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壞狼狗墮入情網
他無數次想自己走了什么狗屎運才能做瀾的男朋友,他上輩子一定是拯救了銀河系吧,跟他談戀愛的每一天他做夢都能笑醒,恨不得每時每刻都黏在他身邊像袋鼠一樣緊緊抱著他,把他裝在懷里,那種貼近瀾的感覺美好得不真實,像毒品一樣令人沉迷,但理智告訴他保持現在的距離瀾才不會反感。 “別呆呆的了,點東西吃吧,快餓死了吧小白?!睘懘鬼S手翻看著菜牌。 其實今天出來也是想見他順便哄哄人,談戀愛嘛,他還挺喜歡白沐歌的。 他小時候養過一只哈士奇,也叫小白,表姐送的,特別活潑好動精力旺盛,眼睛水汪汪滴溜溜,純粹又熱情,傻里傻氣,很像白沐歌的眼睛。 但后來有一天,小白掙脫繩子拼命的跑出他的視野,他發動所有人去找,整個城市幾乎翻個底朝天,終于在一個巷子找到歡快的啃雞腿的二哈。 找回來沒多久,好吃好喝的供著,它又一次逃跑了,這次聞瀾沒有讓人找它,它向往自由就隨它去吧,他不會勉強,也沒興致挽留。 后來長大了就自然把這件事情拋諸腦后。只是遇到了白沐歌的時候,他又想起了二哈小白,因為他們同樣有用不完的精力,眼睛很像,把白沐歌帶在身邊就像又養了只二哈,覺得挺好玩的就這么處著了。 白沐歌要知道這事他估計會吐血。 兩人點完了很快上菜。 白沐歌估計真餓著了,眼珠子一邊瞅著聞瀾一邊狼吞虎咽。 “有這么餓嗎?”聞瀾看他吃著又有種當年二哈風卷殘云的既視感。 白沐歌鼓著兩只腮幫子,眼珠子一眨不眨的看著他,含糊,“下,下飯……” 看著瀾這張臉太下飯了!他覺得他能吃一鍋! 吃飽喝足后白沐歌靠在座椅上拍著圓鼓鼓的肚皮,“舒服……” 聞瀾聞言,戀腹癖神經線跳動,也想摸一摸,手感一定不錯。 但這個癖好其實現在很淺,他也有刻意去忽略。要是徹底放縱的話,被他看上的人可能命不久矣。 _ 兩人明天還要上課,所以沒跑遠,就在市內高級場所吃喝玩樂??赐觌娪?,已經晚上九點多了。 “差不多要回去了?!?/br> 車水馬龍的街邊鋪著一層夜幕,被兩旁的商業店鋪照得燈火通明。 聞瀾掏出手機,準備喊司機過來接。 白沐歌明顯沒玩夠,而且哪舍得這么一個人間極品帥男朋友就這么走了,“瀾,那么早啊,再玩玩嘛?!膘`動的眼珠子到處轉,突然定格在旁邊的ktv上,“我們去唱k吧!瀾!唱完就回去好不好!” 聞瀾聞言,順著他的視線看到一家裝潢還不錯的ktv,他其實也不急,他的課在下午,“行,不過就兩人沒意思,我喊幾個朋友過來?!?/br> 白沐歌覺得兩個人已經足夠了,其他人只會打擾他們獨處的時光,但不敢逆聞瀾的意思,忍著沒開口。 聞瀾打開微信群,幾十上百個人,不管天南地北的,學校家族聚會認識的,通通在里邊,都是一直以來有聯系有出去玩關系還不錯的固定朋友。 當然,前男友之類不在此列,不然又是爭風吃醋世界大戰。 聞瀾發了個地址,補上一句:來幾個人。 本來安靜的微信群瞬間就炸了。 聞瀾也沒看信息,鎖上屏幕,每次朋友都會自己商量安排妥當誰來。 Ktv,5032房。 煙霧繚繞,五顏六色的燈光忽明忽暗,音響在隨機播放著不知名的動感音樂,包間內黑壓壓的站著十幾個青少年的人影,沒有人打鬧嘻哈,氣氛顯得有些壓抑。 其中只有一個青年坐在沙發上,姿態肆意的靠著,渾身散發著一種野獸的凌厲氣場。 他指尖隨意夾著一根點燃的煙,刀削一般的五官在曖昧的燈光下明明暗暗,燈影掠過那斜飛的痞氣劍眉,散漫的眸子帶著對周遭事物的不屑厭倦。 “徹哥,都是我的錯,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沖撞了您,您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吧!”李澤跪在他面前,不斷的“啪啪啪”的左右開弓扇自己巴掌,兩邊臉上早就布滿五個手指印,幾乎滴出血來。 林徹沒有看他,閑庭漫步的把指尖的香煙放到嘴里,深吸一口,讓刺激的煙霧在肺里過一遍,再漫不經心的吐出藍色調的煙霧。 李澤旁邊站著的周凡面色難看,低頭對地上跪著的人罵道,“什么玩意兒,就這點誠意還想徹哥原諒你?” “嘭!”周凡從桌子上拿過一瓶未開封的冰鎮啤酒重重的放在他面前,“識相點就知道該怎么做了吧?” 李澤看著酒瓶咽了口唾沫,顫抖的拿過酒瓶,掌心感受著那片冰涼,突然眼神一狠,猛的把酒瓶往頭上砸去! “哐當”啤酒瓶在猛力之下轟然碎開,酒水混合著玻璃和鮮血從他的頭頂傾瀉下來,他眨著濕漉漉的眼睫毛,耳朵嗡鳴作響,整個人顯得很狼狽。 