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牽著手在校園里走了一圈，與其他牽著手的情侶并無不同，卻沒人以為她們是戀人。

    她們又去了海邊，在路邊的長椅上依偎著。這個季節海邊的人很少，很安靜，只能聽到海浪拍打礁石，沖刷著沙灘的聲音，偶爾還能看到飛過的海鳥。落日的余暉撒向海面，金光與碧藍的海水彼此映襯，沙灘也被染成一片暖洋洋的金黃。

    程湘靠在陳思言懷里，海風拂過她們的臉龐，兩個人的鼻尖都凍得通紅，卻沒人說走。

    “冷嗎？”程湘抬起頭問，伸手摸了摸陳思言的臉，有些涼。

    陳思言緊了緊環著程湘的胳膊，搖搖頭：“不冷?！?/br>
    程湘笑了：“騙鬼呢，臉都凍麻了吧?！闭f著便伸出手去捂陳思言的臉。

    陳思言抓著她的手，臉靠在手心里蹭了蹭：“心里暖和?！?/br>
    一股暖流從心里滑過，程湘不禁想，這個人怎么這么會說話。然后整個人靠了上去，情不自禁地親了親陳思言的嘴唇。

    她如今算是懂得當初賀天舒旁若無人親吻程默的心情。原來在喜歡的人身邊，周身盡可視為無物。她一向克制自持，在陳思言面前，卻將這些通通忘個干凈。

    “嘴巴都是涼的，我們回去吧?！背滔嬲酒鹕?，伸手拉著陳思言。

    “好?！?/br>
    兩個人回了酒店，程湘訂的房間在高層。她們坐在窗邊，旁邊擺著酒，透過玻璃俯瞰著，夕陽的余暉籠罩著整個城市，為她添上一絲溫情。待夕陽褪去，華燈初上，川流不息的車燈匯成燈海，開啟夜的序章。

    旁邊的酒瓶已經空了，程湘攀著陳思言的背，靠在她身上，臉色酡紅，掙扎起身子親了親陳思言的下巴。

    陳思言低頭看她，見她神色認真，眼睛里盛著月光。

    “你想zuoai嗎？”

    陳思言只覺得一團火氣轟的一下將她整個人都點著了。她的睫毛抖了抖，伸手捏了捏程湘的耳垂。

    “你喝醉了?！?/br>
    “哪有，我很認真的?！背滔嫠餍詮乃龖牙锲鹕?，跨坐在她身上，捧起她的臉，“你不想嗎？”

    “想?！?/br>
    程湘的吻落了下來。

    陳思言摟住程湘的腰，與她接吻。整個人如墜夢中，又像是浮在云上，這一切都顯得那么不真實，她這些年的綺念，無數夢境，如今全都化作真實。

    真實的皮膚觸感，溫熱的氣息，讓她險些落下淚來。她又將程湘往自己懷里壓緊了些，奪過主動權，扣住她的后腦，吻上去，舌尖仔仔細細地在她的口中掃蕩。

    程湘被她突如其來的深吻弄得喘不過氣，她捏了捏陳思言的耳朵，口中跳出的話斷斷續續：“唔……思言……等……喘氣?！?/br>
    等陳思言退開些，她才得以喘息，胸部起伏不定。程湘捏了捏陳思言的臉頰，眼中含著笑：“你是想憋死我嗎？”

    陳思言欲求不滿地看著她：“沒?！?/br>
    程湘的吻又湊了上來，比方才更強勢，陳思言托著她抬頭迎接著這個吻。兩個人緊緊抱著彼此，舌尖你來我往，各不相讓地糾纏著，像是拼命確認此刻是現實而非夢境。

    吻了許久，陳思言的唇向下探去，程湘向后挺著脖頸迎合著她，任她的吻落在自己的頸上，停留在她的鎖骨上逡巡著。

    “你是想咬我嗎？”在陳思言第三次湊到她鎖骨上親吻的時候，程湘閉著眼問道。

    陳思言一頓，有些驚訝：“你怎么知道？”

