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霉味 (彩蛋 當我拿著大橙武回檔到70年代14
“琪琪,你有沒有看到什么?”小紀突然問她。 琪琪左看右看,然后搖搖頭說沒有。 聽到這句話,小紀臉色凝重地搖搖頭,我問他:“你都沒看出什么,干嘛問琪琪?” 小紀說:“她有陰陽眼能看到鬼,我們都沒有?!?/br> “什么?”我有點驚訝,我以為小紀是個道長,也可以看到鬼,“那上次在荔灣廣場……” 他無奈攤攤手:“和你一樣,也是用牛眼淚?!闭f著他又掏出紙筆不知道算什么東西了。 說起牛眼淚我又想起李總,李總真的是我一個在游戲里比較重要的朋友之一,認識他的時候他剛玩,打副本又是桌子又是大旗,但是輸出沒打出多少,就是有錢拍裝備,屬于P鍵摳掉的那種,琪琪和他玩同一個職業,討論配裝手法可起勁了,慢慢就熟了,后來他認識打PVP的朋友,糊里糊涂當了游戲里某個勢力的金主,被本服那個勢力的大公會騙了十幾萬,之后又回來打PVE了,嚷著PVP沒勁,除了砸錢就沒其他玩法,還是PVE好玩,一線團可以開荒,休閑團可以演迷導,多好玩。 正想摸摸鼠標鍵盤,感受cao作的手感,實際上摸不著,想起上次我和高玦去獻血,獻血站的手抓球手感不好,我還說下次獻血帶個鼠標過來,高玦吐槽我是不是琪琪養的那只倉鼠,看著很好捏的。那只倉鼠叫鼠標,肥嘟嘟,捏起來手感特別好,性格也溫順,也不知道琪琪是什么取名功力,養倉鼠叫鼠標,另一只叫鼠標墊,兔子叫鍵盤,哈士奇叫猩猩,是猩猩不是星星。 小紀搖著頭不說話,他想的事情我們都不知道,也幫不上忙,我問:“你說,正主會不會起尸跑出來呢?” “遠著呢,我們現在的地方離正主也很遠,但是我感到沉重的陰氣,奇怪極了?!?/br> “沉重這個詞形容不太妥當吧?不應該用重或者濃?” 小紀無奈地說:“的確是沉重,很難描述出這種感覺,有點像是一個副本打完了,掉的全是T裝,而且還是沒用的閃避裝,團隊里大概誰都不想說話的感覺吧?!?/br> “那不是很正常嗎?”高玦嘴快了一點,對他來說是正常情況,但正常的副本是不會這樣掉落的,那是非常黑的情況了,我突然在想,要不是高玦手法好走位犀利人還機智,暴躁老哥估計不會帶他開荒新副本了,畢竟我們服大部分認識高玦的團長都婉拒他開大號進團,甚至因為他實在太黑了,直接被拖黑名單。 小紀還是無奈攤手:“這條路肯定挖到墓室附近,風水被破了?!?/br> 風水都破了,那起尸也很容易吧?高玦一手一個拉起我和琪琪,拖著起來繼續走,還無奈地唱起周星馳在逃學威龍里一句經典的對白:“我無自由,我失自由,我傷心痛心眼淚流,每日茶送飯攞我命……” “你得了吧,”我搭住他肩膀,“再唱的話,墓主人要你留在這里唱一輩子?!?/br> 琪琪調皮地插嘴:“小蕨子,給娘娘唱鐵窗紅淚,不然唱監獄風云?!蹦怪靼顺删褪侵炷腺F妃陵的主人顧貴妃了。 高玦回過頭彈彈她額頭:“你信不信娘娘看上你,要你在這給娘娘解悶?” “也好,到時候我們就是同事了?!彼龣C靈轉一下眼珠,樣子很俏皮可愛,這個外殼之下,卻是一個巫婆的靈魂,一言不和就能把人吃掉還不帶吐骨頭。 要是給琪琪打上一個正常90后小姑娘的標簽,這個行為無疑是自己送上去當玩具還沾沾自喜的表現,像創新獨立那些形容年輕人的標簽從20年代用到現在都在形容一批又一批年輕人,簡直就是老掉牙,我外婆外公爺爺奶奶年輕的時候也被稱為創新一代,在琪琪身上我只會選擇貼一個,巫婆的標簽。 這句話并不過分,無論是從我認識她還是到以后,形容琪琪是巫婆永不過時,如果我可以用更過分還不會被打死的標簽,我還會選擇貼上更加過分的,例如瘋子,要是琪琪把我弄死在這里,還是完全在我意料之中,畢竟我覺得和琪琪做朋友,被弄死或者被追殺的可能性遠大于我自然死亡,除了人畜無害的臉,琪琪從外到內都是黑的,穿衣風格還是性格,都是黑的,到后面就知道我說的并不過分,甚至我還覺得自己已經算很手下留情。 走了十幾分鐘,地面上又出現一塊雜志大的墓板,花紋和之前撿的一個畫風,小紀點起冷焰火往前一扔,前面開始有一路的墓板碎片,看來差不多到了。 