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青龍國 東方瀚 置之死地而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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Σ(⊙▽⊙"a 大庭廣眾之下的,他到底是要干甚么?! 那么多人看著呢,北辰玨尷尬的無地自容,咬牙切齒地在他耳邊低聲道:“情況不對,我身份有變……一會兒我再跟你說……你現在安分守己,不要來找我!” “沒關系,我知道的,你不過是換了個軀殼……你讓我安分守己……我,我便聽你的?!币詾樗窍幼约合寡哿?,南宮流觴無措地說,“假裝不認識你好了?!?/br> 說完,便若無其事地轉回原處。 北辰玨:“……”要命,一個瞎子,要上天啦!還能認出他!第一眼就掉馬,他是有多慘!? 不是說,只有跟他結合,才能破妄嗎?怎么國師與他清清白白的,也能勘破幻象?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北辰玨也是粗心,說是回去思考幾日,轉身卻把與東方瀚的商計拋之腦后,獨留東方瀚在這里苦等。 當然,東方瀚不只是干等著,還做了一些其他的事。 人生在世,多少得有點武功傍身,他也不例外,更何況皇子是個高危職業? 只是他德行不好,被傳授他的師父臨死前坑了。 自從神秘人出手廢了他雙腿,醒來后的那天,他無意間發現自己體內的封印松動了。他嘗試沖突它,但好像還少了點什么,就在他苦惱時,如婉端著托盤來了。 他打翻了粥碗。 “寧王”來了。 兩人不歡而散。 “寧王”的舉止,令他懷疑“寧王”的身份,“寧王”是古月嗎? 試探成功后,他和古月搞上了。 來自后xue的刺激,治好了他心因性的陽痿,也助他突破了封印的壁障。兩人離開了酒窖,他第一時間佩戴上天蠶雪絲,只是不動聲色,藉著這次廢腿之事,順便裝傻充愣,最終的目的是……賣慘! 賣給誰看?當然是……古月啦。 麗妃的到來,無疑是個好機會,他明知母妃的心性,卻依然服下毒藥,假裝受伏,一是徹底看清母妃,與過去的自己訣別,二是示人以弱,古月一定不會不管的對嗎? 他們方才負距離接觸,互相知根知底。 他自小對于情緒感知敏感,他早就發現了古月對弱者隱性的憐憫,女子具有天然的優勢,雖然他覺得很不可思議,但是以他的身形骨架,除非回爐重造,已不可能扮以女子之柔了。只好另辟蹊徑,要比慘……誰能比他更慘?他從來沒有覺得慘有什么好,只是……此時,卻發現這可以是自己接近古月最有力武器。 他向古月尋求幫助,雌伏于古月的身下,向他宣誓忠誠。 但他不能像個以色侍人的菟絲子,他還不配,他的臉毀了一半,身體又殘疾,他配嗎?他不配。只有在那個位置,有了名利與地位的加持,他才配得上他。 對于皇位的渴望,最初得于母妃的灌輸,后來是源于欲望的瘋長,而現在他有了別的理由。 他自負的外表下,是極度的自卑。 他甚至不敢追根究底,古月的身份地位,絕不僅僅是一個書生。他也不敢深想,他到底有幾個位高權重的情敵。他甚至連古月給他個假名,也不會介意。 無他,是他配不上。 他充分壓榨自己的最后一分價值。 古月離開后,他設法叫來暗部的二位首座,兵權與朝廷臺充盈,似乎沒有他染指的余地,如此,就只能將爪子伸向暗部了。 青龍暗部的配置與別國一致,紫月為首座,子樊為二首座。只是,子樊有事牽絆,來不了了。 紫月面如冰霜:“不知五殿下找我們什么事?” “首座莫急?!睎|方瀚擺出談判的語氣,“就事論事,暗部與朝廷平級,且獨立于朝廷,龍皇亦不能命令你們做什么。暗部存在的意義是維持皇朝不滅,扼殺腐朽與蛀蟲,撥亂反正,挽大廈于既傾,救社稷于水火,左右皇權更替,本來就是你們的分內之事?!?/br> “而若是擇明君而在位,勵精圖治,宵衣旰食,你們豈不是能輕松很多?也好過如元盛之龍皇,將祖宗百年基業毀于一旦!如今新一代皇權爭奪,本殿毛遂自薦,自認是最有力的皇位候選人,希你們能與本殿聯手,助本殿一臂之力,履行暗部的職權,進而促使青龍皇朝長盛不衰?!?/br> “聽了這么久,五殿下凈說一堆廢話,”對于他的長篇大論,紫月回以冷笑,“皇子皇孫一撈一大把,出類拔萃的也不少,哪個不如你這個半殘強?本座憑什么看上你?” 她說的也是實情,東方瀚并不動怒:“首座,你這話就不對了。本殿雖不良于行,但身殘志堅,不一定就比其他人差了。相比于二皇子的身體健全,娘家顯赫,卻是不如,但他品性不佳。品性不佳之人,你也明白,那就是第二個龍皇。青龍國各大州郡起義不少,叛軍林立,不是龍皇暴政苛政的后果?說實話,青龍不比朱雀強到哪里去,自從龍皇登基以來,是否日漸式微,國庫空虛?!朱雀尚知悔改,興利除弊,改弦更張,而青龍卻由盛轉衰,狀如長江大河,日夜渾渾趨于下而不能止??