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他也是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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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驚詫的睜開眼,清絕的丹鳳眼中晃出了凄冷的光,但那道光芒,卻在蕭乾攬過他肩膀的一剎那消散了。 “既然你們都聚齊了,今日爺也不瞞你們?!?/br> 男人面色淡淡的開口,說出來的話卻極有分量,讓交頭接耳的土匪們立刻安靜了下來。 “從秦霜為張阿寶求情,他為渡關山寨思慮之時,便是渡關山的人?!?/br> 蕭乾停頓了一下,用冷峻的眼神掠過每個人,壓迫感十足的聲線中有幾分警告的意味:“他也是我的人?!?/br> “!”他在說什么.....?原本低著頭的秦霜猛然抬眼,薄紅的雙唇動了動,臉色一片通紅。 他原本以為蕭乾的話會是點到為止,沒想到男人竟會如此大膽,說什么他是他的人..... 這種讓別人浮想聯翩的話,怎么能輕易說出口?明明他們之間什么也沒發生.....等等,難道他是在期待和蕭乾發生點什么嗎? 感受著男人環住自己肩膀那霸道的力度,秦霜的臉紅的快要滴血。 自己究竟是在何時變得這樣不知羞恥了? “蕭爺,這小子年齡小,您甭跟他一般見識!” 聽了蕭乾的話,賀彰立刻摟過出言不遜那小兄弟的肩,先給了他兩個暴錘,又連聲道歉,表示自己一定會管好小弟們的嘴。 “罷了,大家只需要記住,若不是秦霜求情,張阿寶會受到寨中嚴懲?!?/br> 蕭乾肆無忌憚的把秦霜圈進懷里,凝視著他紅彤彤的眼眸,又沉聲道:“所幸如今保住了他一條性命,才能洗清他身上的冤屈?!?/br> “接下來的事,就按照秦霜所言,找到張阿寶,查明事情的來龍去脈,若他當真是冤枉的,就仍是我渡關山的兄弟?!?/br> 聽了他這一番話,雖說仍有少許人不服氣,但大多數兄弟都對秦霜投去了欽佩的目光。 “大家伙還愣著干什么?蕭爺都這么說了,還不快多謝攝政王?還不快派人去找張阿寶?別讓那小子凍死在外面了!” 看到大家伙沉默下來,有些兄弟面帶愧色,路小騫急忙吆喝了兩聲,朝眾人使眼色。 有他起帶頭作用,很快就有和張阿寶私交甚好的兄弟站出來,面色嚴肅的對秦霜拱手道:“沒想到是王爺為阿寶求的情,他年少喪父喪母,很是可憐.....俺這個做哥哥的,在這兒替他謝謝王爺了!” “沒錯兒,寨中的兄弟們,謝過王爺了!” “多謝王爺.....” 幾乎是片刻之間,樣貌各異的兄弟們都站了出來,面向秦霜拱手致謝,他們簡單粗俗的言語中,有江湖上愛恨分明的氣概,更有豪邁直白的謝意。 看著他們那一張張淳樸的臉龐,秦霜沒有回應,只對眼前的賀彰道:“年關到了,外面冷冷清清的,你們快去找張阿寶吧,找到之后,務必勸他回到山寨?!?/br> 正因為他經受過一個又一個孤冷寒寂的年節,才不愿有人和自己一樣,承受那種死寂般的孤獨。 “是!小人明白!”也不管蕭乾有沒有發話,賀彰就揮了揮手,帶領一幫人前往山下。 蕭乾見狀也不多說,似是早就同意了秦霜插手寨中事務。 看到他一直沉默不語,秦霜的內心反倒有些忐忑,他往男人的胸口偎了偎,壓低清冷的嗓音問:“你怎么不說話?” 問完后,他就用一種“是不是我說錯了什么?還是做錯了什么?還是讓你難堪了?”的眼神盯著蕭乾。 秦霜的眉目本就像潑了墨似的,專注看人時,總有種含情脈脈、青澀寡淡的味道,現在他用這么委屈謹慎的神態看著蕭乾,仿佛能牽動起男人的三魂七魄。 “沒什么,事情已經交代完了,外面風冷,還是回房吧?!?/br> 蕭乾伸手為他緊了緊氅衣,語調雖平,但還是存了一抹憐惜。 “就是啊王爺,外面冷的很,您快和蕭爺回去吧......暖被窩啥的多好??!”路小騫聞言,也笑嘻嘻的搭腔。 “你這小子,真是鬼頭鬼腦的?!甭犃怂脑?,秦霜立刻慌亂的避開了蕭乾的眼,但蕭乾卻像往常一樣,回了路小騫一嘴。 “嘿嘿,俺這可都是為了王爺好!”