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同款外套,車內激吻
一路上顧漫都是安安靜靜的,沒有動手動腳。 車駛入學校,剛停穩,林書鈺手掰著扶手,車門已經裂開了一條縫,她正要推門,心中提著的那口氣剛松下。 身后卻伸來一條手臂,堪堪擦著臉頰的位置。 然后“砰”的一聲,車門被徹底關上。 她心下一驚,下一秒腰被一只掌桎梏住,另一只有力的掌已經托住了她的下頜,抬高她的臉。 吻,劈頭蓋臉地落下,唇瓣被重重地廝磨著,呼吸炙熱,貪婪的,像是被餓狠了的獸。 “唔——” 林書鈺眼皮顫顫,伸手去推她,卻推不動,沒幾秒,臉就被憋紅了。 濕滑guntang的舌舔著唇闖進來,林書鈺用舌去推,卻被對方的舌卷了舌尖重重含住。 清麗的雙眸蒙上了一層霧氣,車窗玻璃也被熱霧厚厚蒙上了一層,林書鈺眼前的一切都是霧蒙蒙的,看不真切。 顧漫的吻很是纏綿、黏糊,仿佛她是一塊甜美極了的小蛋糕,含在嘴里舍不得吞咽,只是狠狠吮吸,用力舔弄。 比白瓷還要脆弱的手按在潮濕的窗玻璃上,指尖用力到泛青,手背上的細骨嶙峋地突起。 留下一個界限模糊的濕漉漉手印。 那只手在玻璃上無助地磨擦著,發出”吱吱”的聲音,像在掙扎,又像在求救。 有雙手揣著口袋,瑟縮著肩膀小跑著經過的學生睜著空洞的雙眼往車的位置匆匆瞥去一眼,又干又冷的北風刮著這人的眼。他連忙閉了閉眼,吸了吸鼻子,被干澀的冷風嗆到了,密而急地干咳了幾聲。 就在這人收回視線的同時,那只纖細到脆弱程度的手無力地落下來,垂放在副駕駛座上,攤開的手心一片濡濕。 濕漉漉的手印最為明顯,可卻再無人看上一眼。 透過那個手印可以看到窗外成排的樟樹,在寒潮中蒙上了一層陰翳,灰撲撲地耷拉著,像是喪家的犬。 手印邊界的位置在往下滴水,眼淚一般滑落下來。 車廂內,舌頭攪動口腔唾液發出的黏膩曖昧聲音未曾間斷過,帶著迫切、渴求的索取。 被顧漫松開后,林書鈺警惕地退到一旁,直到后背緊貼著車門,再也退無可退。 她臉上因為缺氧而泛起大片大片的紅潮,清麗的雙眸濕潤,含著一層淺淺的淚光,因為慍怒也因為恐懼而顫動著,光影在其中閃爍。 顧漫的眸色深了深,她喜歡她的冰美人眉目鮮活動人的模樣,因為自己。 “過來...” 顧漫戴了樣式繁復戒指的手朝她招了招,那戒指閃出一道冰冷的光。 白皙的手指下意識收攏了起來,捏得很緊,冰雪般的眸子隱忍地低垂著,舌頭還是麻的,口腔里仍是顧漫遲遲消散不掉的侵略氣息。 “顧漫夠了,要遲到了?!?/br> 清冷的聲線有些沉,有些啞,沙沙的,顧漫整顆心都要酥掉了。 “只是戴個圍巾,不耽誤你學習。嗯?” “過來?!?/br> 林書鈺撩起眼皮看了顧漫一眼,她手里正拿著那條深灰色的圍巾。 手撐著坐墊,挪了挪上半身,林書鈺湊了過去。 溫熱粗糙的指腹拭了拭沾了些水漬的唇角,捻得略微紅腫發熱的唇瓣有些癢癢的。 柔軟紅潤的檀口緊抿著,小小嘟嘟的唇珠被壓得皺皺的。 顧漫的視線深刻地落在她上唇中央的唇珠上,上面每一條細細的褶皺都落在了她眼底。 擦拭的動作染上了狎昵的意味。 林書鈺驚恐地看了她一眼,顧漫才收回了手。 拿住圍巾兩端,環上林書鈺的脖子,一圈圈圍好,最后將頭發從圍巾下撥出來,以指代梳,從頭皮的位置往下,一直順到發尾。 “熱水袋跟保溫杯,記得拿出來,知道嗎?” “別又把手凍紅了?!?