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活物(彩蛋 當我拿著大橙武回檔到70年代13
我差點忘記自己寫到哪,實在是不想回憶起那段經歷。 小紀拿出上次荔灣廣場用過的羅盤,有A3紙大的那個,我們都換好裝備,四周還有著蟬鳴打擾一切,就如同,過來旅游似的,實在諷刺。 “奇怪,”小紀皺著眉頭死盯著羅盤和指南針,“太奇怪了,正主在大應山?!?/br> 我不敢說話,盯著小紀的臉,臉色越來越不對:“天吶,居然是這樣?” “都什么時候了,別買關子了?!蔽仪忧拥氐?。小紀沒有理我,舉著羅盤轉了好幾圈,臉色極其難看。 “就算現在跟我說三座應山加起來才是一個墓我都信?!备攉i嘆了口氣說。 小紀忽然猛回頭看著我們:“你這烏鴉嘴,雖然不是,但也差不多了?!?/br> “烏鴉嘴!”我和琪琪異口同聲地說。 氣氛不對頭,就算我見過鬼也無法相信現在的一切,小紀的結論是:那個很臭的山洞可以通到墓里,大概是一個盜洞。 這么大的一個盜洞? 我看的里,盜洞大部分都是一個人鉆進去的大小,那無疑是個山洞啊,而且誰家盜洞都成驢友推薦地方了,而且還在這么明顯的地方,甚至村民的休息站,這個木屋就在附近,不怕被舉報查水表嗎? 現在情況不得不信小紀,就算洞里有屎也得進去,要是現在往回跑,還沒下山就成了新聞上的遇難驢友了,我懷疑幕后的人腦子有坑,盜洞都挖好了,放我們幾個死宅進去,什么都不懂,也不頂用,除了腦子有坑以外,我想不到其他形容詞。 再危機論也只能是覺得他們缺幾個祭品,正好這里就有幾個祭品,剛好放進去,就跟游戲王里召喚高級怪獸要用低級怪獸做祭品一個道理,讓我們橫豎都是死,橫豎都是死這一點能把我們逼去一個死胡同。 直到小紀掏出紙筆,手上不停算,拿著筆的手開始顫抖,他把筆一扔往后縮,結結實實撞在我身上,臉上非常驚恐。想假裝沒本事,讓人放過我們? 小紀的演技沒這么好,這不是裝的,他發著抖再次拿起羅盤開始算,沒有拿起筆,左手的手指高速在算著什么,右手拿著羅盤,臉色煞白,不到兩分鐘,他瞪大眼睛滿頭冷汗,把剛剛寫過東西的白紙看了好幾眼,上面寫的東西我看不懂,仿佛又開始質疑自己,重新又算了一次,臉色越來越難看。 終于,小紀停下雙手,滿臉煞白地說:“墓里有人,還活著,但是里面有東西,好幾個大師都折在里面了,幕后的人是想我們進去幫忙撈人?!?/br> 我還以為是干嘛,這個結論為什么要臉色煞白算來算去,里面有東西再可怕也只是粽子,能厲害到折了幾個大師還有專業人員的大粽子,早就在這個洞里出來害人了,不然當自己將臣嗎?(將臣是一部電視劇里的僵尸祖先) 那除了大粽子以外,墓里還會有什么足以折幾個大師,卻還能讓人活下去的東西?大張旗鼓挖大應山的開發商絕對是財大氣粗,找的人絕對是專業人士,那為什么不讓專業人士去撈人,讓我們幾個去?我們橫看豎看都不專業,再說,這么財大氣粗的公司,直接把墓掀開還不成嗎? 我長舒一口氣:“那你怕什么???” 小紀一臉苦笑搖著頭:“墓里有長命千歲的活物,不知是什么而已?!?/br> “這就很驚悚了,”琪琪笑了一聲,“沒準開發商就是想把活著的東西挖出來,拿去煉長生不老仙丹?!?/br> 雖則如此,但是琪琪斂住笑容,回車上拿幾瓶礦泉水和壓縮餅干,一臉整裝待發,但是和出門時候拿著iPad看貝爺的樣子完全不同,其實我發現,我和高玦都沒心情擺出任何表情,一陣沉默,拿上幾瓶水,我也像琪琪一樣整裝待發。 幕后之人留下的裝備無疑是最精良的,全是好東西,一套下來五六位數跑不掉,和高玦那些淘寶上一千幾百就能搞定的沒法比。 山洞黑乎乎一片,和早上我進去時候的心情完全不一樣,我現在感覺到迎面而來的陰風陣陣,小紀自言自語一句:“這兒太干凈了?!?/br> 山洞里刺鼻的化學品臭味讓我心里更加抗拒,要不是我知道里面除了臭點以外沒什么劇毒,我還真想裝暈算了,我和高玦走在前頭,小紀和琪琪在后面,雖然有電筒,但還是點了火把,仔細看山洞有大面積被火烤過的痕跡,像是燒陶瓷一樣把泥土固定的作用,而且從進來開始,一直走到我早上扔下火把的地方,都是這樣,痕跡好像很久了,起碼不止是今年的樣子。 