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Cwer將蘇燼送回家。一路上他的目光時不時地滑到蘇燼搭在腿上的手腕上,腦子里已經腦補完了一出R18大戲。 在他第十一次偷看時,蘇燼終于忍不住了,吐出口氣一撩捋起袖子,冷冰冰地主動把手伸過去:“要看就快點看,傻逼?!?/br> Cwer:“……” 他干巴巴地瞧了瞧,推開對方的手。 蘇燼收回,低頭理著袖口。 “Jinson,你和Dersin……現在究竟是什么關系?”咽了口唾沫,Cwer仍抱有一絲希望,小心翼翼地問道。 蘇燼睨了他一眼,感覺都從這人眼里看出了許多星星過來,有點嫌棄,反問道:“你覺得呢?” Cwer如釋重負:“呼……只是玩玩吧?” “嗯,對?!碧K燼剝了顆巧克力糖,“玩真的?!?/br> Cwer:“……”他忍無可忍,有些惱火,“Jinson,你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不是你被那男人cao爽了,忘記自己是誰了,你還真以為他對你能有幾分真心? “如果真是,我不介意今晚就喊來幾個我們UC的人,輪jian你一頓,第二天你就聽話了吧——反正UC想干你的人也不少?!?/br> Jinson“咯噔”一聲咬碎了糖果,終于正眼看了Cwer一次。桃花眼依舊漂亮,只是眼神比以往更冰冷了些,嘴角噙著一個淡淡的淺笑。 “輪jian我?”聲線磁性慵懶,像只吃飽喝足后正懶洋洋地曬著太陽的貓一樣勾人,隱隱沾了點兒笑意,“行啊,你今晚就去把UC那些想cao我的喊來,拉上LK的也沒事。我倒想看看他們是如何輪jian我的?!?/br> 隨即,聲音立刻冷了下來:“至于你說的我是不是被Dersin干爽了……”他無所謂地聳聳肩膀,大方一笑,“對啊,是挺爽的。爽到恨不得現在再過去跟他上床zuoai?!?/br> “……哎你別說,老子做了二十六年的top,第一次發現當下面那個也沒什么不好的?!蔽惨羯蠐P。 蘇燼涼涼地掃了Cwer一眼:“以后要是再敢對我說出這種大不敬的話,小心你的腦袋?!背弥燃t綠燈的空隙,蘇燼自顧自地硬拉門下車,“嘭”的一聲甩上門,自己溜去了一旁的地鐵站。 Cwer臉色蒼白,面如紙灰。 蘇燼又花了半個小時才到家。他徑直上了三樓回到臥室,一把扯下絲巾扔在床上,將兜里的藥膏、巧克力糖也扔在床頭柜上。最后,復雜地看著手中的白玫瑰。 無聲地嘆口氣,將玫瑰插進了窗臺上的空花瓶里。 仰面倒在床上,蘇燼定定地盯了好一會兒自己手腕上的紅痕。好半天,才累極了似的用手背擋住眼,遮住了漂亮的眉骨。 在接下來的三天時間,Cwer沒聯系過蘇燼一次,蘇燼不以為然——畢竟孩子可能確實一時接受不了這個現實。 蘇燼面無表情地刷看新聞,一個電話突然打了進來,備注名為“慢得死”。 蘇燼手指一頓,滑下接聽鍵:“有事?”先發制人。 繆德斯在心中感慨一聲不解風情:“想你了,寶貝兒?!?/br> 蘇燼平淡地“嗯”一聲,不再多言。 “……”繆德斯有些受傷:“不會吧,這才幾天。就忘了我嗎?” 蘇燼:“……有事快說?!?/br> “嘖?!