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
翟鶴墨:“……”得,弄了半天是在這兒硬撐著呢。 翟鶴墨走上前扶他,封澤干脆把大半重量都放在他身上,側眼看了看他的臉:“別憋著了,想笑就笑?!?/br> 翟鶴墨沒忍住小聲的笑了幾聲,然后問:“澤哥,怎么就喝成這樣?” 封澤能怎么辦,封澤也很無奈。在軍隊的基本沒有不會喝酒的,他本身酒量就不錯,在軍隊更是鍛煉出來了,他現在還有意識就多虧了在軍隊待過。但是再能喝酒的人,也撐不住易熠那種同歸于盡式的喝法啊,能出去吩咐經理要是他們喝多了便讓翟鶴墨過來,已經是他最后的努力了。 看著身旁扶著他的翟鶴墨的表情,封澤磨了磨牙,簡直想在那張偷笑的臉頰上咬一口。 眼下,一個意識不清醒的,兩個好像還有意識但是似乎也不太方便移動的,翟鶴墨看著有些發愁。 三個一米八幾的大男人,他難道要把他們一個一個抬出去嗎?把他們一個一個送回家似乎也不太現實。 正在發愁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翟鶴墨皺眉看了看來電人的姓名,然后接起了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莊青硯的聲音:“我已經到家了,你……梁媽問你回來吃嗎?嗯……釉釉剛才連著叫了好幾聲,也不知道是怎么了?!?/br> 見回來的是莊青硯都懶得從窩里出來一直安安靜靜的釉釉:“???” 看了看現在的情況,翟鶴墨先是回了一句“應該不回來了”,然后聽到莊青硯后半句話,頓時眉心緊皺,他想了想開口道:“釉釉叫了?你去看看他的小碗,是不是沒有貓糧了?釉釉現在還叫嗎?” 都不用數,一句話是和他說的,其他三句都是釉釉。莊青硯沉默了一下,看了看釉釉還是滿滿當當的小碗,低低的“嗯”了一聲。 “那你……”莊青硯頓了頓,一句“早點回來”還沒說完,便聽翟鶴墨那邊響起了一聲撒嬌般黏黏糊糊的“哥哥”,聲音還不小,似乎就是貼在翟鶴墨耳邊說的,然后下一秒,電話就被掛斷了。 莊青硯沉默的看著手機屏幕,微微出神。 而那邊,翟鶴墨看著那手一抖擦過耳垂不小心被掛斷的電話,瞪向不知什么時候蹭到他身邊來的易熠。 易熠還想往他的身上貼,一邊還叫著“哥哥”,一米八幾的大個子非要縮在翟鶴墨的身邊,平時的易熠就是個年糕精,今天喝醉了就像塊化了的年糕,更加黏黏糊糊的了。 “不錯,看來還沒醉到底,還能走幾步?!钡扎Q墨嘆了口氣,放下手機也不計較他突然襲擊的事情,掐了掐他的臉頰。 易熠乖乖給他掐,還沖他傻傻的笑。 翟鶴墨忍不住也笑著搖了搖頭,開口道:“說吧,你們三個怎么喝成這樣?” 封澤在一旁裝死沒開口,只是將視線轉向易熠,雖然易熠無差別攻擊,但是最后厲之霖還是喝的最多的,此刻還在一邊撐著額頭不動,緩解腦中一陣一陣的眩暈。 問到這兒,易熠突然往前一撲,整個人趴在翟鶴墨的身上抱住了他。翟鶴墨被抱的一愣,正準備伸手隔開距離,就聽易熠在他耳邊說:“我就是想問他……他當時是不是欺負你了……” 翟鶴墨頓住,原本準備推他的手搭在了他的衣角,他有些疑惑道:“什么欺負?” “就是高中的時候……”易熠的神志并不十分清醒,說話也斷斷續續沒什么邏輯:“我找你你也不理我…也不去上學…誰都不理,我知道,肯定是因為……”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后翟鶴墨就感覺到肩膀一沉,易熠的頭完全埋在了他的肩窩里,呼吸逐漸平穩。 雖然易熠說的語無倫次,但是翟鶴墨很快抓住了關鍵詞知道了他在說什么。畢竟他一直是個好孩子,真正不去上課的也就是那一段時間。 剛和厲之霖表白失敗的那段時間。 但他沒想到易熠居然也記得那段時間的事情,只不過他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么,但是似乎也猜出是和厲之霖有關。他當時也不是故意不理易熠,他當時處于一種非常懷疑自己的狀態,誰都不想理,誰都不想接觸,如果不是翟父硬是把他拎出來,他還不知道要一個人把自己關在房間里自閉多久。 和厲之霖告白的事情只有他們兩個知道,而翟鶴墨更是準備將這一段完全稱不上美好的感情爛在心里,卻不想易熠似乎察覺到了什么,易熠竟然對他那段時間的異常耿耿于懷。 在別的地方也不見這么死心眼。翟鶴墨差不多猜出了易熠灌酒給厲之霖的原因,無奈的輕輕扯了扯易熠的頭發。 厲之霖一張口嚴,他不想說的東西怎么打馬虎眼都能給你輕松的繞過去,易熠也不想和他多費口舌,便想直接灌醉他。而封澤完全就是被誤傷了。 被誤傷的封澤此時看著正八爪魚似的緊緊纏著翟鶴墨的易熠,如果不是實在有心無力一站起來就暈,他一定上去就是一拳。 就他剛剛叫翟鶴墨打電話一溜煙兒跑過來的利索勁兒,他有理由懷疑易熠根本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醉的那么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