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書鈺,貓貓,我的寶貝(我保證這是我最后一次虐貓了!)
顧漫心里頭不安得很,右眼皮一直在跳。 她拍了拍王梓琳的肩。 “右眼跳是什么來著?” “左眼跳福,右眼跳災啊,怎么,我漫姐現在也開始信這一套了?” 王梓琳毫不掩飾自己的嘲笑,嘴角都快咧到太陽xue了,露出一嘴整齊潔白的牙。 顧漫抿著唇沒有搭理她,只是給林書鈺發了條短信。 “你在做什么?” 消息剛發出去,顧漫就已經等不及那邊回消息了,她連忙退出微信界面,給林書鈺打了個電話。 “嘟——嘟——嘟” 等待中聽筒每次傳來的一聲機械冰冷的”嘟”都像悶錘敲在顧漫心頭。 她看著自己搭在桌面上的手指,覺得溫度正一點點從指尖喪失。 “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您稍后再撥?!?/br> 顧漫心涼了半截,她給林書鈺的手機設置了震動,讓林書鈺放在桌肚里,往常她發的消息,即使是在上課,兩分鐘內都能收到林書鈺發回的消息。 顧漫從沒有在上課時間給林書鈺打過電話,電話不是被人掛斷的,而是撥了太久沒有接起來,自動掛斷的。 手機傳來一片死一般的寂靜,顧漫頓了一秒,而后站起身來三步并作兩步走出了教室。 看著長長的空蕩蕩的走廊,心中的不安愈發強烈,她邁開長腿跑了起來。 陰霾的空氣里,那頭張揚耀眼的紅發跟褪了色似的,灰撲撲地暗沉著。 她跑到林書鈺教室后門,鷹隼般銳利的目光林書鈺座位上一掃。 空的。 顧漫的心徹底涼了。 明明中午放學時,林書鈺還端正地坐在課桌后面,為什么現在,座位是空的呢? 心臟跳動的聲音像悶雷一般,掩蓋了外界的聲音。 修長且筆直的腿邁進教室,顧漫感覺自己仿佛踩在云端,每一腳踩下去都是虛的。 二班都是一人一桌,沒有同桌,林書鈺又是靠著墻坐的,離她座位最近的就是跟她右手邊隔了一條狹窄過道的女同學。 “林書鈺呢?” 顧漫拍了拍這位女同學的肩膀。 一定是因為她臉上的表情過于恐怖,那個女同學被嚇得嘴唇直哆嗦,聲音也變得有些結巴。 “被,被人,叫,叫出去了?!?/br> “誰?” “什么時候?” 顧漫能夠聽到自己的聲音,很冷靜,但其中蘊含的復雜情緒,只有她自己知道。 女同學一臉迷茫地搖搖頭,還是坐在她后面的一個男同學出聲說到。 “梁森?!?/br> “剛上自習的時候?!?/br> 話音剛落,顧漫的臉色便徹底黑沉了下來,大步走出了教室,捏著手機的手,明顯在抖。 原先存在的最后一點僥幸被這個名字徹底擊碎。 梁森是誰,梁森是張麗娜的走狗。 張麗娜一整個下午沒有出現在教室。 她竟然敢,她竟然敢這樣做! 顧漫咬牙切齒地嚼著張麗娜的名字。 她打張麗娜的電話,那邊是關機,她毫不留念地掛斷了電話,臉色陰沉,目光陰霾,其中蘊含著憤怒、擔憂、慌亂,她撥了另一個號碼。 “我是顧漫,幫我查張麗娜和梁森的位置?!?/br> “找幾個人跟我一起過去?!?/br> 顧漫邊說邊跑向車停放的位置,剛坐上車,系上安全帶,手機便彈出了一個定位。 是城東的廢舊工廠。 ...... ...... 林書鈺被一個長相偏陰柔的陌生男同學帶上車,左腳剛踏上車板,便看到車上坐著一個將頭發染得亂七八糟,流里流氣的男人對著她獰笑。 她心下一驚,覺得事情不對勁,才回想起來顧漫從沒有傳話讓別人帶她出來。 她扭頭便想往外跑,卻被不知道何時站在身后的男人堵住了。 她驚恐,“救...” “命”字還沒有說出口,便被捂住了口鼻,推上了后座。 門,無情地關閉。 她縮著車門邊,那個朝她獰笑的男人一直在講電話,電話那頭是年輕的女聲。 她被帶到一個廢舊的工廠,郊區的位置,很偏僻。 這樣的地方,被拋尸了,警察都得找個大半個月。 那扇銹跡斑斑的鐵門,正是通往地獄的大門。 車,開得飛快,那股不要命的架勢把被超車的車主嚇了一跳,但顧漫管不了這么多了,一路闖紅燈,將車開到工廠門口。 顧漫跑上廢舊工廠二樓的時候,長長的走廊,每一扇門都是鎖上的。 她瞇著眼,在倒數第二扇門口看見了一團灰色的織物。 眼睛縮成針尖大小,顧漫聽見自己愈發急促的呼吸聲,在耳邊悶雷似的炸開。 她大步跑過去,直到那條被染上臟污的圍巾已經確切無疑是她早上親手給林書鈺戴上的圍巾。 