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理萬機的魔教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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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岸重新戴上面具,一步步走向綁在刑架上的人,手里的鞭子還在滴著水,看樣子像是浸過鹽水的鞭子,只是隨著步步逼近,一股嗆鼻的辛辣味迎面撲來,清風掌門瞳孔一縮,是辣椒水??!有點刺激了。 剛剛這牛鼻子老道是嚇的發抖了嗎?左岸用眼神詢問余左,右護法無愧是教主肚子里的蛔蟲,當即點頭肯定,他方才也看見了,這牛鼻子老道攝于教主威嚴,已經嚇得瑟瑟發抖了,相信等鞭子抽到那身賤骨頭的時候,一定會哭爹喊娘的求饒,沒準還會尿褲子呢! 趙逸風輕扯嘴角,試圖勾起一個微笑,怎奈何抽搐的嘴角不聽使喚,原本英俊儒雅的面容此時看起來竟顯得有些不亂不類。 嘶,余左眉頭一跳由衷的佩服起這清風掌門,這種時候還能用嘲諷的表情進行無聲的抵抗,屬實有點厲害。 “左教主,練武之人最忌邪火旺盛,那青樓著實不是個好去處,莫要被勾的失了本心?!壁w逸風不知死活的繼續勸說。 “干卿何事?簡直虛偽至極?!弊蟀睹忌椅P,話音一落,那鞭子便緊著揮了上去,沒有用上內力,純使了力氣抽打。 “唔~啊……” 凌厲的一鞭子橫向將胸前的云紋衣襟抽裂,這鞭子乃一種特質的絲所編織,通體純白,觸之順滑清涼,使被抽過的地方迅速紅腫但不會開裂,疼痛過后便有種火辣辣的灼燒感,特別是被抽到的兩粒紅櫻更是充血瘙癢的立了起來,似是渴望得到更多粗暴的對待,趙逸風閉著眼緊咬著下唇,不自覺的挺起胸膛,暗暗的追逐著鞭子的方向,時有破碎沙啞的呻吟泄露出,額頭浸出密密麻麻的細汗。 余左變換了個角度,站在兩人的側邊,可以更好的欣賞英明神武的教主凌辱這些自命清高的正道人士。這鞭落點不錯,剛好抽到那腰帶上,不過,余左摸著下巴感覺到有點奇怪,據說這清風教挺富裕的,沒道理這身衣物還沒打幾下就全部裂開了?懷疑的目光滴溜的轉到那張冷汗岑岑的臉上,難道這清風掌門是個財不外露的主? 腰帶一裂開,外衣褻衣便四散開來,露出內里強健的身軀,緊實的肌理上印著道道紅痕,白皙的肌膚被辣椒水刺激的渾身泛著粉紅,特別是胸前那兩粒尤為明顯,恍若潔白的雪地上綻放的鮮艷紅梅,有一種凌虐的脆弱感。 “你來”左岸抽的有些累了,看了眼被打的只能發出微弱呻吟的人,將鞭子丟給右護法,松了松衣領,行至桌前給自己倒了杯熱茶。 右護法攥著鞭子獰笑著上前,高高揚起,揮落間帶著勁風,這一鞭挨在皮rou上怕是要把人都直接抽廢。落在右護法手里的人,十個里面得死一半,剩下的一半不死也殘。 趙逸風看著這惡人過來便捏緊了手里的銀針,除了左岸,還沒有人可以這樣凌辱他。 這鞭終究沒挨實就被門外突然進來的人打斷了。 “教主,小公子回來了?!眴斡矣陉幱暗慕锹浯诡^稟報。 “他沒惹什么事吧?”左岸有些頭疼,這小鬼頭,人小鬼大,是個欺軟怕硬的性子,但凡惹了禍,那嘴像開過光似的直接把他的名諱報出來,眼前被打的這位就是這鬼頭惹來的,要不是姑姑再三叮囑就這一個兒子,他早就把人丟到萬蛇窟去了,后來被煩的不行就派單右一直暗中跟著,可以說他的名諱這么響亮的人人喊打這小子可是出了“不少力”。 “……”單右難得沉默了一下,似是在斟酌如何開口。 “算了,把那小子提到我屋里,我親自問?!弊蟀冻林槍⒉璞昧Φ闹糜谧烂?,語帶兇狠。 “教主,那這人還打嗎?”余左問道,眼中飽含期待。 “丟下山喂狼?!弊蟀对缫炎哌h,只余聲音隱隱傳來。 “是” 余左轉過身,卻看到被綁著昏迷的人面無表情的盯著他,眼中似有殺意。心下猛然一驚,不待細看便消失無蹤,難道剛剛是錯覺?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下來!”余左惡狠狠的道。 趙逸風垂下眼,懶得同他講話,小左以外的人,不足以讓他浪費任何表情。 見他低頭以為是怕了,余左心下得意,看這些所謂的狗屁正道人士,還不是個欺軟怕硬的,碰上他這樣心狠手辣的魔教右護法,還不是低下了那高貴的頭顱,俯首認輸。 再說這邊,左岸回到自己的房內,并沒有看見那小鬼頭,難道是又跑出去了?正準備讓人去捉他,忽而聽到一陣細碎的摩擦聲,左岸往屏風后面的床走去,只見床上人裹著被子不停的拱動,原本整齊的床褥一片凌亂。 “滾下來”左岸握緊了拳頭,額角青筋跳動。 那小鼓包蠕動了兩下,慢慢的從被子里探出個頭來,是個眉眼精致的少年,唇紅齒白,只是那發型有些凌亂,漆黑的杏眼滴溜溜的亂轉,看起來就是人小鬼大的調皮模樣。 “嗚嗚嗚~堂哥~我為了馬上見到你,都好幾天沒合過眼了,好困好困啊~”少年眨巴著大眼睛嬌憨的撒著嬌,企圖引起眼前人的憐惜。 “我不是你那愚蠢的爹,這招對我沒用?!弊蟀独溲劭此?,絲毫不為所動。 說起他爹,似是戳中了他的軟肋,只見少年臉色漸漸蒼白,眉眼低垂,仿佛喪失了活力一般,弱小可憐又無助。 “你說得對,像我這樣的人根本就不該來到這個世上?!彼穆曇艉茌p,像是一陣輕煙,仿佛風大點就能吹的消散不見。 左岸一時之間竟分辨不出他是在演戲還是真的傷心了,當初小姑姑不顧他的警告,執意要和那個正道弟子一起,正邪已是勢不兩立,這樣的情愛如何能善始善終?在難產生下蘇鹿竹之際,終是被那些所謂的一群正道之人聯合殺害,待他趕到林中小筑時,只看到了彌留之際的小姑姑,那狗男人早已不知去向。 垂死之人的力氣極大,瘦骨嶙峋的手抓住他的衣領一遍遍的重復著:“我的孩子,救救他,救救他……救… ”大股鮮血自她口鼻涌出,眼中漸漸失去了光彩,掙扎的雙手脫力的垂落在身側,已經沒有了聲息。 如今每每回想起都忍不住心有愧疚,若是當初他強硬一點阻止他們在一起,后面的悲劇是不是就不會發生?現如今徒留他對著這個累贅,是愛不起來也恨不起來 ,這些年就這樣放養著他到處為非作歹,倒是眼不見,心不煩。 “隨你”左岸嘆了口氣,揮袖離開。 等人走遠了,蘇鹿竹才又從被子里探出頭,笑的露出兩顆尖尖的小虎牙,哪里有半點悲傷之意,方才不過是借著左岸的一點惻隱之心罷了,心滿意足的在滿是堂哥氣息的床上左右翻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