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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半生緣意yin物語在線閱讀 - 狼人X人妻1

狼人X人妻1

    他最先只是小拇指抖了一下,隨后被男人溫厚有力的雙手捧住。

    做夢了嗎?

    緊接著他的眉頭又皺了皺。

    看來并不是美夢。

    男人溫柔地用手指揉開他眉間的皺褶,并沒有在意這生理反應一樣的小變化。

    已經快凌晨,房間里沒有開燈,只有男人淺色的雙眸在月光下發出瑩綠色的微光,他剛想像平時一樣化為本體蜷伏在病人的床邊安眠,卻清晰的在夜色中看見病床上的男子睜開了雙眼。

    男子的雙眸有些失神,好像剛睡醒的人一般迷茫,他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也不知道自己已經昏迷不醒了快半個月了。

    一切好像都定格在他昏迷前的那一分鐘,他躺在血泊里,看見一個高大的身影沖出人群,銀色的宛如月光下的水波一樣清冷的雙目里是難以置信的驚恐。

    “別碰他!”

    “先生!你冷靜點兒!我是醫生你不要耽誤我搶救!”

    “別碰他!”

    “先生!”

    “別碰他!”

    “你要是這樣下去他會死!懂嗎!”

    他能感受到男人劇烈的顫抖,男人恐懼、慌亂、不知所措,牢牢抱住他逐漸虛弱下去的身體舍不得放開,好像一旦放開他就會離去。

    男人在聽見那個熱心腸的路人的話后,身體僵硬了一下。

    “別讓他死!”

    “那你就快讓他躺平!你這樣他會失血過多的!”

    他的身子一下就冷了下來,這也是他第一次聽見男人這么聽一個陌生人的話。

    閉眼時是男人銀色的雙眸,睜眼時是男人碧綠的雙目,他突然想到,這也許就是所謂的一輩子。

    “是宴宴嗎?”

    他看著成長得飛快,已經和記憶里那個面目清冷驕傲的少年判若兩人的高挑男人,心里明白是他,但卻下意識地發問,而男人因為激動而隱藏不住的獸耳和尾巴早就暴露了他的身份。

    “不是狗狗么?!蹦腥苏f。

    他的眼淚倏地順著清瘦的臉頰流下來,伸出雙手,男人默契地俯身迎接了這個擁抱。

    這條小狗已經跟了尚貞一路了。

    尚貞是在路邊大排檔一個垃圾桶旁看見它的,它看起來才一個月大,牙齒都還沒長全,艱難地舔著人類浪費掉的殘羹剩飯,可它又沒辦法吃掉,用臟臟的小爪子扒拉了半天,也沒吃進去任何東西。

    尚貞實在見不得這樣的畫面,他本來就偏愛狗狗,更生氣居然有人渣會遺棄還未斷奶的小狗崽,看它這樣至少已經流浪了三四天,餓得皮包骨,渾身上下不知道沾滿了多少臟兮兮的濁物。

    尚貞去附近的超市買了一瓶礦泉水和一袋旺仔小饅頭,用水把小饅頭泡軟成糊狀放在瓶蓋里給他舔,就這樣磨磨蹭蹭了快一個小時,它才把那一袋旺仔小饅頭舔完。

    它舔完之后果然有了些力氣,黏在尚貞的腳邊,不肯走了。

    尚貞明白,如果沒有他這樣的人繼續這樣幫助它,它活不過一個星期就會死掉。

    可尷尬的是,尚貞的處境沒比這條被遺棄的小狗崽兒好多少,他父母雙亡,和弟弟在福利院長大,刻苦自勵終于考上了本市的一所師范大學的漢語言文學專業,現在靠在學校附近的奶茶店兼職和給公眾號寫文案賺生活費,就這些微不足道的經濟來源要養活他和他弟弟兩個人,他實在是沒有條件再養一條狗了。

    尚貞看著他每走一步,它就要踉蹌著追好幾步,突然狠下心來,開始飛快地小跑著穿過了馬路。

    它顯然完全沒有反應過來,也沒有能力去追隨一個成年人的步伐,傻愣愣地停在馬路另一頭遠遠地望著他。

    尚貞有點難過,但他真的被生活所迫已久,見慣了生離死別,也學會了認命。

    他走到家這一路上都在內疚和自責,說到底還是他沒本事賺更多的錢,貧賤夫妻百事哀,雖然用這句俗語形容并不恰當,但也沒有比這句話更貼切形容他和弟弟的生活的了。

    他們同樣都失去了父母,他至少還有個親弟弟支撐著他努力活下去,而那條小狗崽把他當作救命稻草,他卻選擇再次拋棄了它。

    他最后路過家單元門口時對面的燒烤店已經準備收攤兒了,只聽見老板按滅老電視前一秒,有個聲音開口說:“難道你就把他一個人丟在那里了么?”

    尚貞在樓下怔了怔,猛得掉頭原路跑回去。

    他再苦再難總還是能活下去的,可它不行,它不行,如果今天他找不到那條小狗崽,他會悔恨終生,人活一場,不就圖個不留遺憾嗎?

    但令他沒想到的是,根本沒跑多遠,他就看見那個小小的、磕磕絆絆的身影,正在貼著地面東嗅西嗅,一雙綠豆般的小眼睛在昏暗的小路上散發著熒光。

    它竟然過了馬路?雖然現在路上車不多,但這條馬路沒有紅綠燈,對他這個成年人來說都是一件極度危險的事情,它那么大點兒怎么會過馬路躲避車輛?簡直不可思議!

