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我握著哥哥的手，電梯的層數不斷地增加。身體遠離地面的感覺，心頭微微失重的感覺，就跟第一次接吻一樣令人心跳如鼓，頭暈目眩。海綿體難以自制地持續充血，隱隱作痛。等這一刻多久了呢？

    “你是不是又長高了？”

    哥哥在這種氣氛下突然說了句無關緊要的話，我回頭看他，發現他的額頭剛好對著我的嘴，向前一步就可以吻上去。他表面裝作平靜，實際上手心已經濕掉了，眼神瞥著我的支起的帳篷，燙到似的眨眼閃避，耳朵紅紅的?？赡苁鞘懿涣司o張的情緒，說什么都好來緩解這種曖昧濃稠的氣氛。

    “長了三厘米，羨慕嗎？”

    “一點也不?！?/br>
    “多運動多喝牛奶就可以長得更快，趁還能長個就拼命做吧?！?/br>
    哥哥沒有理解我的意思，只是撇了撇嘴。他就是太疏離交際了，所以在有些方面特別單純，但這就是可愛之處。我說完便低頭吻上了他的嘴，把住他的腰往我身上貼近，我幾乎想直接在這里干好了。我等得太久了。

    “阿維，你最近是不是談戀愛了？”

    我的朋友一個接一個都發現我不對勁，八卦地圍著問我。

    “沒有啊?！?/br>
    “那你為什么總是傻笑？最近心情很好嘛，還老是玩失蹤，是到哪里和女生鬼混了吧？”

    朋友一邊用胳膊碰我一邊揶揄道。在高中，想談戀愛的心情和官能感受強烈的青春期一起氣勢洶洶地蜂擁而至，每個人的視力在加厚的鏡片背后越發得明察秋毫，人群中的一個背影，無意從面前閃過的臉，某人眼下秀氣的痣，撇過半秒的眼神，都能引起心跳加速。聽覺也一樣，嗅覺也一樣，觸覺也一樣，空氣中充滿看不見的心動芬多精，青春期的學生噴發出的能量深情而青澀，含蓄又新鮮。我深知自己的條件，這樣都沒談戀愛簡直是稀有物種，用熱愛學習來形容我就太扯淡了，誰都知道我特別愛玩。

    “沒有啦。但是我有非常喜歡的人了?！蔽胰滩蛔∥⑿χf。喜歡哥哥的心情快要溢出來了，到了不得不傾訴一些才能緩解焦慮癥狀。要是被哥哥聽了絕對會被打死，已經能想象出他像只被踩尾巴的貓一樣炸毛，“你怎么能到處隨便亂說??！”

    “我靠，誰呀誰呀？哪個美女幾班的漂亮嗎？”

    “漂亮，哪里都漂亮。五官很纖細，身體很優美，做事專注的樣子很有魅力，平時冷淡又刻薄，但實際上很溫柔，生氣起來也特別可愛，嘴唇很柔軟，氣味香香的，還很有品味，連發梢都閃閃發光……”

    我一邊透過玻璃窗戶望向坐在最里排低頭寫字的哥哥，一邊倚著欄桿形容他的模樣。他的身側是柔和的純白色天空，稀薄而明亮的膜籠罩在他模糊的輪廓上。愛情對我來說，比起想擁抱的心情，更多是想被注視的心情。如果他能抬頭看我一眼就好了，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全身心都是我的就好了，只專心于我就像我只在乎他一樣。朋友聽得目瞪口呆。

    “我們學?！羞@號人物嗎？”

    等熬到自修課結束，我急急地把哥哥拉到最頂樓的衛生間里，這層樓幾乎都是空教室，還設置了心理辦公室和活動區，平時人很少但并非空無一人，廁所也很衛生。趁無人的時候來這里其實非常冒險，哥哥推推拉拉，顯得有點抗拒，眉頭皺成“川”字，嘴里責備道：“別總在學校里做這種事?！笨晌乙驗槊枋隽四切┬膭硬灰训募毠澓?，內心就翻涌起不可遏制的欲念。想要馬上觸碰他，一刻也不想等。于是迫不及待地把他拽進了隔間干那種色情的事情，借哥哥的手射出來。

    我其實是個比較任性的人，幾乎所有人都很喜歡我所以更愿意包容我，嫉妒、厭惡、攀附等等，這些都會被我自動屏蔽，我不會把時間浪費在別人無聊的情緒上。唯獨哥哥那些無聊的情緒是令我輾轉反側、煩惱不已的，也唯獨他是我壓下被慣壞的任性而去主動追求的，因為他比我更在乎自己，所以我也要放下我自己一些多去在乎他。直到哥哥開始喜歡我，我才漸漸放開天性，可惜哥哥比我更任性。他是過分自尊又傲慢的任性，一個貓咪形狀的玻璃花瓶。

