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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幽游這次也不例外,又雙叒叕穿到尸體上。 幽游心情非常平靜,平靜的就像是一面無法被打碎的死水,一雙漂亮的黑色眸子以微小的弧度上下抖動了一會,又大大睜開。 他依舊躺在這片雜亂的土地上,接受起原主的記憶。 嗯...這次穿的是萬花,是那種拿著毛筆轉來轉去的萬花,作為萬花顏值是必須高的,成績也必須是好的,言辭風語也一定是優雅的。 仔細想想,其實也不錯嘛! 原主是一個不起眼的小弟子,家室清白,父母皆被歹徒殺死,只留下被母親藏在懷中保護的孩子。 所幸當時歹徒正要仔細察看人是否死光時,萬花出現了,從而救了孩子,得以保下性命。 正值少年時期,長的溫潤如玉,清秀俊俏。 按道理這樣的人應該不會那么不起眼,可原主就是這么的不起眼,然后原主不知道怎么回事就這么死了,死因不明,腦子里空蕩蕩的,空白一片,仔細思索,也只能抓住殘留的記憶碎片。 幽游僵著關節從地上爬起“撲通”的又回到了地上,幽游揉了揉被迫甩在地面上的的側臉,心中臥槽了一聲,爬不起來是什么鬼? 幽游不信邪再試一次,還是爬不起來,仔細的安慰了自己的臉,。 索性就趴在地上思考為什么自己爬不起來,感受了下,他眼睛一亮,手撫住自己的胸膛。 蘇游,你放心,我會幫你報仇的,我會找出那個殺了你的兇手。 這么想著,心中的那股郁氣消散許多,幽游動了動身體,嗯,爬的起來了。 忽然他驚住了,等等...手迅速的往身下一探,天啊,怪不得總覺得有什么不對勁,這次穿成男的了,啊啊啊,我怎么又變成男的了啊,嗚嗚嗚~~~。 放松呼~吸~呼~吸~啊啊??!還是不能冷靜,怎么就又穿成男的了呢,都好久沒做女孩子了啊,嚶嚶嚶。 總之幽游就呆在那心塞了好久,最后她有點頹喪的垂下頭,放棄了思考。 唉~ 現在大唐亂象已出,想來離安史之亂不遠了,不知道這么短的時間怎么奪得一絲生存地,找到那個殺了原主的人。 不想了不想了,幽游沮喪了一會,就用手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把這些煩躁人心的思緒拍開。 幽游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發現胸前有一個傷口,血rou模糊,未止住的血一點一點的浸濕衣物,將純白的布染紅。 從行囊中翻出一瓶九花玉露丸,往嘴里倒嘎嘣嘎嘣脆,真好吃,有事沒事嗑一磕保你大病小病都根除,阿拉怎么這么像在打廣告 。 長長的睫毛上下抖動,像是翩舞的黑色蝴蝶,動人心弦。 翻出金針和繃帶,素手輕翻,施展太素九針,用自己不算是很好的醫術簡易的救治自己,當然只能勉強的保持血不會流出來而已。 幽游有些累的坐在地上靠著樹,望著天空。 腦袋一片空白,什么都沒有想的緩了一會兒,睜著眼睛看著那清新無污染的天,今天的天真是綠啊,綠的像薄荷糖。 我又發了會呆,回過神來,長長的呼出一口氣。 吃了顆薄荷味的糖,清醒了下我那混沌的腦子。 我艱難的從地上爬起,輕咳了一聲,捂著胸口,果然啊憑老子那半吊子的醫術也只能這般了。 “咳咳..”喉中是那止不住的瘙癢,又是一陣連續不斷的咳聲,我清晰的看見繃帶上那溢出的大量血跡,真的要要撐住啊。 輕輕的,緩緩的用不會再次引起咳嗽的幅度,一點點的往樹林外移。 慢慢的,我的眼前蒙上了一層暗影,這是天色暗了么?周圍的景物也漸漸的模糊、昏暗,腦子也愈來愈昏沉,跟倒了漿糊一樣,我這是要死了么,真的是好不甘心??!還沒有出場就要GAME OVER了嗎?我還沒找到殺了原主的兇手。 身體漸漸的往后倒,恍惚間有一雙手接住了我,一個清冽的男聲響了起來,似乎在...在說什么呢?他是誰?有救了嗎?身體重重的倒了下去,幸好有人接住了,不然怕是,摔壞了呢! 茂密的樹林,天被縱橫交錯的枝條分割,斑駁的光影散落在地上,樹枝隨風曳動,樹晃蕩著,似是在注視著林中那救了人的白衣男子和被救的人。 幽游微微動了動烏長的睫毛,跟著又恢復了平靜。 眼皮放松的閉合,長長的睫羽順服的排成弧形的小扇子,神情安詳。 幽游又微微的小憩(qi)了一會,殘存的意志就催促著他醒來。 