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失鳳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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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已經降下,日間的熱氣漸漸被晚風吹去。 慢慢穿行與街道上,耳邊是此起彼伏的吆喝聲。邊關戰事的消息還在封鎖中。 百姓們并不知道自己的國才剛太平不久,卻又要再次興起戰事。 不久,就會有許多青壯男兒離家奔赴戰場。然后又會有許多秋娘這般的守節女子。 陳關夫心中裝著君,裝著百姓千萬,他的心很沉。卻是唯獨沒有他自己。 一步一步走至樓下,他抬首看了一眼樓牌,規規矩矩,永遇樂,三個大字。然后便邁入樓內。 “你去哪兒?”。 林道溫剛邁出一腳,便遇上正帶著他那所謂的小娘和小娘所生的林二公子走進府門來的林大人。 見得父親發問,他恭聲回答。 “回父親,去與一朋友相聚永遇樂品茶”。 “是么?”,林叢茂聞言看了其一眼,見人恭恭敬敬的點頭后,他落下一句,“去罷”,便帶著抱著林二公子入門去了。 林道溫恭敬站在府門處,直送得父親背影消失了,才轉身離去。 “派人跟著他”。 在人眼里消失的林大人,對自己身邊的人輕輕吩咐一句。便抱著自己喜得的貴子往后院去了。 “將軍,不知今日尋在下,是有何事呀?”。 林道溫走進包廂坐下后,便主動出聲詢問。 對座的陳關夫聞言,將案上早已倒好的茶送至人身前的案上,“林公子,喝茶”。 林道溫見此,微是一笑,“將軍有何言語,直說便是,在下若有能,必然辦到”,隨即,他將那杯茶推回案中,緩緩道,“至于將軍親倒的茶,尊貴過甚,在下是不敢喝的”。 陳關夫見人把茶推回原處,沉默片刻,他忽然自己舉過茶杯來,當著人一口飲下。 林道溫見此,微微驚訝,連忙道,“將軍這是作何,在下未曾說過這茶有問題,只是如實說話而已,若是有能必然幫將軍辦到,將軍難不成是要逼我為不可為?”。 陳關夫放下茶杯,方才飲得急了,卻是惹得腹內不怎舒服。他捱過不管,看向對面的人。 “林公子機謀過人,想必已知我此番是為何事。我素來口拙,如今只有一言。事關國家大事,萬千百姓,還請林公子成全!”。 見得人沉默不語,陳關夫并未急于出聲,只靜靜等著。 終于,三炷香的沉默過后,林道溫無奈一笑,“將軍哪里口拙,將軍拿大義壓在下,倒是壓得好啊”。 “只是這大義面前,在下也不能為了將軍折了忠君不是?”。 “將軍這么快就回來了?”。 得喜一臉興奮的看著人問道。隨即反應過來自己失了分寸,連忙道,“瞧奴才這嘴,奴才就是見將軍回來,一時高興”。 先前他還覺得侍候著人心驚膽戰,但這幾日伺候天子卻是讓他更加戰戰兢兢。只覺得,還不如伺候將軍。 “并未怪罪小公公”,陳關夫出聲阻了人的歉,繼續說道,“不知,陛下是在何處?為何慶龍殿不見陛下?”。 得喜思索片刻道,“這些日子陛下都未曾回殿,聽師父偶爾一提,好似是在失鳳閣”。 陳關夫一愣,“小公公可知失鳳閣在何處,我卻是未曾聽過”。 “將軍當然不知了,失鳳閣是將軍兩年前出征時才建的。不如我領將軍去罷”。 “多謝小公公”。 到了失鳳閣,陳關夫卻是發現原是一座十八層的樓。 他正要進去,忽然樓內走出一人朝他而來。他看著那人,疑惑出聲。 “利高?”。 只見那人走到他面前停下,后單膝跪地,道,“將軍,陛下讓我來迎將軍”。 陳關夫聞言微是一頓,“是么?那便走罷”。 入了閣,才清楚這閣內建勢。 原是一座連續不斷的螺旋長梯直通樓頂。每節螺旋穿過一層樓。 樓呈圓筒狀,好似一節竹子被用一層層木板橫截隔開。每一層都沒有屋閣,有的只是地面和四周木墻,此外再無他物。只有那頂層有門有屋。 樓內所有皆用木而造,螺旋就直接穿過地面木板以及屋頂。四周亦是木制,嵌了密密麻麻許多方形木洞。 