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監控
第四章 監控 花姐是清歡閣的二把手,全名少有人問津,只有臉和身段配著花姐這樣的稱呼傳遍了這所隱匿在暗處的窯子的上上下下。 雖然沒聽他念叨,但想必他其實也痛恨自己生下來帶了把,不能真正和女兒家那樣大方地嬌嗔,由他捏著嗓子翹著蘭花指做出來的戲弄,簡直處處透著違和,別的來這兒賣身的紅男綠女,拿捏不住似男非女的花姐,一開始少見多怪,或者假惺惺地笑著,眼里全是藏不住的嫌惡。也只有他當寶貝一樣的“小艾”會面不改色地承接住所有,甚至笑意透到眼底,甜甜地叫著“花jiejie”。 花姐名號俗,人也俗,做人半真不假,時常在送溫暖的時候又能窩心地倒人胃口。他最出名的事跡,是在監控里見到一個老板要對只承諾了賣上半身的姑娘動那下半身時,直接帶著一幫人闖進了門。問話后知道是姑娘自己見錢眼開,半推半就地就讓老板扒了底褲。他當時就陰陽怪氣了小姑娘一通,讓人光著身子滾出了清歡閣,轉頭又諂媚起老板來,一口尖嗓差點沒把人老板也送走。 誰也不知道他怎么上的位,但誰都知道他從來沒像待見小艾那樣待見過別人。 小艾這兩個字,聽起來比花姐的名頭清淡一點,但也俗氣到了十分,名字主人卻是半點凡俗都不沾染,眉眼出塵,聲音清越,說一嘴水鄉古鎮里氤氳出的軟語,留著一頭長發,只穿白裙黑鞋,整個人像才從畫里出來一樣,眼里怯怯,但不讓人覺得他畏縮。 他美得不分性別,旁的人都猜可能就因為他是花姐夢想成為的那種美人,所以才讓花姐對他這個半路殺出來的頭牌加倍地好。 也可能是他攬客手藝好,令花姐另眼相看了。這其中關聯,誰都在猜,誰都不敢問。 尹少艾踩著小皮鞋,腳步聲“踏踏”,幾步已經到了這名字附庸風雅的妓院。 花姐收走了他的手機——這是待客的規矩,與外界不聯系不求救,花姐會和人時時盯著監控,把控意外。 “小祖宗,可終于來了!” 尹少艾眉眼彎彎:“給花jiejie添麻煩了?!?/br> 花姐對他的溫柔很受用,心情大好:“不麻煩的,這是jiejie應該的。還是老地方,楊老板已經等你好久啦!” 尹少艾笑著作別。 他來清歡閣已有兩個月,頭一天就在最高等的欄上,掛了“小艾”這個名字的牌。 那一欄欄是花姐透過監控,依據各個人的技巧和相貌定的層次。他和尹少艾做了交易,不過也是真的看中了尹少艾的容貌,所以沒經過別的評判,就將人的花名放在了上上等里。 有心人若是愿意拋擲千金,便能與當夜新來又空閑的尹少艾共赴良宵。再活絡一些,還能知道他便是沈家翻天覆地正在找的少夫人。 那可是沈家,那可是沈君懷蓄在深宅大院里千恩萬寵的人,一身玉骨冰肌,不知道是不是連骨子里都砌著香。 這少夫人怎么就與沈當家離心,懷著孕就到了窯子里賣身。 清歡閣接的客各個都有門路,謝頂有之,禿斑有之,嘴臭有之,形形色色,但無一例外都是些年輕時聲色犬馬慣了,老了勃起不能,還戒不掉色欲,逞著威風來尋歡作樂的老男人。 縱是他們再閱人無數,也沒有見過如尹少艾此等姿色的人,自然也沒有見過他那樣完備兩套器官,懷著孕就出來賣身的人。一個兩個,揭了牌子,見到人,心里的那根東西硬著,胯下毫無動靜。等再將尹少艾裙子剝了,看到一身雪白的皮膚,顯了懷的肚子,再看到那口生嫩漂亮的xue,色欲熏心的老男人們沒有也被激得有了yin心以外的興致,提著“槍”就探了上去。 那口xue,緊窄溫暖,連舌頭都探得辛苦。軟頹的yinjing只能用莖身磨著花蒂,被xue里的水澆個透。 最愛點尹少艾的那個楊老板就愛用舌頭拓那xue道,老男人的舌頭肥厚,身子底子在年輕時敗了個光,已經虛得要命,一興奮起來呼吸就急促,全噴在那口xue上。他連身嬌體軟的尹少艾都架不住,只能跪在床下,昂著頭伸著舌頭進到那xue里,嘖嘖有聲地舔著xue,尹少艾甚至能聽到胯下之人吸水吞咽的聲音。 他是出來賣的,已經得了諸多照顧,這種情狀下會用叫床助興。和本地不盡相同的溫軟的口音,再是那軟綿綿的嗓音,叫起來能把老男人們勾得魂兒都散了。 畢竟年歲差在,他們也都知道他為人“妻”,所以尹少艾開口不說代詞,只說感覺。 他在人肩上夾緊腿,感受著舌頭的柔軟,yin叫著說:“好爽……啊啊……舌頭怎么這么厲害……” 過了一會就帶著哭腔不成章法地呻吟著,左右離不開夸贊與快感,也會求饒說:“不要了……不要了,太快了啊啊啊——” yin興正濃的老男人當然不會放過他,還會作弄著他敏感的腳心,把那雙腳放在性器上或者哪里,一副要將他玩潮噴的勢頭。 等他真的被人玩出水了,男人們會心滿意足地從那口xue舔起,舔到那兩顆rutou,叼起來之前說:“小艾的奶子好像又大了?!?/br> 尹少艾會主動將腿勾到一圈圈橫rou的老男人的腰上,軟著聲說:“是被舔大的……啊啊……” 往往沒說完,就已經被含住奶子舔弄了。 監控里,人到中老年的男人狎玩著膚白貌美的年輕人,將那看不太出年紀的年輕人帶上一波波高潮。 監控外,花姐戰戰兢兢地候在一邊,為剛才的口不擇言后悔不迭。 那監控也收錄聲音,連著上等房的頭套式耳機被高大的男人拿在手里,好生地捧到房間主座上的另一個男人耳邊,皮套內翻,供那男人詳細聽聞。 房間內除了耳機里yin亂的聲音外,房間里唯有坐著的男人手指敲著隨身拐杖的聲音清晰可聞。 沈思皮笑rou不笑地說:“花期玉,誰給你的膽子,讓沈家明媒正娶的夫人來接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