    哥哥被我搞得氣喘吁吁，像被逼到角落里的柔弱羔羊一樣貼著隔間墻壁，食草動物般的眼睛冷淡得逸出yin蕩，半合地凝視著我，害我忍不住又射了兩次，沾到了一點他的褲子。

    我喜歡撫弄他櫻花色的rutou，充血成櫻桃色會更加嬌嫩欲滴，含在嘴里能聞到木槿紫色的幽香，緩緩滲入我的肺腑。即使不是女生柔軟彈性的胸部也沒關系，雖然我不算是個正宗的同性戀，男生和女生擺在我面前我肯定選擇女生，但全世界的女生和哥哥擺在我面前，我肯定選擇哥哥。他變成女孩子我也喜歡，還可以和我生孩子。我有一次夢到被男生的哥哥和女生的哥哥圍在中間質問我到底喜歡哪一個，但左右都是哥哥，都好可愛，結果我因猶豫太久而被兩個脾氣相同的人拋棄了，大半夜哭著醒來。

    可是，明明身體密不透風地緊貼著，唾液彼此交換著，哥哥總是不允許我做到最后一步。我知道他在擔憂什么，進入身體代表了兄弟關系徹底撕裂，但對我來說，一旦感情發生變質，兄弟這層就早已不復存在了。其實感情才是決定性因素不是嗎？zuoai只是順其自然的后果。

    “不喝牛奶會長不高的哦?！蔽胰鰦傻夭涓绺绲牟弊?，哥哥個子不算矮，但跟我站在一起就顯得瘦弱嬌小，不過一張冷臉倒是挺顯高的。

    “我高不高不關你的事！”哥哥聽到這個就敏感地生氣起來，雙眸凌厲地瞪著我，就像在勾引我，但我不敢說。

    從剛上小學我就養成了喝牛奶的習慣，冰箱里會不間斷地擺上三盒1L長長的紙盒牛奶，夜自修回家或者洗完澡之后都會直接打開冰箱飲用，單手舉起盒子，仰脖往嘴里咕嚕咕嚕灌。哥哥則拿著泡著茶葉或養生食材的保溫杯，往廚房水槽倒余水，然后清理掉泡剩的殘渣。在大多數同學都用罐裝咖啡續命的高三時期，哥哥像個小老頭一樣靠喝茶葉保持清醒，不用運動而用養生茶保持健康。唾液里經常能淺嘗到若有若無的茶芬芳。

    “哥，喝點牛奶吧?！蔽覍Ω绺缯f。

    “我不要?！蔽也恢栏绺鐬槭裁床幌矚g喝牛奶，可能只是不喜歡我要求他吧，越要求他做的事情，他就越不想做，在這點上真的很任性。

    我灌了一口牛奶，鼓起嘴巴朝他走去，眼眸拉近，瞳孔放大，那張茫然的面孔近在咫尺，嘴唇貼著嘴唇溢出牛奶。哥哥單薄的身板在懷里顫抖了一下。鈣質、蛋白質，得多補充一點才能健康成長。

    白色牛乳順著哥哥的嘴角滑落到下巴滴下，他咕咚一聲咽下去，用手急急擦拭嘴角，驚慌失措地朝廚房外面張望，確認爸媽不在后又捶了下我的胸口，面色慘白地警告我少做這種事情?？粗钌路系哪虧n，我不得不承認想看到哥哥色情的樣子才是體內最原始的沖動。禁忌太多了，我好想要自由地擁有哥哥。

    我每次想和哥哥洗澡，哥哥都是拒絕。已經到了彼此互慰的程度了，為什么洗澡就不行？難道互慰比洗澡更純情？一進浴室，我的鼻子就開始翕動，小狗似的嗅著空氣中有無懷疑的氣味。沐浴露、洗發露和水蒸氣，味道純潔、良善，無限天真。那一定是被水沖散了。

    我握住自己昂揚的性器在花灑下taonong，想著哥哥的裸體射出一股又一股，jingye射到瓷磚上就被水沖走了。要命。這一瞬間的孤獨真要命……這種寧靜，浸著毒，孤獨得令人發狂。就好像一扇敞開的門……哪個血氣方剛的男生能忍著不對喜歡的人出手的？在快做到最后一步卻停止的？我怕他從此恨我，然后前功盡棄，怕他痛得要死，奔潰大哭。哥哥也是男生啊，為什么能忍住不讓我做？難道他生理上有問題，還是定力超人般強大，還是……不夠喜歡我？