陳關夫想是那木嵌該是為了藏書用的。 奇怪的是每層樓都空空如也。整棟樓給人感覺十分陰暗詭異。 他跟著利高走上涂滿紅漆的螺旋,只見利高按了一處,那螺旋竟是就緩緩旋轉起來,不一會兒就把他們二人送上了樓頂。 他走下樓梯時,往下看了一眼,猛然間,樓下原本空空如也的地方卻都是惡鬼在往上爬。 “將軍?”。 聽見人叫,陳關夫連忙轉頭應聲,“怎么?”。 “將軍為何滿臉是汗?”。 陳關夫這才發現自己雙手緊握,滿臉是汗。他搖搖頭,“許是天氣熱了,走罷”。 利高并未發現他的異樣,聞言轉身往里走去。陳關夫連忙跟上,離開時,他再次往下看了一眼,卻是仍舊空空如也。沒有什么地獄惡鬼。 利高把陳關夫領到一扇門前便離開了。他推開門,便見天子正俯身于案,持筆作畫。 “陛下”。 他站在門邊,輕輕出聲。隨后便見天子抬頭朝他看來。 “將軍回來了?”。 陳關夫一愣,此話他幾日前聽過,現在再聽還是一樣的讓他難以開口。 “回來了,陛下”。 天子朝他溫和一笑,“將軍曾會作畫?”。 他搖搖頭,“臣,一介武夫,不曾會這些”。 他話音剛落,便聽天子一句,“這有何難,朕教將軍便是”。 他聽了這猝不及防的一句,微是一頓,連忙婉拒,卻是直接被人走來拉至案邊 “來,將軍,且這般握筆”。 天子將如何持那細筆,給他試看一番。與他規矩分明,并未直接上來握他的手教他。 “然后,微微彎腰”。 他慢慢俯下身,卻是肚子差點撞到案,被在他身后的天子伸手托住。 然后耳邊傳來天子的溫語。 “卻是忘了,將軍俯身不便,不如我幫將軍托著肚子罷”。 陳關夫連忙擺手,卻是百般婉言都抵不過天子執意這般教他作畫。 “陛下,臣,臣教不會的”。 當筆下第四次畫錯,陳關夫已然面上熟燙,忍不住尷尬的低聲出語。 兩人姿勢好似身后的人在摟著他的腰,又是肚子在人手里,他恥得圓肚子都緊繃著,如何靜得下心。 “是朕疏忽了,將軍該是累了,且先在這榻上歇息”。 陳關夫趕緊順著人的話接著,“臣,謝陛下”。 “大人”,先前被派出去的那人走到林叢茂耳邊低語。 林叢茂聽了人的低語,面色驟然一厲,隨即又是風輕云淡的輕笑一聲。 “孽子不足為懼,繼續盯著”。 “是,大人”。 失鳳閣內,靜悄悄的一片。 一人坐于榻上,翻看軍書。一人則立于榻前,俯身于案作畫。頗有種互不打擾的閑來安寧。 利高入得殿來時便是看見這一幕。他下意識放輕聲音。 “陛下,將軍,午時到了”。 蔣明德聞聲看向榻上的人,“將軍,走罷”。 “是,陛下”。陳關夫撐著榻手,慢慢起身,忽然肚子被踢了一腳,他被這猝不及防的一踢弄得僵在原處。 一邊的天子見此,便走來扶他。卻是手剛托上他的肚子,又是一撞。 陳關夫當場面紅耳赤,見得天子似是被嚇到,他十分尷尬的解釋了一番緣由。 天子在他吞吞吐吐,含含糊糊的解釋里勉強懂得。 隨即天子竟然開始在他肚子上亂摸,不過,幾乎將他肚子摸遍,卻是再無動靜。 見得天子似有些遺憾,陳關夫猶豫片刻,一咬牙,道,“陛下若是想和小龍子談話,夜里小龍子總會活動的”。 天子聞言,溫和一笑,“那便是極好的”。 陳關夫極近的距離,見得天子笑了,他說了一句,“走罷,陛下”,同時避開眼去。好似就能把心里的跳避開。 夜深了,夏夜的蟬蟲奮力喊叫。然而今夜的皇宮卻仍是格外安靜。 慶龍殿內的龍床上,幾高大的將軍靠在天子懷中。圓挺的肚子被天子繞過其腰間的手托著。 陳關夫夜半乍然醒來,卻是就解了自己幾個月來為何睡得安穩的秘。 他神情復雜的看著天子的睡顏,半晌,從人懷中悄聲爬了出來。索性未被人發現。 將要下床之時,他復又轉過身去,面上有猶豫之色。片刻,他從自己懷中掏出一頁軍書,放在床邊。然后便起身離去。 待將軍離去之后。一只手撿起那孤零零落在床上紙頁。只見那紙頁下角有一圓頭圓腦的小狗。 蔣明德細指輕輕碾過那小狗的短翹尾巴。 “利高”。 床下恭站著的人聞言上前一步。 “利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