在場的人都屏住呼吸,面無表情。 林徹對于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沒有任何的反應,視線也沒有垂落一次,只是興致不大的抽著自己的煙,痞里痞氣的眉宇間,全是對眼前事物的不耐和厭煩,渾身透著慵懶的冷意。 周凡見狀,咬緊了牙關低吼,“才一瓶算什么誠意!砸!繼續砸!” 李澤頭暈目眩中,還是強撐著意識,又拿起酒瓶,用盡全身力氣往頭上砸去。 他只知道,如果林徹不原諒他,他會很慘很慘……他那些忠心護主的小弟已經快把他折騰死了,今天好不容易能見到正主,已經是周凡幫了大忙的結果,錯過這次機會,他可真的完了! “哐當!”又一瓶在李澤頭上碎開,玻璃碎片和啤酒啤酒飛濺,同時帶出了一片鮮紅,李澤整張臉布滿血,傷口鑲著玻璃,整個人搖搖欲墜,雙眼梗著看著地面強撐。 再看林徹,依舊無動于衷的坐在那兒,仿佛不知道有人為自己頭破血流,眼尾挑著一個輕蔑冷酷的弧度。 周凡呼吸急促,拳頭捏緊,啞著嗓子大吼,“砸,繼續砸!”嗓門洪亮,蓋過了不知名的音樂。 李澤已經視線模糊了,周凡的聲音似乎從很遠的地方傳來,可僅剩的意識讓他強撐著去拿遞到眼前的酒瓶。 林徹抬手懶懶的揉了揉耳朵,“行了,吵死了?!彼麑ρ矍暗聂[劇完全失去了耐心,兩條大長腿站起來,顯出他優越的身高和凌厲的氣勢,把在場十幾號人的氣場都壓下去。 他那帶著與生俱來的桀驁不馴的眉眼,斜斜一瞥地上半死不活的青年,“不就是踩了我的鞋么,又不是什么大事,以后這種事別再喊我出來?!?/br> 說完轉身向包間門口走去,同時跪在地上的李澤失去意識像破布暈倒在地,除了周凡,沒有人多看一眼。 一群小弟跟上去諂媚說著,“徹哥,這么快就走嗎?來都來了,不如好好玩一下?” “玩個屁?!绷謴貪M臉心情不美,蹙緊劍眉,拉開了包間的房門,頭也不回的邁著兩條大長腿走出去。 要不是還得給周凡點面子,別想因為這種事情把他叫出來。 走到門口,林徹戾氣的眉眼隨便一瞥前方紫色調的燈光,便忽然觸電般渾身凝固住,瞳孔收縮。 一個高挑青年迎面走來。 不羈的黑發,斜飛的劍眉,濃烈的睫毛,孤高的眼尾,淡薄的嘴唇,恣意肆意放縱,又帶著一種從小養尊處優的矜貴。 他的身上,像沐著浩瀚星辰一樣,似有萬丈光芒,他覺得自己的皮膚被燙到了,血液在血管里脈脈的流竄著,有點生疼。 聞瀾停在5031號房門前,在白沐歌巴拉巴拉的話癆中有一搭沒一搭的回應著。 白沐歌把門推開,站在一側討好的扶著門,他漫不經的走進去。 門關上,燈光曖昧的走廊上又變得空無一人,只有空氣在靜靜的流動。 林徹卻聽見自己心跳在這走廊中激烈的跳動的聲音。 “撲通撲通……” 似要把地板也震穿。 過了好一會兒,林徹眨了眨那雙失去了以往不耐煩躁的雙眼,眸中生出一絲難以理解的情緒,懷疑自己是不是中邪了。 為什么會覺得一個男的特好看。 特別好看。 比他從小到大見過的所有人都好看。 沒法用語言形容。 他這人對感情淡漠,也只有在15歲看見隔壁班的?;ㄐ呐K有過一剎那的悸動,撩到手后發現不過如此,很無聊嘛。 后來見多了,覺得人長啥樣都一個樣。就看上不上道,會不會做人。 他雖然對情情愛愛沒感覺,但覺得美女還是賞心悅目的,但男的無論多帥也好敢在他面前裝逼的照揍不誤,內心毫無波動,特別是那些撲上來的娘炮更是見一個打一個,看他們搔首弄姿,隔夜飯都能吐出來。 可是,這次…… 林徹深吸一口氣,似乎想平復心頭的什么難言情緒,他抬起手想抽一口煙,卻發現指尖空空如已,眸子一瞥,香煙早已掉在地上,一半熄了,一半還冒著火光。 “cao?!绷謴刈炖锏偷屯鲁鲆粋€擰巴的音節,也不知道在罵什么,渾身的血液流動都比平時快,讓他的心情更加的躁動,他用鞋底狠狠的將香煙碾滅,像那是什么洪水猛獸一樣。 “徹哥,你還沒走?”林徹的親信展肖從包間里帶著幾個兄弟走出來。 林徹停止腳下的碾壓,又將目光投到5031的房門,一動不動的盯著門牌號,又好像透過門牌號在看什么東西,不知在想什么,“幫我查5031登記人的信息?!?/br> “是徹哥?!闭剐すЬ吹膽?,心想這間包廂的人是不是又倒霉了,每次徹哥讓他查誰總沒好事,最后那些人都會被整得很慘。 地下黨太子爺,未來的繼承人,林徹從小性子就暴戾目中無人,手段狠得讓人心驚。 展肖路過時又瞥了眼5031,就說你沒事惹他干嘛,徹哥一看著就不是什么善茬,渾身都是刺,蟄一下掉一層皮,還有劇毒,能爛到rou里,沒眼力見的落得這下場也沒啥好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