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朱雀國 安陵王 骨rou不知空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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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提戰王與國師之戰,也不管總管大太監之悲引,只說北辰玨險些撞了人,悻悻然地走開了。 這時候,他冷靜下來,走了一會兒,發現自己迷路了。正在迷茫中,一個宮人攔住他:“請問閣下可是古月公子?” 他遲疑地點了下頭,對方就笑道:“可找到您了,我家主人有請!” “你家主人是誰?”北辰玨警惕地問。 “我家主人嘛……”女官掩嘴噗嗤一樂,巧笑倩兮,“您去了不就知道了?反正不會害您就是了?!?/br> 北辰玨:“……”這種說法,簡直毫無誠意。 他不善拒絕人,尤其是窈窕女子,頭上冒著冷汗,又不知拿什么說辭來搪塞,兩人僵持著,無果,天一冷冷道:“天晚了,主上也該歇息了,您請回吧?!?/br> 北辰玨暗中點頭,也拱手一笑:“他說的也是,差不多戊時了,此時叨擾府上,也不便多待,不如改日再行拜會?!?/br> “那可真是可惜了,我家主人很渴望見你一面呢?!迸贌o法,只能放他離去。 北辰玨見她不再強求,加快腳步,心中松一口氣,他現在只想靜靜,誰也不想…… “古公子,且慢——” “皇、皇上……邀您到昭陽殿中一敘!”小太監氣喘吁吁的,興許是跑得急了,臉色漲得通紅,“古公子您一轉眼就不見了,奴才追了半天!” 聽這聲音耳熟,北辰玨僵硬地轉過身,果然是那個小太監! 小太監覷著他的神色,以為他要追究,連忙跪在地上求饒:“古公子,剛才奴才有眼不識泰山,言語多有沖撞,您大人有大量,就饒了奴才這一次吧!奴才下次再也不敢了!” “打住打住,你說……皇上要見我?”北辰玨無語問蒼天。 小太監猛地點頭:“回古公子,是的!” “呃……那個,你就說,我要見一個故人,今晚就先失陪了,”北辰玨回身走向女官,沖她眨了眨眼,“你說是不是?” “嗯……沒錯!”不知名女官會意,臉上歉意地陪著笑,“郝公公見諒,我們剛才已定下了,正要動身前往?!?/br> 她引著北辰玨,三人忙不迭撤了。 來不及從地上起身的小太監愣住了,在腦海中疑惑三連問:會見什么人如此重要?不是應該一切以皇上為準嗎?什么時候皇上地位這么低了? 皇宮,平陽殿。 為了擺脫南宮無憂,北辰玨才應下了女官。在這一路上,他絞盡腦汁,他哪個有這么個故人? 別說他前十六年淺薄的閱歷了,就算再加上夢回的兩年,也是從未來過這個地方! 這個疑問,在看到廳上衣冠不正、眉宇輕佻的男人,迎刃而解。 “朱顏,你把人帶來了?” 花樹叢中,兩個在海棠花上纏綿的男人,勁爆的畫面又一次在腦海中閃回。容與風流的男子將衣襟收攏,含笑對他說:“你可愿與我春風一度?” 臉上出現怒容,北辰玨不多嗶嗶,掉頭就走。 “誒誒?”朱顏尚自疑惑不解,她回身看向古公子決絕的背影,“公子就是這兒呀?您怎么走了?” 南宮流蜚將眉頭一蹙,想是自己威儀不肅,唐突了佳人?他整衣肅容而往,不想一個黑衣男子攔住了他的去路:“我家主上不愿見你,請回吧?!?/br> 安陵王挑了挑眉,揚聲道:“古公子,你可能誤會了,日前令你見笑了,今日邀你前來,是為道歉之故?!?/br> 來軟的? 北辰玨轉過身,面無表情:“道歉,就不必了。你不知檢點,又與我何干?” 千不該萬不該,讓他撞見那一幕,安陵王拱手,面露尷尬之色:“我已誠心悔過了,以后再也不會了。古公子給個機會?” “什么機會?”北辰玨眼中流露出譏諷,“與你春風一度的機會?” 安陵王忍不住苦笑:“不,我再不敢了。我指的是,與你平和論交的機會。你不是要拜入袁老道的門下嗎?可還需要我……” “無需了!”他直接打斷安陵王,語氣很沖,“你的消息可是太落后了?我也不妨告訴你,菁華公主欲將我投入袁天師門中做個道童,也無非是想得見天顏罷了!如今已成功面圣,我還要袁天師干嘛?” “你已見過他了?”南宮流蜚失落地喃喃,“他比我更年輕貌美吧?畢竟是嫆兒的……” “泥垢了!” “我最討厭你這種下作之人了!”他怒不可遏,純凈的黑眸中怒火熊熊燃燒著,“一開始,你說我長得像南宮無憂,對我懷有覬覦之心,說拿我充個數,現在你又嫉妒他,說他年輕貌美?