笨姷滤孤柤?,“晚上要不要一起去吃個飯?” 反正自己晚上也沒事,蘇燼便同意了:“行,時間地址?!?/br> “把你家的地址發給我就成,六點左右我來接你?!?/br> 蘇燼沉默:敢情這逼原來在打這個主意。 “哦,知道了,掛了?!毖杆賿炝穗娫?,蘇燼翻了個白眼給對方發信息。 那邊的繆德斯只是輕笑。 傍晚六點,蘇燼剛收拾好自己,繆德斯就打電話讓他下樓。于是拿上包好的絲巾,出門了。 繆德斯開了一輛名跑,斜倚在車門上吸煙。 蘇燼走過去,把紙袋遞給對方。 “這什么?”繆德斯接過,隨手扔進車內。 “你的絲巾?!?/br> 聞言繆德斯像是突然記起來什么似的,挑眉一笑,低語道:“這兩天用藥膏了沒?” 蘇燼嫌麻煩,那管藥一直沒拆:“沒,只吃了點消炎藥?!倍姨K燼也沒這個臉皮跟人一本正經地討論著這些曖昧隱晦的事情。冷著臉催促著人趕緊上車,“快點兒,我餓了?!?/br> 繆德斯笑笑,掐滅煙上車。 蘇燼剛系好安全帶擺正身子,就被男人捏住下巴,探過身來封住呼吸。 蘇燼猶豫了一秒,闔上眼睛,輕輕回應著繆德斯。 倆人親密廝磨了好一會兒,繆德斯又用舌頭在對方口腔里頂弄一下才結束這個綿長而濕潤的深吻。 蘇燼冷著臉,仿佛剛才被吻得七葷八素的人不是自己一樣。直到臨下車前,才開口:“你剛才吃草莓了?” “沒?!笨姷滤菇忾_安全帶,“抽的煙是草莓爆珠的?!?/br> 繆德斯訂的是一家中餐廳——這家店蘇燼幾個月前就想去了,但因為沒時間外加生意火爆一直排不上號便不了了之。 蘇燼有些驚訝,嘴角不自覺地上揚著。 服務員帶兩人入座,倒上茶水擺好碗筷,靜靜地等候點單。 自覺蘇燼是中國人,繆德斯便全讓對方來點餐。 “有忌口嗎?”蘇燼隨口一問。 “沒?!?/br> 蘇燼瞥了他一眼,按著自己的口味點了幾盤菜,又吩咐飯后上兩碗紅豆餡的湯圓。 “你有不吃的嗎?”等服務員出了包廂,繆德斯才開口問道。 “有,很多?!?/br> “比如?” “比如……比如我不吃芝麻餡的湯圓,不吃番茄醬,不吃香菜、韭菜、姜蒜蔥,不吃……算了說這么多你也不一定知道?!?/br> “嗯好,記住了?!?/br> “……我喜歡吃辣的?!碧K燼補了一句,直直地盯著對方的藍色眼眸,“很辣很辣的那種?!?/br> 繆德斯失笑:“知道了,改天帶你去吃火鍋?!?/br> 菜上來后,蘇燼假裝不經意地問:“吃完飯干嘛去?” “哥哥帶你瘋?!笨姷滤箲袘幸恍?,“飆車去?!?/br> 這家中餐廳味道是很正宗。一個許久未吃中餐的中國人蘇燼有些意外,胃口比平時好了不少,非要把盤底吃干凈了才肯罷休。 兩人都不是很愛逼逼的性子,也不是在一起一句話都談不下去的那種人。一頓飯吃得安靜而輕松??曜优紶枙錾贤氲l出清脆響聲。 最后湯圓端上來時,繆德斯嘗了一個,淡淡道:“還挺好吃的?!?/br> 吃過飯,繆德斯帶著蘇燼去了市郊最大最正規的賽車場——在兩公里外就聽到那邊哄上天的聲浪和炸街聲。 蘇燼目不斜視:“就一輛車?” 繆德斯笑看他一眼:“你行嗎?” “呵?!碧K燼哼笑一聲。扭過頭定定地盯著繆德斯,目光迥然,“是男人就不能說‘不行’?!?/br> 繆德斯偏頭瞧著蘇燼艷麗的眉眼,指腹曖昧地掃了一下蘇燼柔軟的唇,低低笑了聲:“嗯?!?