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二十 安靜 -乖,聽話
二十安靜 "醒了?"容紀的聲音不大,但在這地方卻是帶了一種回音??夏岚l現自己的手腳還是動彈不得,但是身后的那個男人似乎是把自己綁在輪椅上。醫用的綁帶有點像是醫院用在精神科的那一種束衣但大開的胸膛卻讓人覺得是更像是調教用具,只是不管是哪種,肯尼還是動彈不得。 正要說話,卻看到眼前的一切。那是一所研究用的實驗室,獨立的在一座宅院之中。這里的一梁一柱,肯尼都記得。 他想要叫喊,想要找人求救,但卻發現在這島上他根本沒有一絲的辦法。就連他留了的后手也得他能有網絡的地方才能使用,肯尼覺得自己只能妥協。 容紀知道,現在的肯尼算是配合,但是日后卻很難的一個說法。他知道只有把人推到極限,才能肯定的打破他內心筑起的那一些墻。 從博伊德家族手中拿來的報告中提過,肯尼一直以來在融合治療中隱瞞了不知道多少人格。一直的不讓別的人格冒出表面,一直的不把其他人格當成自己一樣。 如像一個不愿意睡著的瘋子一樣,似乎是一昧的逃避著什么。 所以早點時候的示弱,也并非是他全然的接受了自己過去。 容紀很清楚這樣做的風險,但是這具身體內的主人卻是對自己那般信任。把一切都交給自己,那一刻他很清楚。 容紀必需要調教肯尼,也只懂得這樣做。容紀不知道自己還有哪種辦法來馴服如同肯尼一樣的人,把他的防護打破再讓他對自己生起不一樣的倚賴。 若患者的意志不堅定,治療也必會失敗。 所以要萬無一失,他必需要讓他確定面對自己不想回憶起的過去,也不能夠動搖。 容紀也質問過自己,是否和過去一樣的想要調教自己主人。若是初識時的他,或許會理所當然的說自己也有DOM的需求。若是初次尋回傲風的他,卻會對此恐懼,直言拒絕。但今日的他,縱然知曉眼前的并非同樣的人格,但卻明白自己有這樣做的必要。 若是因此重拾那久違的情感,許不是壞事,但目的卻比誰都鮮明。 肯尼沒有提過自己到底是為什么才會埋下一顆戀痛的心,但他卻感受到容紀在自己身上施加的愛。只是在看到那熟識的實驗室時卻不自覺的想要掙扎﹐想要尖叫。 而事實上也是如此,但只張開的口被容紀強行的按住,掐著那雙頰??夏嵊X得自己除了喉嚨發出聲音外根本說不出一句,然后如同讓小動物安靜一般平穩的在他的后頸上放上了自己暖暖的手掌。 "安靜。"準確的道出的二字,一點一點的涌入肯尼的內心,就像是在聽到這二字后覺得自己置身于安穩之中。 不知道什么時候放開本來按住口部的手,似是安撫一樣不斷順著毛發細細而下。 "乖,聽話。"簡單的一句話,卻把二人今日的定位確定。 肯尼突然覺得,他的過去似乎沒有剛開始那般讓人恐懼。這才看清楚自己兒時經常流連的房間,似乎什么也沒有動過,除了地上散落的一堆紙外。 只是肯尼也能猜到,這里似乎有什么做過什么的掙扎,而那個人似乎就是另外一個自己。 畢傲風這個名字,其實真的屬于過他嗎?過去的那個天才畢家少主,也真的是他嗎? 肯尼突然一陣的迷茫,肯尼斯博伊德又是誰?記憶一時錯亂,望著眼前的容紀突然有一種莫明的歸屬。 短暫的倚賴一般的在那手掌心中蹭了蹭,自然得如像是身體早就接受了如此的親密行為。容紀不知何時用一張大毛毯把他包裹起來,讓人置身于搖籃中的,繼續把人推著進入回憶的跑道。 反應和容紀熟識的主人不一樣,或許是因為肯尼對調教的抗力不大,又或許是因為這一次的方法和過去的不一樣,又或許是因為肯尼是純粹的M和SUB。 許許多多的或許但是卻是同一個效果,不斷重復的把人推過于極限,再成為他的救贖。強迫肯尼面對過去,強迫他一步一步的撲進自己懷中。 如此另類的調教,圈內其實一般太不贊同,怕的是一但SUB過份的依賴DOM會成病態。但是容紀清楚肯尼比誰都需要這種如同倚賴的愛,而且當肯尼本來就是病態。 若不然,那弱小的心靈只會一昧的逃跑沉睡。 只是這一次,肯尼逃不了,防守于他內心的另一端還有那個他。 輕輕的親吻著那額頭,輕輕的以自己的身體包裹著自己深愛之人。 一點一點的把人鎖住,身和心結合為一,如同當年主人對自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