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牢獄
白青崖是被唇上濕濡的癢意擾醒的。他先是聞到一股如蘭似麝的香氣,才艱辛地睜開雙眼,蒙眬間看到半張秀美臉龐覆在他身上舔舐,仿佛話本里蘭若寺的妖。 他一下子便驚醒了,不及察看身處何處,立刻伸手去推這登徒子。 沈三錢順著他的力道翻到旁邊,與白青崖并排躺著,低低笑道:"小公子終于醒了,可叫我好等。" 燭火透過交相掩映的帷幔,只剩微弱的一點照進來。拉得嚴嚴實實的床帳將這滿是暗紅色的床榻裹得如一具正在辦冥婚的棺材,斜倚在綾羅間的沈三錢正是那即將享用祭品的惡鬼。 白青崖既驚且懼,身下柔軟的床鋪像是要把他往地獄里拽的鬼手,強撐著疲憊不堪的身子爬了起來。動作間,松松垮垮地掛在身上的中衣掉了下來,剝出半個荔枝rou般滑膩白嫩的身子。 沈三錢瞧著這送上門來的美景不停發笑。 白青崖又哆哆嗦嗦地去夠那衣服。他顧不上管是誰趁自己昏睡期間給自己換了衣服,眼下的境況他正如那砧板上的魚rou,任人宰割。 有衛縱麟"珠玉在前",他隱約知道了自己的相貌仿佛極得男子喜愛,他也善于利用這點。如果讓他在"在北鎮撫司大獄里受刑"和"張開腿侍奉一次男人"之間選擇,他必定毫不猶豫地選擇后者。問題是……沈三錢還能算男人嗎? 聽聞太監因自己不能人道,極其喜愛各種陰毒的虐jian手段,往往在枕榻間折磨得人生不如死。 如果都是要死,白青崖想,我還是選一個體面點的死法為好。 沈三錢瞧白青崖呆呆的不說話,臉色也越來越白,知道他是嚇著了,于是故意逗他說話:"小公子不問問這是哪里嗎?" 白青崖看向他,問:"哪里?" 沈三錢故意道:"自然是大名鼎鼎的詔獄了。" 白青崖勉強笑道:"大人說笑了。" "說笑?沈某從不說笑。"沈三錢一指白青崖的身后,"你看那里。" 這張拔步大床可供三四人并排而眠,白青崖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靠墻的地方散落著一堆金玉之物。細瞧之下,卻不是擺件玩物之類,雖制作精致,卻個個形狀吊詭,不知作何用處。 有幾樣格外引人注目的:三根竹片似的玉籌,約莫手掌長、三指寬,磨得光可鑒人,由細細的金鏈連著,每根玉籌間還隔著半掌的距離;一根不知什么緞子做的腰封,比尋常腰封卻又格外寬些,光澤奇異;八九個玉環,扳指似的,卻又比扳指細;四個大金鐲子,鑲滿珍稀珠寶,價值連城不假,卻也太俗,戴不出去。 白青崖不解道:"這些是何物?" 沈三錢將白青崖一推:"這都是審你的東西。" * 白青崖不防他突然發難,毫無防備地被推得仰面一倒,接著手腕便是一沉——是沈三錢為他戴上了一個金鐲子。那鐲子中間有一卡扣,掰開后扣在白青崖腕上,嚴絲合縫。 "?"白青崖不解其意,難不成沈三錢的愛好是在床上給人戴首飾不成? 他這一晃神,便叫沈三錢趁機給他雙手雙腳都扣上了鐲子。 "廠公這是什么意思?" 沈三錢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一挑唇,抬手一抽,白青崖的中衣如水流一般散在床上,露出當中包裹的一尊玉做的美人。 "?。浊嘌庐敿淳鸵趾蠑n衣擺躲到床角,誰知一使力才發現腕子上重若千鈞,竟動都動不得。 他失聲道:"怎么回事?!這是什么東西??。?/br> 沈三錢欣賞著他掙動間浮起的優美線條,慢悠悠地說:"小公子省點力氣罷,這金枷扣上后有百斤重,你掙不開的。" 白青崖心頭浮現出真實的恐懼,眸子里漫上一層水霧,色厲內荏道:"你敢!我是官家子弟……你這樣對我,就不怕殿下怪罪嗎?" 沈三錢嗤笑道:"我這一生從未怕過任何人。" "我來給小公子介紹一下,"他說著又拿起那條腰封,"這叫箍。牢獄里是用來箍人的頭顱的,受刑之人往往眼睛爆突,頭痛欲裂,只求速死,因此又得一美名,叫作,盼佳期,。"他看著白青崖恐懼的眼神,安撫地親了親他的眼下,嘗到了一絲咸澀,才好整以暇道,"自然了,我舍不得這樣對小公子,所以這盼佳期另有用處。" 沈三錢的手指自臉頰開始,靈蛇般游弋至白青崖秀氣的yinjing上,粗暴地擼動兩下后朝上一推,那yinjing便緊貼到了小腹上,然后趁白青崖弓腰躲避時,將那盼佳期繞過腰肢綁了起來。這下那根粉色的物事便被牢牢綁在了腰腹上,寬大的腰封遮得一絲不露,細腰窄胯,乍一看,竟如一名為了美麗而裹腹的女子。 "喏,這不就成了小娘子么?" 這一舉動的侮辱性遠大于rou體的痛苦,白青崖終于忍不住哽咽了,喃喃道:"你竟敢……我要殺了你!?。。?/br> 臀縫間隱藏的秘地驟然被入侵,干澀的痛苦和濃烈地羞辱逼得白青崖的咒罵猛然中斷,呻吟出聲。 "好緊。"沈三錢喟嘆一聲。 沈三錢的手指上有早年干粗活留下來的繭子,粗糲又粗暴地摩擦著嬌嫩的腸rou,絲毫不顧及他未經人事,肆無忌憚地翻攪著,很快一指變為二指,最終加到三指,被惡意翻找出的敏感點不間斷地被蹂躪折磨,很快便響起了淋漓的水聲。 沈三錢自然也聽到了,手下動作更加暴戾,俯身去親吻美人那淡粉的嘴唇。 "唔……啊、呃……" 陌生的快感攫取了白青崖的神智,令人戰栗發抖的爽意叫他拋棄了方才的恥辱,飄飄然張開嘴含吮伸進來的舌頭,享受了起來。 然而沈三錢的險惡用心很快便浮現了出來。 他后頭爽快,前頭哪里有不硬的,然而被緊縛住的陽具動都動不得,哪里還能勃起。不多時,堆積的快感變成了變成了甜蜜的刀鋒,一下一下地摧折著白青崖。 "廠公……不要了,別、別插了,好痛,好痛?。浊嘌露惚苤m纏的唇舌,卻又被咬住,廝磨間聽到沈三錢的聲音:"這可不行,娘子,你得學會忍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