/br> 等他倆到賽車場外圍,場內的跑車已經走的差不多了,零零散散的幾個人在一起談笑抽煙。賽車場負責人貌似和繆德斯認識且關系不錯,打了個招呼:“Miao,和朋友過來玩???” “嗯。把那輛蘭博基尼的車鑰匙給我?!庇袔纵v跑車,繆德斯嫌車多有些麻煩,便一直“寄存”在這邊。 “哇塞,Miao,把‘老婆’給朋友開???”負責人Jake猥瑣地沖繆德斯一笑,手肘搗搗繆德斯,又給了蘇燼一個曖昧的眼神。 繆德斯面不改色地接過車鑰匙,給了對方一個警告的眼神,攬過蘇燼的肩膀走了,并且將那把鑰匙塞進人的手心里。 蘇燼沉默地看了一會兒:“剛才他那話……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笨姷滤馆p佻地挑了一下對方下頷。 蘇燼舔舔唇:“算了吧。畢竟這輛蘭博基尼可是你‘老婆’呢,我萬一……啊?!彼掃€沒說完,突然被繆德斯控制著身體壓靠在墻上,一手撐在蘇燼的腦袋旁,一手松松地卡住對方紅痕相對于左手腕更為明顯的右手腕,抵在另一邊。 低頭啞聲在其耳語道:“‘老婆’?在‘老婆’面前不還得隱退于小‘老婆’嗎,嗯?”不等對方回答,就兇猛地堵住蘇燼的唇,狠狠地咬了一口,鐵銹味立刻在唇齒間彌漫開。 繆德斯松開蘇燼,黑暗里只能聽到那人的低喘,撩人又干凈。 蘇燼攥緊車鑰匙,無所謂地聳肩一笑,抬腳走了:“屬狗的嗎你?疼死我了?!毖畚残毙钡乜慈?,不像是在生氣反而像是嬌嗔撒嬌——眼尾的淚痣分外勾人。 繆德斯笑笑,跟上。 蘇燼先是熟悉了一下蘭博基尼的配置,打量了一圈場地,突然吱聲:“比一場?” 繆德斯就在等這句話:“賭什么?” 蘇燼一頓:“你還想賭什么?” 繆德斯略微低頭一沉思,笑了:“這樣,如果我贏了,來一次車震;如果你贏了,我就去你家?!?/br> 蘇燼:“……” 逗我玩兒呢? “賭嗎?”繆德斯眉眼凈是不羈。 “賭,肯定賭,不過……”蘇燼聲線冷清,“加點碼?!?/br> “如果我贏了,你就讓我上一次;如果你贏了,我任你處置……敢玩嗎?” 繆德斯愣了愣。隨即笑了:“玩,當然玩?!?/br> “小朋友,挺有信心的嘛?!?/br> “少廢話?!?/br> 鉆上兩輛不同的跑車,工作人員清理好場地,詢問倆人是否可以開始——回以兩聲鳴笛。 工作人員揮下旗幟。 掛檔、油門、離合器,奧迪和蘭博基尼同時沖了出去。 他倆速度不相上下,這種情況開下去也著實沒意思,于是蘇燼問:“我可以別你的車嗎?”他倆連著藍牙。 繆德斯愣了一下,“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還真是瘋啊……當然可以?!?/br> 蘇燼換擋:“我早就和你說了,我是瘋子?!?/br> “啊對,要是真撞著了,修理費我可不報銷?!碧K燼掃了一圈賽道,計算著時間。 “嗯,沒事兒,放心撞?!笨姷滤孤唤浶牡?,看了看遠處的LED大屏幕——還有三圈。 “那就成?!?/br> 期間倆人一直沒動作,直到最后大半圈,蘇燼突然向右一打方向,想去別??姷滤沟能?。 