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白元洲對柳彥動手,豬豬傷心欲絕,自傷證明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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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彥抿了抿唇,死死盯著前方。 真面目就真面目!他又不在乎這些。 情況僵持,眾人都不敢上前。只怕魔頭動手。 柳彥冷冷一笑。 他就跟白元洲說了。還是幽默最有效用。 柳彥又道:“你們既然不敢上前,那本尊就先行離開了?!闭f罷,柳彥抬步朝前。如今這么多人,貿然去找白元洲也不成,還會將事情牽連到白元洲身上。還是先離開,將來再說后話。 前方圍住他的人,不敢攔他,一個個的都朝后退去。 柳彥朝著天道宗門口一連走了上百步,竟然沒有一個人攔住他。 眼看他就要離開天道宗,只聽人群中有人道:“攔住他?!?/br> 柳彥眼前陣法繚亂,七八十支劍飛在他的眼前,直逼他的命門,柳彥心疼自己的小命,抬手一掌推去。 一道如同掌紋的金光從他手中發出,直逼眾人。 柳彥控制好了力度,只能夠將眾人打得受傷,要不了他們性命。他只想要他們受傷之后不來煩他。 正道人士一個接一個將雙手抵在對方背后,傳輸功力,只為能夠抵擋住柳彥這一招。結果紛紛吐血道地。 一眨眼功夫,地上已經倒了一批。 柳彥回頭看向眾人,朗聲道:“誰還敢來攔本尊?!?/br> 四下靜默,竟然無一人出口。 柳彥再朝著天道宗門口走去。 舒悠方才刺他一劍不中,這時再刺一劍。 柳彥耳朵微動,對于舒悠他真的是有些煩了,三番五次的來招惹他,他解釋了又不聽。但那畢竟是白元洲未來的仙侶,柳彥出手很是找了些力度,力圖一掌把她打昏,又不傷她筋骨。 舒悠中了這一掌,直接飛上天空。 其實倒也不重。睡上一覺醒來后,便可以恢復如此。 畢竟經歷了這么一天一夜,弄傷了好幾個人后,柳彥已經很能控制自己的力度了。 只是看上去比較嚴重。這樣倒是也能夠恐嚇眾人。 也算是他,同眾人開的一個小玩笑吧。 舒悠白裙在空中飄蕩,如同一張白紙。然后又緩緩墜落,只落在一個人的懷中,那人便是白元洲。 白元洲低頭看了看懷中昏迷不醒的舒悠,再看了看地上倒著的一群人,最后抬頭看向柳彥,目光中滿是不可置信。 白元洲一出現,正道中人的士氣頓時大大提升:“仙尊,這魔頭昨夜殺了花盟八大長老,還將舒安安掌門打得昏迷不醒,今日又來挑釁天道宗,還打傷眾人,望仙尊出手收復魔頭!” 柳彥伸手握住自己的衣服里面揣著的兩個小泥人娃娃,只盯著白元洲看。 他明明是個什么都不在乎的人,可是看著白元洲摟著舒悠的那一瞬間,心中卻抽了一下。 此刻,白元洲不說話,只抿著嘴唇四處看,更是讓他心中一點底都乜有。 柳彥想知道他到底會說什么。 白元洲抿著嘴唇,將舒悠送到一人身旁道:“好生照顧她?!?/br> 柳彥出手,他是看在眼里的。 滿地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人,他也看著。 白元洲終于將目光落在了柳彥身上,問:“你昨天去干什么了?” 白元洲一個字一個字的問道。 就算柳彥神經再大條,也聽出了其中的不對。 但因為這是白元洲,他還是向他解釋了:“我去了花盟,去了你封印修為的地方,解開了封印,然后舒安安他們受人襲擊,我救了他們?!?/br> 沒說白元洲因為差點入魔而發瘋的事情。 他知道白元洲是個自尊心很強的人,如果他說了只怕白元洲會很失落。 “你為何要去花盟?!?/br> 柳彥一愣,白元洲的語氣太過于冰冷。 他怪委屈地說:“無聊就去了?!?/br> 他一個大活人,喜歡去什么地方就什么地方。想去就去沒有理由。 ”舒安安他們是怎么受傷的?” 柳彥嘴巴都翹起來了:“我剛剛都跟你說了一遍,你到底有沒有認真聽??!”看樣子是真的沒有認真聽,柳彥只好又說了一遍,并且說得細致多了:“我在吸取你的修為時候,有些頭暈目眩,等我睜開眼睛之后,就發現他們幾個倒在地上了。還都中了真火佛印?!?/br> “你胡說,明明是你要對我的師尊動手?!笔嬗品磻^來。 “佛印本身帶毒,中了真火佛印之后,若是不能將毒素給逼出來。人就會死。我本來想要替舒安安逼出毒素,哪知道你非突然沖出來,不然我早就救活他了?!绷鴱傞_了手,事實就是這么簡單。 忽然一塊泥巴扔到了他的臉上。 “誰會相信你這個大魔頭說的話!”