路小騫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旁邊的兄弟們聽罷,也暗戳戳的笑了起來。 “你、你和兄弟們的關系,看上去很好.....”盡管有點羞赧,秦霜卻仍回過頭,低聲贊嘆著蕭乾和眾人的情誼。 說這話時,他的言辭間有一絲難以察覺的羨慕。 對于秦霜這種自小形單影只的人來說,這種男人間有的義氣感情,是他從來沒有體會過的。 在秦府生長,就如同在角落里攀爬的枯葉,沒有半寸陽光的傾照,毫無被人愛護的感覺。 “王爺,你要是喜歡,你也想說啥就說啥唄!大家伙都是粗人,沒誰放在心上!” 山寨里的兄弟果真豪邁,聽秦霜那樣感慨,立馬就有人直率的起哄道。 “就是!江湖兒女不拘小節!” 聽到他們的快言快語,秦霜抿起唇角,向來冷矜的容顏上,終于綻放出一個淺淺的笑容。 “蕭爺——!好消息!宋、宋軍師回來了——!” 當眾人圍在臥房門前嘰嘰喳喳說個不停時,放哨的小弟在雪里飛奔,噗通一下滑到了眾人面前。 盡管他摔個狗啃泥的樣子很好笑,但寨里的兄弟心系宋祭酒,完全來不及笑,便將他圍了起來。 “在哪兒?軍師在哪里?他可有傷著?” 聽著他們連聲發問,蕭乾的面容也凝重下來。 “軍師.....軍師受了點皮外傷,沒多大事兒,已經送回房了,還有.....那個啞巴小子.....” 放哨小弟支支吾吾的回答道,眼神在秦霜臉上移過來移過去。 “唐蓮?唐蓮怎么樣了?”聽見少年的音信,秦霜急忙啞聲問道。 看著他慌神的模樣,蕭乾皺了皺眉,卻沒有說話。 “他、他在軍師的房里,一直跪著,等候蕭爺的發落呢.....” “蕭乾.....”聽到唐蓮還在受苦,秦霜立即用哀求的神情望向蕭乾,雙唇微動,想說什么,但還有所顧忌。 “好了,都隨爺過去看望祭酒?!笔捛鲆曀辜钡纳駪B,舌根下面酸的發慌,原本風輕云淡的臉色也變黑了。 “......謝謝?!鼻厮芸闯鰜硭佳劾锛毼⒌淖兓?,知道男人興許不痛快了,他也不便再多言,只輕聲道了謝。 踏著深雪,一連串的腳印延伸到暖意融融的房間里。 因年節將至,寨子的屋檐上都掛滿了用金花點綴的深紅色織錦,在雪下飄搖,給凄寒的冬日帶來了一抹春意。 雅致的臥房里,一名英眉大眼的少年正跪在床邊,不論身邊的人怎么勸,他都不起身。 “唐蓮,我不是說了么?等哥哥來了你再跪,你怎么就這么實心眼子呢?” 宋祭酒手上纏著棉紗,在少年身邊來回打轉,急得咬住下唇。 唐蓮把脖子一橫,就不聽他的,還跪著。 “你這是怎么了?回來的路上還能聽懂我的話,到房里又聽不懂了?”宋祭酒擔心他的身體,伸手拽了拽他的耳朵,又急又氣道。 “跪、等、王、爺——!”耳朵被扯的有點小痛,唐蓮這才抬起頭回應他。 瞧宋祭酒露出吃味的神色,他又補上一句:“等、蕭、爺——!” “哼?!彼渭谰迫鲩_手,帶著點驕橫坐回床榻上,挑起妖冶的桃花眼,恨恨地盯著他。 “好,你不起來也罷,我不理你了!” 這句話的含義是,我真的生氣了哦,不理你了壞小子。 看到他氣的兩眼發紅,唐蓮十分苦惱,揪住眉頭想了片刻,又湊近宋祭酒,用有點粗糙的手指在他的掌心畫圈圈。 ——知道錯了,還不行嗎? “那你還不起來?” “軍師,蕭爺來了!” 宋祭酒還想單獨教訓一下這小子,可門外忽然響起了守衛的通傳,驟然打亂了他的思緒。 “快跪好,哥哥他們來了?!?/br> 他連忙抽出自己的手,虛弱的倒在床上,把自己的發絲揉亂,扮出最狼狽的模樣。 “哦?!碧粕徣跞醯膽艘宦?,后退兩步跪好。 他剛跪回自己的位置上,就看蕭乾帶領著一幫兄弟走了進來。 “祭酒?!笨邕M門檻的男人眼里似乎別無他物,一進門就踱步到床前,坐在了床邊。 “哥哥.....咳咳.....”宋祭酒哪里想到浩浩蕩蕩跟了這么多人,差點嚇到變形,趕忙想起身,不愿在大家伙面前失了臉面。 “祭酒莫動,你身上還有傷?!笨此麙暝饋?,蕭乾立刻把人按倒,溫聲勸道。 這寨子里除去秦霜,恐怕沒人能拗過他,宋祭酒也就不好意思再亂動,只輕聲回答:“哥哥,我沒什么大礙,不過唐蓮,他為了救我,受了更嚴重的傷?!?/br> 看到他們親昵交疊的雙手,聽著宋祭酒一口一個哥哥,秦霜的面色暗淡下來,帶著心下的酸澀和擔憂退到了唐蓮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