    程湘笑了，仿若暗夜中盛開的罌粟花：“因為我夢到過?！?/br>
    陳思言一時不知道該作何反應，她的唇還停留在程湘的鎖骨上，一時不知道該不該下嘴了。她萬萬沒想到程湘也會夢到她，就像她這些年無數次夢到她一樣。

    “怎么不動了？”程湘垂下頭，輕輕蹭著陳思言的腦袋，她的發絲柔軟順滑，就像她的人一樣?！跋胱鍪裁淳妥霭?，我都喜歡?！?/br>
    陳思言抬起頭，親了親她的鼻尖，心里盛得滿滿當當。她克制住自己想哭的沖動，俯下身去在那塊潔白的皮膚上留下自己的烙印，伸出舌尖舔吻了幾下，又抬起頭問：“疼嗎？”

    “不疼?！背滔嫘χ?，親親陳思言的額頭，兩個人的唇舌很快又糾纏在一起。

    她們親吻著，陳思言滿心滿腔的愛意無處釋放，右手從衣角探進程湘的后背，灼熱的溫度瞬間將她微涼的手包裹，滑膩溫暖的皮膚被她用指尖撫摸著，陳思言覺得自己的心都快化了。

    她們親吻著，手上默契地去解對方的衣物。等到最后一層束縛也被褪去，瑩白細膩的皮膚映入眼簾，雙乳也像蜜桃一般，輕蹭著彼此，乳尖碰在一起，摩擦按壓。

    屋里只開了小夜燈，昏暗朦朧。月光從落地窗瀉進來，灑在糾纏的兩人身上，畫面曖昧又圣潔。

    陳思言仰著頭看向程湘：“你真好看?！?/br>
    “你也是?！背滔婢痈吲R下親了親她的鼻尖。

    “我們去床上，這里涼?！标愃佳酝衅鸪滔嫦蚰菑埓蟠沧呷?。

    程湘把頭靠在她的頸側，輕輕地笑：“重嗎？”

    “不重，剛剛好?！标愃佳詫⑺旁诖采?，跟她額頭相抵，親昵地蹭了蹭她的鼻尖。

    “我們去浴室吧?！背滔婀粗牟弊?，膝蓋一彎，雙腿交叉，搭上陳思言的腰，“抱我去?！?/br>
    “好?！标愃佳员阌直鸪滔娉∈易呷?。從床邊到浴室短短的幾步路，程湘像是刻意逗她，在她身上毫無章法地親來親去，四處點火。

    等到浴室的時候，兩個人氣息亂成一團，陳思言將她抵在瓷磚壁上，伸手按下淋浴的開關，不一會兒周圍就充滿了熱騰騰的水汽。

    她們擁著彼此，乳尖相抵，皮rou相貼，陳思言的腿抵進程湘雙腿之間，輕輕地摩擦著那處。

    程湘全身都透著紅，濕發貼在身上，眼神迷離，難耐地輕哼出聲：“嗯……思言……嗯啊……”尾音上揚，跟小貓撓人一般。她不自覺地倚著后面微涼的瓷磚，伸出一條腿勾住陳思言，用那處輕蹭著陳思言的大腿。

    “怎么了？”陳思言親了親她的眼角，問道。她右手握住她的一只rufang，拇指食指揉捏著乳尖，其他手指按捏著軟rou；左手固住程湘的腰，防止她滑到地上，低頭看著程湘意亂情迷的樣子。

    “下面……嗯……哈啊……下面癢?！背滔娴难劬Ρ凰硽柚?，看過來的時候像是盈滿了一汪春水，“你幫幫我好不好?！?/br>
    陳思言喉頭滾動，心頭一軟，下身傳來異樣。她不再逗弄程湘，而是含住她的下唇，舔吻了幾下，輕聲說道：“那你抱緊我?！?/br>
    程湘順從地收緊了胳膊，于是陳思言便俯下身，親吻著程湘的身體，手也向下探去，剝開花瓣，尋到花蒂，輕輕捏了一下。