    一想到這里，我的心就一陣刺痛，一陣哀傷，覺得自己也太可憐了吧。

    我的衣服一件又一件，塞滿整整一個大柜子，不同款式的鞋子裝滿鞋柜就放在鞋盒里，天天健身，天天管理皮膚，冒出胡茬就及時刮掉，嘗試讀艱深的書，哥哥還諷刺我是開屏的雄孔雀。我到底是為誰開屏啊，還不是為了能讓你更喜歡我一點！如果這是吃醋的話，那我就勉強原諒。

    因為實在太難以忍受了，我已遠遠不能滿足于互慰的程度。在空曠的走廊上，哥哥主動親我的一瞬間，瘋狂的欲念爭先恐后地占領了理智高地，枝蔓遍布得看不見底下的巖石。就是現在，必須抓住現在！我在預想的方案里胡亂抓了一個賭，然后等著哥哥進入我的圈套。

    電梯打開，失重的感受消失，我牽著哥哥的手迫切地往前走，難耐到爆裂的心情和口干舌燥讓我恨不得馬上就把哥哥給辦了?！拔抑唤o你一次機會，做不好的話別想碰我了?！备绺邕@句話的威脅力真的很大，他緊張得不行，我只能不斷安撫他，轉移他的注意力?？紤]到這是第一次，必須給哥哥最好的體驗，我拼勁壓住心里的野獸。

    我把恍惚的哥哥拉入房間里急不可待地親吻，喜歡到溢出的感情使我情難自禁地表白。哥哥緊繃的身體放松了下來，脖子連到耳朵根紅成了一片。他的皮膚柔軟細膩，幾乎若有若無，腰薄薄的似乎能輕易折斷，果然還是太瘦了，脊骨清晰浮現，一節一節摸上去能數得出數字。小巧的骨節，不知為何感覺像一張透明的水晶弓。

    “我……我要先去洗澡?！备绺绲椭^，只露出粉紅色的后脖頸和細致的黑發，吐字都能咬到舌頭。

    “不能一起洗嗎？”我歪頭想看哥哥害羞的臉。好想一起洗澡，水潤的皮膚一定很好摸，清理工作是初次的話，一個人會比較棘手吧。

    “不能！”

    “那我幫……”幫你清理。

    “你敢進來就死定了，車費房費安全套的錢你都自己掏，也別想碰我一下！”哥哥終于刷的一下抬頭，踩尾巴貓一樣威脅我。他自尊心極強，死活不會讓我幫忙的。那雙黑溜溜濕漉漉的眼眸滿含尊嚴地瞪大，眼尾微微上翹，像勾引人的細長食指在勾走我的魂魄。

    “……好吧，那你小心一點?！?/br>
    語言是巫術的話，那哥哥就一定是個美麗的男巫了。我偏過腦袋進攻親吻，哥哥頭往后縮了一下，然后被動又順從地適應下來。我的舌頭在對方的口腔里掃蕩，那些音節、氣息、音色，都想卷入自己的腹中。哥哥的雙唇越來越膩滑。

    “我真的要去洗澡了?！彼盐彝崎_，衣服亂七八糟的，紅著臉一溜煙跑進了浴室。

    怎么能就這樣把我扔下了呢？我焦慮地在浴室門口徘徊，有種強烈的想破開浴室門的沖動，煩躁、欲望吃掉了我的冷靜，我聽著浴室內的動靜，腹中升起一團蠢動的火焰。我把衣服脫了，胡亂晃動了下凌亂的頭發，慪氣地坐到了床邊。透過rou欲去環視房間的一切，電視機、臺歷、燒水壺、桌子，一切都抽象得可怕，就像舞臺背景里模糊的道具。我又來回走了一圈，檢查了遍安全套和潤滑油，發現潤滑油的塑料膜沒拆?？蓯?。我拍了下自己頭，懊惱地摳破緊致的薄膜。明明出門前很冷靜地檢查過的，結果還是由于太激動，連這個細節都沒注意到。我不敢跟哥承認這些工具其實早就藏在房間的柜子里了，就怕有一天我忍不住，起碼不會把哥哥折磨得很痛苦。