走到我早上撿到墓板的地方,小紀掏出羅盤打轉,他想干什么我也幫不上,路只有一條,除了向前走還能干什么? 高玦盤腿坐在地上,捧著臉看小紀打轉:“我懷念暴躁老哥了,就算現在去給迷導的團救場也好啊?!?/br> 我伸手揉亂他頭發吐槽著:“咋的,迷導那些十幾個小時打一個哥舒翰是不是很爽?我記得有次暴躁老哥借我號去給迷導救場哥舒翰,借完就睡覺,睡醒了他們還在打哥舒翰?!备缡婧彩俏覀兺娴挠螒蚶镆粋€副本的Boss,難度在當時游戲版本里算比較難的。 “算啥啊,我見過迷導打一個副本,純喊救場就喊了十幾個小時?!?/br> 琪琪也坐下來,靠在他身上吐槽著:“迷導開一次團,門口十幾把大橙武在門口等救場,就算團里有二十幾把大橙武,迷導還是得喊救場?!?/br> 我笑笑:“你們這么沒人性,每次都去坑迷導,要是有機會回去我就不坑他了?!?/br> “別了吧,我倒想回去演他幾個小時玩玩,”琪琪還是唯恐天下不亂,“迷導都把我歌蘿號拖黑名單了?!?/br> 高玦忍不住開始吐槽:“你醒醒,拖你歌蘿黑名單是小流年,你把人家主力輸出和尚渣A了,在撩他們副T的時候被拖黑了?!毙×髂晔俏覀兎粋€副本團的團名,在我們服有一段時間了,算是個老團吧,琪琪來了我們服不到兩年,之前和高玦他妹一個服務器,還別說,小流年也把高玦拖黑名單了,理由就是高玦一出,裝備不出,他黑到爆炸,被拖了黑名單。 “迷導也拖我黑名單,上次我歌蘿雙橙武死活都不組我,后來換另一個小號秒組?!辩麋髡f的時候也有點無奈,畢竟她拿雙橙武歌蘿掛機坑過迷導十幾次,雖然沒渣過他,但是被拖黑完全不奇怪。 小紀還是拿著墓板和羅盤打轉,我就納悶,就一條路,他拿羅盤算來算去,能算出什么?聊了一會,小紀冒出一句:“再走一個小時看看,這里的氣不太對?!?/br> 這么臭肯定不太對啊,要不是有空氣檢測儀,我都懷疑自己要被臭死在這了:“這兒的空氣一直都不對?!?/br> “不是空氣,是氣,像是七龍珠里的元氣彈,”又是風水上的東西,我也聽不懂,不過小紀還是很有耐心解釋,“這兒的靈氣開始不太對勁,估計差不多了?!?/br> 漸漸,走得越久,我的鼻子不知道是習慣這里的臭味,還是沒那么臭了,感覺空氣聞起來舒服一點,第一次見到真實的盜洞,還和道士一起下古墓,這估計夠我吹上好幾年了,但是也不敢說出來吹牛,就怕被社區送溫暖或者被查水表。 往往這個時候,高玦該烏鴉嘴說點什么,但是他居然跟我討論起要是回不去該怎么辦,我能怎么辦啊,我也很絕望啊,琪琪也就算了,起碼是個姑娘,我可不想和兩個大男人死一塊或者強行成為新聞上的遇難驢友。不過琪琪也……我寧愿和高玦死一塊也不想和琪琪死一塊。 還不到一個小時,小紀喊住我們不要走,又掏出羅盤,我們知情識趣地坐在地上休息,琪琪掏出并沒有什么信號的手機,打開美顏APP錄視頻:“我叫葉易琪,我和三個朋友在廣東省雷子窟的應山里,我們四個人被卷進一樁挖掘事件之中,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出去,現在是2018年,可能這是我的遺言,媽,不要和大舅舅生氣了,爸,記得幫我遛狗,其實大舅舅不是不喜歡你,有空回臺灣看看他們。大舅舅和二舅舅,謝謝你們疼我,有機會我回去陪你們吃飯,還有二舅舅你不要再讓mama和舅舅擔心了,要懂事哦!” “我說,你能不能別這么悲觀,”我受不了,“要是在這死了錄遺言誰都發現不了,還想給誰看???” 琪琪甩我一個白眼:“你以為啊,我錄給我舅舅看的,要是知道我九死一生的時候還想著他跟我爸和好,估計看我面子上就放過我爸了?!?/br> 也就是說不管能不能活著回廣州,這視頻都是要給她舅舅看,不管結局如何,這段視頻傳到她親人手上就是計劃通了,就算我們真死在這里,也沒機會交到家人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