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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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不過,又哪能真的忘了呢? 兩人往回城的方向走,溫世佑望著走在自己前面,拉著自己手的蕭詠妄,微微皺眉,若有所思。 他先是在想,既然自己和蕭詠妄雙修,會讓別人誤解他們之間的關系,那豈不是會影響蕭詠妄娶真正的王妃? 而后,他又想到了那日有jian人假言說是蕭詠妄的未婚妻,自己替其遞了信后,蕭詠妄那不對勁的態度,以及說是無心娶什么王妃,只想與他在一起。 原本,他不清楚那jian人這么做是為什么,畢竟此事也沒有給蕭詠妄造成任何的影響,現在想來,對方約莫是在通過他的舉動,試探他與蕭詠妄的關系。 而蕭詠妄當時的反應…… 溫世佑抬頭看眼前之人,對方的手不僅溫度高,而且還比他大了一圈,牢牢地握住了他的手掌,那臂膀結實有力,肩背寬闊,頗是偉岸可靠的模樣。 這便令溫世佑想起,兩人還在南臺山時,每當自己練完劍停下時,一抬首,就準能看到站立在不遠處的蕭詠妄。對方全神貫注地看著他,在他看過去后,彎唇對他笑得燦爛。 在過去,他一個人練劍,一個人修行,然而,自從蕭詠妄拜了他為師,他已是不介意生活中又多一人,也習慣了另一個人的氣息。 大抵,若是自己沒有曾經收蕭詠妄為徒,也不會有那個心思去收好友的孫子曲甫為徒的吧? 可是,不管怎么說,他從來只將蕭詠妄當作是自己的徒弟,晚輩來看待,在一刻鐘以前,他不知道男子之間也有那種感情,也壓根不會想到自家徒弟會對自己有師徒之情以外的綺念。 溫世佑迷惘極了。 依稀記得,年輕的時候,也有同門師妹喜歡自己,并向自己表了白。然后呢?似乎,他很是誠懇地寫了回信,表示自己一心求道,無心情愛。 他也要對自家徒弟這么說嗎? 但是,對于蕭詠妄感情的判斷,都是他基于種種端倪推出來的。突然那樣說,豈不是會很奇怪?而且,就算自己那么說了,蕭詠妄會放棄嗎? 按照他對蕭詠妄的了解,肯定不會。 他無聲地嘆了一口氣,實在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這雙修又是否要修下去。 正在他腦中亂成了一團麻之際,他聽到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而來。 不多時,一青衣少年在遠處騎馬而來,對方似是認出了蕭詠妄,在靠近時,就勒住了韁繩。 “攝政王殿下?!?/br> 少年翻身下了馬,沖蕭詠妄抱拳行了一禮。 蕭詠妄不動聲色地側身擋住了自家師尊,冷聲道:“曾侍讀,你在這里作甚?” 姓曾? 溫世佑當即就想到了前段時間請他出山的曾老先生,他們下山時似乎還與對方一行碰上了,那曾老先生身旁還跟了個孫輩,也不知是不是這人? 他將那少年看了看,怎奈,他臉盲,也忘了當日那曾家小輩長相。 曾躍確實就是當時隨自家祖父前往南臺的小輩。 他們曾家一直以來都是忠實的?;庶h,如今,皇帝被架空,jian臣當道,三朝元老的曾老先生此時賦閑在家,一眾父輩不受重用,他們一些小輩身處無足輕重的職位,可以說,曾家已是不復當年榮光。 他們什么方法都試過了,就是不敵勢力強大,心機深沉的攝政王,所以窮途末路之下,只能寄希望于攝政王的師父能夠起到約束作用。奈何,似乎并沒有什么效果,攝政王的行事還是與之前沒什么兩樣。 這也在曾躍的意料之內,只是,他這段時日一直在想那天在客棧驚鴻一瞥,看到的那個絕美男子。 若是當時沒有他的祖父在場,他定然就上去搭訕了。之后,他一直懊惱于兩人相遇的不逢時。 天下茫茫,原以為再也不會碰上了,哪知竟然又叫他遇到了——然而,這次越發糟糕,美人竟是與攝政王這煞神在一起,兩人還很親密的樣子。 曾躍心中暗罵,真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面上卻是不敢對蕭詠妄有絲毫冒犯,畢恭畢敬地回答道:“回攝政王殿下,祖父讓下官給友人送一封信?!?/br> “行了,你去吧?!?/br> “是?!?/br> 曾躍也不敢多說什么,只偷摸地多看了溫世佑一眼,然后引來了蕭詠妄不善的目光,他便背脊一寒,趕忙騎馬離開了。 