繆德斯淺笑著稍微避開,而后猛地一拉手剎甩了一個大幅度的尾,成功地擋在蘭博基尼前。因為距離太近,蘇燼踩剎車已經來不及了,為了避免翻車只能硬著頭皮撞了上去。巨大的震動使他的牙齒磕到了嘴唇,“嘶”的倒吸一口涼氣。 耳麥里傳來繆德斯愉悅的笑聲:“你可真猛啊,親愛的?!?/br> 蘇燼甩了甩發疼的手腕,按著耳麥,重新起火:“沒你猛,甩尾在這里就用上了?!?/br> 繆德斯“嘖”了一聲,遺憾道:“雖然我很想讓你一次,但很抱歉,‘你任我處置’這個誘惑實在是太大了。還剩半圈……” “……祝你好運,蘇燼?!?/br> 蘇燼咬牙,輕罵一聲:“他媽的?!?/br> 最后不出所料是繆德斯贏了比賽,笑看一臉菜色的蘇燼:“玩夠了嗎?”他心情舒暢極了,語氣滿滿都是笑意,聽得蘇燼有些窩火。 蘇燼下車,把車鑰匙丟給對方,冷笑一聲:“傻逼?!?/br> “傻逼”笑瞇瞇,將蘭博基尼的鑰匙交給急忙趕來的Jake:“拿去維修。把瑪莎拉蒂的鑰匙給我?!?/br> Jake看著蘇燼及肩的長發和精致艷冶的眉眼,又瞧了瞧那輛車頭損壞的蘭博基尼,心情復雜,連忙掏出鑰匙恭恭敬敬地遞給繆德斯。 “謝了?!笨姷滤箵еK燼的肩膀,往旁邊走去。 白色的瑪莎拉蒂停在一處陰暗而冷寂的角落,沒有燈火也沒有人經過。 蘇燼被繆德斯摁在車引擎上,肆意親吻。 “……cao你媽?!碧K燼瞪著他,眼尾泛紅,像是已經被人蹂躪了七八回一般,勾得人沉醉。 繆德斯朝他一笑,一條長腿卡進蘇燼的雙腿之間,流氓地頂了頂,咬住對方血紅的耳垂道:“那就先來一次車震,再去你家……回床上接著干你?!?/br> “咱倆可得好好地……‘瘋’一把?!彼е嘶剀噧取皯糸_了一條縫隙以防悶——反鎖上車門。 …… 一個多小時后,繆德斯才打開車門車窗,將那股性愛yin靡的情欲味道散去,坐在駕駛位上吸煙。 蘇燼有些熱,捋了把頭發用纏在手腕上的皮筋扎了起來,將額前凌亂的劉海繞到耳后。又聞到了那股草莓味兒,便湊過去打算借一根。 繆德斯就著車內昏暗的小燈看清了對方白凈的脖頸和鎖骨上的吻痕,眸色暗了暗。沒搭理蘇燼反而自顧自地深吸一口煙,然后夾著煙的手從后扣住那人的腦袋,自己低頭吻他,將那股煙渡給對方,另一只手掐上蘇燼的細腰。 等到倆人回到蘇燼家時,已經十一點多了。 蘇燼瞇眼望向一旁,一頓:“等等,怎么那逼在這里?!?/br> “誰?”繆德斯解開安全帶。 “Cwer,唉,煩人。等會兒他看到你和我在一起肯定又要逼逼叨叨了?!碧K燼嘆口氣,下車,“走吧?!毕肓艘粫?,扯松了領口。 Cwer在鐵欄桿外抽了一地的香煙頭,聽到聲響,立刻跑了過去,沒有注意蘇燼身后幾米遠的繆德斯,哭喪著臉:“對不起老大……我上次是一時糊涂嘴快才……才說了那種畜牲都不如的鬼話,我不是有意的……我……” “嗯,知道了?!碧K燼點點頭:“你回去吧,很晚了?!?/br> Cwer愣了一下:以往這么晚了,蘇燼定會讓他留下來在客房里湊合一晚,怎么今天卻……他還在生氣嗎? “你還在生我氣對不對?不然你不會這么著急就趕我走的……啊啊啊啊老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蘇燼嘆了口氣:“Cwer,你老大我是有夜生活的。