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二十一夠了
二十一夠了 鹽水漂浮療倉中,手腳被挷好動彈不得。黑前一片的黑暗,肯尼很是害怕這種感覺剝奪的黑暗。 什么也碰不到,什么也嗅不到,什么也看不到。 和那時候的惡夢一樣,肯尼想要掙扎,但卻發現自己除了浮在水面外,什么也做不到??诒且脖谎鯕庹植粩嗟奶峁┲鯕?,他連求救也做不到。 他想呼叫,但又有誰能聽到。 除了感受著微微撲回來的水花,什么也做不到。 本來很會數算時候的他開始昏睡,開始失算時候,他不想睡去,竭力的迫使自己醒著。但是那個中的恐懼卻更深的陷入,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突然覺得自己左側有著體溫。 肯尼驚喜的發現,有人在,自己的身邊在水內一直站著一個人。 對方一直沒有動,同樣的在黑暗中陪伴著自己。 他想要靠近,他想要哭,他想要這個人抱一下他。 就一下,就夠了。 肯尼沒有被封住口也沒有被堵住耳,但他卻無法說出自己的渴求。 肯尼是畢傲風的一個人格,身體自然是同樣,但肯尼的承受力又明顯的比畢傲風差。所以容紀得清楚不能以強烈的調教來迫使他屈服,但是卻在肯尼的眼內看出他最怕的是無助。 "救我。"肯尼的一句,卻更像是落進萬丈深淵。 但更像是想要知道他是否真的在自己的身邊,容紀先是沒有回答,讓肯尼懷疑自己的判斷。 "求你了,在的話……發一聲,就一聲。" 那是發從心底的渴求,什么也能放棄一樣的渴求。 "我是真的怕了。" 容紀還是沒有發出聲音,讓肯尼繼續哭著。容紀知道自己得狠下心來,才能把人調整到那對自己完全信任和服從的狀態。 靜靜的在夜視境中看著肯尼的一舉一動,陪著他但卻無聲,如同自己不存在一樣的看著?;叵肫鸩痪们霸谒蹆瓤吹阶约褐魅藢ψ约焊队璧目隙ê托湃?,數算著……然后,在肯尼靜下來不再認為自己同在這倉內時,伸出那如同救贖的手。 "我在。"細細的一句,深深的刻進了肯尼的記憶?;靵y中他不質疑是容紀把自己放進這萬劫不復的境地,如同在醒不來的夢中聽見了他的聲音。 那一句我在,足矣。 那一句我愛你,足矣。 似乎不再是孤身一人,不再是肯尼自己一個面對那一雙死者之眼??夏崴坪趺悦A?,好像認為自己的身邊一直有容紀。 "告訴我,你是誰?" 容紀把人抱出來,然后他一次又一次的如同逃進那內心深處,卻又一次又一次的被畢傲風趕回表面。 同樣的一個問題,體內的那個他也同樣的在問。 對哦,他是誰? 肯尼斯? 不,那只是他后來選擇的名字。 他是誰,其實他比誰都清楚,只是一次又一次的質疑自己。 認為自己早將一切都拋棄了吧,時分一點一點過去。 他想要吶喊,但一次又一次的被那個問題問得無法說一句。 卷土重來的不斷反復的如此﹐一次又一次把人推到極限,直到肯尼哭著的承認自己到底是誰…… 直到肯尼喚出那一句。 "求您了,夠了。" 就是那樣的一句,夠了。 "只有您在,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