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青龍國 靜王X菁華 合則同心契情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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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如沫咬著父王遞過來的勺子,覺得今天的燕窩異常的香甜。 她挪了挪小屁股,想要靠的更近些,但還是覺得不夠,她靈動的眼珠滴溜溜地一轉,就心生一計:“父王,這凳子又硬又涼,沫兒不想坐了!” 她搖晃著兩只小短腿,蠻不講理地說道。 哇咔咔,這樣就能借機坐在父王腿上了吧! 北辰玨聞言,放下筷子,喚來錦瑟,吩咐道:“給她取來一個緞面軟墊?!?/br> “嗯~不嘛~”東方如沫抱著他的胳膊撒嬌,“沫兒……人家不要墊子,要坐在人身上……才能體現沫兒郡主的身份?!?/br> 人身上啊……他摩挲著下巴,著實覺得小孩子要求真多。但,也不是不行。不是有現成的人選嗎? “方溟,趴下,背部端平了?!彼幻嬗蒙?,一面淡定地道。 北辰玨一個命令,東方溟一個動作。只見他動作迅速地趴下,雙膝著地,雙手按地,露出一個寬闊的脊背,看起來又平又穩。 好極了。 他抱起女童,放在東方溟背上,溫和道:“這樣,你滿意了嗎?” 東方如沫揉揉眼睛,發現真的滿足自己的要求,但她又是失望又是痛恨:“嗚嗚嗚,父王欺負沫兒,不是這個人啦……” 趴著的東方溟:“……”羨慕嫉妒恨! 都說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他們的“龍鳳呈祥”風箏,飛的還不錯,在后半段風忽然停了,風箏就直線下滑,掛到了院子里的一棵樹上。 當年,他面對樹上的風箏,束手無策,只能像個小哭包一樣抹眼淚,可現在不一樣了,他長大了。 錦瑟說屬下來吧,東方溟也想代勞,北辰玨一伸手阻止了他們,在小蘿莉崇拜的眼神中,爬上了樹去夠風箏。 他男人味十足地上樹,背影豪情萬丈,可下來時迅雷不及掩耳,也只是一瞬間的事。 是的,他后繼乏力,失足踩空,掉了下來。 是什么給他的自信呢?是男人們的順從,還是小蘿莉的崇拜?北辰玨閉上眼,準備迎接與大地母親親密接觸的痛楚。結果,他落到了一個結實軟彈的rou墊上,什么時候放在下面的?他感受了一下這觸感,疑惑地睜開眼,抬了抬屁股,又坐下來,像是個蹦蹦床。 這時,下面傳來男人的低沉嘶啞的嗓音:“我不介意你繼續玩,但是……” 他表情怪異,北辰玨只看了一眼,原來是他啊,便掃興地離開了。 王府的廚子告急。 倒不是說廚子死了或是別的什么,而是林大叔和大嫂的女兒成親,夫婦倆就請假了,李嬸子的老娘又去了,寧王府的下人一向不多,更何況為了靜王的大婚,傾巢而出,因而面臨著炊事人員不足的危機。 當錦瑟報告他這一消息時,他先是感到荒唐,堂堂寧王府……然后他想起了自己前天的決定,就接受了現實。他思索了幾分鐘,很快想出了一個好主意: “膳房的廚子不夠。你,去做飯?!?/br> 他對著身旁的東方溟下令,一開始抱著他的大腿求他時,不是口口聲聲說自己會“洗衣做飯”么?好吧,現在機會來了。 一個時辰后。 八寶野鴨、佛手金卷、金絲酥雀 如意卷、炒珍珠雞、奶汁蛋羹、花菇甜醬鴨掌、五彩牛柳、rou未燒餅、龍須面、掛爐山雞、生烤狍rou、隨上荷葉卷、山珍刺龍芽、蓮蓬豆腐…… 放眼一看,便是玉盤珍饈俱在,美酒佳肴齊全。色香味俱全,令人不禁食指大動。 他目瞪口呆。 他可不認為像幽冥殿殿主這樣在刀尖上舔血的人還會一手精妙的廚藝?那天那在王座上俯視眾生的男人可不像能屈能伸,還家務全能的人?莫非他方外的師傅不是個飯疏食飲水、不食人間煙火的人物,而是個吃貨,對膳食的要求很高? 看來,他是誤會東方溟了。 東方溟擦了擦手,恭敬道:“王爺,我還為您備了糖蒸酥酪,為了達到最外酥里嫩的火候,還請您稍待片刻。不要著急?!?/br> 北辰玨:“……”合著他看起來像著急的樣子嗎? 三天轉瞬而過。 這一日艷陽高照,外面鑼鼓喧天的,北辰玨聽著人喧馬嘶之聲,昏昏沉沉地扶著頭,在床頭坐了起來,呵欠連天的。 東方溟殷切地過來服侍。 靜王之前對他多有拂照,昨天深夜還被強留在靜王府,不得不同她確保各項工作有條不紊。 