    它好像嗅到它所尋的氣味越來越近,疲倦地抬起頭來,但在看見尚貞的瞬間突然振作精神熱切地向他小跑過來。

    尚貞后來回想那時的心情,就跟電視上的尋親節目一樣,自己給自己感動得稀里嘩啦的。

    尚姜雖然知道自己家庭條件不好,但是也不太清楚究竟是有多不好,所以當他看見自己的哥哥深夜帶回來一只小狗崽兒的時候高興得不得了。

    唯一一點就是尚姜有點小潔癖,雖然心里喜歡,但是看見這小狗骯臟不堪,還是忍不住露出嫌棄的表情。

    小狗看見他這樣子也不介意,乖乖地被尚貞抱到衛生間去洗澡。

    尚貞見它不叫也不鬧,又心疼又喜愛,像給嬰兒洗澡一樣耐心地把他放到盆里,用溫水一點一點給它清洗毛發,還好它沒有受傷。為了讓尚姜不再嫌棄它,用了他一直很喜歡的牛奶沐浴露,他和尚姜從小就一直用這個味道的沐浴露,所以體味都是奶香的,估計這小家伙也是聞著這個氣味一路找過來的。

    起初尚貞以為它是哈士奇幼崽,因為它的眼睛是淺灰色稍微帶一點點藍,但是它毛色漆黑沒有一點兒雜色,這顯然就并不是哈士奇的品種,仔細端詳更像狼狗一點兒,可狼狗好像也沒有通體漆黑的品種,尚貞查來查去覺得它應該是個混血狗狗,狼狗跟杜賓之類的品種生的寶寶。

    吹干后它立刻變成了一個可愛又蓬松的狗寶寶,尚貞走到哪兒他跟到哪兒,尚姜把自己攢的小零食都貢獻出來想要討好一下它,可它居然不被美食所誘惑,只有尚貞喂它才肯“吃”。

    尚貞在網上十分心痛的下單了基本的養狗用品后已經是凌晨一點多了,明天是周末他得去奶茶店兼職,簡單地用紙箱給狗崽搭了個窩之后就洗洗睡了。

    尚貞第二天清晨是被它舔醒的,它不知何時鉆進了被窩里,蜷縮在他溫暖的懷中,不斷地舔著他的脖子。

    尚貞先是被嚇了一跳,瞬間反應過來原來是昨晚帶回來的小狗。

    見他睜眼,小狗開始用頭蹭他的臉,尾巴也開始掃著他的胳膊,它的毛發柔軟細膩,而又比普通毛發看起來更高級,十分舒適,讓尚貞的心瞬間融化了。

    果然把它帶回家是正確的選擇。

    他雖然還很困,但是也不得不起來洗漱給人類幼崽和犬類幼崽準備早飯和午飯。

    他煲了大米粥,準備了雞蛋羹和火腿腸,他上網查過,這些一個月大的狗狗是可以吃的,只不過他還是害怕狗狗吃不進去,它的那份火腿被他特意切成了rou丁拌在大米粥里方便它進食。

    它一定受了很多苦,看著眼前兩個碗里一白一黃的食物太過豐盛,以為不是給它的,傻乎乎地蹲在碗旁邊看著尚貞。

    尚貞也不知道它能不能聽懂,幾乎是自言自語:“不愛吃嗎?但是多少也得吃點兒呀,乖狗狗?!?/br>
    然后溫柔地蹲下身揉了揉它的頭,決定親自用勺子一口一口喂它吃。

    可它居然很有靈性的聽懂了他說的話,自己開始舔食碗中的流食,跟普通狗狗不同的是,它不急不躁,十分干凈的把食物吃完,連下巴上都沒有沾到一點食物,這讓尚貞和尚姜十分驚喜。

    “我去上班了,你在家把作業寫完再看電視。粥還剩許多,鍋里還有我炸的rou醬,中午你自己熱一下再吃。rou醬太咸,你先用水沖一下把rou粒喂狗狗。我走了!”尚貞把該囑咐的話又囑咐了一遍就要穿鞋出門。

    尚姜像平時一樣應了句:“別太晚回來了?!钡撬睦镉种郎胸憶]辦法不晚回來,奶茶店晚上九點才關門,盡管那時候都沒人了,他也要待到九點。

    狗狗再聰明也聽不太懂尚貞一連串兒的話,眼看著他要走,就連忙跟著他腳步往外沖,尚貞關門時差點夾到它的小腦袋。

    尚貞無奈地蹲下身寵溺地揉著它的頭說:“小粘人精,哥哥要去出門換食物給你吃啦,你乖乖得跟弟弟在家玩好不好?”

    狗狗聽懂了,用腦袋蹭了蹭他的臉,失落地待在原地,眼巴巴地看著尚貞走掉。

    據尚姜所說,它就這樣在玄關處待了一整天等他回來,連午飯都沒吃幾口,大概是被拋棄留下了心理陰影,生怕他再也不回來了。

    尚貞心里有些感動又有些小得意,想起網上那句話,你的世界里有許多人,但是狗狗的世界里全是你。

    尚姜給它取名叫楚宴,尚貞坐在沙發上邊摟著狗狗邊笑道:“這不像個狗的名字,倒像個人的名字?!?/br>
    尚姜也忍不住擼著哥哥懷里的那烏黑的小毛團兒,說:“這可是我在一本里最喜歡的將軍的名字,也是一身黑,跟狗狗多配呀!”

    “那小名就叫宴宴吧,要不在大街上叫一條狗楚宴,總覺得怪怪的?!?/br>
    “可宴宴聽起來像個女孩兒的小名......你不是說它是公狗嗎?”

    他們兄弟二人討論了半天,尚貞懷里的狗狗終于聽不下去了,十分郁悶地用小乳牙撕扯著尚貞的袖子。

    “哥你看,狗狗不喜歡你叫它宴宴?!?/br>
    聽完尚姜這話,狗狗徹底放棄掙扎了,愚蠢的人類啊……

    接下來的一個月里尚貞又破費了不少,給楚宴檢查身體,還要打各種疫苗,買的寵物用品也都到了。

    讓尚貞欣慰的是楚宴真的通人性,它從不會隨地大小便,都是規規矩矩的拉撒在自己的小便盆里,也不會挑食,給什么吃什么。但令尚貞頭疼的是,楚宴從不乖乖地睡在自己的小窩里,趁他睡熟了就會鉆到他的被窩里跟他一起睡,也不知道它哪兒來的力氣跳上床的,尚貞又不忍心把臥室門鎖上,漸漸地也默許了。

    令尚貞奇怪的是,他從來沒聽見楚宴叫過,最多也是發出悶悶的嗚咽聲。

    一轉眼三個多月過去,楚宴和尚姜早已打成一片,因為楚宴現在體型已經快接近一米,又特別抗拒帶項圈,所以只能每天尚姜放學后帶它到小區附近的公園里散步,盡量不去人多的地方。