我看著一地碎石板發出陰森森的氣息,不禁打了個寒戰,心想居然真的到墓里了,內心除了害怕還有點興奮,小紀走在最前面,我和高玦并排走在一起,琪琪在我們和小紀中間,打開強光手電往前面黑乎乎的前路直照,除了一地碎石板什么都沒見到。 我們冷焰火有很多,除了每套裝備標配之外,高玦也帶了一大盒過來,燒著玩都沒問題,走幾分鐘就往前扔一根,比手電有用多了,不知道扔第幾根的時候,看到除了石板以外的東西,一張猙獰的臉出現了,離我大概二十米左右遠,被照亮了一下,嚇得我尖叫一聲。 小紀大步走上前,用手電照在那張猙獰的臉上,是一個石像,有點像羚羊,胖胖的,有一對獠牙,和銀行門口的石獅子有幾分像:“是貔貅,這誰布的陣,貔貅看門口,有什么毛病嗎?” 貔貅是招財的,做生意的人都喜歡放貔貅,但是把貔貅放在墓前會不會有點神奇了,傳說貔貅觸犯天條,玉皇大帝罰他只以四面八方之財為食,吞萬物而不瀉,可招財聚寶,只進不出,神通特異。我心想古墓門口放貔貅,招什么財??? “貔貅不是放一對嗎,怎么就一只???”小紀拿起手電往周圍照了照,也沒看出有第二只貔貅的痕跡,貔貅后面就是一個比盜洞大幾倍的洞口,有被火藥炸開的痕跡, 高玦不怕死的走到貔貅面前,抬頭和石像對視著:“長得跟暴躁老哥真像,”說著他掏出手機拍了一張,“回去給暴躁老哥看看?!?/br> 我怎么感覺他會被暴躁老哥打死呢?信不信下個版本不帶他開荒? 手機在黑暗的環境拍照自動打開閃光燈,好像閃過一點什么東西,他的手機屏幕里出現一個奇怪的光點,但是我怎么拿手電都照不出來,我再拿出手機拍的時候,又看不見了。 “看什么啊,進去吧,難道還想寫葉易到此一游嗎?”高玦摟著我肩膀一起走進去了,慢慢發現,那股化學品的臭味不知道什么時候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是一股濕濕的霉味,甚至我能想象到有一灘千年青苔不停滋生不停死亡不停發酵,比城中村臭水溝還要惡心上好幾倍的臭味。 琪琪難受得一陣干嘔,吃一顆糖,拿出口罩和迷你裝的香水,一臉嫌棄地往口罩上噴香水:“什么鬼地方,我心跳又一百多了?!闭f著,她把手腕上的手環遞給我們看,上面顯示的心跳110,血壓63-91,她血壓一向低,不奇怪,我們這群熬夜修仙黨,心跳血壓都有點不太正常的,熬夜會讓顱內壓增高,昨晚都睡得不太好,而且我們這種長期修仙黨都有一個毛病,失眠。失眠也代表了顱內壓高,導致心率血壓心跳不正常的問題,低血糖也會導致有干嘔,所以她才吃了顆糖。 我的手環也提示心率不齊,怕死,我吃了顆糖防止低血糖癥狀,現在倒不餓,只不過霉味實在難聞,走進去,往前扔了一根冷焰火,把黑暗的四周照亮了,是一尊石像,下面有個很大的洞,我們身處在這個洞之間,上面還有看不見盡頭的天花,石像就在正中間,看不到是哪里是腳,也看不到哪里是頭,只能看清一個手掌起碼有五六米寬。 我往下扔了一根冷焰火,掉了很久也沒掉到底下,距離絕對超過五十米,那就是說這尊石像起碼有五十米高,沒準比應山還要高,也沒看出是哪尊神哪尊佛,那股惡心的霉味越來越重,忍不住掏出空氣檢測儀,居然空氣質量正常,也就是說除了臭點以外,沒有驚喜,聞著比進來那股化學品臭味還要難受。 小紀又掏出羅盤開始算,琪琪見我表情,一言不發給我遞了那瓶迷你小香水,我也認命戴個口罩,往口罩上噴一點,聞點香水味算是沒那么難受了,其實我覺得噴風油精還差不多,站在入口怎么看都沒看出這尊石像是什么,但是這個洞的內壁是和之前撿到的墓板一個風格,而且整個洞呈現一個圓筒狀,都是這種花紋。 很明顯,進來的路是故意挖的盜洞,一路撿到的石板是炸開后的碎片,沿著內壁有一條像龍的羊腸小道,可以在通道從上往下走,現在所站著的位置明顯是一道門,每隔一段路會有一個可以休息的平臺,平臺后都是一道石門,而我們這個位置就是其中一道門的前面,那么每一道門后面都是貔貅嗎,還是有其他神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