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手
程沐從趙右那里走后就給唐古打電話,問他當初那張名片還在不在,唐古在電話里跳腳。 “你小子干什么去了,這么久不來上班,老板說你請假了,你還好意思給我打電話” 程沐握著手機在沉默了好一會,當初程沐潑了那杯咖啡后心里有點發憷,他不是會對別人發狠的人,這人卻三番兩次找上門來,他害怕陸曜又找過來,干脆跟老板請了幾天假,代價是又扣掉了他半個月的工資。 “以后再跟你解釋,那張名片呢,沒扔的話,上面的電話給我一下?!?/br> “沒有,我收起來了,怕你萬一要用到,等等,我找一下?!?/br> 程沐下了出租車,是一條雙車道,來往都沒見到車,司機走到路口不愿意再往上了,說上面有幾棟別墅,是富人區,住的都是有權有勢的,一般不讓上去。 路邊栽滿了法國梧桐,樹蔭遮下來,到處都是陽光透下的斑駁的影子,程沐走在路上也不覺得熱,這一路上,他都在說服自己,這個人對他的欲望流于表面,他很清楚去了意味著什么,意味著他要臣服在這個人身下。 程沐抬起頭,陽光刺的他睜不開眼睛,甚至有想流淚的沖動。 為什么這個世道就是不肯放過他呢,他想。 十二歲那年,他被程家趕出家門,那時候他還沒學會如何一個人生活,在街上到處流浪,垃圾桶也翻過,后來他遇到了芳姨,她把他撿回來家,他覺得她不正常,誰會撿個半大的孩子往家里領呢,養不熟的,這是他在程家聽過無數次的話,曾經養了他十二年的所謂的父母不止一次在背后說他是領養的孩子,養不熟的。后來他才知道,她真的有病,間歇性精神病。他同趙叔和芳姨在那個小屋子里生活了五年,這是他人生最快樂的時光,那個瘦弱的男人會為了他從城的這頭走到那頭,十幾公里,日復一日,只為了多收點垃圾賣了給他湊學費,那個偶爾瘋瘋癲癲的女人會記得每次在他回家的時候給他買糖吃。 直到他十七歲那年放學回家,那個被趙叔喊著“阿芳”的女人再也沒回來。他們等到第二天,等來的是一堆人,還有一頓暴打。那天他才知道原來這兩個人不是夫妻,“阿芳”是這個男人撿來的。 那個叫“阿芳”的女人死了,橫穿馬路的時候被軋死了,為了給他買糖。警察來勘察,聯系了阿芳的丈夫,是一個酒鬼,常年家暴阿芳,她被打的偶爾精神失常,親生父母收了她結婚的彩禮后就再也不肯聯系她;一次被打后她跑了出去,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攤到在路邊,被趙右撿了回去。阿芳死了后,她的酒鬼丈夫拿著錢領著一堆人將他們暴打了一頓,趙右默默地受了,沒說一句話,只是從此那個家就再也不對他開門了。 后來他學會了一個人生活。 十分鐘后,他站在一棟別墅門前,這個地址是陸曜給他的,門口的保安像是認識他,問都不問開了門。程沐走進去,院子很大,大概有兩百多平。映入眼簾的是一處水池,里面很多紅色錦鯉,還有假山,另一旁種的樹,中間有條石子路,保安引著他進了門就退下了。 程沐站在門口,有點不知如何是好,這種局促是貧窮帶給他的,他從沒有接觸過富人的生活,以前在程家生活還算好,但都不屬于他,他只是程家父母中那個養不熟的外人。 陸曜坐在沙發上,抬手看了看表,下午兩點。這棟別墅是前幾年修一個樓盤時給自己留的,平時只有他會來,陸父不干預他的私生活,這里只有保潔阿姨定期來打掃衛生。 “你很準時”他在電話里要求程沐兩點到這里。 