    起初尚貞還沒有在意楚宴身上的一些異樣,但已經從楚宴的食量上感到焦慮。

    它實在是太能吃了,與普通的狗狗不同,它一頓至少要吃五斤狗糧才不會餓,而一日至少喂兩次。這讓尚貞和尚姜捉襟見肘的生活雪上加霜。

    一旦把分量減少,楚宴就會很明顯的營養不良,每日無精打采的。

    他上網搜說狗狗這是屬于發育期,需要非常豐富的營養來幫助它長成強健的大狗。

    他只好縮減自己的開支用度,盡可能的滿足楚宴的營養需求。

    然而它的食量卻有增無減,到八個月的時候,他每天要吃二十斤的食物。

    遠不止這些,他發現楚宴的體型已經快要超過一些大型犬,它要是站立起來都快和他一樣高了。

    而且現在尚貞根本控制不了它,它太重了又總是撲上來舔他的嘴唇,他要想開口它便會狡猾地趁虛而入與他舌吻,它的牙齒非常尖銳鋒利,舌頭又長,接吻時并不是什么美好的體驗,總是會在嘴巴兩側留下道道紅痕。

    尚貞突然懷念起那個小小的黑團子......

    這件事在被尚貞非常嚴肅地禁止了后,楚宴就再也沒有等他晚上回來時撲上來舌吻的時候了。不過它因此委屈了好幾天,尚貞又摸又抱地哄了好久它才原諒他。

    尚貞真的意識到不對勁兒是除夕那天他剁rou餡不小心切到了手,口子不深但是流了很多血,他連忙先用紙巾擦著,轉身就看見楚宴從客廳緩緩踱步奔到廚房門口,一臉警惕的盯著他。

    楚宴那種從未見過的陌生的眼神讓尚貞感到了恐懼,像一頭狼在緊盯著一只受傷的獵物,視線都集中在尚貞的傷口處。

    等等......狼?

    尚貞屏住呼吸不知道它下一步要做什么,因為恐懼說話的語調都很僵硬:“宴宴,我沒事,你先去客廳里等我做好飯好嗎?”

    可它沒像從前一樣聽話地回去等待,而是繞著尚貞走了幾圈,好像拼命的在忍耐什么,那種被野獸緊盯的壓迫感太過沉重,讓尚貞頭皮發麻,一不小心把那團吸收了他血液的紙團掉在了地上。楚宴用鼻子嗅了嗅那團紙好像得到了什么訊息后才猶豫著離開了。

    尚貞連忙用水沖洗干凈傷口,找出創口貼貼上,也顧不得再做飯,連忙上網搜查關于“狼”的介紹。

    可搜遍了所有品種都沒有毛色如此漆黑、體型又如此之大的亞種。這讓他稍微安心下來,畢竟城市里又怎么會有狼呢?

    而就在那天后半夜,尚貞因為不安所以破天荒得不讓楚宴跟他一起睡覺。但他還是被舔醒了。

    他看著楚宴夜晚本應該幽綠的雙目此時卻散發出淡淡的紅光,他手指上的創口貼不見蹤影,被它濕熱的長舌卷在口中津津有味的舔舐著。

    尚貞感覺這是他一輩子經歷過的最驚悚的事了,全身上下觸電般冰冷,大氣都不敢喘一口,任由這個在黑夜里穿梭自如的野獸在床邊吮吸自己的血液,盡管指尖傳來陣陣細微的疼痛,可他除了裝睡無計可施。

    但他的呼吸因為緊張過度而絮亂起來,一下子就被楚宴敏銳的感知到了。

    尚貞明白不管楚宴是什么物種,反正不是狗狗就是了!

    緊接著楚宴輕松地躍到床上,紅著眼看著他,尚貞心里有點兒絕望,怪不得大家都說白眼狼白眼狼,現在他身邊就有一只紅眼狼!他養了他快一年,結果現在要被它吃掉了,尚姜也要被吃掉,尚貞想到這里又委屈又生氣,突然膽子就大了起來。

    但還沒等他抵抗,楚宴就像往常一樣安靜地趴在了他的身邊,時不時舔舔他的手心。

    尚貞虛驚一場,出了一身冷汗,在昏暗中看著那雙血紅的雙眸漸漸褪色,變回本來的幽綠,居然情不自禁地揉了揉它的腦袋說:“你嚇到我了,宴宴?!?/br>
    楚宴用嘴輕輕咬了咬他的手掌來表示:是你自己誤會了。

    第二天早上起來尚貞如常做飯,結果發現昨天手指的傷口神奇的愈合了,他左看右看連一點疤痕都沒留下。

    再看看十分優雅地在墻角吃著自己的早餐的楚宴,尚貞產生一種自己在做夢的感覺。

    楚宴昨夜是在給他療傷嗎?這是不是太魔幻了些......

    總之這些事怕突然跟尚姜說了嚇到孩子,他決定看看情況找個合適的機會再告訴尚姜。

    但是還沒等到這個時機到來,就出了事。

    尚姜一直把楚宴當作一只成長得過于健壯的大狼狗,雖然尚貞明令禁止過他再帶楚宴出去遛彎兒,但是小孩子要是能聽長輩的話估計也就不會吃那么多虧了,再加上楚宴永遠乖乖地跟著尚姜身側,好像在保護他一樣,根本不搭理別人。

    他一人一“狗”雖然盡量避開有人的地方自己散步,卻也沒有料到會有人主動來惹事。

    是幾個不良青年在公園里放鞭炮,看見尚姜一個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小屁孩自己在遛狗,就故意扔了幾個摔炮去嚇唬尚姜。

    尚姜雖然跟尚貞同款好學生模樣,脾氣卻大相徑庭,一旦有人主動挑事,我必犯人的類型,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你他媽有病???”

    幾個人本來笑著走了,聽見他這話瞬間來了勁兒:“cao你媽,臭小子你他媽再給老子說一遍?”

