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今天起,你的人生,我來負責(一丟丟rou渣)
謝辭發病了,陷在自己的世界里,無法接收外界的任何善意。 他精瘦漂亮,看著就該是被人妥善安放、仔細呵護的瓷娃娃,卻在病情來勢洶洶時爆發出驚人的戰斗力。 段丞宣是練家子,卻在不算狹窄的車廂里被他一次次推開。 密閉的空間令謝辭無所適從,他目眥欲裂,恐懼焦慮等情緒游走于每一寸神經,他渴望解脫,他急需解脫。 他抖著手去推鎖死的車門,紋絲不動,復又去扣車窗,連試了幾次都沒對準那個小小的按鈕。 謝辭怕極了,過往陰暗如跗骨之蛆,似要將他一點點撕裂,他受不了,他必須想辦法擺脫這種困境。 豆大的汗珠無聲滾落,謝辭雙眼發直,抖如篩糠。 驀地,他眼珠一頓,瞳孔緊鎖著某個地方,下一秒,身體猛地往前沖。 砰—— 一聲沉重的悶響,加厚的車玻璃被撞碎,蛛網裂紋一路蔓延,咸澀的汗珠染上殷紅,謝辭眼底有瞬間的快意。 段丞宣反應過來時,他已經又撞了一下,鐵銹味的鮮血淋漓淌了滿臉,觸目驚心。 外面跟拍的攝影師沒走遠,聽見動靜折回來懟著拍,閃光燈刺痛謝辭的雙眸,將他推入萬劫不復之地。 他用上了全部的潛力,想逃脫這方寸之地,可總有人禁錮著他。 ——段丞宣使盡渾身解數,牢牢將他困在車里。 無他,謝辭是明星,這樣出去被拍到,明天他就得“紅遍全網”。 時間過得尤其緩慢,哪怕是和林寒決戰到天明,段丞宣都沒覺得如此累過。 就在他筋疲力竭之時,一輛車轟鳴著靠近,一個漂亮的漂移后穩穩停住,賀知州從車里走了下來。 段丞宣由衷地松一口氣,一手抵住謝辭,一手按下中控鎖,才拉開車門,謝辭瘋了一樣沖出去。 賀知州就在門外,抬手將他抱了個滿懷:“謝辭,我來了?!?/br> 恍惚間,謝辭聞到一股熟悉的木質香,那香味穿過血腥與黑暗,直直地撞進他心底,在心尖輕輕撓了一下。 他有片刻的迷惘,像是清醒,又像是更迷糊,下意識地推拒捆縛自己的枷鎖,卻反而被抱得更緊。 賀知州欲將他抱回車里,謝辭卻忽然劇烈掙扎,嘶吼出聲:“別碰我!放開我,讓我走,讓我走……放手啊——” 那聲音里充滿絕望,像瀕死的幼崽,發出悲痛的長鳴。 賀知州心臟一緊,油烹火烤似的疼起來。 他使勁抓著謝辭的后頸,將他的腦袋按在頸窩,另一手輕拍著他的背脊,低沉的嗓音沁滿了柔情。 “別怕,我不是壞人,有我在,沒人能欺負你。寶貝,無論過去發生什么,該死的都是別人,別害怕,我在這里?!?/br> 謝辭抗拒得緊,拼了命要離開他的懷抱,語無倫次地說著什么,聽得人肝膽俱疼。 賀知州從他斷斷續續的話里聽出些許端倪,漆黑的眸子沉得可怕,落在他頭上的手掌卻輕柔如風。 他不顧周圍的長槍短炮,就這樣擁著謝辭,不厭其煩地安撫他,一遍又一遍:“不怕了寶貝,不怕不怕,我在這里呢,不怕……” 足足過了十來分鐘,謝辭的眼神才慢慢清明,不確定地喊了一聲:“賀先生?” 賀知州渾身一松,指腹婆娑著他冰涼的臉頰:“我們去車里說,好不好?” 謝辭愣愣地,沒反應。 賀知州以為他還在害怕,放柔了聲線:“相信我,我會處理好一切,寶貝,去車上,好嗎?” 謝辭幾乎溺死在這樣的聲音里,恍然點頭,下一秒就被賀知州抱上了車:“段丞宣,開車,去醫院?!?/br> “醫院”二字讓謝辭想起很多不好的回憶,險些將他拽回泥潭,他倏而抓住賀知州的胳膊:“我不去醫院!” 賀知州眉心微擰:“聽話,你受傷了,我們去就去包扎一下,乖?!?/br> 謝辭一個勁地搖頭:“不要,我不去,我不疼,真的,一點都不疼?!?/br> “我疼?!辟R知州從善如流,“心疼?!?/br> 謝辭呆住,怔怔地看著他。 賀知州又吩咐段丞宣開車,謝辭猝然回神,鬧得更厲害,賀知州索性將他抱到腿上,壓低聲音威脅:“再不聽話我就在這里cao你!” 謝辭僵了一下,隨即咬咬唇,摟住他的脖子主動親了上去。 他親得毫無章法,唇瓣甚至微微發抖,仿佛是驚懼到極致后尋求安慰,又恍若緊繃后松懈發泄余情。 賀知州試著推開他,沒推動,牙被磕了一下,又被咬了嘴唇,一時無奈至極。 謝辭又慌又矛盾,明明討厭肢體碰觸,卻忍不住更深地探尋賀知州身上的味道,無限靠近讓他有安全感的源泉。 他不滿足簡單的親吻,伸手去扯賀知州的西服,挺括的襯衫被他拉開扣子,放蕩又迷人。 逐漸溫熱的嘴唇親到脖頸,賀知州渾身一緊,嗓音微?。骸爸x辭,你想做什么?” 謝辭眼底有豁出去的瘋狂,在他的底線上反復橫跳。 他去解他的皮帶,清澈的雙眸直勾勾地盯著他:“賀先生,cao我?!?/br> 駕駛座上的段丞宣聽到這話,一腳剎車踩下去,心想:傷成這樣還惦記著那檔子事,謝先生真乃神人也。 想法剛落下,便聽賀知州沉聲道:“下去?!?/br> 這個節骨眼,自然不可能是讓謝辭下去,段丞宣動作麻利地滾下車,十分有眼力見地清除周圍的人,遠遠地守著。 車里,賀知州縱容著謝辭胡鬧,在他蹲下要用嘴時一把將他提起,額頭抵著他的:“如果這樣才能讓你安心,那我如你所愿?!?/br> 話落,他一把翻過謝辭的身子,讓他跪在座椅上,臉貼著車窗,扶著早已被摸硬的roubang,一下插進了泥濘的前xue。 他很粗魯,動作像謝辭親吻他那樣急躁,咬著牙在他耳邊說:“謝辭,記住,只有我才能這樣cao你,快樂痛苦都好,除了我,誰也不行?!?/br> 蛛網似的裂紋在眼前起伏,謝辭的視線里一片色彩斑斕,水霧朦朧了視線,只有身后深重的頂弄將他的聲音弄得支離破碎。 “好深……再用力點,賀先生,cao我……cao壞我,我不是怪物……用力……唔啊……” 賀知州掰過他的臉親吻他,強勢又繾綣:“今天起,你的人生,我來負責?!?/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