/br> 細心整理著圍巾,最終弄成自己滿意的程度時才順著林書鈺胳膊滑下,握著她即使在溫暖車廂里也始終熱不起來的手。 “知道了,我上去了,要遲到了?!?/br> 林書鈺不冷不淡地看了顧漫一眼,從她手心里抽回自己的手,提了書包,扭頭就要開門下車。 “砰”車門開了又被關上,顧漫雙手交叉搭放在方向盤上,看著緊閉的車門,眼神晦暗不明。 車廂內響起一聲若有似無的嘆息,是懊悔,抑或是自責。 林書鈺剛下車沒多久,顧漫也下車了,她腿長,不一會兒便追上了林書鈺,兩人始終保持著前后兩三米的距離。 張麗娜看著兩人一前一后走進教學里,毫不忌諱地穿著同款外套,一口銀牙差點咬碎,她氣得渾身打顫,手伸進口袋的動作做了兩次,才掏出手機。 她的聲音是從咬緊的牙齒間擠出來的。 “就今天,不能再遲了!” 她要毀了林書鈺,讓她成為被人玩爛了的臭婊子,看有潔癖的顧漫還要她! 張麗娜看著顧漫坐到座位上,小跑到她跟前,聲音無線幽怨與卑微。 即使她是站著,而顧漫是坐著的,明明是俯視著看向顧漫的,但她的目光卻依舊是仰視。 “漫——” 顧漫聽到聲音,只是撩起眼皮不咸不淡地看了她一眼,目光比水還要涼。 “有事?” 聲線微微上揚,透著那么點不近人情的冷酷。 指關節扣著桌面,有一下每一下的。 “我...” 張麗娜咬著下唇,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拖長了尾音,只說了一個字。 拖拖拉拉,不干不脆,顧漫聽得頭疼,睨了她一眼,出聲打斷了她的話。 “沒事就回到你自己座位上去,老師過來了?!?/br> 張麗娜的瞳孔頓時瞪大了,她的樣子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了。 但罪魁禍首顧漫卻連看她一眼都懶得看,對待別人,顧漫可沒有對待林書鈺那么耐心。 而二樓的教室里,林書鈺拉開書包拉鏈,把冊子拿出來,本來打算拉上拉鏈直接塞進桌肚里的。 但余光瞥見書包里緊挨著放在一起的保溫杯跟熱水袋,抿了抿唇,還是取了出來,熱水袋放在腿上,保溫杯放在桌上。 桌面上正中央端正放著一本冊子,厚厚的一本,上面正正寫著”全國物理競賽”六個字。 微涼的雙手握住鼓鼓的熱水袋,溫暖,驅逐了手上的涼意。 林書鈺的視線落在那本冊子上,定定地看著。 這本冊子里夾了不少便利貼,頁面與頁面之間也就沒有那么貼合了,有些頁角還有些翻起,那是她思考時下意識的動作,卷頁角。 這本冊子,在一百二十多日的日日夜夜里由她一筆一劃填滿了字跡。 明天就是物理競賽了,準備了這么久,如果呢,如果有黑馬呢,如果她沒有如愿拿下金獎呢? 林書鈺看著微微泛黃的封面,心跳微微加速,還是不由得緊張了起來。 老師殷切的目光、同學們篤定的語氣,無形中增加了林書鈺的壓力,雖然她表面看起來是無堅不摧、泰然自若,但其中的緊張焦慮可能也只有顧漫清楚。 顧漫,怎么會在這個時候想到她? 林書鈺擰著眉頭,搖了搖頭,下巴蹭在一片柔軟的面料里。 她有些愣住了,這圍巾是顧漫給她圍上的。 嘆了聲氣,林書鈺將遮住下巴的圍巾往下扯了扯,沾了些暖意的纖細白皙的手翻開書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