    “老子說你他媽有病?!鄙薪貏e不屑地白了這四個混子一眼,多少還是有些心虛,但是他從小看慣了尚貞忍氣吞聲,導致了他性格變得極為剛烈,士可殺不可辱的信念已根深蒂固。

    其實帶頭罵的那個人也沒想真的把尚姜怎么樣,只要尚姜不還嘴,他罵罵幾句就過去了,只是他沒想到這個小孩兒這么不識好歹,現在有其他三個人在場,他總不能丟了面子。

    他想上前去恐嚇一下尚姜又忌憚那條大狼狗,剛虛張聲勢地踏出一步,楚宴就直接從尚姜身后竄了出來,對著他的喉嚨咬了上去!

    尚姜驚呼道:“宴宴!快松口!”

    楚宴一直都很老實的,從不會攻擊別人,這也是尚姜為什么放心不給它帶項圈就出來的原因。

    但這次楚宴估計是感受到了尚姜的危險,本能地激起了獸性。

    另外幾個人都嚇傻了,連跑都不敢跑,看著楚宴兇神惡煞地露出獠牙,用冰冷的獸眼死盯著他們,一步都不敢走上前。

    “宴宴,快走!”尚姜一時之間也慌亂無措,看著躺在地上呻吟的混混還活著,連忙開溜。

    他此時此刻比剩下那幾個混混還要驚恐,他知道他惹了大事,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尚貞。

    果不其然他吞吞吐吐地把這件事告訴尚貞之后,他能感受到尚貞拼命忍耐的怒火。

    “我記得我跟你說過,不許再帶它出門兒,你為什么就是不聽我的話?”

    “我養你和它已經很不容易了,我上哪兒拿錢去賠人家?”

    “你一向很讓我省心的......咱們家跟別的家庭不一樣,不能出一點意外,你懂嗎?”

    “下次不要跟人爭強斗勝,只要對方沒傷害你,你忍忍就過去了,答應我好嗎?”

    尚貞看了眼楚宴,也不知該說什么,它雖然能聽懂人話,但它畢竟不是人,他是一頭狼,剛剛成年的狼。

    尚貞最后沉默地走進自己的臥室,楚宴想跟過去,結果被毫不留情地關在門外,到了半夜尚貞起來喝水時,它才趁機溜進去。

    尚貞看著黑暗中模糊的影子,無奈的嘆了口氣,又想到即將面對的難關,忍不住眼含淚光地正視著楚宴說:“以后不可以再咬人了。否則......我就不再養你了!”

    楚宴把他的眼淚舔干,嗚咽了幾聲,好像再說不要。

    受傷的混混的家長第二天就找上門兒來要說法了,不僅要賠償醫藥費,還要賠償精神損失費五萬塊錢,這些尚貞都可以接受,但讓他無法接受的是,那個受傷的不良青年強烈要求把楚宴安樂死。

    警察上門來找了兩次尚貞都假裝家里沒人,最后他被警告,如果不主動交出楚宴,警察會強行帶走處理掉它。

    尚貞明白,無論如何他都不能再養楚宴了。但是他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它被人帶走處死。

    他特意請了兩天假,包了一輛出租車,帶著楚宴坐了幾個小時的車來到了最近的一片山區,想著它既然是一頭狼,就讓它回歸大自然也好。

    尚貞心里一萬個舍不得,但是又真的想不出比這更好的辦法了。

    楚宴似乎預感到要發生什么,下了車后寸步不離,尚貞剛蹲下身它就一下子把他撲倒在林間的小路上舔他的嘴唇。

    尚貞想要起身卻發現自己已經推不動這頭健壯的小狼了。

    現在已經暮色降臨,山中又冷又陰森,他必須盡快下山,否則到了夜晚有可能會迷路。

    “宴宴……這是屬于你的地方,你該回去了?!?/br>
    尚貞知道它已經能全部聽懂人類的語言,他不止一次懷疑楚宴的智商跟人類一樣高。

    楚宴卻完全沒有聽進去的意思,只顧著舔遍他凍得紅紅的臉蛋。

    “宴宴!這次你不可以不聽話,你如果跟我回去,你就沒命了,懂嗎?”

    楚宴只是壓在他身上不讓他起來,它明白,他一旦起身就不會再擁抱它,不會再理睬它,他要永遠離開它了。

    “你再不讓我起來,我要生氣啦!我生氣的話就再也不理你了?!鄙胸懝室獍迤鹈婵?,神色凝重地與它四目相對,然后他看著那對迷人的灰色眼睛中涌出了淚水。

    這的確是震撼人心的一幕,緊接著他第一次聽見楚宴發出叫聲,是一陣凄涼綿長的狼嚎,在整個山林之間回蕩,驚起了飛鳥,也令山腳下的一村的家犬驚恐不安地齊吠。

    這犬吠聲微弱地傳到尚貞的耳中,讓他也有些不安起來,楚宴只叫了一聲,怎么會引起這么大的反應?

    楚宴它到底是什么品種的狼?毛如黑夜,眼似銀河,身長兩米,有時候眼睛可以發紅光,能聽懂人話,唾液還可以令傷口一夜之間愈合,現在居然能讓村莊里的動物如此狂躁不安。

    這怎么想也不是一個普通的狼能做到的事情吧?

    楚宴最終還是妥協了,從他身上下來,看著他白色的羽絨服后面沾滿了混著泥土的雪,笨重地站起身。

    可它依舊固執地跟著他下山,尚貞握了個雪團砸它,它也只是往后退了幾步,在五米外緊緊跟著他。

    尚貞感覺自己忍不住要哭了,他這么大個男人怎么就這么愛哭,真是丟人。而此時此刻又怎么讓他說出“你不要再跟著我”這樣絕情的話呢……

    “宴宴,這樣好不好?你在這山里等我,等風頭過去了,我再來接你怎么樣?”