如此搖擺不定,更何況我還知道你與莊后……你與莊后……私通情意!” “這又怎么了?”他眉眼間的厭惡刺痛了他,“男人有個三妻四妾怎么了?都是成年人了,我與嫆兒,哪個不是你情我愿的?你怎么就對我這么高要求,卻能容忍一個同樣水性楊花的胖妞?” “胖妞?你叫她胖妞?!” “我不是說過了,你怎么如此……”北辰玨氣笑了,這時,心中咯噔一下,一個念頭福至心靈,劃過他的腦海,他突然想到一個驚人的事實! “你仔細想一想!十九年前,莊太后是否為你孕育了一個孩子?!”他奪步向前,急切地問。 “呃……”安陵王他突然問得一愣,“你怎地對我的事這么清楚?十九年前,那么久遠的事……” “但你一定記得對不對?!”北辰玨就差揪著他的衣襟,從他嘴中撬出答案了,“你不是想要一個孩子嗎?!” “回古公子,王爺十九年前的確……該有一個孩子?!?/br> 看他們爭辯半天卻插不上話的朱顏,如此答道,“那時,莊后懷胎近十月,即將臨盆,但她具體生產那一天……王爺卻是不知道的,莊后背著王爺生下了孩子,而且把血脈藏匿,王爺因過于思念孩子,就收養了嬰兒,我也是在那時被王爺收養的?!?/br> 聽罷,北辰玨咬牙切齒地望向安陵王:“這回,你清楚了吧?” “我該清楚什么?”安陵王懵逼。 他一臉“爛泥扶不上墻”的表情:“你忘記菁華公主的身世了嗎?你再結合她的年齡,好好動用你的腦子想一想!別整天都裝的是男女之事!” 關于菁華的身世,版本眾多,莫衷一是。 一說,她是莊后與孌寵偷情所生,后藏匿;一說她是先皇醉酒之后,與莊后舊情復燃而生。朱雀皇室每日出產的血脈,不知凡幾,具體出身,實不可考。 但朱雀的公主,若生父生母不明,但要皇帝認可,便是正統了。 現在回想起來,菁華的身世雖眾說紛紜,但唯有一點所有版本是趨同的,那就是菁華是莊后的女兒。再考慮她的年齡…… 安陵王瞳孔一縮,不可置信:“你是說……” “對,菁華是你的親生骨rou?!北背将k臉色沉重。 “不可能!”前者捂住耳朵,不愿接受這殘酷的現實。 “安陵王如何不肯相信呢?”殿外一人甩著拂塵而來,藍紫色朝服,身形纖細,臉容清秀,看不出實際年華,唯有眼角的細紋泄露了年齡,“當年的事,奴才可作證,菁華實乃王爺您的女兒?!?/br> “……她不是公主,應是郡主才是?!笨偣芪⑽⒁恍?,“奴才曾是莊后的人,您不相信古公子,總該相信奴才了罷?” 北辰玨憐憫地望著他,這時,他眉頭一皺,熟悉的感覺又來了。腹部的位置一熱,他低頭看去,看到了閃爍的赤霞之光。 很快,只有三秒的時間。 安陵王已聽不進去了。 他僵立當場,面上因震驚而出現些微的恍惚,瞳孔震蕩,他明明正對著兩人的方向,可他的眼神卻是茫然無神的。 他嘴唇哆嗦著,兩行淚水滑落了下來。 來不及說話,他突然倒了下來,朱顏驚惶地去扶他:“王、王爺?!” 北辰玨搖了搖頭,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吧。但這些家長里短,根本沒有他一個外人,涉足的余地。 “快、快去請太醫!王爺暈倒了!” 平陽殿之內亂成了一鍋粥。 他不便多待,轉身欲走,路過那太監時,對方眉眼帶笑:“古公子,這些年可好?” “……唔,還好?!?/br> “奴才這便放心了?!睂Ψ叫牢康卣f,笑意在臉上舒展,細紋在眼尾蔓延。 北辰玨詫異地看了他一眼,卻也不想過問,與他擦肩而過。不然,他和那小太監是一起的,又該逮著他回昭陽殿了罷! 不想,對方卻沒再堅持,甚至沒提面圣的事: “公子想回的話,奴才為您叫了一輛馬車?!?/br> 于是,北辰玨攜天一上了馬車,終于能回去了,就哼了一首小曲兒,到了皇宮門口,又遭波折,一只大手掀開簾子,露出的是戰王桀驁不馴的俊臉:“哈哈哈,不枉費本王在這里守株待兔了!” 又有一人探進馬車來:“古公子,你唱的是什么旋律,真的很好聽……” 北辰玨耷拉著個臉,一見這兩人,就氣不打一處來:“天一,你把他們倆攔下,務必讓我今晚睡個好覺!” 同時對另外兩個說:“若是天一身上掛了彩,事后我唯你們是問!” 天一應了聲是,跳下馬車,他不管其他,匕首出鞘,攻勢凌厲。 透過小窗看著被迫應戰的二人,北辰玨吩咐馬夫加快速度,馬夫狠揮鞭子,飛快地到了少監府。 敲門,自報名號,進入門內。 門吱呀一聲閉合,兩把長劍泠泠脆鳴著于他脖頸兩面交叉。 “別動!” 一時之間,他措不及防被俘虜,就如同待宰的羔羊,砧板上的魚rou。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