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共睡一床,醉后入睡)
轉眼間到了B市,尹遲煜提著行李箱站在酒店柜臺前詢問房間信息,常在靈站在他身邊看著,邊上還圍著幾個助理保鏢。 拿了房卡,尹遲煜徑直去搭電梯上樓,找到了自己的房間。按照班群的信息來說,校方預訂的其他房間都在十一層,就他的在十七層,還是個大床房。 跟著上電梯的只留了個助理。 在他助理欲言又止的眼神中,尹遲煜沉默一會兒還是開了口,遲疑道:“你跟我一間房?” 常在靈笑得一臉燦爛,桃花眼瞇起來:“是呀?!?/br> “……” “你認真的?”開什么玩笑啊,你是看不見助理那不可置信外加絲絲絕望的眼神嗎?他還以為只有蘇行那個明星才會這么任性。 “是啊,不然呢?”常在靈的表情好像在說他這不是廢話嗎。 尹遲煜深吸了一口氣,剛好電梯“?!钡囊宦曂A讼聛?,他轉身就走。 常在靈慢悠悠地跟著尹遲煜進了房間,助理呈現游魂狀態,慢慢地飄進了他們同一層的另外的房間內。 酒店房間整潔寬敞,尹遲煜把行李隨地一放,無視了杵在房間里的常在靈,直接拿了衣服進去洗澡了。 常在靈自討沒趣地站了一會兒,懶洋洋地躺在了唯一一張豪華大床上,想到尹遲煜,嘴角忍不住翹了翹。舟車勞頓,他躺在舒服柔軟的大床上沒多久就合上了眼睛。 過了一會兒,洗完澡的尹遲煜從門外走進來,他手里拿著酒店的毛巾,沒換睡衣,穿著簡單清爽的T恤和寬松的短褲,還頂著一頭濕淋淋亂翹的頭發。 少年清俊的臉蛋被水汽暈上可愛的紅色,連沾著水珠的睫毛都很撩人,更別提一對霧氣氤氳的眼眸。 本就是小憩,浴室門一開常在靈就醒了一半。他看著走向床邊的尹遲煜,依然保持著那個癱在床上的姿勢,“唔”了一聲,臉色隨著自己逐漸跑偏的想法變得更加紅潤。 少年今年是十七歲還是十八歲?身材還挺好。 雖然臉和膚色都堪稱水嫩,但是少年的身體勻稱修長,身上該有的rou是一點沒少,看得人氣血上涌。 那股氣血涌上腦門,再直直地沖向下身。常在靈免不得有些興奮。 尹遲煜掃了他一眼,說:”你去洗澡吧?!?/br> “....嗯哦,好?!背T陟`思想正開著小差,突然被點名,竟然答得有些慌亂。 他想自己的臉現在肯定是燒得通紅,他需要一些涼水來給自己的喉嚨止癢,最好是平息一些心里奇怪又無謂的躁動。 他拍了拍自己比剛洗完澡的尹遲煜還要熱的臉頰,一邊暗罵自己不爭氣一邊往浴室走。 然而到了浴室之后,他的情況卻更糟。常在靈腿一軟,直接坐在了浴室地上。幸虧浴室有兩扇門,一扇不透明的在外面擋著,不至于讓他那么丟人。 浴室里充斥著少年身上那股清香的沐浴露味,他換下來的衣服也全都沒有防備地丟在洗衣籃里。常在靈臉上的緋色一直蔓延到耳尖,偏偏表情仍然一本正經,他就這樣面無表情地頂著張通紅的臉坐在地上,將罪惡的手伸向了籃子里。 常在靈現在的狀態就是又興奮又激動,果然他對尹遲煜的感覺不一樣,只有想到是他自己才能硬起來。 他拎著少年穿過的襯衫,滿臉通紅地湊上去埋臉,深深地吸了一口。清爽的檸檬味、淡淡的汗味和尹遲煜身上天然的香味,讓他不由自主地沉浸其中。 簡直跟中了毒一樣。 浴室里的花灑被打開,溫熱的水淅淅瀝瀝地淋下來,打濕了常在靈身上的衣服。他的褲子在進來的時候就已經脫掉了,性器不知何時已經堅硬如鐵,高高地挺立起來。 這種既陌生又新奇的感覺已經脫離了常在靈的掌控,二十多年沒有品嘗過情欲的滋味,即便是閱片無數的常在靈也覺得難抑。 