    尚貞從來沒有撒過謊,才發現撒謊原來是這么容易的一件事,也是這么令人心碎的一件事。

    楚宴半信半疑地盯著他看了看,發現他清秀的面龐還像初見般溫柔,眼神純澈,絲毫不像在騙它的樣子,就此停下了腳步。

    尚貞見它信以為真,突然一股巨大的悲傷吞沒了他,他好像做錯了事,盡管他不會后悔。

    尚貞知道自己不能再看它,忍住淚水轉頭就大步離去。

    尚貞下山時總覺得有東西在跟著他,他起初以為是楚宴還不死心,但轉頭一看發現居然是三只陌生的狼。

    這也許是被楚宴的叫聲引來的,很快,見他駐足,隱藏在林中的狼也陸續走出來,竟然是一個完整的狼群,只是每一只體格都不過一米多,比起楚宴差得太遠。

    但他們似乎又忌憚著什么,尚貞有過那晚的經歷之后好像此時不會那么緊張了,尤其是看習慣了楚宴這種可以跟獅子媲美的巨狼后,現在反而能鎮靜下來想著如何狼口逃生。

    其中領頭的一只狼首先逼近他,可在嗅到他身上的氣味了之后就驚恐地跑回去。

    尚貞突然想明白了,狼這種動物等級劃分十分森嚴,既然這只領頭的狼嗅到他身上楚宴殘留的氣味十分害怕,那就證明楚宴的地位比它還要高一等。

    他試探著向前走了一步,果然他前方的狼四散開來給他讓路,緊接著高處突然傳來了一聲狼嚎,尚貞一下子就聽出來,那是楚宴的叫聲。

    狼群像是得到了什么命令一樣,飛快地消失在夜色降臨的山林中,尚貞隱約間看見遠方一雙緋紅的眼睛一閃而過。

    楚宴從來沒想過要傷害人類,以它比成年人類高八倍的咬合力,那個先挑事的混混早就魂歸西天了。相反的是,他愿意因為尚貞和尚姜對他的好而保護人類。

    尚貞知道,這種信賴已經被他親手終結,當楚宴再也等不到他來接它回家的時候,它大概會一輩子怨恨他吧。比起最開始選擇遺棄他的父母,他這種用謊言欺騙他的人不是更可恨嗎?

    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呢?他尚貞的人生怎么就活得這么艱難,為什么就這么多迫不得已?

    尚姜知道尚貞把楚宴送走了之后萬分難過,雖然他沒有跟尚貞說什么,但是尚貞知道他十分自責,躲在房間里偷偷地哭過好幾次。

    其實尚姜和楚宴待在一起的時間比尚貞要多,尚貞負責飲食起居,而他負責跟楚宴玩......

    不過只要尚貞一回來,楚宴就會湊到尚貞身邊安詳地趴著,不會打擾他做事,就那樣安靜、溫柔地注視著他,好像它的世界里只能看見尚貞一人。

    有一次尚貞實在太累了,就仰面躺在沙發上睡著了,可第二天起床卻發現自己蓋著毛毯,枕著楚宴,它一動不動,像一座狼雕像,又像守護神,默默地給他當了一夜枕頭。

    自從它的到來,尚貞就再也沒有做過噩夢,每晚有它在身邊守護著他,睡得又香又沉。

    當這個星期第三次尚貞不自覺地叫出楚宴的昵稱但卻沒有一個黑色的身影在幾秒后匆匆趕來時,尚貞才發現楚宴已經融入他的生命,他的生活中處處都是楚宴的影子,沒有了它之后,他成了一個殘疾人。

    一個星期后,尚貞開始瘋狂的思念楚宴。那種感情熱烈到不像是主人在思念自己的寵物,而是像一個人在思念另一個人,他被自己這種不可理喻的想法嚇了一跳。

    仔細想想楚宴除了外表和不會說話以外,他的行為比起狼更像是保留了狼特征的人類。

    他用攢得將來供尚姜上大學的學費賠償了那家人后,因為找不到大狼狗,他們再多糾纏也沒用,終于消停了下來。

    事情和解那天晚上尚貞夢到了楚宴變成了人,每天都要去他們分別的那個地方等他,尚貞終于忍受不住內心的煎熬,再次請了一天假來到那個山區。

    他這次到的比上回早,下午一兩點鐘的時候就到了,他連休息都沒有休息就急忙上山四處叫楚宴的名字。

    他知道,如果它聽見了一定會出來見他的,除非它故意躲著他。

    可是尚貞一直找到天黑,嗓子都喊得冒煙兒,手腳也凍得失去了知覺,楚宴始終沒有出現。

    尚貞的心像是被人捅了一個大窟窿,又冷又疼,果然它已經對他失望透頂,不愿意再跟他回去了。

    他無可奈何地下了山,想問問村民們最近山里有沒有發生什么怪事。

    村民們說他們這山中有狼,一直剿不干凈,總是半夜偷村里的牲口吃,但是最近這些天都沒有再來入侵村莊了,這個時節是山里最荒的時候,也是鬧狼災最厲害的時候,但狼群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這也算是一個怪事吧。

    尚貞聽了便明白這是楚宴的杰作,自然十分欣喜,也許,這才是屬于楚宴的生活,自由自在的穿梭在森林里不受約束的生活。

    盡管沒有把楚宴找回來他很失落,但是既然它不愿意跟自己回來,自己也不能強求,它從一個奄奄一息的小狼崽到現在成為了一個山大王,尚貞覺得很滿足。

    因為他只請了一天假,所以必須連夜趕回市里,當他看著一座座山峰消失在視線里時,他感覺自己的心也永遠留在了大山里。

    等到家的時候已經凌晨兩三點多,他們這片舊小區的路燈壞了好幾個,小巷里只有一盞昏黃的墻燈時不時閃爍幾下。

    尚貞心情不好,看見這條必經之路時居然沒有以前那么害怕了,要是有什么妖魔鬼怪就來吧,反正除了這條命他也沒什么可以失去的了。

    不過當一個高大的黑影從他身后猛得抱住他的時候,他還是快嚇得魂兒都丟了。

    人在真正恐懼的時候是叫不出來的,只會雙腳發軟、渾身顫抖、驚出一身冷汗。

    在那一瞬間尚貞想到,他真的要死了嗎?那尚姜咋辦???他還沒有把銀行卡密碼告訴他......

    就當尚貞把自己的后事都快想好了的時候,身后的少年湊到他耳朵旁邊用低沉而磁性的聲音輕輕說:“我是狗狗?!?/br>
    這句話要是別人聽了估計會覺得這人是個瘋子,但是尚貞不知從哪里來的預感,一下子就明白了這句話的含義。

    他似乎沒有太過于震驚楚宴是個狼人這個事實,他驚訝的是他竟然會出現在這里。

    楚宴親昵地用嘴巴蹭著他的耳朵,穿著不知道從哪里搞來的單薄的襯衫和褲子,光著腳,然而體溫卻guntang得讓尚貞隔著羽絨服都能感受到這副身體的炙熱。

    “狗狗?你是狗狗?”