    每一分每一秒都無比漫長，就像被一只手掰開揉碎碾成齏粉，一粒一粒地滑入時間沙漏。在我實在沉不住氣，決定不管不顧地沖進去之際，哥哥終于把門打開了，鼻尖差點撞到我的肩膀。我直接抱起那散發水汽和香味的rou體扔到床上，身體壓了上去。浴袍柔軟地散開，纖細窈窕的身軀一絲不掛地展露在我面前，粉色的rutou，透明的肋骨，平坦脆弱的腹部，鎖孔般的肚臍，還有稀疏絨毛里可愛的性器。

    口唇處噴涌上哥哥的氣息，那是從深不可測的體內升騰上來的馨香，里面仿佛隱藏著一片迷人的花海。這種氣息的燃料似乎有別于剛才的了，逐漸變得純凈而guntang。哥哥順從自己的欲望張開大腿圈住我的腰，滅火似的磨蹭我的胯下，一下子引起了我體內的森林大火。我們就像兩只被火焰圍困的野獸。

    “你快去洗澡?！备绺绲穆曇魪纳钐巶鱽?，明明腿都沒有放開我，真是可愛得讓人心慌。

    我把他孩子一樣地抱起來帶進浴室，花灑之下，哥哥的身體允許我隨意擺弄，任我把性器插在他的臀縫里和雙腿間摩擦。他一句話也不說，安靜地喘著氣，手掛在我的脖子上支撐住身體。流水沖掉了他股間和肚子上的白濁，還有身上的口水。我把他晃悠悠的身體用浴巾擦干，抱起來放到床上。他陷在被子里，冬雪般溫柔又冷淡的眼睛沾染欲念，召喚著人們像孩子一樣不顧一切地撲倒在雪地里。雪屑落滿頭發，散發柔光紛紛飛舞。我吻了下他的眼皮，眼球在敏感的眼瞼下轉動，然后睜開焦距模糊的雙眸，天真而濕潤，令人不由地產生憐愛之情。

    我可能就是所謂的戀愛腦吧。一陷入愛情就成為戀愛的俘虜，心智有時就退化成小孩兒一樣黏人，對著冷淡的面孔撒嬌，想要吃糖似的離不開哥哥的嘴唇。但抱著蜷縮的纖細身體時，又產生保護他的沖動和憐愛，比起弟弟的身份，男人的身份更加強烈。如此忽然長大忽然縮小，我更深刻地體會到人類真是種復雜的動物。

    我的唇舌流連于哥哥的下體，一含住他可愛的性器，哥哥的身體就立刻顫抖不已，透明的弓彎出掙扎的弧度，大腿夾住我的頭部。我吮吸著性器吐出的微咸jingye，頭皮傳來一陣刺痛。哥哥一緊張就會抓我頭發，再多頭發也遭不住這樣拔啊。我把他不乖的手放到胸前，撒嬌道：“哥，摸摸我?！?/br>
    哥哥的手就在我身體上撫摸，伸出貓咪似的軟舌舔我的咽喉，每撫過一處就擦起欲望的火花。我腦內叫囂著發狂的想法：好想吃掉他！好想全部吃掉！

    “哥，我好想把你干到懷孕?！蔽艺f。

    哥哥的臉瞬間燒起來，害羞地不敢直視我：“文……文明點?！?/br>
    “真可愛?！睂嵲谑翘蓯哿?，我已經忍不住了。

    我帶上安全套，余光注意到哥哥吞了下口水，緊張地閉起眼睛。我抬起他的腿，裹著潤滑油的手指鉆探進渴望已久的隱秘洞xue，另一只手伸進哥哥的嘴里攪動。他咬了我一下，我知道他很害怕，胸脯劇烈起伏，身體瑟瑟發抖。

    “別怕，我會慢慢來的?！蔽乙贿叞矒崴贿呑鰯U張。那里特別緊，每伸進一指都很艱難。直到四指塞進去，我的性器已經漲到發痛了。

    把手指抽出來，我把他的腿的架在肩膀上，性器往翕動的后xue緩緩推入，雖然感覺依然很棘手，但起碼能進去了。哥哥劇烈掙扎起來，痛得流眼淚。我鉗住他的腿，耐心地撫慰他。等得太久了，一切都美好得不真實，如果是夢，就永遠不要醒過來。直到全部沒入，我舒服地嘆了口氣，有種流淚的沖動，哥哥溫暖的體溫包裹著我，如舒適的溫泉水注入體內。我耐住沖動，緩動抽插，那里太緊了，尤其是動起來夾得更死，好痛。

    為了能讓哥哥放松，我親吻著他的敏感點，他身上的痣在哪個位置有幾顆我都了如指掌，簡直堪稱哥哥rou體的地理學家。他發出細微的呻吟，皺著眉頭，一臉沉浸其中的yin亂表情，美得不可方物。突然，他用手擋住我的眼睛。啊，看不到了，我要生氣了。

