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走劇情啦!馬上就要快樂了嘻嘻嘻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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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瀾君在原地站了一會兒,便推開院落門扉,但并未朝著他在京城的落腳點走去,而是運用輕功,去了距離落腳點相反的一個方向,那里是京城一處普通的住宅區,里面落戶的都是最普通不過的平民百姓,沈瀾君熟門熟路的敲開其間一個門口放了一盆蓮花的普通民戶,里面走出來一個普通中年男人,他看見沈瀾君深夜孤身到訪,大吃一驚,連忙將沈瀾君迎了進來。他將沈瀾君引入屋內,另有一名普通中年女子走了進來,二人齊齊下跪道:“主上?!?/br> 此處正是沈瀾君這一個月以來暗地在京城布下的勢力網點之一,但與其他網點所擔任溝通上下,聯絡同門的責任不同,此處是只有沈瀾君及其心腹才知道的所在,他抿了一口中年人奉上的茶水,道:“將人帶上來?!?/br> 中年人點頭答應,連忙出門,不一會兒,一股濃重的中藥味兒混雜著刺鼻的血腥味涌進屋內,沈瀾君已是習慣這個味道,他面無表情,仍舊慢慢品著茶,中年男人架著一個白紅色的人形物體走了進來。 說是粉紅色的人形物體,是因為看了這東西的目前凄慘模樣,很難判斷這是否還算是一個人類,此人身穿白色里衣被鮮血染紅,紅白相間,頭發被剃光,雙耳割下,剜去一只眼睛與舌頭,四肢手腳俱都像是沒有骨頭一般軟綿綿的垂在地上,凡是露出來的皮膚都可見厚厚的繃帶,不斷有新鮮血液滲出,未被繃帶遮住的地方,可見猙獰恐怖扭曲不平的疤痕,那形狀像是被熱火烈油燙傷所致。 那人氣息奄奄,甚至連呻吟也沒辦法發出,一般人遇到這等酷刑折磨早已昏迷或者神智崩潰,但不知沈瀾君用了何種方法,竟然能讓這人此刻保持清醒,那僅剩的一只獨眼,看見沈瀾君后猶如看見深淵地獄里的魔鬼,流露出刻骨的恐懼。那人因為斷了手腳又被挖了舌頭,只能發出恐懼無意義的氣音,癱軟在地上像是一條白胖的蛆蟲,不斷地掙扎扭動。 沈瀾君這才給了這人一個眼神,中年男女俱都站在一旁,低頭沉默不語,每每這個時候,就是沈瀾君最為暴躁狠厲的時候,就連二人是沈瀾君的心腹,也只得暫避鋒芒,不敢打擾沈瀾君對此人用刑。 可沈瀾君今日心情卻是十分不錯,他嘴角含笑,那一向因為過于俊美而顯得凌厲的面孔在昏黃搖曳的燭光下竟然流露出溫柔神色,這副美好的圖景沒有打動地上的人,他只覺得愈發恐懼,渾身顫抖不已,終于突破了身體的極限,他失禁了。 那中年男人心里咯噔一下,心知沈瀾君最見不得這些污穢,連忙上前想要將這人帶下去,卻被沈瀾君阻止了,道:“不必了?!?/br> 沈瀾君神色沒有任何變化,仍然是一副溫柔的模樣,他看著地上那團爛rou,甚至還有好心情的和他輕聲搭話道:“張志珍,看來你這個月過的還不錯?” 身旁兩名心腹渾身忍不住一抖,這個月,因為沈瀾君分身乏術,無法像以往一樣對這人親自用刑,只能吩咐他們二人代為折磨,甚至還用了價值千金的秘藥,讓這人始終保持清醒的受完所有的刑罰,甚至沈瀾君還詳細的列了一張表,上面細致的規定了卯時到辰時用鞭刑,鞭三百,加鹽加辣椒,休息半柱香后,再用火刑等等,這些毫無人性,單純以折磨人為樂的刑罰,讓刀尖舔血的暗衛都感到恐懼。 但最讓人吃驚的,就是這人便是三年前因為貪污后下天牢,斬首前失蹤的,前官居三品的都轉鹽運使司運使張志珍!想想這張志珍以往在官場上意氣風發的模樣,對比眼下這連人形都無法保持的他,說是天壤之別也不為過。 沈瀾君細細打量一番,滿意道:“看樣子是還不錯?!鄙驗懢p輕用茶蓋敲擊著茶盞,上好的瓷器發出叮嚀輕響,悅耳動聽,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自己緣何會受此等折磨嗎?” 