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正式在一起啦
擲地有聲的一句話,輕而易舉逼出謝辭的眼淚。 他咬緊牙關,企圖忍住喉嚨里的嗚咽,卻被賀知州撞到最深處,扣著他的下巴說:“寶貝,想哭就哭?!?/br> 謝辭的聲音一下子沖出來,恐懼憤怒、委屈不甘,或許還夾雜著難以言喻的舒爽,在車廂里濃烈地喧囂著。 賀知州一邊心疼,一邊又覺得這樣的小家伙性感至極,像破碎的娃娃,撕去偽裝,只能被人予取予求。 “就哭這一次,往后再掉眼淚,只能在我的床上?!?/br> 賀知州吻去他眼角的濕意,雙手扣住他的腰,前所未有地用力。 謝辭感受到以往沒有的疼痛,卻奇異地喜歡這種被人蠻力cao干的感覺,讓他有種活在陽光下的真實。 他愈發壓低身子,兩個漂亮的腰窩無聲勾引,扭頭去看身后的人,語無倫次地說:“賀先生,你真好,你好好看啊……” 賀知州停在他體內,整個人伏在他身上,有一下沒一下地咬著他耳垂,壓低聲音問:“喜不喜歡我?” 他第一次傾心交付,忐忑地等心上人回應,渾身肌rou都緊繃著,只是此時的謝辭沒發覺。 他沉浸在生理與心理的雙重快感里,仰著脖子瞇著眼:“喜歡,最喜歡賀先生了?!?/br> 賀知州一口咬在他肩膀上,生生鑿出兩排牙印,緊緊抱著他:“這是你說的,你親口承認了,以后就不能后悔?!?/br> 他不是多情的人,一旦決定便是有了長久的打算,遠到一輩子。 “我很壞,不會給你任何逃離的機會,若有那么一天,我會親手折斷你的翅膀,剝奪你熱愛的一切,將你永遠禁錮在我身邊?!?/br> 賀知州殘酷地聲明,卻又溫柔地給他回旋余地:“謝辭,最后一次機會,真的喜歡我嗎?” 謝辭從混沌的思緒里抽出理智來思考他的話,一雙水汽霧靄的眸子緩緩睜到最大,愣了許久才反應過來,一時激動得又哭又笑。 賀知州拿這樣的他很沒辦法,卻定定地看著他沒動作,似要等一個宣判。 謝辭往前膝行兩步,讓粗大的rou刃滑出,繼而轉過身和他對視,肯定地道:“真的喜歡,特別喜歡,比喜歡唱歌演戲還喜歡?!?/br> 賀知州驟然放松,挑起唇角,笑了。 他捏捏小家伙的后頸,禮尚往來:“我也喜歡你。凡塵俗世,山川萬物,都不及你在我心里的分量?!?/br> 這話其實風雅得不合時宜,畢竟他們兩個下身一片狼藉,謝辭臉上還有沒擦干凈的血污,空氣里彌漫的也是并不浪漫的情欲味道。 但是,賀知州看見了謝辭眼底的不安和脆弱,他知道,小家伙也需要一個肯定的答案。 “賀先生,”謝辭在云端飄了一會兒,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惴惴地問,“你喜歡我什么呀?” 這個問題,賀知州也問過自己,卻沒找到具體原因。 或許是床上床下的反差,或許是歷經黑暗仍心存善意的堅韌,或許是身陷囹圄還故作將強的倔強,也或許是別的. 總之,賀知州能清楚記得他的一低眉一抬眼,卻記不清是何時動的心。 愛情本就是毫無道理的吧。 賀知州這樣想,卻聽謝辭小聲嘀咕:“大家都夸我長得好看,喜歡我好看的皮囊吧?!?/br> 他失笑,但沒否認,甚至補充道:“我的寶貝不止皮囊好看,靈魂也有趣得很?!?/br> 謝辭被夸得不好意思,把腦袋埋在他頸窩,小獸似的拱了拱,尾音帶著嬌意:“賀先生!” 賀知州拍拍他的背脊,溫聲哄:“寶寶,我們的關系不一樣了,對嗎?” 謝辭哼唧一聲,脖子羞得通紅。 賀知州捧起他的臉:“那有什么事都可以告訴我,我是你的后盾和底氣?!?/br> 謝辭在他掌心里怔住,清澈的眸子眨了眨,猶豫著問:“所有事情都要告訴你嗎?” 賀知州想知道他和付允之的糾葛,卻也明白急不得,呵寵地道:“你想說的,我洗耳恭聽,不想說的,我也不逼你,好不好?” 謝辭鼻尖一酸,感動得有點想哭:“好?!?/br> 賀知州輕刮他鼻梁,挑眉道:“要哭???我剛才說什么來著?” 只能在他的床上哭。 謝辭還記得,抿唇瞪眼,沒掉眼淚。 賀知州看得心底發軟:“真乖?!?/br> 說著,他拉著他的手往下,握住guntang的roubang,十分純情地問:“這個怎么辦?” 謝辭條件反射地縮了一下手,繼而握住,擼了兩下后不知想到什么,人往賀知州懷里一倒,軟軟地說:“賀先生,我頭暈?!?/br> 是真的暈。 賀知州一口氣憋在胸口,捏他耳朵:“這就開始恃寵而驕了?” 謝辭抬眸看著他,不語。 身份轉變容易,但心理是很難從被包養者調成男朋友的,故此,他的眼神里仍帶著小心翼翼。 賀知州無奈,把他攬在胸前:“驕就驕吧,我樂意寵著?!?/br> 謝辭眼角一彎,表情有些小得意,像討到糖果的小孩兒。 賀知州按著他親了一會兒,喘著粗氣幫他整理衣服,自己拉上褲鏈,惡狠狠地道:“好了再收拾你?!?/br> 做到一半提褲子,可謂是破天荒了,他發誓絕不再有第二次。 待兩人呼吸都平穩了,賀知州才把段丞宣叫回來開車,后者下意識看了看時間,聳然一驚。 這么快!賀總他……金槍倒了? 段丞宣面無表情,內心卻無比豐富,甚至在想要不要讓印度的朋友寄點神藥過來。 賀知州完全不知下屬的想法離譜到什么程度,摟著謝辭吩咐:“回‘江山府’?!?/br> 這是金元市有名的別墅區,賀知州的住處也在此,他雖縱情聲色場,床伴換了一個又一個,但從未帶人回去過。 段丞宣驚訝地張了張嘴,確認道:“是‘清源路’盡頭的江山府?” 賀知州不置可否,只道:“辭辭不喜歡醫院,你打電話讓溫予先去等著?!?/br> 溫予是他的私人醫生,只為他一人服務。 段丞宣的下巴差點掉地上:“是?!?/br> 一邊啟動車子,他一邊偷偷看了一眼后面,卻見賀知州捧著謝辭的手,對著掌心那可以忽略不計的指甲印問:“這里疼不疼?” 謝辭都說不疼了,他還鄭重其事地親一下,說等會兒上點藥。 段丞宣酸得牙都要倒了,悲催地想:得,又多一個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