難不成你要來聽我和Dersin的墻角嗎?” Cwer膛目結舌,眼睜睜地看著后面竄出來的男人攬過老大的腰,這才注意到自家老大頸間的吻痕和臉上慵懶的表情。 Cwer屁滾尿流地跑了。 蘇燼無奈扶額。 繆德斯將人抵在鏡子前,逼問他:“Cwer對你說什么冒犯的話了?” 蘇燼嗓子眼里不由自主地“嗯”了一聲,水汽集聚氤氳于眼尾。他有些失神,邊笑邊喘地抬手勾住繆德斯的脖子,輕聲道:“他說……啊,我是不是被你cao得太爽,以,以至于忘了自己是誰……” 繆德斯用力一聳腰,將人頂得xue口一縮:“還有呢?”他低頭親吻蘇燼的乳首,舔舐玩弄。 “還,還有……他說……”蘇燼默了默,眼尾艷紅,輕笑一聲,“要找,找幾個男的來輪,輪jian我……啊……”力度徒然加大,使蘇燼沒忍住大聲叫了出來,生理淚水都被刺激得不停淌下。 繆德斯臉色微冷,一字一句道:“輪、jian、你?”他倏地抬手拉扯蘇燼的頭發,“那么你呢,想被這么多男人一起cao嗎?” 蘇燼這人在床上總是婊里婊氣的,偏偏喜歡繆德斯這種要去殺人的表情,更來勁了,故意刺激他,喘息道:“嗯……可,可以試試……??!” 繆德斯冷冷地盯著他。 蘇燼輕笑:“……畢,畢竟我長得這么好看,估計想上我的人也不少?!彼p佻地伸舌,一舔唇角,“……輪,輪jian我……嗯,也不錯?!?/br> 繆德斯箍住蘇燼的腦袋,用蠻力按進蓄滿水的浴缸里。 蘇燼嗆了一口水,劇烈咳嗽著。沒等他緩過來,又被身上人扯著頭發,后腦勺磕到了浴缸邊緣,痛得他眉頭緊蹙。 “你、再、說、一、遍?!笨姷滤寡劬Τ嗉t,兇狠很地盯著蘇燼。 蘇燼就喜歡他這副瘋樣。 蘇燼笑了下,修長白皙的手勾住對方的后頸,借力飛快地在繆德斯嘴角啄了一下:“開玩笑……” “只有你能cao我,沒有別人,只有你一個人……我的全部都給你,好不好,哥哥?” 繆德斯把人正面按進柔軟的被褥中,溫熱帶著薄繭的指間輕而緩地從蘇燼的肩一路下滑:肩、鎖骨、乳首、腹肌……最后停在了腰側。 蘇燼有點兒怕癢。感覺到繆德斯的右手一直在自己腰上徘徊,不耐煩地抬腿朝著對方的腹部踹去,卻被順勢抓住纖細的腳踝,湊到嘴邊親了一下那性感的凹陷。 蘇燼眼尾紅得灼人,語氣又急又沖:“你他媽到底做不做?” 繆德斯用指腹碰了碰蘇燼的眼尾,像是想將那抹艷紅揩去一般。他低聲道:“做,當然做。會爽的,寶貝兒?!?/br> 蘇燼線條流暢的大腿緊密地纏住了繆德斯精瘦結實的腰,仰著頭承受著身上人一次又一次的猛烈撞擊——目光渙散,失神地望著頭頂的天花板。任由繆德斯在自己的胸膛上、鎖骨處、脖頸間烙下吻痕。死死地咬唇不出聲,偶爾會從鼻腔里悶哼一下,全身戰栗顫抖。 繆德斯低頭撬開蘇燼咬得很緊的牙關,將那些喘息呻吟都一一拆吃下腹:“我真的不能理解,為什么你就不愿意叫出來呢?” 蘇燼哼笑一聲。聲音都在抖動:“既然你喜歡浪叫的……那,那就找別人去啊?!彪S著繆德斯突然地發狠力,蘇燼終于忍不住地“啊”了一聲。手指抓緊身下已經被汗水浸濕的床單。 又痛又酥、讓人滅頂的快感令蘇燼生理淚水不受控制地淌下,濕潤了睫毛,黏在一起,像貓一樣望向繆德斯。 后者被瞧得下腹一緊,差點兒都射了進去。