芍?,長此以往……” 五皇子微微一笑,不滿足于點到為止,指明他們不僅內憂,還面對外患: “若不是我們有個鐵殼子,占了個絕好的地勢,攝政王不會手軟?!?/br> 紫月聞言,生出了強烈的認同。她一時想到師父蕪染,她本就對龍皇這個昏君兼暴君心懷怨恨,恨不得他駕鶴西去,即便有心人給他下藥,她也睜只眼閉只眼。如能選擇,她實在不想看到這樣的貨色再禍害青龍國了。 相比起這樣的貨色,五皇子著實是強太多了。稍微支持一下也無妨。 “你要多少人?十個?”紫月試探性地問。 東方瀚搖搖頭,伸出兩只修長的手指:“不夠,本殿要借二十人?!?/br> 紫月嗤之以鼻:“你當暗部養的人都是大白菜呢?” 她眼神的輕蔑很隱晦,既有對他廢腿的輕視,也有更深層的鄙薄。 東方瀚察覺到首座一閃而過的輕蔑。他從小就活在各種各樣的眼神中,對這種視線他很敏感,也很熟悉。 他忽而輕笑了,用了渾不在意的口氣:“紫月,你覺得本殿不行?” “你若不幸死了,這皇位自然由其他皇子來坐。有能者居之。本座不必將暗部和你捆綁。我暗部的人都是精銳,培養一個也屬實不容易。二十個人,本座下這么大的賭注,你輸了不要緊,本座豈不是賠得血本無歸?” 她直言不諱。 “再不濟,還剩下個寧王,皇長子……”她皺了皺眉想著形容詞,“有目共睹,總不會品性不行,又能力突出,暗部提拔他……或許暗部什么都不用做,他就能穩贏?!?/br> 況且,寧王還是她師父的血脈。 她殺戮無數,但總歸還有點感情,不會鐵石心腸,錦瑟是師父看中保護寧王的人,她亦暗中幫持,送出不知多少暗衛。 “這樣吧,我們打個賭?!彼檬种盖脫糁烂?,“你來打我,我們比比。你贏了,你可以直接走,再也不用管本殿去死;若……本殿贏了,我要那二十人?!?/br> 紫月:“……” 你沒問題吧?之前本事就不濟,不然不會莫名其妙地被人廢了雙腿,這時在殘廢的情況下,你能在我手下過幾招? 紫月不是沒腦子,她明白對方既然敢提這種要求,應該是有一定把握,但她實在不相信這個廢物的五皇子能創造什么奇跡……或者說,你以為暗部的大首座不過是那么回事? “紫月,你想好了嗎?” 東方瀚淡淡的問,意態竟然顯得氣定神閑。 “那本座便要看看,你耍的什么花招?!弊显吕湫?。 案桌上堆著兩摞卷宗,紫月突然發難,從兩摞之間探手而出,干脆利落,掣如雷電。 兩指并行,是個刺戳雙目的姿勢,食指與中指上長長的指甲犯紫,他心中一驚,是下意識救了他,偏頭躲過,指甲射在身后的墻面上,滋滋冒煙。 有劇毒! 來不及感慨,他探手握她手腕,她手腕一轉,露出袖藏的剔骨尖刀來,當胸直刺,她偏偏欺負他有腿不能用,是個殘廢。 暗衛從不會放水讓著敵人,因為他們一旦讓了,讓的就是自己的腦袋和身后主人的命。 暗衛一出手,就用全力! 對此危局,他穩如泰山,絲毫不見慌亂,屈指一彈,一個石子打在她筋上,快、準、狠,紫月手腕一麻,尖刀“噼里啪啦”掉在案上,手連忙就要收回,卻被他就勢一擰xiele力,另一只手去搶她脖子上的脆弱點。 說時遲,那時快,紫月一急,偏頭,腳掌在地上一跺,脫開他的鉗制,右手五指張開薄薄刀片現出,向空一甩,化作漫天的雨花,“嗖嗖”向他飛去。 他眼神一凝,雙手下壓,在扶手上猛地一拍,輪椅順著他的力道,幾乎旋轉了一圈,那刀片險之又險地貼著他胸前飛過。 ……帶走幾縷青絲。 在他躲飛刀的當口,紫月又欺身上前,右手一把匕首,透胸直刺。 她的動作太快! 這一下若命中,東方瀚不死也殘。 紫月面無表情:“這下你……” 他二指夾住她的刀刃,竟忽地笑了:“首座先別忙著定論,你看看你的脖子……?” 紫月低下了頭,訝然發現自己的脖子不知何時勒了一根金絲,那金絲極細,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金絲的根部纏在他另一手的二指上,只要他使勁…… 他緩緩別開匕首,道:“這金絲名天蠶雪絲,別看它細,但堅韌非常,刀砍不斷,劍刺不斷……至少你這小匕首無能為力,只要我一用力,你美麗的脖子就會滋滋往外冒血……況且,你這匕首,對我來說,也不是威脅……” 他說著,二指用力一夾,匕首就斷成了一節節。 東方瀚收了金絲。 紫月退后,面色蒼白,眼神帶著不可思議。 暗衛忠誠于主人,暗衛也尊敬強者。于是她毫不猶豫地彎腰俯首,態度變得恭敬了:“殿下,之前是紫月有眼無珠,冒犯你了!余向您道歉!” 五殿下與殿下一字之差,代表的含義卻是不一樣。 “你要二十人……完全沒問題,不,余給你調動……三十五人,這三十五人你可以完全支配,生死不論。這是余手下能夠調動最大的力量。剩下的……要看子樊?!?/br> 東方瀚輕笑:“首座客氣了,三十五人……完全夠了,不用麻煩二首座?!?/br> “殿下還有事嗎?”紫月欠身。 東方瀚拱手:“首座請便,恕本殿身體不適,不能相送?!?/br>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