    尚貞迫不及待地轉身,看見那雙瑩綠的眼睛后確定下來,巨大的安心感籠罩住他,像一個結界把恐懼隔絕在外。

    楚宴只點了點頭,他剛變成人形沒多久,他還不是很習慣說話。

    “你怎么會、在這里呢……你在等我嗎?”

    楚宴“嗯”了一聲,然后緊接著生疏的發音:“想你、就來了?!?/br>
    似乎怕尚貞會怪他擅自作主的跑回到這里來找他,而沒有遵守約定在山里等他,他說話的語氣有點小小的心虛。

    尚貞就著暗淡的光線都能看見他風塵仆仆的模樣,心想他難道是變成狼形態千里跋涉跑回來的嗎?就為了看一眼自己?

    這樣一想,可把尚貞給心疼壞了,連忙檢查他有沒有那里受傷,但又想到他作為一個狼人極強的愈合能力和遠超人類百倍的體力,可能并不用自己替他cao心.......

    下一秒尚貞眼睜睜看著他從一個美少年變成了一頭狼,宛如好萊塢大片一樣的視覺沖擊,讓尚貞目瞪口呆。盡管已經有心理準備,但是這兩種形態變化的過程還是讓他震驚。

    他向前走了幾步,見楚宴在原地猶豫著,被逗笑了:“小傻瓜,你不用再回山里了,我們回家啦!”

    尚姜小小年紀短短幾日里把喜怒驚懼全部體驗了一遍,不過當他看見楚宴從一只“狗”變成了一個看起來還比他大幾歲的少年的時候,心臟病差點犯了。

    隨后楚宴糾正了尚姜,他是狼人,是比狼王還要高貴的種族,不許再叫他狗狗了。

    尚姜在震撼之余還不忘反駁:“可我哥管你叫狗狗你就不說他!偏心眼!”

    楚宴本來就沒熟練掌握人類的語言,而且尚姜說得是事實,他只好任由尚姜數落。

    尚貞看著家里突然熱鬧了起來,又忍不住熱淚盈眶,真是年紀越大淚點越低了。

    真好,這樣真好。

    從前都是尚貞給楚宴洗澡,但是如今楚宴已經變成了一個十八九歲的人類少年,他總不好意思再給他洗澡了。

    但楚宴絲毫沒有這種自覺,裸著身體盯著尚貞的一舉一動,給尚貞搞得都不好意思看他。

    “一起洗?!崩抢翘貏e喜歡從背后撲人,就在他剛要關上衛生間的門的時候,楚宴極為快速地從身后抱住他,他與此時的楚宴體型看起來相差無幾,但是那種巨大的力量還是讓尚貞明確的感受到人類與狼人的差距。

    這還是一個剛剛可以變成人形態的少年時期的狼人。

    楚宴的身體無時無刻都像里面在燃燒著一團火,尚貞就快要融化在他的懷抱里。他實在抵抗不住這種自然的心無雜念的撩撥,在楚宴用牙輕輕咬了咬他的耳垂的時候終于被攻陷了。

    在花灑的熱流下,楚宴漆黑的頭發柔順地貼在他他的臉上,這是尚貞第一次這么近距離地認真觀察他的臉。

    他的長相帶著歐美男模的高級感,皮膚就像磨砂濾鏡一樣有質感又不粗糙,自帶一身結實不失美感的肌rou在不用力的時候柔軟又富有彈性。

    雖然尚貞覺得自己并不是一個好色之徒,但是面對這樣的極品,別說女孩子了,就他這種直男都要被他掰彎了,或者說他已經變彎了。

    尚貞搖了搖頭,讓自己不去想這種事,各種電視劇告訴我們跨物種的戀愛一般都沒有好結果的。

    以楚宴的視角看尚貞,就只看見他莫名其妙的搖頭,以為他其實不太愿意和他一起洗澡。

    “就一次。下次不洗了?!?/br>
    尚貞沖干凈楚宴頭發上的泡沫,看見楚宴銀灰色的上挑眼眼巴巴地瞅著自己,笑道:“我沒有在怪你?!?/br>
    洗完澡后已經快三點半了,吹干頭發后,尚貞才想起來,以前楚宴都是跟他一起睡的,那以后......

    尚貞看著站在床邊等他的赤裸少年,臉一下子紅透了,這早晚都會出事吧!

    “你睡我的床就好了,我去沙發上睡?!?/br>
    沒想到楚宴頂著絕色的面孔委屈地看著他說:“之前、都一起睡的......”

    尚貞覺得自己現在好像在犯罪一樣,對方是純情美少年,自己是色瞇瞇的老流氓......

    還沒等他想好怎么開口婉拒,楚宴就一下子鉆進被窩里,非常懂事地留了一半兒床位給他。

    尚貞扭扭捏捏地上了床,立刻閉眼禁止自己胡思亂想,卻被那副火熱的身體摟在懷里,少年時不時舔舔他的耳廓,又用自己蓬松的頭發蹭他的后脖頸。

    尚貞想著,會不會其實自己才是被這只狡猾的大黑狼盯上的小白兔……

    “宴宴……我明天還要兼職......所以......”

    尚貞剛一扭頭就迎上楚宴濕熱的舌吻,撬開他的唇齒,這樣帶著侵略性的攪亂他的口腔,也攪亂他的理智。

    尚貞瞬間就放棄掙扎了,專注地跟他熱吻著。

    但尚貞并不知道對于楚宴來說,人形態時zuoai的快感要遠低于他本體zuoai時的快感,所以當楚宴又變成了一條兩米長的狼壓在他后背上時,他幾乎沒辦法承受這種重量。

    楚宴也不知道人類zuoai是需要前戲和戴套的,所以當他把自己尺寸可觀的性器粗魯又直接地后入進尚貞還未做過擴張和潤滑的后xue里時,他能明顯地感受到身下人劇烈的顫抖。

    尚貞感覺自己的下半身已經疼得失去了知覺,一下子就疼出了一身的汗,可他又不能叫出聲,尚姜已經睡熟了,他現在正在與一只活生生的狼在“交配”,這種視覺的沖擊是個正常人都不太能接受得了。

    尚貞使不上力氣說話,像呼氣般吐著音節:“宴宴……你這樣我好疼……你先拔出去......”