    程湘身子一抖，呻吟聲便盈滿了這方小小的浴室。

    “哈啊……思言，陳思言?！背滔鎿Ьo了陳思言的脖子，整個人軟了下去，被陳思言接住，嘴里叫著她的名字。

    陳思言的拇指食指對著花蒂輕捏按摩，其他手指在內壁滑著，低著頭親吻著程湘的鼻尖和雙唇。

    程湘靠在她懷里，攀著她的肩膀，在她耳側斷斷續續地問：“嗯……這個唔啊……姿勢，你……嗯啊……會不會累？”

    陳思言捏了捏她的腰，笑著說：“還好。你覺得舒服嗎？”

    “嗯。但……嗯哼……我怕你累?！背滔娴臍庀姙⒃谒念i窩里。

    陳思言頓了頓，手指停下動作，詢問程湘：“湘湘，你想不想讓我用嘴巴幫你？”

    昨天那個夢的細節瞬間在程湘的腦海中鋪陳開來，睫羽抖了抖，臉紅得像是果園里最紅最甜的蘋果。她看著陳思言的眼睛，伸手將她臉上的濕發向后攏去，將她漂亮的臉整個露出來。

    “你想嗎？”她想不想不重要，重要的是陳思言的想法。她不想陳思言為了取悅她而勉強自己。

    “你想我就想?！标愃佳孕α?。

    “不，我問的是你自己想不想?！背滔嬗种貜土艘槐?。

    陳思言頓了頓，意識到程湘的意思，認真道：“我想，我也想讓你開心?！闭f完，她在程湘的額頭印下一吻。

    程湘呼吸一滯，勾住陳思言的脖子，將她按向自己，用力地親吻她，最后在陳思言的脖子上親了親，輕聲說：“那我也想?！?/br>
    陳思言被她親得迷迷糊糊，聽到這話，才又將她抱起，走向洗手臺。程湘的腿勾住陳思言的腰，順從地任她將自己放在洗手臺邊緣。

    陳思言親了親她的嘴角，說：“那我開始了?！?/br>
    “嗯?！?/br>
    陳思言握住程湘的右腳腕，在內側那顆小痣上親了親，然后一路吻過來。程湘背貼著微涼的鏡子，手覆在陳思言的頭發上，混沌的意識清醒了幾分，但很快又開始有些分不清夢境與現實。

    昨天的夢里，陳思言也是這樣親吻著她的腳腕、膝蓋和大腿內側，而如今現實與夢境重疊，只是夢里的肖想綺思化作了現實中的戀人。

    陳思言的舌尖從xue口伸進去，探索著已經被她用手開拓過的密處，逗弄著花蒂。

    真奇怪啊。明明自己也用手弄過，卻沒有陳思言幫自己弄的滿足感，程湘口中放肆地呻吟，心里忍不住想。一種異樣的情緒自心底升騰，縈繞在心頭，讓人說不出話來，像有根羽毛在心里不停地掃來掃去，卻抓不住它。

    程湘看著陳思言，有些想哭，但并不難過。

    陳思言的舌尖退出來，換了手指進去，用了點力揉捏刺激著程湘的花蒂，繼續親吻著程湘的身體。

    終于，滅頂的快感淹沒了程湘，她的身子劇烈地抖動，呻吟聲伴著哭腔充滿了浴室。最后意識昏昏沉沉，眼皮也抬不起來。

    最后一絲意識湮沒時，她好像聽到陳思言在她耳邊說，我愛你。

    程湘醒過來的時候，距離零點還有四十分鐘。

    身上已經被清理干凈，清清爽爽，頭發也被吹干理順。她轉了轉身子，發現陳思言穿著浴袍坐在她身邊，沒睡。

    察覺到她這邊的動靜，陳思言探過身來，摸了摸她的頭，柔聲說：“怎么醒了？”