定定神,忽然松開了一直掐著人腰的右手,轉而遮住蘇燼明艷的眉眼,輕聲道:“蘇燼,你以前上過的那些人,有你好看嗎?” 大概是快高潮了,蘇燼時不時會出點聲,聲音都帶了點哭腔,黏糊糊的:“啊……我,我不知道……” 男人仍不放過他。又一次加大了力度,頂得蘇燼小聲短促地“啊”了一聲:“不知道?那他們有你哭得好看嗎,有你叫床的聲音好聽嗎,有你……” 俯下身,含住對方充血的耳垂:“……下面會吸嗎?” 畢竟蘇燼在遇到繆德斯之前一直都是上面那個,而且本身勉勉強強也算是一個紳士,從來沒有人對自己且自己也沒有對任何人說過這么下流、露骨的話,一時間只剩下了羞恥,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繆德斯移開手,看到蘇燼愈來愈紅、泛著水光的眼尾,默了下,道:“蘇燼,我想看你哭一次?!?/br> 蘇燼難耐地喘了一聲,手指松開又縮緊,有些茫然地對上了男人熾熱的視線。 或許是因為繆德斯的視線太過直白,又充滿了色欲,千年老狐貍蘇燼多年以來第一次產生了“逃走”的想法。無奈大半個身子都被人壓得緊緊的,只得顫抖地抬手想遮住眉骨——但這次繆德斯卻不允許了,攥緊他的兩只纖瘦骨感的手腕,固定在頭兩側。親吻掉身下人眼角的生理淚水,舔舐著那顆動人的淚痣:“好不好,蘇燼?” “哭一次吧,我想看?!?/br> 蘇燼忍無可忍:“你他媽是不是有???”由于說話間繆德斯從未停止大力抽插,所以蘇燼的聲音仍沾著清晰的哭腔,且尾音破碎顫抖,不成語調。 早就猜到了對方的回應,無所謂地聳肩,繆德斯輕聲道:“沒關系,就算你不愿意,我也自有辦法能干到你哭著求我‘別’?!?/br> 蘇燼咬牙:“去你媽的……??!” 繆德斯沒說話。 話雖如此,但繆德斯仍放棄了這個念頭:把人惹毛了可就得不償失了。 情潮消退后,蘇燼只感到疲倦,躺在單人沙發上,連手指都不想動彈——床單已經臟了,繆德斯正在換干凈的床單。 蘇燼這人總是在床上死沒正經,就喜歡婊里婊氣地挑逗對方,不過下了床就恢復了那張萬年不變、被同行稱為“性冷淡”的“冷漠臉”——后來和Cwer提過一次,對方罵他就是賤,活該被人日——當然,這些都是后話了。 “今晚留宿嗎?”蘇燼打了個呵欠,點開手機。 繆德斯手上套被套的動作沒停:“如果方便的話?!?/br> 蘇燼嗤笑,翻了個漂亮的白眼,關上屏幕:“方便?”他玩味兒似的咬著這個可笑的單詞,“當然方便?!卑尊袔Я它c點淺紅痕跡的大腿在松松垮垮的黑色浴袍襯托之下更有一股勾引人的味道。 蘇燼淺笑,眼神漫不經心而又暗含隱喻:“第一次來我家,再不方便,也會方便?!彼佳燮G麗,勾唇笑看人時總是帶有三分媚態,眼帶桃花的感覺。 蘇燼輕輕地“嘖”了一聲,調笑著盯著對方:“你今天不行啊,哥哥……” “……我腰都不大痛呢?!?/br> 他上揚、輕佻至極的尾音剛落,就被人攔腰抱起,扔回床上。剛系好的浴袍帶子又被扯散,白皙的肌膚暴露在空氣里。 繆德斯親吻他的淚痣,聲音低?。骸澳蔷屠^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