張志珍眼里有一絲微弱的希望,可他現在無法說話,沈瀾君道:“三年前,你讓屬下雇傭的那隊悍匪,攔截的那批富商,便是我?!?/br> 恍然大悟!張志珍心下懊悔痛恨不已,他哪里知道自己只是想打擊北平候沈巍勢力,誰知道一攔就是北平候世子?更過分的是這世子還一直假裝草包背地里卻是如此心狠手辣之人! 一招不慎,滿盤皆輸,沈瀾君看著張志珍癱軟在地上,眼里流出淚水,合著尿液混合在一起,他心里那股怒火才總算消散了些許。 或者說,曾經那對于讓他失去愛人的張志珍的怨恨,如今已然被失而復得后心中翻騰的yuhuo代替,他不再理會已經失去意義的張志珍,只是對兩名心腹吩咐道:“處理掉,此事了后你們便歸隊?!?/br> 等到沈瀾君回到臨時租賃為府邸的客棧后,這處已經被沈瀾君全包下,他喚來十二道:“以前,沈十一是否與你的關系最好?” 再一次聽到沈十一這個熟悉的代號,十二心下一驚,但還是老實回答道:“是?!?/br> 沈瀾君瞇眼,他心里忍不住嫉妒十一除了他之外還和其他人有接觸,但他還是克制道:“他曾經告訴過你他的身世么?” 十二雖然感覺到一絲寒意,但他只以為是錯覺,仔細回想了一下,道:“不曾,屬下進如暗衛后十一已經侍奉在主上身邊,十一與屬下關系交好也僅是因為我們代號相近,工作間時常有需要交接的地方,對于十一私底下的信息屬下從未知曉?!?/br> 沈瀾君這才覺得心里舒服了一點,他手指緩緩點著桌面道:“既然如此,你帶著十四一道回徐州,將三年前,以及沈十一是誰領進來,他在成為暗衛前是做什么的,一一查清。但是必須隱蔽?!?/br> “是?!?/br> 待十二領命下去,沈瀾君看著窗外的月色,心里忍不住浮現白卿云方才的一舉一動,雖心下疑惑,但仍然心尖發熱,若非此刻并非最佳時機,他腳跟不穩,且白卿云經過三年后武藝想必更加精進,在不做好萬全的準備下,聰明狡猾的白卿云隨時可能從他手中逃脫,若逃一次,再抓第二次可就難了。 沈瀾君獨自一人坐在黑暗的房間里,桃花眼里倒映的月光仿佛另一人的身影,他輕輕呢喃著:“十一.......” 語氣繾綣多情,帶著讓人毛骨悚然的溫柔眷意,靜靜的飄落在黑暗中,化為無聲的陰影。 白卿云在知道十二的動向后,此刻正坐在屋頂上,他親昵的揉著系統,享受著棉花糖一樣柔軟的觸感,道:“開心嗎?任務進行的很順利?!?/br> 系統默默想著彎的像是蚊香圈一樣的男主,心里痛哭,面上卻還是恭維道:“宿主真是英明神武!料事如神!足智多謀.......” 系統連綿不絕有違心意的夸獎,白卿云聽著卻覺得挺有意思,他覺得系統這副又怕又要拼命討好他的模樣有趣極了,這讓白卿云越發惡劣的逗弄著系統。 他不知道自己的系統為何這樣怕他,只是有件事白卿云忘記了,可系統卻一直記得。 在系統剛剛綁定白卿云不久,白卿云還偽裝成一個天真善良,不諳世事,除了一張臉和強大的精神力以外一無所有的普通人,系統作為一個高級人工智能,自然覺得自己撿到了大便宜,它內心憧憬著未來在它的引導下,宿主和它雙雙走上人生巔峰,征服星辰大海,成為系統界的傳說時,現實狠狠給了它一巴掌。 那個時候,白卿云剛剛降臨在齊國皇宮,成為了齊國尊貴的太子殿下,他聽著系統滔滔不絕的給他講著如何拯救世界的方法一二三,大意就是讓白卿云成為太子這么一個身份,就是為了頂替原世界線中白臻欽的反派身份,成為男主忠心的小弟,盡心盡責的為男主打天下,幫助男主一統亂世,橫掃六合,成功的拯救世界。 系統仍然記得,那個時候白卿云因為任務的原因變成了小孩子模樣,粉雕玉琢,天真無辜,一雙眼睛有著孩童特有的圓潤清澈,皮膚也是軟綿綿白嫩嫩的,讓覺得自己擔當起新晉奶爸的系統被萌的心都要化開了。 它見白卿云認真傾聽攻略,只覺得自己撿到了寶,又擔心因為太難了嚇著孩子,它飛到白卿云臉邊輕蹭,安慰道:“宿主不用擔心啦!有AG10086在,任務肯定沒問題的,宿主有什么問題可以隨時問我喔~” 于是乖巧可愛的白卿云問了這么一個問題:“為什么不直接把大梁皇室全殺了呢?” 