    程湘向陳思言那邊靠去，頭枕著她的腿，伸手摟住她的腰，笑著說：“可能是心里想要要陪你跨年吧?！?/br>
    陳思言也笑笑，俯下身來，親了親她的額頭。

    隔得近了，程湘才發現她眼睛紅紅的，跟她們下午剛見面時那樣。

    程湘心里覺得奇怪，就起身坐在陳思言腿上，結果才發現自己光溜溜地沒穿衣服，潔白的皮膚上掛著曖昧的紅痕，昭示著她們之前的性事，兩個人不約而同有些尷尬。陳思言紅著臉慌忙把被子給她拉上裹起來，有些語無倫次。

    “我我……我那個覺得穿著浴袍應該會不舒服，想著屋里溫度也挺高的，就就……”

    “沒事兒。你別緊張，我又沒怪你?！背滔姹还诒蛔永?，看著她這幅慌里慌張的樣子，忍不住笑了。

    “嗯……”

    這個小插曲并沒有讓程湘忘了她本來要干什么。她伸出手，托著陳思言的臉，摸著她的眼角，問：“怎么又哭了？真的沒事兒嗎？是不是陳家……”

    “沒，不是?！标愃佳砸豢诜裾J。

    程湘見她沒撒謊，便靠過去躺在她懷里，手指勾著她柔軟的發梢，又問：“那是為什么哭？一天哭兩次，還都讓我撞見了，難不成是因為我？”

    “……”陳思言呼吸一滯，程湘歪打正著，點中她的心思。

    可她不知道該怎么說，又從什么時候說。說自己暗戀她七年？哭是因為，被等待太久幾乎已經不抱希望的東西突然砸中，喜極而泣？程湘聽到會怎么想。

    她不想把這份感情的壓力強加給程湘，現在這樣，她已經知足了。

    “嗯，因為知道你喜歡我，我高興?！?/br>
    程湘樂了，湊上來，親了親她的唇：“傻不傻。別哭，你一哭我就想欺負你?！?/br>
    陳思言抿嘴一笑：“怎么欺負??？在浴室掛在我身上讓我抱著的人不是你？”

    程湘眉頭一挑，嘴角勾著，黏黏糊糊親上來，手就要去解陳思言的浴袍帶子。陳思言攬住她，兩個人又糾纏在一起。

    程湘將浴袍帶子一扯，隨手丟在旁邊。浴袍散開，陳思言的身體顯露出來，脖子上鎖骨上還有斑斑點點情愛的痕跡。雖然她們已經赤誠相見過，但兩個人還是紅了臉。

    程湘吸了一口氣，將她胸前的頭發向后攏去，笑著說：“這樣欺負……嗯？”

    前面zuoai時，意識昏昏沉沉，她沉溺在情欲里，沒注意到，現在才發現，陳思言的左肩上有個紋身。

    程湘湊過去一瞧，是個類似“?с”形狀的紋身，準確的說，是由兩個C拼接起來的。

    “這是紋身嗎？怎么之前沒聽你說過?！背滔嫔焓置嗣?，看起來挺久了。是跟以前的女朋友一起紋的嗎？她在心里猜想，有些吃味。

    陳思言身子一僵，那個紋身陪著她太久，以至于她也快忘了，自己在成年那天，拿著攢了好久的錢偷偷跑去紋的這個紋身。

    “太久了，我也差點忘了?！标愃佳孕睦飦y成一團，隱隱有些發慌。

    “是嘛，是你以前喜歡的人？”程湘心里快酸死了，她的戀人身上有為別人紋的紋身。

    “嗯?！标愃佳渣c點頭。

    程湘伸手又摸了摸那個紋身，面上還帶著笑，心臟卻被醋泡發了：“看起來有些年頭了，高中同學嗎？我認識嗎？”

    陳思言臉色發白，頓了頓才說：“你不認識?！?/br>
    “是嗎？”程湘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為什么非得要弄個清楚，甚至有些無理取鬧了，但她控制不住。特別是看到陳思言這幅明顯有鬼的樣子，心里毛毛的。