    楚宴自然聽他的話,但剛想拔出來,尚貞就差點兒被他生殖器上的倒勾刺刮得失聲尖叫,這是犬科動物典型的“鎖配”現象,當楚宴的生殖器充血后,那些倒勾刺就會突起,防止身下的人逃跑。

    太痛苦了!

    尚貞只是個普普通通的人類,他并沒有雌性狼人可以承受這種殘忍的性交的體質,腸壁已經被刮得傷痕累累,滲出血來。

    他以為楚宴會用人形態跟他zuoai的,可是為什么會變回狼狼了?

    楚宴看不見尚貞疼得扭曲的表情,還在繼續往外拔,又聽見身下人帶著哭腔虛弱地說:“不用拔出去了,你、你動吧……”

    但當楚宴粗大的性器上的勾刺不斷刺激著尚貞的前列腺時,那種無止境的劇烈快感甚至抵消了他帶來的傷痛。狼人沖撞的力氣實在太猛烈,尚貞要死死抓住自己的枕頭才借得上力,那種非人的巨大快感幾乎快要讓他陷入瘋狂。

    楚宴提起他的腰,又插得更深了點,讓尚貞的小腹都感受到那又粗又長的異物,尚貞被空前的深度折磨得漏出了一兩聲嬌吟,但又很快憋回去。

    楚宴敏銳地捕捉到了尚貞發出的誘人聲響,知道尚貞不那么難受了,膽子比剛剛大了不少。

    狼人達到高潮的時間要比人類長兩倍,這么大的刺激下,尚貞已一連射了兩三次,可楚宴卻還沒有射精的跡象,在寂靜無聲的黑夜里,他的撞到尚貞屁股上的啪啪響聲十分的清晰,讓尚貞自己都快聽不下去了。

    就這樣伴隨著疼痛的性愛持續了一個半小時之后,尚貞終于用自己已經慘不忍睹的xue口讓楚宴達到了高潮。

    尚貞被那股持續的熱流燙得恢復了些理智,驚道:“你怎么能射在里面?我還要上班??!”

    楚宴被他兇了后,又開始委屈巴巴,他的性器還在充血,倒刺還沒退下去,如果他不射在里面就得拔出去,如果強行拔出去,尚貞就會受更嚴重的傷。

    等楚宴的性器消下去拔出來時發現那白濁里面還帶著血絲,可想而知尚貞為了滿足他的需求付出了多么痛苦的代價。

    他不知所措地圍著疲憊不堪的尚貞打轉兒,開始用自己的舌頭心疼得舔進尚貞受傷的xue口里,給他療傷。他實在太怕尚貞討厭他,再把他送回大山里。

    這一舔讓尚貞渾身一激靈,大腿猛得夾住楚宴毛茸茸的狼腦袋,而楚宴上等的狼毛摩擦著他的大腿根和蛋蛋,讓尚貞不由自主地主動挺身磨蹭起來。

    楚宴見尚貞沒有制止,舔得越發勤快,狼鼻子喘出的比人類體溫要高許多的熱氣噴在尚貞的下體上,居然刺激得讓他忍不住高潮了,一下子射在楚宴尖尖的臉上。

    楚宴看尚貞的胸腔劇烈的起伏,以為又把他搞疼了,就停下了口中的動作,忍不住舔了舔鼻尖上的白濁。

    尚貞本來被舔得飄飄欲仙,而這快感驟止,讓他連想都沒想就說出yin蕩的話:“不要停......狗狗......好舒服......繼續舔我......”

    楚宴得到了許可后比剛才舔得更認真,每一次和那敏感細嫩的軟rou接觸都帶給尚貞無與倫比的快樂。

    “嗯......呃嗯……那里......太......啊呃......”

    楚宴第一次看見尚貞露出這樣不能自持的yin蕩表情,心也跟著激動了起來,舔得越發起勁兒,舔完了xiaoxue又開始舔尚貞那根顫抖的粉嫩的幾把,他粗糙的舌面與敏感的roubang接觸時,尚貞感覺那種巨大的刺激幾乎要讓自己沸騰,兩條又白又細的長腿緊緊夾著在他跨間舔弄的黑狼,光滑的皮膚在柔順的狼毛中若隱若現,那種絨毛的觸感太過于舒適,讓尚貞忍不住拿腳心磨蹭著楚宴又大又蓬松的尾巴。

    楚宴任由他自己動作,盡管尾巴被踩住有些別扭,但只要身下的尚貞開心就好了。就在他再一次給尚貞舔射了之后,他看著瞇著眼睛略顯疲態的尚貞,湊到他身邊打算點到為止,讓他多睡一會兒,卻沒想到被尚貞按住他的狼腦袋舌吻。

    尚貞一直很抗拒與他舌吻的,因為他的舌頭很長,每次都會讓身為人類的尚貞有些窒息。

    但這次卻是尚貞主動的,他自然迫不及待地熱情回應他這個深入喉嚨的難受的吻,楚宴的舌頭刮遍他口腔所有的地方,就像舔他的xue口一樣搜刮干凈。

    終于在尚貞換氣的時候,眼角緋紅著看他,俊俏的臉上guntang如火,兩片紅霞像水墨般暈染開來,令楚宴著迷。

    “你不能變成人嗎?”

