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下打完，說來也快得很。謝然疼的趴在桌子上起不來，兩瓣白嫩的屁股如今腫脹的像個桃子，泛起星星點點的紫砂。

    玄青是會給人上藥的人嗎？必然不是。蘇沉看著匆匆提了褲子，跪不安穩還強撐著拜謝的的謝然，只得放下手里的活計，擦了擦手，親自上前把人抱到床榻上了藥，謝然自然沒敢哼一聲。

    許是一番經歷太過疲累，上完藥沒一會，謝然就暈暈乎乎地睡著了。

    晚飯時后蘇沉前去探了探，謝然還在睡著，看著睡得不太安穩，有些發熱。蘇沉找了個空閑煮了一碗甜湯，放了些清火安神的藥材，又把謝然叫醒。謝然暈暈乎乎第，被喂了一碗甜湯，轉過頭去沒一會兒又睡著了。

    說好的考核功課，也就這樣算了。

    夜里蘇沉還不放心，披衣又看了三四回，最后干脆不睡了，整理著將要帶走的醫書草藥，瑣瑣碎碎地，直到天明。玄青就跟一旁守著，端茶遞水，填碳剪燭，間或就靠著墻小憩一會兒，也不覺得很累。

    許是安神藥效太好了，謝然直睡到辰時才悠悠轉醒，早誤了往日功課的時辰。謝然心里覺得懊惱，趕緊爬起來更換衣裳，此時發覺身上雖有不適，身后卻已然消腫了。他匆匆收拾完畢，發現院子里靜悄悄的，蘇沉主仆二人都不在，桌子上留了紙條，讓他自己去廚房找些熱乎的吃食，于是照做了。

    蘇沉在沈周殿內。

    早早地沈周身邊的侍女來傳話，說殿主大人嚷嚷著傷口痛，發熱了，沒胃口，不愛吃飯還掀桌子，請蘇沉去看一看。聽了這話，玄青氣的當即下了逐客令，轉頭回稟時難得地多嘴了幾句：“不愛吃飯找廚子去！通秉主上是何道理？！”

    蘇沉聽的可樂，梳洗一番換了寬松的長褂子，拎著藥箱去看看沈周唱哪出戲，就把謝然一個人留在院子里。

    沈周今天這出戲叫做唐明皇秋夜梧桐雨，反正蘇沉到時，殿內已經劍拔弩張，很少露面地赤風堂堂主是個一身紅衣的姑娘，此刻拎著一把短刀親自把守在門口，一身血腥味，見了蘇沉，笑了一下放他進去。

    蘇沉此時后悔沒留下玄青看護謝然，他悄悄給玄青打了個手勢，見玄青默默隱退，方才推門進入殿中。

    九淵殿內陳設一如往昔，蘇沉粗粗一看，主位上沈周面色蒼白地低聲咳嗽著，一邊咳，一邊擦嘴角溢出的血跡。九淵六堂主事的倒是到齊了，在下首一溜四人坐著，捧著茶杯細細品茶，一人身著青衣，年僅而立卻暮氣沉沉，一雙眼望著天似在神游，這人正是白景芝。

    蘇沉上前給給沈周把脈，細細叮囑大總管林城飲食上注意之處，一面思量著局勢。

    沈周暗暗可惜蘇沉那柔韌的腰肢今日又被藏進袍子里，一邊配合蘇沉診脈，一邊擦去嘴角的鮮血，冷笑道：“剛剛諸位對青霜堂什么處置，本座沒聽清楚，麻煩列位當庭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