聲叮囑了很多讓他好好養傷、不必cao勞的貼心話。 “蕭爺,王爺他不見了!”正當他們握著手“難舍難分”時,賀彰忽然驚喊一聲,打斷了兩人的交談。 “什么?欸?剛攝政王還在這兒???”臥房里的兄弟們發覺不對勁,也面面相覷,左右找尋秦霜的身影。 在房里搜尋了一圈,都沒看到那個如青竹般儀態萬千的身形,蕭乾不由得沉下臉,英挺的眉宇間覆上了復雜的情緒。 “哥哥,你還不去追?”看到他巨變的面色,宋祭酒咬了咬下唇,有點擔憂的問道。 “人就在山寨,又逃不出去,有甚好追的?” 分明心里急成一團,蕭乾卻仍在嘴硬,不愿在眾人面前對秦霜“服軟?!?/br> 聽著他這番帶氣的話,宋祭酒心下了然,又輕聲問他:“我不在山寨的這段時日,哥哥和攝政王之間,必定發生了不少事吧?” 他說這番意味深長的話時,眼神一直黏在唐蓮身上沒移開過。 尤其是瞧見唐蓮緊緊皺著眉,盯著屋外出神的樣子,宋祭酒心坎里面更像兌了醋,酸的一顆心通通狂跳。 “那可不!王爺還給蕭爺縫衣裳了呢!那手工活,做的可當真是精細!” 沒等蕭乾回答他的話,賀彰便快言快語的喊道。 “是啊宋軍師,您肯定不知道,張阿寶出事了,還是王爺給求的情呢!”又有一名小弟咧著嘴答道。 聽聞他們的話,跪在地上的唐蓮雙肩一顫,俊逸的五官先是呆滯片刻,又涌現出輕松的神態。 只要王爺沒有因為自己逃走而遭受欺辱,他就能放心了。 “原來如此?!甭牭叫值軅兊脑?,宋祭酒清俊的眉眼閃爍兩下,又揚起唇角對蕭乾道:“哥哥,外面天寒地凍的,山路上又積雪又結冰,可滑的很,萬一人摔倒了,有個三長兩短的......” “夠了?!笔捛酶蓡〉穆暰€打斷他的話,冷峻的臉上終于有了隱匿的焦灼。 “爺這就去尋人,你在房里好生休息?!?/br> “是,哥哥請放心?!笨此帕松?,匆忙離開臥房,迅速奔向風雪里,宋祭酒忍不住抿唇淺笑。 蕭乾畢竟年長,不論是經歷還是性情,都比一般人成熟的多,不僅會風花雪夜,對人疼惜起來也是不聲不響的柔情萬千。 說白了,像攝政王那樣未經人事的,根本招架不來蕭乾這樣外面沉穩、內心強悍的“老男人”。 就這么幾日的功夫秦霜便淪陷其中、不可自拔,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只不過,還是有點擔心呢。 宋祭酒輕蹙眉頭想了想,又沖賀彰揮手道。 “賀大哥,你去幫我取點煙絲來.....” “???軍師,你還有傷在身,抽煙可不好吧?” “什么傷不傷的,我那是裝的哎....!唐蓮,你動我煙桿子干嘛!你輕點,你要把它掰折了!你這個混小子.....兔崽子!” 融洽溫暖的房屋里,透過虛掩的木窗偶爾傳出歡言笑語,給冰冷的嚴冬增添了絲絲喜氣。 飄搖縱橫的紅綢在雪上映出赤色冷光,山路卻很空,空曠的就像有些人的心。 秦霜沒有地方可去,他不想回蕭乾的臥房,不愿在這個時候待在那里,只有沿著小路散心。 外面茫茫飛著碎雪和紅梅花,使他白潔的氅衣幾乎和天地融為一體。 他一路走一路走,直到兩手凍得發僵,才在一座被雪掩埋的亭子前停住腳步。 “王爺,您怎么在這里?” 有紅梅花落到了秦霜肩上,就在他拍打衣衫時,亭子旁邊的山路上忽然響起一個溫潤的聲音。 “戚大夫.....?”看到面容端正的戚默庵,秦霜有些驚詫。 雖然與戚默庵算是投緣,可唐蓮的事,確實是他用刀威脅對方在先,這會兒又相見,還是有點尷尬。 戚默庵卻像無事發生似的,他把背著的藥箱放下來,拍了拍斗篷上的雪,連忙問秦霜:“王爺的傷可痊愈了?” “近來寨子里有沒有出什么事?我這剛從山下的村子回來,有些狼狽,還請王爺莫怪?!?/br> 說著,他就向秦霜行了個禮。 他這么恭敬,反倒把秦霜弄得無所適從,只好神色淡然的點頭道:“本王的傷勢無礙,山寨里.....唐蓮被帶回來了?!?/br> 戚默庵聽的清楚,他用的是“帶”,而不是“抓”,說明情況能好點。 “他沒有成功逃走,王爺很失望嗎?” 他溫聲問秦霜,話語里沒有半點試探的意思,和老友聊天沒什么區別。 “本王.....既失望,又不失望?!毕氲教粕彆驗楣钾摿怂闹赝卸载?,秦霜便不敢失望。 他什么都能承受,但他沒有辦法做到讓唐蓮為自己送命。 “雖然不知道他和宋祭酒在山下發生了什么,但唐蓮受了很重的傷,他的性命.....比任何事都重要,本王.....不愿責怪他?!?/br> 說著秦霜斂起眼,鳳目里有淡淡的自責和愧疚。 他性子向來強硬倔強,要不是真的心里難受了,斷然不會流露出這種受傷的表情。 “王爺有一顆仁善的心?!逼菽殖烈髁税肷?,才神情堅定的開口道:“戚某相信唐蓮也不會怪王爺的?!?/br> “但愿如此吧?!鼻厮獡u了搖頭,面色有些發白,遲疑半晌之后,他又啞聲問:“戚大夫可知道.....蕭乾和宋祭酒他們兩個.....” 話問到半截子,他忽然覺得臉有點發燙,又很快的止住聲音。 明明很在乎,卻要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 這感覺就像吃了一嘴的黃蓮,苦澀難忍,讓秦霜心口憋悶的很。 “蕭爺和軍師?”戚默庵在江湖上摸爬滾打多年,察言觀色的活兒學了不少,光是看到秦霜欲言又止的神態,就知道他想問什么。 但他不打算直面回應這個問題,反而問秦霜:“王爺這么在意,為何不直接問蕭爺?” “本王.....”秦霜微張薄唇,臉一下子紅了。 “本王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覺得他們兩個大男人,怎能親密如斯?分明蕭乾.....” 分明蕭乾對其他人都沒有那樣,為什么偏偏對宋祭酒.....宋祭酒,他真的好怨好氣。 蕭乾那雙溫熱有力的手,是屬于他的。 “王爺的神情看起來很燥亂,不如還是回房歇息吧?!?/br> 看到秦霜氣息急促,言語不成調的狀態,作為醫者的戚默庵連忙勸解道,還十分體貼的為他系好了衣襟。 然而這種再尋常不過的舉動,卻被趕來找人的蕭乾抓了個正著,看在男人眼里,滿滿都是風月下的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