    在聽懂尚貞的話的一瞬間他就開始變化,幾秒后就變成一個模特般的美少年捧住尚貞的臉。平日里的尚貞一直都是矜持的、清純的、克制的,此時卻像吃了媚藥般欲求不滿地索吻,接著在他耳邊微微喘著氣說:“變成人,cao我?!?/br>
    楚宴的心好像都漏跳了一拍,紅著臉有些猶豫著:“你的傷還沒......”但立刻被尚貞迫不及待地吻住了嘴唇,開始了正常的、纏綿的熱吻。

    雖然楚宴激動不已,但是他實在擔心尚貞受傷的xue口,尚貞是他愿意付出生命去保護的人,他不想看見他有一絲痛苦或者難過的表情。

    可不等他動作,尚貞卻自己騎在他身上,掰開自己之前被撞得紅腫的屁股皺著眉頭把楚宴人形態仍粗大硬挺的幾把吃了進去。他的xue口已經被之前撐得很開,毫不費力地直接插進最深處。

    楚宴沒有這種性交姿勢的概念,一時之間被這畫面刺激的一不留神就變出了狼耳朵和尾巴,這是他在心情特別激動的情況下難以控制自己的體現。

    尚貞主動在他身上搖晃,起起伏伏地插著自己,楚宴抱住他,不斷地吻他的身體,嗅著他那熟悉的牛奶沐浴露的味道就能想起尚貞對他的寵溺和溫柔,如果尚貞不用去上班,每天都待在家里只跟他一個人在一起就好了,甚至連尚姜都不要有,尚貞只屬于他,專屬他一個人。

    他不懂這種略帶黑暗的想法是一種扭曲的占有欲,他懂得是,他想讓尚貞一輩子屬于他。

    楚宴有些分神讓尚貞遲遲到不了高潮,尚貞鼓著臉摟住楚宴的頭嬌喘著說:“狗狗,用力地、cao我!”

    但尚貞因為意識已經糊里糊涂,忘記了眼前的心愛的少年并不是一個正常的人類,他是狼人,正值壯年的狼人。

    楚宴得到了許可,也不再克制自己的力量,尚貞被他抓住腰,大力地從下至上猛cao起來。

    “啊??!呃??!嗯??!呃!啊嗯!”尚貞盡管努力把聲音控制住,但是還是無法自拔的叫出聲來,他只能盡量讓聲音小一點,不要吵醒了尚姜。

    楚宴見他咬著嘴唇顫抖著忍住yin叫,為了解放他的神經,讓尚貞能全神貫注地只想著他的臉到達高潮,他又開始與他舌吻,邊吻著他邊狠狠地cao著他此時如弓箭般彎曲的腰肢,雙手迫不得已地在他的腰側留下指痕。

    尚貞有些后悔,趁著換氣時急促地說:“慢一些,狗狗,慢一些......”但馬上嘴巴的控制權就又被少年奪走,這個吻突然成為擊潰他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讓他毫無尊嚴地陷入情欲之中無法自拔。

    太深了太深了太深了.......尚貞在心里想著,卻與楚宴激情四射地吮吻,他們二人的體液都交融在一起,掛在舌尖被拉扯成絲的瞬間又被重新粘合。

    他與楚宴交合的地方已經逐漸黏膩,那些色情的體液被狼人迅猛大力地抽插下泛起細小的白沫,發出不堪入耳的yin蕩聲響,體內那根暴起青筋的性器反復碾壓著最為敏感的腺體,又刺激著還未愈合的細小傷口,這種沖擊力讓尚貞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啊哈、啊、受不了了、要壞掉了啊、嗯啊、狗狗、呃??!馬上就又要、射在、里面了!呃??!”

    尚貞的xue口猛得收縮,一股跟狼人體溫一樣火熱的液體充盈在他腸道深處,他能感受到那分量很多,多到在那么深的位置內射都能流出來一些滴落在被子上。

    尚貞跟他一起射精,但還沒從高潮的快樂中緩過勁兒來,就又被楚宴掰開雙腿用人類的舌頭舔著那緩緩從被cao得打開的充血xue口中流出的jingye。

    這次和狼形態不同,是一個擁有清冷俊美的面孔的活生生的真人在舔他的私處,讓尚貞羞恥地瞬間扯過被子蓋住自己,楚宴趁勢鉆進被子里孜孜不倦地用舌頭替他盡可能地清理身體,還時不時發出品嘗的吮吸聲,讓尚貞無地自容的雙腿孱弱地蹬著床單,來發泄自己無處可逃的快樂。

    尚貞的手指擰著枕巾,像個高燒不退的人呼出熾熱的氣息,有時候大腿肌rou不受控制地鎖緊后就又被少年的大手立刻掰開,強迫著他清晰地體會著少年濕熱的舌頭在他翕動的xiaoxue里蠕動的感覺。

    “好舒服......狗狗好棒啊......嗯、哈啊、唔......呼......”

    楚宴雖然zuoai的時候幾乎不說話,一心一意地cao著心愛的尚貞,但是他變出來的尾巴卻一直翹得很高搖得飛起,積極地傳達給尚貞他的心意。

    可此時他懲罰般咬了咬尚貞的大腿根兒,聽見尚貞叫他狗狗十分郁悶。

    尚貞察覺出他的不快,忍不住抓住他的狼耳朵擼著毛,緩緩開口寵溺哄著:“狗狗不用舔啦,已經不疼了?!?/br>
    “射在里面了......你不喜歡?!背玢@出被子,雙臂支撐在他耳側,小心翼翼地觀察尚貞的臉色。

    尚貞被他這種直白又熱烈的目光看得臉更紅了,情不自禁地安慰他:“我不該兇你的,沒關系,只要是你,就沒關系?!?/br>
    楚宴聽了他這話,卻在意起完全錯誤的點來,難過地問:“還會、有別人嗎?”

    “.......嗯?”

    “不要別人,就我,可以嗎?”楚宴眼神清澈而堅定,語氣卻委婉又脆弱,像是蚌怕自己的珍珠被人搶走,這樣的情況下,除了肯定的回答,尚貞想不出別的語言去應對,也不愿意去想。

    “我只要你,傻狗狗?!闭f罷,他就吻了上去。

    但就在尚貞與楚宴結束這個短暫溫情的吻之后,楚宴的話就打破了這種曖昧的氣氛:“那你生小狼......”

    楚宴吐字雖然清晰但是說話還不流暢,沒等他說下去,就被尚貞羞憤著推開,然后用被子蒙住了臉,楚宴知道自己好像說錯了話,變回狼狼用小爪子扒拉著蒙著尚貞頭的被子試圖讓他重新搭理自己,幾次無果之后,只好主動鉆進尚貞的被窩里,探出來個狼腦袋趴在尚貞身邊,等待著清晨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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