程沐脫了鞋,他穿的就是普通的板鞋,一件白色的薄款衛衣和休閑的褲子。 程沐光著腳走到陸曜面前。 “陸先生,對不起”程沐向他鞠躬,“前兩次冒犯了您,我向您道歉,還請您”程沐說的很艱難“放過我和我的家人” 示弱不管有沒有用,總要試一下,這么多年他曾對生活無數次低頭,但是對一個覬覦他的男人是第一次。 陸曜翹了二郎腿,事業成功不能否定他依舊頂著富二代的頭銜,身體里總會時不時冒出些惡劣的影子,喜歡一個人,求不到那就威脅。他堵程沐是這樣的性子,這種人比生意場上那些后應付的多,拿點事威脅一下,分分鐘能上鉤,他堵程沐肯定會為了他那個養父來,但是這樣的開場他可不是很喜歡,他以為這人會痛苦流涕的來找他,求他,認輸,最后乖乖躺在他身下,目前來看,這人顯然還沒有那方面的覺悟,用強他可不是很喜歡,這樣在床上就少了幾分味道,不過如果想想躺在床上的是眼前這個人,他反倒有點期待了。 “我以為程先生愿意走到這里”陸曜望著他,笑了笑“是想通了呢! ” “坐下談吧”陸曜示意他。 程沐沒動,盯著陸曜看了半天,他心中仍抱有一絲期望,希望這個人是因為他的無理在為難他,雖然事端是陸曜挑起的。但對方有欲望的目光告訴他,這個人就是看上了他的身體,手段也好,逼迫也好,最后都是為了強迫他臣服。 “抱歉,陸先生,我不喜歡男人!”程沐微微退了一步,話仍說的很禮貌,惹怒了這個人對他沒什么好處。 “我喜歡就夠了!” “······”他怎么會期待和這樣的人講道理! “我從來沒有招惹過你,為什么?”程沐想不通,他就是個學生,雖然快二十四了,但是他至今連女朋友都沒交過,現在卻無端招惹了一個男人。 陸曜看了一眼程沐抓著他肩膀的手,又抬頭看著程沐,這個家伙炸毛了呢,不過他喜歡。 程沐被他看得心悸,不自覺松了手。 “這個世道,遠談不上公平二字,程先生比我更了解,不是嗎?或者”陸曜撣了撣被他抓住的西服,“你可以帶著你的那個叔父之類的離開這座城市,這樣我就無能為力了。" 怎么可能!不說他還有未完的學業,就是將趙右一個人放到其他城市,以他那種狀態,怎么放心。 程沐將目光收回來,從這個人眼中,他看到了欲望,對他的欲望,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剝一樣,這樣的眼神讓他害怕,理智無法戰勝下意識的恐懼,他是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 什么都不管了,他拔腿就想跑,卻沒能如意,陸曜像是預料到他的行為一般將他絆倒在地,隨后一把揪住他的衣領,程沐長的高,卻瘦弱的很,不怎么鍛煉幾乎沒什么rou,他被陸曜制住,根本沒有力氣反抗。 陸曜用手壓住他的后背“從你走進門的那一刻開始,你就輸了,沒得選了,我陸曜可不是會輕易放獵物離去的人?!?/br> 陸曜將他提到沙發上,從茶幾的抽屜里取出一副手銬反手就將他拷上。 “你混蛋!”程沐罵,卻掙扎無果。 “更混蛋的還在后面”陸曜笑了笑,附在他耳邊說道。 陸曜將他的衛衣撥到胸口,露出里面窄細的腰身。他是在一次回家的路上碰到程沐的,那時候程沐在做學校安排的公益活動,一個小孩子摔在地上,他將小女孩扶起來,溫柔的摸著她的額頭,掏出一顆棒棒糖,隔著車窗陸曜不知道他說了什么,無外乎是哄人的話,陸曜看到他眼中的笑意和臉上的溫柔,心想這人絕了,于是他起了念頭,要把這人弄上床,想要一個人起于欲望,陸曜不覺得有什么不對。