    “我怎么覺得我認識呢？”程湘盯著陳思言的眼睛，她心里想，這實在太不像她自己了。就再問這一次，她不想說就算了，她以后也都不會再問。

    “你……”陳思言張了張嘴，她開始猶豫，到底要不要告訴程湘實話，她一點都不想騙她。

    “算了。你不想說，我就不問了，以后也不會問了?！背滔姘咽謴募y身上收回來，低著頭說。其實心里非常不爽，但她要尊重陳思言。

    陳思言拉住她，眼睛還是紅紅的：“湘湘，你生氣了嗎？”

    “沒有。我不會生你氣的?！背滔嫔焓置嗣愃佳缘哪?，放輕了聲音道，“我只是覺得自己有些無理取鬧了，這樣不好。我也不想為這件事跟你鬧情緒，弄得我們兩個都不開心?！?/br>
    程湘嘆了口氣，湊上去親了親陳思言，認真地看著她說：“最重要的是，我應該尊重你的隱私，畢竟每個人都會有不想說的秘密，我能明白?！?/br>
    “所以別不開心了，我沒生氣，放心了嗎？”她抵著程湘的額頭，向她傳達自己的情緒。

    “湘湘……”陳思言抱住了她，一開口已經帶了哭腔。

    “是你?！彼K于把壓在心頭的答案說了出來，程湘越是不怪她，她心里就越難受。

    “什……什么？”程湘呆住了，原本輕輕拍著陳思言背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是你。紋身是為你紋的，我以前喜歡的人也是你?！标愃佳缘难蹨I滴在程湘的肩頭，燙得人心疼?！罢f你不認識是騙你的。從高一到現在，我喜歡的人從來都只有你一個?！?/br>
    “……”程湘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陳思言喜歡她，而且從很久以前就喜歡她了。自己以為的平平無奇不值一提的高中，于她而言，卻是一場盛大的暗戀，一場沒有回應的暗戀。

    “我不敢告訴你，就是怕你會有壓力。我真的，很喜歡很喜歡你……”

    程湘仿佛看到記憶里那個身影，帶著滿腔的喜歡與依戀，跨越七年的時光，向她走來。短發變成長發，個子逐漸挺拔，褪去嬰兒肥，變成現在抱著自己的陳思言。

    她以為她此行是場奔赴，還自以為是等獵物上門的獵人，現在才發現原來她才是那只等不來的兔子。

    她昏睡過去之前聽到的那句“我愛你”，也不是幻聽，而是陳思言發自內心的告白。

    眼淚落在陳思言赤裸的背上，她的身子抖了抖，慌忙退出程湘的懷抱，發現程湘整個人一動不動，眼淚啪嗒啪嗒地落下來。陳思言更慌了，她伸出手去擦程湘的眼淚，結果那眼淚跟開了閘一樣，根本止不住，也擦不完。

    “湘湘，你怎么了，你別哭?！彼龔臎]見程湘哭過，在她的記憶里，程湘一直都是帶著笑的，就像太陽一樣，溫暖著身邊的人。

    “湘湘，你別這樣，我害怕?！标愃佳砸贿吔o程湘擦眼淚，自己也忍不住又哭。

    于是在距離零點還有十分鐘的時候，兩個人對著彼此哭得一塌糊涂。

    最后還是程湘回過神，拽過床頭的紙盒，給兩個人擦眼淚。陳思言一動不動任憑程湘給她擦著臉上和身上的淚水，目光隨著她的動作移動。

    等程湘收拾好兩個人身上的狼藉，抬頭看著陳思言。兩個人都赤裸著，四目相對，眼睛都紅得像兔子，沒忍住，相視而笑。

    “湘湘。你總算笑了?！标愃佳运闪丝跉?，她剛剛是真的慌得不行。

    “嗯。我知道了?！蔽抑懒四愕南矚g，也知道了你的害怕和擔心。

    程湘傾身過去，在零點到來時，吻住了陳思言。

    窗外的煙火升至半空炸開，若流火散向各方，照亮了昏暗的房間里相擁而吻的兩人。

    程湘的舌尖急切地掃過陳思言的口腔，再探到陳思言的舌頭與之交纏。她緊緊地摟著陳思言，想把自己融到陳思言懷里。

    她們的前胸的軟rou緊緊貼著，乳尖碰撞在一起，透明的津液順著陳思言的唇角流下來，落在二人相貼的乳縫中，顯得yin靡曖昧。

    程湘吻過陳思言額頭、眉心、眼皮、鼻尖，又親了親她的下巴。她的胸脯起伏著，跟陳思言額頭抵著額頭，輕喘著問她：“我也幫幫你好嗎？你想讓我幫你嗎？”