他嗅著少年脫下來的衣服,像個變態的跟蹤狂或者癮君子,赤裸裸的情欲剖開了最原始的美麗的身體。 花灑淋下來的水舔舐著他跪在地上的臀瓣和腿rou,常在靈歪著腦袋紅著臉想了想自己看過的那些鈣片,抽出一只手來用一根手指捅進了自己從未經事的后xue。 干澀、緊致、別扭至極,然后他感受著自己,身體慢慢變得濕軟貪婪。 幻想著尹遲煜用各種姿勢——把自己抵在墻上,抬起自己的一條腿壓上來,身下火熱猙獰的巨物一寸寸地侵入他的身體,至高無上的滿足和快感占領了他的全部感官…… 眼前白光一閃,常在靈呆呆地看著手上粘上的濁液,表情雖然堪稱冷靜,臉紅得卻怎么也止不住。 淡定地洗了手,常在靈順手摘了右耳的耳釘放在浴室洗漱臺上,這才開始洗澡。 常在靈從浴室里出來的時候尹遲煜正拿著吹風機在吹頭發,沒有看他,否則他就會發現常在靈的臉紅得好像能滴血一樣。 怎么看怎么可疑。 吹風機嘈雜的聲音好像被少年插入發絲中的手溫柔地撫平,連從他烏黑的發稍滴落到白皙的脖頸上的水珠,都顯得別樣繾綣。 常在靈默不作聲地坐到了床的另一頭。 尹遲煜把頭發吹完就叫了聲他,讓他自己把頭發吹干。 “哦......”常在靈應了句,把自己那點不切實際的對于尹遲煜能幫他吹頭發的幻想給無情地戳破了。 尹遲煜把眼神挪向他的時候,這位大明星臉上還帶著點羞怯的薄紅未消退,垂著眼似乎純良的樣子卻被艷麗的五官給模糊成了一種超脫性別界限的美麗。 常在靈似乎常常臉紅,這反而讓尹遲煜不能確定他到底在想什么。 等到常在靈吹完頭發,就看見尹遲煜靠在床頭戴著耳機正在看手機。他不甘受冷落地奏湊上去問:“看什么呢?” 手機屏幕上表情冷酷、容貌出挑的青年做著酷帥的唱跳表演,拇指擦過嘴唇這個動作被他做得有型又帥氣。 聽不見聲音的常在靈能看出青年的舞蹈力度和表情管理都十分出色。 尹遲煜看了他一眼,道:”蘇行的個人solo?!?/br> “你……”常在靈一時被噎了一下,那背著尹遲煜拿他衣服自慰的心虛也消滅得干干凈凈,牙根癢癢地想朝這人的臉上咬一口。 他眼睛又沒瞎,當然看得出來這是蘇行了。所以說為什么要當著他常在靈的面看別人??! 憋屈得他抓心撓肝,還不能打不能罵的。 常在靈分明氣惱他一點不知道討好自己,卻還是壓著火氣擠到尹遲煜身邊。 幸虧蘇行個人part結束之后是團隊表演,五個風格各異但都帥得出奇的帥哥組成的畫面的確極其賞心悅目。 好不容易看見有自己的出場畫面了的常在靈這才裝模作樣地“哼”了一聲,實則卻在被尹遲煜用帶笑的眼神睨了一眼后不由自主地有點飄忽了。 他在懷疑自己和尹遲煜的身份是不是掉轉過來了,不然為什么尹遲煜對“偶像”這么無動于衷,反而是他對“粉絲”這么重視呢。 他好像要掩蓋自己其實半點戀愛經驗都沒有似的,一把將臉埋到被子里,順勢而為地攬住少年的腰,說:“睡吧睡吧……” 本來就累,方才在浴室里射了一回,常在靈已經沒什么氣力再去作妖了。 常在靈的頭發相較其它男人而言過于長了,輕輕地摸上去的觸感是軟軟的。他整個人環著尹遲煜,姿勢好像要擠進對方的懷里,頭發都落在了尹遲煜的鎖骨上。 尹遲煜被他抱得有點懵,總覺得這樣的姿勢對于他們兩個好像親密得有些過分。神經略微有些大條的尹遲煜卻懶得想更多,稍微掙扎了一下無果后,順手攬住他的腰就合上眼睛睡了。 他當然不知道常在靈今天,啊不對,是這一小會,臉紅的程度和頻率前所未有地高。 常在靈暗暗吸了一口氣。 第二天早上起來,在常在靈刻意地磨蹭和勾引下,尹遲煜毫無所覺地被撩出了火。本來少年就是容易沖動的年紀,這會晨勃的時候也輕易見效了。 