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聽到男人的話,翟鶴墨都覺得有些玄幻,他不可置信的皺起眉,最后都忍不住嗤笑出聲:“莊青硯,你是不是有病,嗯?我認認真真和你談感情,你和我說做朋友?你說我是你兄弟?” 翟鶴墨人如其名,眉眼生的絕對稱得上一句如詩如畫,此時交疊雙腿坐在沙發上,張口便是銳利的嘲諷,倒是給他添了幾分人氣兒。 莊青硯見到的翟鶴墨都是淡然有禮的,還沒見過這般模樣,想必也是氣急了,便也沒動氣,只是皺緊眉頭沉聲道:“鶴墨,我們是商業聯姻,本就沒必要談感情。而且,你知道的,我不是gay?!?/br> “我知道、我知道……”翟鶴墨氣的額心都一跳一跳的疼,他本就有偏頭痛的毛病,現在更是疼痛難忍,他咬了咬牙,終是沒忍住唇中溢出一句咬牙切齒的:“媽的?!?/br> 他真不知道一個直男為什么會主動找另一個男的商業聯姻,而他答應下來,不過是因為,說一見鐘情確實過于矯情,但是莊青硯此人給他留下的印象實在太好,他想和他好好過日子。 就連當時爺爺都開玩笑,說一個硯一個墨,可不是天生一對兒嗎。 他還真就相信了。 結果在今天他生日的時候換來一句:“我們還是保持兄弟的距離為好?!?/br> 愚蠢。 太愚蠢了。 他喘著氣,雙手緊緊抵著額頭,突然輕笑了一聲。 他真不知道自己一次次的究竟在奢望些什么,可能是每一次摔得還不夠狠,才能讓他有勇氣繼續去嘗試。 他突然覺得很累。 他是不是欠的,好好的日子不過來受這種氣,回頭想想都要給自己氣笑了。 翟鶴墨搖了搖頭,捏捏自己的眉心,猛地起身身形還有點搖晃,他站定身體,想起了什么似的抬手看了眼腕表,從旁邊取過風衣走向門口準備換鞋出門。 “你……”再怎么樣也是一起生活了一段時間,莊青硯知道他是偏頭痛犯了,正準備開口,便見翟鶴墨轉過身又向他走了回來。 莊青硯不知道他想做什么,閉口皺眉看著他。 卻不想翟鶴墨并沒有給他一個眼神,徑直走過他身邊,從沙發旁一個不起眼的角落提出一個小巧精致的……蛋糕盒? 莊青硯這才后知后覺的回想起今天的日期,想起來今天居然是翟鶴墨的生日。 他又想起來今天被叫回家時翟鶴墨帶著欣喜的笑得彎彎的雙眼和自己冷淡還帶點不耐煩的神色。 他怔了怔,抬眼準備說些什么,卻只聽到門被帶上的“嘭”的一聲響和冷冰冰的關閉的大門。 他心中突然有些不安,好像有些別的什么東西,也對他緊緊關上了。 - 二十分鐘后。 翟鶴墨坐在車里,面無表情的將蛋糕一口一口的吃完了。 還好他想著就兩個人,莊青硯又一向不喜甜食,他就買了個很小的,不然現在還吃不掉。 翟鶴墨用紙巾擦了擦唇角,滿足的嘆了口氣。 雖然他選男人的眼光很垃圾,但是其他地方的品味,還是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