東方溟跪在床旁小心翼翼地瞄著他。 北辰玨怫然不悅,即便是打消了疑慮,也并不認為他認可他的人品!一抬腿,將腳面糊在他臉上,感受到他五官的形狀。 不想,這廝竟然伸出舌頭舔他的腳心。 好癢!他氣憤之下,不得不將深井冰踹開。 他因而跪不穩,將雙手按在身后,一臉饑渴的表情。 北辰玨:“……”為什么面對這廝,連懲罰也能變成獎賞?累覺不愛。累覺不愛。 感覺還是自己吃虧了一樣! 北辰玨疲憊地梳妝完畢,領著三個跟班——東方溟、錦瑟、蕭預,天一照常養傷,和滿城吃瓜群眾一起觀摩靜王大婚。 他們來到街上,只見這場面盛大、萬人空巷。 紅妝鋪開數十里,馬車從街頭排到巷尾,井然有序,路旁鋪灑著數不盡的花瓣,落英繽紛,花香盈路,滿城的樹上系著紅綢帶,即便有維持秩序的士兵,涌動的人群亦是比肩接踵,熱烈的陽光照在老百姓樸實的臉上,他們個個皆伸頭探腦,好奇地觀望這百年難見的婚禮—— 青龍國有史以來,首個女王爺的婚事。 大紅燈籠開路,銃和炮仗,沿途一路吹吹打打。在娶親行列的前頭,走著頭戴紅頭巾,滿臉喜慶,敲鑼打鼓的戲班子。后面是一隊騎馬的人,正中的高頭大馬皮毛滑亮,馬上的新郎官紅衣盛妝,豐容盛鬋,明光锃亮的黑靴蹬在馬鞍上,眉眼漾滿笑意,唇銜二月桃花,,動作的豪邁,掩不住骨子里的雍容華貴,直教人不禁贊嘆,好一位豐神俊朗的女王爺! 馬隊最后有翟風副將壓場,銀甲秀鳳,跨坐于馬上,如瓊林玉樹。 街道另一頭彩綾當先,繁花開道,數個粉衣嬌俏的小姑娘們排成兩列,各個手捧花籃,簇擁著中央的翟羽,她羅綺文秀,款步姍姍,素手灑下繽紛的花瓣,帶來滿路的芳馨;八個強壯的大漢穿著喜慶,平穩地抬著華美的花轎,花轎之前簾子搖蕩,令人不禁心馳神往,遙想新娘子的花容月貌。 人生中能經歷幾次紅事? 他望著這盛大的場面,不禁回憶起幾個月前,與楚惟清的大婚,那時節也是十里紅妝,春風送暖…… 各方人馬,絡繹不絕。 靜王府被堵得水泄不通,翟風帶領著眾士兵,鐵面無情地驅趕起無關百姓,迎接手持請帖的賓客。達官貴族們乘坐寶馬香車紛至沓來,下車時便拱手打著客套的官腔。寧靜二王經營十數年,這種關頭還賞臉的人,不消說,定是雙王黨派。要么,就是一次豪賭,趁此機會站隊,賭最終的贏家是靜王。畢竟,龍皇真正鼎盛的十年,也是造孽的十年,已經過了。 而其他皇子,不出意外,一個俱無。 翟風守住門口,一手捧著花名冊,給來往官員記名。她抬頭看他,他頷首以示回應,領著東方溟、錦瑟等跨入府中。 府中處處披紅掛彩,廊柱、匾額與山石上皆掛了紅綾,和風一吹,便搖曳著要隨風而去;各處景物、裝飾等煥然一新,房檐與走廊掛了大紅燈籠,朱門上張貼了各色彩紙,更別說雕欄玉砌掩映中裝點的姹紫嫣紅,繁花爭艷了。 沿途擺滿了鋪著紅布的酒席,已有不少人落座,但唯有正廳,才為真正尊貴的客人準備。 北辰玨步入前堂,意外看到個不速之客。 一位不該在青龍國看到的人—— 朱雀國國師! 國師這職業,與敕黎殿一樣,四國都有配置的,但只有在朱雀國是個正經職業,地位崇高,雖說尚不能和皇帝平起平坐,但至少歷代皇帝都奉為上賓,乃是國之重器,風頭無兩。不知這個人跑到這里干什么? 臨行前,北辰玨還去看望了他,不過那時的他不知做了什么危險的法事,還在沉睡。 話說回來,國師若在,也是好事。 靜王父母俱無,就別提了;菁華亦是父母雙亡。國師既是她皇叔,又是國師,作為這場親事的證婚人,再好不過了。他坐在象征父母的位置上,雖目不能視,但神姿高徹,儀表軒昂,足當大任。 這時,國師偏頭朝他的方向淺笑,如圭如璋。他淡定自若地起身,步履閑雅,姿態超逸,飄飄然如行云至于面前,他處于持續震驚的狀態,國師不是因失明而“目中無人”嗎?怎么還“目中有他”?!別告訴他這是愛的力量?! 太他媽的扯淡了! 南宮流觴倚在他懷中,單手環住他的腰,一臉淡漠出塵地仰頭索吻。 北辰玨嘴角抽搐了一下,用手擋住了他的俊臉,唇落于手心,留下了一抹柔軟的吻痕,北辰玨抽回手在身上輕擦,想要擺脫這種感覺。 他眼神迷茫,略帶點委屈地控訴:“這么久沒見了,你不想我嗎?” 兩人當眾“秀恩愛”,幾個隨行的單身狗傻眼了: 錦瑟:“!”(剛走了個公主,又來了個國師,怎么朱雀皇族都看上王了?) 蕭預:“!”(王何時認識的朱雀國師??。?/br> 東方溟:“……”(不爽,想動手,但是沒有戰斗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