    陳思言睜了睜眼，嘴巴與程湘接吻，從喉頭溜出一句“嗯”，摟緊了程湘。

    程湘回憶著陳思言對自己做的，有些生澀地模仿著，帶給陳思言快感。她輕輕捏著陳思言的乳尖，又用掌抓了抓那團軟rou，聽到陳思言發出滿足的輕嘆。

    “喜歡我這樣嗎？”她手上動作不停，觀察著陳思言的表情，輕聲問著。

    “唔……喜歡……喜歡湘湘?！标愃佳怨粗牟弊踊貞?。

    程湘聞言又湊了上去，用鼻子頂弄了一下那顆水蜜桃，然后含住了頂端的顆粒，用舌頭舔弄一番。

    “這樣呢？”她的手指在陳思言的腰窩輕輕滑過，帶起她一陣輕顫，又順著脊柱，慢慢攀爬，一路點火。

    “嗯……喜歡……唔啊……再用力點?！?/br>
    陳思言突然挺身向前，含住了程湘的乳尖，用牙齒輕輕磨著，然后抬眼看著程湘：“比如這樣?！?/br>
    程湘的身子一抖，輕喘出聲：“嗯啊……我懂了?！?/br>
    待陳思言放開她，程湘便俯身下去，含住那顆挺立的小紅豆，用陳思言教她的動作，輕輕咬著磨著。

    下身傳來異樣，程湘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強忍著，繼續為陳思言服務。

    她的吻一路向下，直至花叢，先是用手指探了探路，找準位置后，輕輕捏了一下，陳思言便抱著她的腦袋呻吟出聲。那聲呻吟如同夜鶯的啼叫，婉轉動聽，程湘的的手上又用了點力，想起陳思言在內壁的滑蹭，便張了張手指，在內壁滑來滑去。

    陳思言的身子顫抖著，額頭上已經滲出汗珠，張著嘴，將自己的呻吟送入程湘的耳朵。程湘的舌尖也探進去，同手指一起逗弄按捏著陳思言的花蒂。巨大的刺激順著下身傳至大腦，陳思言的身子劇烈抖動著，腦中仿佛有什么炸開來，甬道中分泌的花液流出來，沾滿了花叢。

    程湘向上蹭了蹭，親吻著陳思言的臉頰，伸手拂去她額頭的汗水，柔聲問：“開心嗎？”

    “開心?！标愃佳晕⒉[著眼，勾住程湘的脖子，與她接吻，又笑著說：“你的身上都是我的味道?！?/br>
    “嗯，我是你的?！背滔嬗H了親陳思言的眼角，“只要你愿意，我永遠都是你的?！?/br>
    陳思言用力摟住程湘，腦袋埋在她的頸窩里，喃喃道：“我好開心，今天的一切都好不真實，比我以前做過的所有的夢都更不真實?！?/br>
    “是真的。不是做夢，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背滔嫖侵念i側，在她耳側說道。

    城市已經安靜下來，窗外偶爾會傳來汽車的鳴笛聲。房間里氣氛曖昧，被子早被踢到床腳，床單皺得不成樣子，程湘趴在陳思言胸前沉沉睡去，她們赤裸著擁抱彼此，身上遍布著情愛的痕跡，昭示著在這個房間發生的兩場激烈的性事。

    陳思言睜著一雙有些發腫的眼睛，嘴邊噙著笑。她摟著懷里的程湘，一種從未有過的巨大的滿足感縈繞在她心上。

    這場長達七年的暗戀終于落幕，開啟她與程湘的愛情長跑。她七年前種下的喜歡，從發芽到開花，如今終于結出了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