待遠去后,他在馬背上顛簸時,后知后覺地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美人莫不是南臺派的人? 否則又哪有這么巧?他們上次前腳剛從南臺派離開,后腳就碰上了他。而且,現在還看他和攝政王在一起。 * 43 蕭詠妄的公事還沒處理完,他是開會開到一半,聽自家師叔說,自家師尊負氣出走,這才匆匆跑去尋人。 現在,他看溫世佑的臉色也好,且任由他牽手,便覺得大抵沒什么事了?;氐酵醺?,溫聲對自家師尊道:“那徒兒繼續去處理公事了。有什么事,師尊可以去書房找我?!?/br> 溫世佑點了點頭。 蕭詠妄將他凝視了片刻,然后抬手,為他稍稍地理了理臉側的碎發。 溫世佑微微抬眼,看到了對方專注的雙眸,映襯出來的他似乎在瞳孔很深的地方,一直深到了對方的心里去。 印象中,徒弟看他時,總是這樣的。 待蕭詠妄離去后,早就眼巴巴在一旁的關勤越趕忙上前道:“師兄,對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該瞞你?!?/br> ——在蕭詠妄方才剛回來時,就將事情簡單地傳音告知于他了。 溫世佑搖頭,比了個歉意的手勢,彎了一下身,權當是道歉。 關勤越先是一怔,后驚愕地睜大了眼睛,“師兄為何要給我道歉?” 溫世佑指了下腰間的劍。 關勤越愣了片刻。他嘴角輕微地一抿,轉頭看了看周圍,一把拉住了溫世佑的手腕,“走,師兄,我們到別處去說?!?/br> 他們來到了一座四下無人的小亭,兩人在石凳上落座后,關勤越便道:“師兄,你還記得嗎?在我剛入門那會兒,無法無天,其他同門都怕了我,唯獨你根本不理睬我?!?/br> 溫世佑自是記得,他點頭。 回憶往昔,令關勤越臉上不自覺地帶了笑,“后來,我手欠,跑去挑釁你,你把我暴打了一頓,還罰我抄門規。你硬是將我盯了一夜,我一有偷懶,你就拿教鞭抽我。等師父回山,我哭著向師父告狀,他卻也支持你管教我?!?/br> 溫世佑輕輕眨了眨眼睛。 “所以說,和曾經師兄的暴打相比,今天這種又算得了什么呢?再說,本就是我有錯在先,惹師兄生氣了?!?/br> 現在與當年還是不一樣的。當年,兩人是關系不好的孩子,可現在,兩人都算是武林前輩了,關勤越門下的徒子徒孫成群,哪能與孩童時期相比? 溫世佑知道自己骨子里還是有些任性的。他自小就受不得一丁點委屈,周圍人又都在慣他,以至于他自己根本不覺得有什么錯,但自從兄長因他所累而受傷,卻還在安慰他鼓勵他了以后,他猛然意識到,自己的我行我素,是不對的。 因此,他時常自省。 只不過,這么多年都這樣過來了,性格畢竟還是難以改變的。今天也是這樣,他因氣性上頭而離開,后在反思中排解了火氣。 溫世佑搖頭,他覺得自家師弟沒錯。 關勤越又唏噓長嘆了一聲,“我都覺得自己的錯簡直是罄竹難書。我總是誤解師兄的意思;腦子不好,惹師兄嫌棄;實力也不強,沒法做能夠與師兄旗鼓相當的對手……一樁樁,一件件,想來真是慚愧?!?/br> 溫世佑拍了拍他的手背,滿臉認真地搖頭,表示并不是這樣。 “但是,唯獨有一件值得我拿出來稱道的?!标P勤越笑道,“那就是我對師兄的心意足夠真誠!師兄弟幾十年,我早就將師兄視為我的至親兄長。所以說,師兄倒不必覺得對我動手,對不住我啊怎么樣。我倒覺得師兄對我發脾氣,是說明師兄將我當成了自己人。因為在乎,所以會生氣我的隱瞞?!?/br> “師兄,這次我悟對了吧?” 溫世佑有些不好意思,稍稍地偏過了頭。 關勤越又長嘆,“我悟性有限,但好在一直在進步。過去無法領會師兄的意思,現在能領會個四五成,往后就一定能領會八九成,乃至十成。還望師兄耐心等我,切莫在那之前就嫌我蠢笨,和我斷絕關系就好?!?/br> 溫世佑知道,這家伙又在說亂七八糟的胡話了,于是便蹙眉斜了他一眼。 這一眼叫關勤越也繃不住地樂了,“我知道師兄想說斷絕關系是不可能的。畢竟,師兄可稀罕我了!” 溫世佑想要跳過這個話題,很快,他就想到了自己思了一路的事情,又看傻樂的關勤越,心知這家伙絕對知道蕭詠妄對他的感情。 他抽出了劍,在泥土地上寫:“詠妄是不是喜歡我?” 冷不丁地看清了這行字,關勤越差點一頭從石凳上栽下去。他花了許久的工夫,平復了波瀾起伏的內心,勉強穩住了心神,干巴巴地道:“徒弟喜歡師父,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