心,沉入海底,永遠的黑暗與冰冷。 如果林書鈺出了什么意外,顧漫一輩子沒有辦法原諒自己。 她沉下臉,一腳踹開緊閉著的木門。 里面正發生的一切,讓她目眥欲裂。 林書鈺像個破布娃娃一樣被按倒在簡陋的床墊上。 白皙如玉般無暇的肌膚,傷痕累累。 胸,腰,臀,大腿內側盡是青青紫紫的指痕。 嬌嫩的rutou完全腫起,有一圈咬痕,從深陷的牙印的位置滲出血絲。血珠從乳尖滑落至胸膛,留下一條駭人的紅痕。 最令顧漫心碎的是林書鈺的眼,那雙原本清麗堅韌且永遠蘊含著一束微光的眼被摧毀。 此刻正目光空洞,烏沉沉的沒有一點生氣,像被攝取了靈魂的木偶。 只知道拼命地并攏著自己的雙腿。 男人猙獰丑陋的烏紫yinjing抵在少女白皙緊致的小腹上,馬眼滴著濁液,掰著女孩白玉似的膝蓋,烏紫的yinjing正要往下滑。 另一個男人站在林書鈺頭側,褲腰退至大腿中部,挺著同樣丑陋猙獰的男莖擦著林書鈺的臉。 巨大的悲愴和洶涌的憤怒幾乎將顧漫淹沒,眼睛在被火灼傷著,一股前所未有的毀滅欲龍卷風一般席卷上來,顧漫感覺自己從未像此刻一般失控過, “漫!” 張麗娜的驚呼響起,可顧漫卻聽不見她的聲音,她的驚呼倒是引得那兩個男人同時扭頭向門口的方向望去。 只見一個面色陰沉,眸光狠厲的紅發女生朝他們大步邁來,周身散發著陰翳冷沉的低氣壓,像是從煉獄爬上來的惡鬼。 兩個男人心中皆是一怵,背后發涼。 顧漫握緊了拳頭,徑直走上前,將離得最近的男人一腳踢翻在地,堅硬的馬丁靴底在男人后頸位置用力一踩,男人沒了動靜。 另一個男人看了這樣的情況,褲子沒拉上就想跑,但他的下場跟先前那個男人一樣。 張麗娜在一旁發出尖叫,要跑卻被后面跟著顧漫來的人堵住了。 顧漫脫了外套裹住渾身赤裸的林書鈺,簌簌發抖,像只濕淋淋的幼貓。 拼命瑟縮著身體,睜著兩只圓圓大大的眼睛,沒有驚恐沒有慌張,只是睜著,看著她。 顧漫鼻頭一酸,眼眶發熱,竟有一股想哭的沖動。 從小到大,誰不是順著她,寵著她,慣著她,成長過程中她沒有一點不順心的事情,記憶中她沒有哭過的印象。 但這一刻,顧漫感覺到一股洶涌的淚意,眼淚不由自主地涌上眼眶,從眼尾滑過。 “書鈺...” 她做了一個擁抱的動作,可林書鈺卻伸手往她臉上狠狠撓了一下。 左臉火辣辣地疼著。 林書鈺看著顧漫臉上滲出的血珠,那血的顏色刺激到了她,將她從沉重的毀滅中喚醒了。 她的眼睛恢復了清明,驚恐與害怕浮現在她眼睛里,也認出了是顧漫。 在她最無助、最絕望的時候,浮現出來的就是這張臉。 這張她最痛恨,也是最難忘的臉。 男人扒她的衣服,捏她,咬破她皮膚的時候,她唇瓣輕啟,無聲地蠕動著,只有林書鈺自己知道她想說什么。 “顧漫,救我...” 她多么想顧漫突然出現,可男人的惡心的yinjing已經頂在她小腹,膝蓋已經用力并攏到痛麻的程度,可還是被男人有力的大手掰開了。 明明都已經不抱希望了,明明她已經任命自己要被侵犯,被輪jian的事實了。 可顧漫就在這個時候出現了,周身被熟悉且強大的氣息包裹。 “嗚——” 林書鈺雙臂緊緊環抱著自己,將頭埋進雙膝,盡量將自己縮成小小的一團。 大顆大顆的眼淚從眼睛里直直掉下來,guntang地滴在膝蓋、小腿上。 顧漫再去抱她的時候,林書鈺只是輕輕地抖了抖。 緊緊地將林書鈺擁在懷里,珍愛的,失而復得,是絕無僅有的稀世珍寶。 她輕拍著林書鈺的背,用臉蹭著林書鈺的頭發,親吻她的發頂。 細致地安撫她,帶著微啞的哭腔,guntang的熱淚滑過臉頰,浸泡著劃傷,可顧漫卻再沒有感覺到一點疼。 “我來了...” “書鈺,貓貓,我的寶貝...” “沒事,一切交給我,都會好起來的?!?/br> “我愛你...” 林書鈺只是哭,雙臂交叉環胸,緊緊抱住自己,淚意止不住,但她知道自己是安全的。 地上是從劃破了的外套泄出來的羽絨,絨絨的一片,像是冬季里初雪。 顧漫僅穿著單薄針織衫抱著被厚實羽絨外套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林書鈺走出這座廢舊工廠的時候,發現天空中正飄著羽絨般的薄雪。 天色陰沉得更厲害,室外的溫度也更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