第二次他在一家私人圖書館遇見了程沐,并不是偶然,以他的勢力查一個人的行蹤不是什么難事,這次他看到了這個人的另一面,清冷得仿佛不諳于世事,靜靜的坐在那里,捧著書本,陸曜看出了點孤獨的意味,他坐下來,跟他打招呼,話說的太直白,陸曜被潑了一臉水,他不覺得生氣,反而覺得這個人他更想要了。于是他讓人查了程沐的背景,助理告訴他,程沐有個養父在北山那塊生活,那時候他對那塊地早有想法,但是這幾年沒有做房地產,陸父不是很想,重新拿起來是件麻煩事,于是他才找了沈光祖。 程沐的腰身段很好,雖不健身,但沒有一絲贅rou,又瘦,青春的年紀,陸曜看的眼光暗了幾分,明明也算是床上老手了,陸曜卻覺得第一次急不可耐,身下的人沒在掙扎了,倒是正和他的意,他已經三十了,不是二十出頭的小年輕,沒有心思去照顧身下人的感受,這是他那些床伴的共識,他們在床上都會主動迎合他。對他來說解決欲望才是首要的,如果不聽話,他絲毫不介意打暈了干。 陸曜吻了吻身下人的腰,引得他輕顫,帶了幾分隱忍的味道,陸曜相當滿意,他很喜歡這人無力反抗的樣子,比那些在床上萬分迎合,下了床就恨不得在他身上撈一筆的人舒服的多。他扒開身下人的褲子,漏出兩瓣雪白的臀瓣,是久未露陽光的那種白,陸曜拍了一巴掌,很有彈性,成功的讓身下的人扭了扭,補了一句“色狼”。 陸曜瞬間覺得自己那玩意又脹大了幾分,媽的,他低聲罵了一聲,從抽屜里掏出了一個套套,用牙撕了就往自己老二身上套,陸曜掰開兩瓣嫩rou,露出藏在里面的后xue,在空氣一縮一縮的,仿佛是一場盛宴的邀請,陸曜覺得自己忍不住了。 他探了一根手指進去,身下人掙扎著說的不要完全被他忽略了,很快是第二根手指,陸曜沾了潤滑劑,到底不想傷了這人,第三根手指只試了兩下,陸曜便將自己那玩意捅了進去。 在上人這方面陸曜有超乎常人的耐力,他偶爾也玩玩SM,有好幾次整的人下不來床。 程沐只覺得眼前是一片黑暗,他的身體大半裸露,rou貼在身下冰冷的真皮沙發里,涼的刺骨,而身后的人緩慢而堅定的插入他那個難以啟齒的地方,帶起火辣辣的疼感讓他忍不住想哭,太疼了,疼到他連話都說不來了,程沐緊緊捏著拳頭,想將這種痛壓進他每一根骨頭,每一份血rou里,以期能抵御這種痛,讓他不至于絕望到無法自拔。 陸曜說的對,這個世界對他程沐來說,從來沒有公平二字可言。 時間在這種場合總是顯得尤為漫長,陸曜射在他身體里的時候,他下意識看了看表,才過了半小時。陸曜顯然沒打算一次放過他,他將程沐橫打抱起,朝樓上走去,衣服早被脫光了,手銬也解了,不過他連走路的力氣都沒了。 被上一次和被上無數次大概沒什么區別吧,程沐有些絕望的想。 陸曜又拉著他做了兩次,第三次程沐直接暈在了浴缸里,陸曜有些不爽,距離上一個床伴離開他還是幾個月前的事,堆積的久了,顯然兩次對他來說是不夠的。不過人都暈了,他在干下去多少有點不人道,畢竟身下的人是第一次。 陸曜將他擦干凈,放在床上,難得好心的給他上了藥,蓋上被子,程沐后xue有點紅腫,但好在沒有撕裂。 陸曜點了根煙,看著床上的人,這人真是瘦的可憐,昏過去了臉上都是不安的表情,瓜子臉,睡著的時候有一種少年的破碎感,讓他有點愛不釋手的感覺。 三十歲了,第一次對一個人有點著迷呢,陸曜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