醒來之后,面對笑得一臉戲謔的常在靈,臉紅的反而是尹遲煜了。少年臉上浮著一層薄紅的樣子看上去真是勾人。 在尹遲煜輕咳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去了廁所之后,常在靈終于忍不住捂著臉倒在了床上。 ——真是太可愛了……。 臉上的熱度不斷地升高,他把臉埋在被子里,一邊覺得好笑又有點羞澀,一邊克制不住地嗅來嗅去。 離奧賽還有幾天的這段時間里,尹遲煜除了確認比賽相關的信息,就是到處去玩。 常在靈除了第一天和他睡在一起,后面幾天都是不見人影。想想也是,畢竟人也是一名人,天天賴在他身邊才是怪事。 離比賽的時間只剩兩天了,李越諶他們也已經到達了B市,冷淡的學生會長跟他交接著信息。尹遲煜回了信息又跟沈秩一來一往地聊了會天,逃跑之后靠在酒店的床上看了會原英文書,差不多到睡覺的點了。 看得頭有些暈,尹遲煜晃了晃腦袋,想著怎么也得洗了澡再睡覺。 他把書收好去洗澡,洗完澡來,有點意外地看見常在靈懶洋洋地坐在房間里的躺椅上,旁邊是餐車,正拿著一只香檳在喝。 淡金色的酒液濕潤了他紅色的嘴唇,常在靈朝這邊看過來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喝了酒的綠故,臉上都蓋了一層薄紅,反而顯得身上那種屬于成熟男人的魅惑感更足了。 實際上常在靈是因為看見尹遲煜才臉紅的,他都是喝酒的老手了,不會輕易地醉倒。與其說貪醉,倒不如說他享受著調酒和品酒的過程。 尹遲煜出浴的樣子似乎更容易讓他醉。 少年骨架沒有他的大,身形挺拔卻也不如他有這么高,套著睡衣帶著水汽,臉紅紅的,目光帶著茫然似的,連手指頭都是可愛的粉色。 常在靈越看臉越紅,他若無其事地喝了口香檳,誘人的口感讓他不由自主地有些飄飄然。他不得不承認,讓尹遲煜住到專屬于特殊貴賓用戶的十七層來,完完全全是出于私心。 他故作鎮定地朝尹遲煜揚了揚酒杯:“來喝口嗎?味道很不錯?!?/br> 尹遲煜拿著毛巾坐到了他身邊,一邊擦頭發一邊說:“你還記得我是未成年嗎?常老師?!?/br> “你沒有喝過酒嗎?”常在靈沒怎么多想,現在滴酒不沾的高中生可不多,“這酒度數不高,你要不要嘗嘗?” 尹遲煜沒有過多推辭,他知道酒精的危害性。但是不過度就沒事,更何況這只是一杯香檳。 他這樣想著,接過常在靈的酒杯淺酌了口。淡而不薄的果香在唇齒間擴散成濃郁的風味,酒精的苦澀與鮮活的口感一起涌現。 尹遲煜覺得這酒的味道很不錯。 但是一口酒剛下肚,他就已經有些暈乎了。尹遲煜頓了頓,接著把這一整杯都喝完了。 “很好喝?!币t煜放下酒杯,杯底輕輕磕到玻璃桌面的聲音讓常在靈的神終于飛回來了。 常在靈沒想到他把這一杯都喝完了,少年身上的清爽似乎都沾染了醇厚的酒香,眉眼間也是一派慵懶。 常在靈控制不住自己的目光,他的心思又遠了。眼前的人,嘴唇和臉頰都是鮮艷誘人的紅色。 尹遲煜用手背擦了擦嘴,這動作讓常在靈看見,目光稍頓了頓,凝固在他微張的唇瓣上。 常在靈:“尹遲煜,你是不是醉了?” 尹遲煜的動作有些凝滯,聲音有些低,好似浸泡在酒液中一般溫糯:“可能吧?!彼隽朔鰰灂灪鹾醯哪X袋,遲鈍地站起來道,“有點暈,我要睡了?!?/br> 常在靈看著少年晃晃悠悠地倒在床上,一時為方才的畫面心如擂鼓,一時又有些好笑不過一杯香檳,尹遲煜就倒了。 豈不是很好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