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爛片也就傻子會來看
隨后,樓映初沒管小男友的情緒,兀自掛斷了電話。 他沒法面對小男友,但也不知道該對著阮薄顏如何是好。誠然,如果沒有那夜發生的事,樓映初絕不會對著阮薄顏念念不忘,但事實就是如此,他被自己曾經討厭的蟲后給綁起來強上了,然后滿心里都是那個人。 耳邊的通訊器提示停了下來,但不多久又響了起來,卻不是給小男友的專屬提示音,而是其他人的。樓映初拿起通訊器,面前彈出一個屏幕,上面是前些日子告訴他阮薄顏聯系方式的那人。他按下接通鍵,對方八卦的聲音立刻響了起來。 “映初,我跟你說你肯定想不道!就你上次托我找的那個,那個阮薄顏,他跟他老公離婚了!” 樓映初騰的一下從椅子上坐起來,聲音里除了震驚還有幾分連他也沒注意到的喜悅:“什么?他離婚了?” “是啊,你說奇怪不,他一個生不出小孩的蟲后,能有舒景堯那么厲害的雄蟲愿意娶他簡直是他的福分,結果他還不知趣的要離婚?!?/br> “誰讓你說他的?”樓映初有些聽不得旁人對阮薄顏說三道四的。 那頭卻疑惑道:“什么啊,你自己之前不也這么說他的嘛?!?/br> 可樓映初顯然已經對那人后面的話沒興趣了,他滿腦子就是阮薄顏離婚這事兒,要是離婚可就太好了,樓映初恨恨的想,他總算可以……誒,他總算可以干嘛來著? 直到這會兒,樓映初也沒想到自己哪天逮到阮薄顏時要怎么報復他,他也懶得繼續想,轉頭就讓家里管事給他訂了張回去的飛船票,趁著最后兩個月的假期,沖回去跟阮薄顏好好算一算賬。 …… 阮薄顏這幾日被人煩的不行,他跟舒景堯離婚這件事雖然沒傳的到處都是,但這個圈子畢竟都知道了,于是不停地有人來登門拜訪,關心安慰的人少,閑話八卦的人多,但他一律不見。 今天自然也不例外,他一大早就喬裝打扮的出去了,因為技術精良,甚至一輛豪車與他擦肩而過駛向他家時都沒能認出他來。 有人上門這個情況阮薄顏早有心理準備,畢竟跟他離婚的是舒景堯??!這位可是在他們倆當初定下婚約,阮薄顏還沒檢測出孕囊萎縮時就有不少人質疑說阮薄顏配不上的雄蟲,而且那時候的舒景堯追求者眾多,甚至還有一名蟲后愿意只跟他一人結婚,卻還是被拒絕了。在和阮薄顏結婚后,他又靠自己的能力支撐起整個家族企業,讓舒家的資產在他手里翻了幾番。 而跟世代經商的舒景堯不同,樓映初家中是貴族,他又是最小的雄蟲,自幼受到家中長輩疼愛,雖說基因優良,可性格卻并不能說有多成熟。 阮薄顏對其中門道不想糾結,他此刻簡直就跟脫韁的野馬一樣自由,雖說阮家家里待得舒服,但他們依舊對他小心翼翼的,一句話都不敢多說,生怕哪里不好惹他生氣。連阮父阮母也是如此,之前明明見過他脾氣溫和大度的樣子,可真把離了婚的他接回來時,反而一個個都輕聲細語的。 現在的阮薄顏根本不是瓷娃娃,他在影盟那地方被折騰了好幾千萬年,神經已經被練得非常堅韌不拔了,想當初他剛去影盟那會,還是個滿腦子想著自殺的怨夫。他們也不對他客氣,直接把他丟進了末日世界,看到一個人在他面前被喪尸抓著腳腕活活咬死,阮薄顏嚇得連死的想法都沒了,當時就起身跑了。 后來他們又把他送去即將滿門抄斬的官邸之家,看著旁邊的人一個個腦袋落下,guntang的鮮血潑了他滿臉;再把他送去一個極度貧苦的國家,周圍所有人都裹著食不果腹衣不蔽體的生活,他口渴時連口水都喝不了,只能用舌頭貼在冰冷的石頭上當做安慰劑……真的在那么多地獄一般的地方摸爬打滾了幾千年之后,阮薄顏不想死了,他想活下去,想活的比任何人都要久。 死亡不是逃離一切的方式,只有活下去才能解決那些問題。 正在這時,阮薄顏的通訊器響了起來,這幾日找他的人也不少,阮薄顏本想掛斷電話的,可一看上面的號碼十分熟悉,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接起了電話。 “你現在在哪里?”年輕雄蟲幽幽的聲音在另一頭響起,仿佛被拋棄了似的。 阮薄顏一聽到樓映初的聲音就心情大好,若說這里能有誰讓他一看到就想欺負的,除了樓映初外也沒有別人了。他有心攻略這位心高氣傲的雄蟲,所以那日被掛了電話后也沒有主動聯絡,而是耐著性子等他出擊,沒曾想還真讓他給等到了。 青年將通訊器弄成可以掛在耳邊的樣式,一邊在街邊的飾品店里亂逛一邊道:“你問我在哪里,你自己怎么不說你在哪里?” “是我先問你的?!蹦沁叺恼Z氣強硬起來。 然而阮薄顏并不是會被威脅的類型:“哦,那我也問你了,你先告訴我?!?/br> 樓映初深呼吸了幾下,要不是他今日去阮家拜訪卻得知對方不在,自己也不會急急忙忙的打電話來追問。但阮薄顏油鹽不進,非要他先說才行,思慮間,樓映初已然失了主動權,只能道:“我在你家?!?/br> 這回倒是換阮薄顏驚訝了:“你在我家干什么?”難不成那輛跟他擦肩而過的車子就是樓映初的? “我去你家當然是找你了?!睒怯吵醯脑拸难揽p間擠了出來:“快說,你現在在哪里?” 阮薄顏這時已經從飾品店里走出來了,迎面就是一個電影院,他進去看了一眼今日放映的片子,雖說是假期,但也有幾部一看就不怎么好看的片子。青年眼里露出幾分狡黠,對樓映初報出了電影院所在的地點,然后掛上電話,買了兩張據說今天基本沒什么人看的片子的票。 對方既然自投羅網,那他也該放開了好好享受才對。 他從售票員手里取了兩張票,在影院門口靜候了一會,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對方的車子停在門口,這位年輕的雄蟲氣勢洶洶的下來,還沒來得及對阮薄顏發火質問就被人塞了兩杯可樂一桶爆米花一桶薯片在懷里:“你怎么來這么晚,電影都快開場了?!?/br> 說著,便轉身朝里面走去,樓映初火氣還沒上來就被人再度占了先機,反應過來時阮薄顏已經走到檢票口了,他來不及反對,只能快步跟了上去,隨后一起進到影院里面。 而在兩人進去之后不多久,又有兩輛車分別在門口停下,其中一輛走出來一個白發白衣的雄蟲,另一輛車則走下一個與他年紀相仿,長相秀氣的雌蟲。兩人一前一后進了影院,身后的檢票員忍不住跟旁邊人吐槽:“不會吧,今天是什么日子,連這種爛片都有兩對情侶要看?” 旁邊那人也附和道:“是啊是啊,這種片名,傻子才會過來看吧。還好也就這四個了,看完趕緊走人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