    “別鬧，哥?！蔽也豢赡軄G掉欣賞他的每一秒鐘，把那只頑皮的手按了下去。

    性器摩擦的快感逐漸淹沒了我，想要更多的渴望促使下肢擺動得越來越快。突然，似乎擦到了哥哥的前列腺，不同于剛才的呻吟聲呼救般響起。找到了。興奮的熱血在沸騰，汩汩流動全身，每撞擊一下，哥哥就發抖地叫一下，幽靈般蒼白的脖子仰起痛苦的弧度，發絲濡濕在皮膚上。大床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我越來越瘋狂，真正的青春，帶著火和土的味道，帶著比雷聲還響的悸動之心，從體內燃燒起來，理智被蒸發殆盡。我化身成只有本能的野獸在啃食哥哥的靈魂，絲毫聽不到獵物的嚎叫，周遭的一切都淹沒在大火里，氧氣guntang而稀薄。死神黑色長袍的陰影在詭秘地晃動著。

    偌大的世界里只剩下哥哥。我呼喚著他的名字，好像這是世間萬物的命名。是神的名字。

    阿西，阿西，阿西……

    過了不知多久才隱約聽見了哥哥的啜泣聲，意識瞬間被拉回。身下的人渾身都是汗水和牛乳般的jingye，讓我想起哥哥不喝牛奶的倔強表情。射精的快感比以往都要強烈，我發出舒爽的喟嘆聲。哥哥好棒。

    他的皮膚透出曖昧的粉紅，一張臉哭得像被泡在水里揉皺的花瓣。我在他的肚臍上落下一枚贊美性質的吻，把灌滿白濁的安全套摘下來打了個結，掏出新的安全套。忽然哥哥在床上動了起來，肩頭傳來重力，他湊過來蹭我的嘴唇，唇舌綿軟地舔吻。輕輕的聲音像一顆顆水鉆，清晰地落入我的腦海里。

    “阿維，再來一次?！?/br>
    一團燃燒的yuhuo還沒熄滅就瞬間又開始燎原，內心充斥著難以言喻的快樂和興奮。哥哥喜歡和我zuoai，他還想要。我真的好愛他。我溫柔地撫摸他的臉，想聽到他說愛我。

    “哥，你說一次我愛你我就干你一次?！蔽宜Ａ藗€小心機，期待地注視著他。

    哥哥愣了一下，咬住紅腫的下唇，滿腦子開始糾結。

    “我……我愛你?！甭曇艏毴粑孟x，卻讓我的心劇烈顫抖。

    我把他壓在身下，在他耳邊又逗他說了兩次，一次比一次大聲，一次比一次堅定。我的胸口涌上甜蜜，忍不住把他翻過身，緊緊擁抱住他的背，低聲道：“哥，我也愛你?！?/br>
    我抬起他的髖骨，讓哥哥跪趴于床上。這樣的姿勢能夠更加深入，可是看不到哥哥的臉。

    我愛你，這三個字即使日后回憶仍能使我久久無法平靜。

    時間相互重疊，窗玻璃上劃過一滴雨水。沒有目光注視我的時候，我注視著哥哥的背影，我的喉嚨突然發緊，眼球熱熱的。我哽了一下，眼前變得模糊。我一邊伸手擦眼睛，一邊扭動跨步，看著眼前坦露的背部，情不自禁地疊了上去，想象著兩顆心融為一體。

    “阿維，好重……”哥哥的聲音埋在枕頭里。

    不能讓哥哥看見我哭。

    “哥，我好愛……”我吻了吻他的側臉，發現枕頭上一片濕潤的淚跡。

    “很痛嗎？”

    他搖了搖頭，吸了下鼻子。

    我想把他翻過來，但他堅持把臉埋在枕頭里，手抓著枕頭角，背部以不正常的頻率發抖。

    我哽咽道：“是我逼你了嗎？”

    哥哥愣了一下，雙目紅紅地用手臂撐起身，轉頭詫異地看我，然后眼神變得無奈，手臂圈住我的脖子抱上來，極輕地喃喃道：“笨蛋，你不是我弟弟就好了?！?/br>
    我好像明白了什么，吻了下他的頭發，嗓子微微發?。骸安皇堑脑?，你會怎么做？”

    “不知道?！彼穆曇糍N著我的肩膀發出。

    “那我肯定早就追到你了?！?/br>
    “嘁……”

    窗簾背后能聽見雨滴打在窗玻璃上的聲音，有種室內也在下雨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