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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谷的途中下了雨。 雨絲清潤,揮灑在水上的,留下縷縷的白氣,與晨霧交相輝映,成了一幅朦朧的畫。 朦朧的,籠著水,使這久久不能散去。遠處的路,隱隱約約;近處的樹,撲朔迷離;這景似畫。 我放開了牽著馬的手,饒有興趣的執傘一人獨自行走在山林小路中,雨絲稍斜,迷蒙了我的視線,漫步雨中,著實是一件很有詩意的事。 雖然雨中漫步很有詩情畫意,也讓人很有逼格,但是,看著自己被雨淋得微濕的下擺,我深切的想,果然不適合我,只有吃飯睡覺肝鬼王適合我。 我撐著并不能為自己帶來太多避風港的傘,四處尋找,雖然雨并不大,但它散亂的雨線四處飄搖,很快就在我一不注意間,飄逸的衣裙外攏滿了水珠。 幸好,運氣不錯,在山林邊緣找到了一處被遺棄的破屋,我收了傘,走了進去,這屋雖破,但是好歹還能避些風雨。 坐在屋中唯一的一把還算可以坐的椅上,思考著。 剛剛把脈,發現自己約摸中了十幾種毒藥,毒相輔相成,形成了一種平衡,不能動,也無法解。 到底是誰有這么大的仇這么大的恨,原主尚在胎中就用毒藥默默地給原主的身體帶來無法挽回的傷害。 不,也許并不是只想傷害原主,應該還有原主的父母,原主應該是順帶的。 幽游想著,思緒漸漸飄遠。 也許是原主的母親有一個情敵,情敵……然后情敵因為原主父親的心被原主母親搶走了,她不甘心,便在……地方下毒,順帶著讓原主也中了毒。 再深化(腦補)下。 原主母親的情敵是原主父親的青梅竹馬,結果被空降成功的原主母親成功的奪走了原主父親的心,然后,情敵不甘心自己原本應該與自己成為夫妻的原主父親,與原主母親相愛,于是,趁倆人不是特別防備,下了毒,于是日積月累,引導原主身上,導致現在原主身體差。 嘖,算了,暫時不想了,意識到自己在胡思亂想的幽游停下了自己奔的歡快的思維. 幽游起身,拍了拍衣擺,將坐下時沾染了碎屑的衣角,拍干凈。 就出了屋子,往檐外看去,雨小了很多。 便騎上馬,帶著圍著輕紗的斗笠,向萬花谷進發,到了谷中,我輕巧的從馬上躍下,將馬交給負責馬廄的師弟照顧。 正要回屋,卻見一個大約有十三、四歲的少年往我這邊跑了過來,那是個有著頎長的身形,皮膚是讓人羨慕的嬰兒白,細長的眼睛總有種讓人感到溫暖的感覺。挺拔的鼻子,淡淡的嘴唇,烏黑有光澤的頭發,總是沒心沒肺的笑著。 他是原主唯一的好友,凌云晏。 凌云晏跑了過來,胳膊一攬,攬住幽游的脖子:“阿游,你也真是的,出去那么久都不聯系我,太不仗義了?!闭f著輕錘了下幽游的胸膛。 幽游突然(劃重點)被一個少年,還是一個充滿男性陽剛之氣的少年攬住脖子,頓時整個人都僵住了。 我擦擦擦擦。 凌云晏一臉狐疑的望著我,“阿游,你這是怎么了?感覺你今天很奇怪,怪怪的不像自己了一樣?!?/br> 我的心忽然一慌,豆大的冷汗從腦門滑落下來,差點露餡:“沒,沒怎么。只是傷口有點難受而已,還有云晏你碰著我傷口了我?!?/br> 嘖,看來不能做出有異于原主性格的事了。 云晏一聽我怎么說,有些嬰兒肥的老師帶著緊張神色的看著我,“阿游,你受傷了!對對不起,我我沒注意到,你傷到哪兒了?” 說著云晏將我整個人翻來覆去檢查了遍。 看著云晏對這具身體的原主如此的緊張,我的心驀地柔軟成一片,居然如此擔憂自己身體的原主。 幽游囅然一笑,遲疑了一下,輕輕的環住云晏,將下巴靠在他的并不寬厚,纖細的肩上。 “沒事的,阿云,我沒事,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泵嗣倌晔岬恼R齊的頭發,有點壞心眼的將它揉的跟鳥窩差不多似的,才滿意的停手。 安慰完了粗神經的云晏,略帶開心的目送著云晏頂著一團鳥窩離去。 幽游才呼出一口憋住的郁氣,真的是嚇死寶寶了(つД),嗚嗚嗚,差點馬甲就掉了啊,幸好憑著本寶寶的聰明機智,終于混過去了??上部少R,真是可喜可賀??!此處幽游鼓掌,啪啪啪。 關上門,幽游安靜的癱在床上,屋中一片沉靜,幽游放松緊繃的神經,眼里閃過一絲疑惑。 凌云晏他的神色有些奇怪,就算只有原主表面記憶的我也發現了不對,更不用說他完全沒注意到“我”現在的維和,實在是可疑。 煩躁的揉了揉頭,決定先把原主的記憶融會貫通,行為處事模仿過來,讓人360°都看不出幽游與原主不一樣為止。 忘了說,這個世界的幽游有包裹,有任務,可以得獎勵,能看別人的資料等級,有啥啥啥的,這世界簡直跟網游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