系統:??? 它還以為沒聽清,只是愣愣反問道:“什、什么?” 白卿云覺得從剛才他聽到的一大堆迂回曲折沒有效率的攻略來看,他覺得這個莫名其妙的系統腦子不太聰明,抱著培養一個未來好幫手不拖后腿的隊友的心情,白卿云好心解釋道:“你看,齊國遲早玩完,只剩下了大梁,可原世界線中的一切恩怨糾葛,只要沒了大梁皇室這個源頭,在借著主角父親的勢力和聲望,完全可以直接解決所有問題,一統天下?!?/br> 在原修真界魔頭看來,只要擁有了足夠的實力,為何還需要曲折戰術,對于他們這幫修真大佬來說,哪怕是最心平氣和的煉丹老祖,也奉行拳頭就是硬道理,你想跟我來談條件,行啊先打一架再說。 這是最有效率的做法,可系統看著軟萌可愛卻口吐恐怖語錄,那種輕描淡寫絕對不是假裝出來的,一瞬間系統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但還是努力解釋道:“雖然我們有辦法穿越世界,但拯救世界需要在不破壞世界線的情況下進行,這是一個世界生命的脈絡,況且我們準確來說是一個偷渡者,從高級位面降臨到低級位面,如果行事太過夸張的話會被世界用維護本土生命安全的緣由排除出去的.......” 雖然白卿云接受了這個說法,可系統卻發現白卿云并沒有消停,他完全違背了系統安排的攻略,和原來的反派關系交好,改變了因為白卿云降臨替代原世界線里的反派,所以白臻欽作為失去作用的棋子要一同死在齊國皇宮里的命運。 但這似乎也讓世界線出現了紊亂,白臻欽又反過來替代了白卿云的反派命運,而白卿云則莫名其妙的成為了男主的暗衛。 系統看著這混亂的連主系統都認不出來的世界線,以及沒有被世界排斥仍然活蹦亂跳的白卿云,終于感覺到自己被欺騙了。深怕某一天白卿云心情不爽徹底崩掉整個世界的系統開始了舔狗生涯,努力勸服白卿云保持基本人設,而覺得演戲非常好玩,在原來的修真界便靠演戲,哄騙人類玩弄人心的白卿云自然覺得沒問題,系統以為是自己的舔狗讓白大佬乖乖不崩人設,于是一邊瑟瑟發抖,一邊舔的更加起勁了。 而白卿云自然不清楚自己在系統心里留下了什么印象,對他來說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 而就在幾天后,白卿云因為沈瀾君總是去原先二人相遇的湖邊派人蹲守,白卿云覺得麻煩所以不再釣魚轉而投身于研究筆墨丹青,沉迷于雖然畫的一團糟但是可以逼迫系統狂吹彩虹屁,進而欣賞系統因為想不出詞匯而瑟瑟發抖的惡劣游戲的時候,他的手下找上門來說:“閣主,這里有一個委托,還請閣主過目?!?/br> 白卿云擱下畫筆,意外的看見了沈瀾君的名字。 他挑眉,放下逗弄系統,轉而認真的看起那封委托。 這是沈瀾君通過不知從哪里得來的和鹿鳴閣聯絡的途徑,向鹿鳴閣發出的委托請求,找一個人的下落,委托定金一萬兩黃金,事成后再追加十萬兩黃金。隨委托書而來的還有一副卷軸。 白卿云打開卷軸,里面畫的正是他的樣貌,一筆一劃,分毫不差,將白卿云面容畫的一清二楚,宛若對鏡照影,墨筆暈染間流露出的深切愛意,卷軸落款正是一個筆畫鋒利的沈字。 若不是真正放在心上,沈瀾君又怎么可能畫的如此惟妙惟肖? 系統飄過去看了一眼畫軸,看著主角那精湛的畫技,再對比一下白卿云那慘烈的墨水團,系統不由得再次感嘆真不愧是男主,就連畫畫也如此好,卻猛地聽見白卿云的聲音在它耳邊響起:“你是不是覺得他畫的比我好?” 系統一下嚇住了,說不好吧,可這畫確實畫的和白卿云一模一樣,說不好豈不是說白卿云長得不好嗎?若說畫的好,那豈不是在說白卿云畫的不好嗎? 系統左右為難,絞盡腦汁,覺得自己渾身零件都要運轉的崩潰了,白卿云輕笑一聲,放過了系統,只是對手下道:“說我們鹿鳴閣不接?!?/br> 手下收到吩咐下去后,白卿云摸摸下巴,笑道:“果然很有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