舒悠喘息著大聲道。 柳彥挨了一這計,也沒動作:“我知道你師尊受了傷,所以對你百般忍讓,你要是再如此不分青紅皂白,我只好將你的頭取下來當球踢!” 回答他的是另一計泥巴。 正中他的面門。 柳彥深深吸了一口氣,抬步朝前走。 他只走了一步,就頓住了,目光緊盯著眼前。 他看見白元洲護著舒悠。 什么意思??!好像他是要去殺了舒悠一樣。 接著,他又朝前走了一步。 白元洲護著舒悠朝后退了一步。 柳彥停下來腳步。 白元洲死死的盯著他。 那一幕,像是將他視為仇人一樣。 柳彥抿緊嘴唇。 他從來沒有感受到痛苦與難受這種情緒。 他偶爾會傷心,偶爾會不高興,但是那都是一瞬間。 他只要告訴自己,那不重要,就可以將那種感覺拋諸腦后。又恢復高興與快樂。 從他回到天道宗開始,他就被所有人誤會,指責,但是他一點都不傷心,一點也不難過。 之前他看過大嘴巴跟小師妹寫的同人文學,其中免不了寫到他眾叛親離,被世人唾罵。 文中的他在那個時候,總是會異常悲憤。 柳彥一直不理解,世人誤會他又如何呢?只要他努力解開誤會就好了,傷心跟痛苦又不能解決問題。所以為何要傷心要痛苦? 但是此刻,他仿佛明白情感這種東西到底是什么。 就好像是有一把刀,慢慢的捅入了他的心臟,而他還無法改變。只能夠硬生生的承受了。 “你也不相信我?”柳彥抬起頭看向白元洲。 白元洲死死的盯著他。 “你真的不相信我……”柳彥想了想,突然覺得索然無味了,他從懷中掏出了自己帶過來的那兩個泥娃娃,朝著白元洲一下扔了過去:“我還想著送給你……” 柳彥將泥人扔過去,就打算離開。 可是泥人在空中呈現拋物線的時候,白元洲已經持劍朝著眼前劃了一道,隨著一道瑩白的劍光閃過,兩個泥人頹然落地。也變成了四塊。 柳彥低頭。有些茫然不知所措,心頭蔓延的情緒是他從未體驗過的感覺。 他還從未如此聰慧過,既然在那么短短一瞬間便猜測出了,白元洲會抬劍的原因。 他以為他是沖他投擲暗器。 但是他又像是從未如此愚蠢過。一時間竟然品味不出自己此刻的想法。 到底是看見自己辛辛苦苦熬了一個大夜做出來的泥娃娃被人毀掉更傷心? 還是看見白元洲護住別人而持劍朝著他更傷心? 或許都有,也或許都沒有。 柳彥對自己說,他又不是一個多么在乎這些事情的人。本來就是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東西壞了將來在做一個就是了,又不是什么名貴的東西;白元洲沖著他揮劍也沒什么大不了,畢竟舒悠是他未來的仙侶嘛,自然是要在乎對方的情緒的,他懂,他都懂。 柳彥一遍又一遍地對自己說著“沒什么大不了”六個字。 可是情緒涌上心頭他竟是完全逃不開躲不掉。 他告訴自己應該快點離開,可是腳卻一步也挪不開。 他留在這里,到底是想要干什么呢? 柳彥正這樣問著自己,就聽見前方傳來了白元洲的聲音,他道:“柳彥……” 柳彥聽見了,就抬起頭看向白元洲。 “你束手就擒吧?!卑自拚Z氣平靜得厲害:“我帶你去花盟賠罪?!?/br> “賠罪?”柳彥慢慢重復著兩個字,說出來,便覺得身體異常沉重。 白元洲道:“犯了錯事,自然是要一力承擔?!?/br> “哈哈哈哈哈?!绷鴱┖鋈谎鎏齑笮?,他笑得令人毛骨悚然,待他笑夠了,便又低下頭看向眼前人:“白元洲,你以為你在我心中當真有什么了不起的嗎?你以為你說一句話,我便會聽你的嗎?既然在你心中,我殺了那么多人,是無惡不作的魔頭,那你的話,我又為何要聽!” 白元洲擰緊了眉頭:“柳彥,你別發瘋?!?/br> “發瘋!白元洲,我告訴你,我不過就是哄你,我一開始就是想要你的修為,那日得到了,我便大殺四方,將那花盟上下的人通通打死,讓他們全部身首異處!所以我根本就沒有必要花費一個晚上去……”柳彥說到了一半住了嘴,他抬手一掌朝著四分五裂的泥人送去,只聽哄地一聲,那東西便被打了個粉碎。 接著,柳彥又掏出那日他在神兵閣得到了寶劍,清霜。這把劍他還從未用過。接著反手一下刺入自己的胸口道:“不就是自證清白嗎?柳彥又怕過你們什么人?你們要來嗎?那就陪著我一起死吧?!?/br> 說罷,他抬眼看著眼前所有人,竟然是沒有一個人膽敢上前。 柳彥笑了笑,施展輕功,朝著山下跑去。 一路上傷口淌血,他也沒管。 只到了一僻靜之處,他才停了腳步。抬起頭看向月亮。 他木然的想,一定是看多了小師妹跟大嘴巴寫的狗血愛情劇他才會做出方才那些好事情。 想著想著,他吐出一口血,抬手去擦臉的時候,發現臉上滿是水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