幽游勉強地掙扎著,最終戰勝了床的誘惑,黑色的睫毛抖動著,微微的睜開,略微刺眼的陽光,令她不大適應,,下意識地又閉上眼,緩了緩才慢慢睜開。 入眼是滿目的金黃,恢弘大氣而金燦燦的屋頂,上面雕刻著各種精致的圖案與形狀,金為主,銀為輔,把俗氣的金襯的高貴,雖然還是極其俗氣,但是俗歸俗,它值錢吶! 要被土豪之氣閃瞎了,誰這么的敗家啊,真是...想抱大腿啊,幽游很沒志氣的想著。 從看呆的狀態中回神,我恍惚想起,自己好像被救了呢,被一個聲音清脆如流水擊石的男子給救了,可惜沒看清他的樣貌,有點可惜啊。 幽游的臉上滿是遺憾。 雙手搭在身體兩邊,正準備用力,卻被一個好聽的男聲阻止。 一頭如綢緞般散發著淡淡的光澤的發被精致的金冠高高束在腦后,長眉若柳,細長的勾人的桃花眼微微的瞇起,高挺俊俏的鼻子,嘴角微微的揚起了些許弧度。 一身繡著銀白暗紋的淺金色長袍,襯得身如玉樹的人更加的耀眼,眉宇間的自信讓人不經意間就注視他,骨節分明的手中端著一個白瓷鍍金花紋的碗,走路帶風的向著這邊走來。 這金色的一身雖好看,卻顯得男子金燦燦的,就像是行走的鈔票。 我瞇了瞇眼,總覺得很是熟悉,仔細的回憶了一番,恍然大悟,這不就是藏劍的南煌套裝嗎,看來是小黃雞救了我啊。 我眨了眨眼,看著藏劍小黃雞端著一碗彌漫著詭異氣息的濃稠的跟漿糊似的,根本看不出原本色彩的藥????靠近我。 這確定不是毒藥嗎?幽游冷汗。 男子修長的手指如手上端著的白瓷一樣的細膩白皙,指甲修剪的整整齊齊,上面是健康的淡粉色。 他走了過來,手中拿著一根有著鍍金漂亮花紋的小勺子對我說:“這位公子,你醒了啊,快把這碗藥喝了吧!” 啊,像我等窮人也只能用鐵勺了,呵呵,幽游死魚眼。 此時的小黃雞背后好像長出了跟小惡魔一般無二的翅膀和尖角,屁股上的邪惡尾巴一甩一甩的,像在催促著我似的。 而且我看著小黃雞這正準備蓄勢待發的模樣,只能皺著一張清秀的小臉,對小黃雞說:“我自己來?!?/br> 小黃雞聽我說自己來時一幅好生失落的樣子。 我冷汗,要真讓你用那么跟小勺子喂怕不是要苦死。我苦著臉,眼一閉,鼻子一捏,咕嘟咕嘟整碗藥就下去了,而我也進地獄一遭了。 我表情極其扭曲,像是把一團紙團了n圈一樣。猙獰著臉,正要對著小黃雞方向吐的時候。 一顆糖被男子塞進了我的嘴里,很甜很甜,甜的發膩,卻正好壓住了藥的苦味,只剩下糖的膩與藥的苦中和起來的怪味。 我看向小黃雞,一頭披散著的墨發隨著自己的動作,微微的滑到胸前,鋪在淺黃色被面上。 只見他俊逸的臉上露出一笑,那清脆如泉的聲音對我說:“我看你那么抗拒這碗藥,想來怕是畏苦,便想起小師妹...正好還剩下幾顆?!?/br> 別以為你沒說完我就不知道你想說這糖是給小師妹小師弟吃的。 待到嘴里的苦味消散大半,我砸吧砸吧嘴,拱手道:“在是下萬花杏林一脈弟子蘇游,敢問少俠貴姓?!?/br> 說著話老覺得自己的嘴里滿是湯藥殘留的味道。 男子輕笑一聲,聲音既帶有少年的清脆,也帶有青年人的低啞,可謂是非常好聽了。 男子語氣自豪:“我是藏劍山莊葉英莊主門下的記名弟子葉似靈?!?/br> 葉英么?真想見見這個人吶!信奉君子之道,心懷大義與家國,那個觀庭前花開花落悟出惠劍之道,卻為了守護藏劍而選擇自縛雙腳,瞎了雙目卻不言悔的葉大莊主。 ——自百度百科 不過現在的我還不夠資格,只有道法大成,心境圓滿,才有資格走到他的面前——對他說聲謝謝。 畢竟,在我那漫長的無盡歲月里,正好是在我快要崩潰的日子里,從別人的嘴里聽了他所以才有動力繼續走下去的,有對比就會有幸福,但也不盡然是這樣更過得是敬佩,憐惜…… 反正是堅持下去了,而不是選擇毀滅自我。 在葉似靈的照料下,我好的很快,當然也成功的抱上了這跟金大腿,關系不錯,畢竟對于小黃雞來說只要說葉英好話的,關系都不錯。 在傷好的那一天,我向他拜別,他想送我,我推脫不用了,相逢即是有緣,若下次再見著,便做閨中密友吧(口胡)。 我騎著一匹好馬,在要消失在葉似靈的面前時,向他揮了揮手。 少年俠氣,交結五都雄。肝膽洞,毛發聳。立談中,死生同。一諾千金重。(選自不知道,其實是懶得寫,是古人寫的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