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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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把他當沒當替身,而是「你的愛人已經死了,你卻不敢死」責問著自己。 「哥,如果有一天你死了,我也會陪你去死?!乖谙﹃柡图t綠信號燈的人行道里,提著塑料袋,曾經突然說過。 看到飛過頭頂的白鳥,就像有感應一樣,忽然很悲傷。好像很遙遠的未來的自己,通過心靈感應傳達了一樣。 「那如果你先死呢?我也要陪你死嗎?哎。累啊?!?/br> 「那....我先死吧。我不敢想如果你不在。我會活不下去的。你和林凱好好活下去?!?/br> 「你不煩林凱嗎?」 「為啥要煩他?!估钣眙嵴f,「如果林凱不行,我可以幫你多找幾個男的?!?/br> 「嘎???那還是算了...!」 「只要你開心,我就開心?!?/br> 因為你不只是我的愛人,還是我唯一的、唯一屬于我的親人。 「你不是喜歡我吧?」 「胡說啥。我根本只有你?!估钣眙嵴f。 「我說的是,我和林凱的那種喜歡。不是你的這種喜歡?!?/br> 「因為你更喜歡林凱才這么說吧。但我不會嫉妒他?!估钣眙岚櫭?。 「你還是不懂。如果我不是你哥,你還會這樣.....嗎?」 「當然!」這是為了取悅對方才說的話。 對我來說,如果你不是我哥,沒有血緣關系,怎么可能對你產生愛情呢? 真正的愛情,應該是只想讓對方開心,和對方在一起就很安心穩定吧。純粹天然的喜歡。自己的心情沒有嫉妒、膩煩、背叛、傷害、試探、猜疑,只有和他互相依偎的想法。 對沈南星那種感情,其實不太算愛情吧。 李禹翎翻出以前去五金店買的繩子。雖然這是早已熟悉的想法,還是緊張到四肢不協調。但又分外放松,因為快要解脫。 將要徹底瞑目了,歸于「無」,這個狀態是他本人終于進入到原本的他。這個決定是他回歸自我的本心了。 把繩子吊在了衛生間外的一節管道。 搬椅子時,興奮到達頂點,像自己在演戲和開玩笑。真不切實際,做個排練而已....對自己說。 就像要上臺對著幾千人演講,鄭重又很虛弱。 或許自己可以想個折衷的辦法繼續茍活.....還是這個廢物樣。再也無法忍受。這回真的要走了。 “哥,我來找你了?!睆堊靺s沒發出聲音。他始終是他的求愛者。 把頭伸進繩圈的時候,李禹翎的眉毛還皺成可笑的川字形。 追憶人生最后歲月,他獲得的東西。摸到過元浩寧的腳和腰(還是后腰,小拇指摸到了屁股),秦北陸的手,抱了齊磊。差評....但拍打過哨子的屁股。周岱那個忘恩負義的也沒摸過,可惜。起碼摸摸小手兒。還有誰來著?沒了吧。 以上的裸體都見過。最后的日子活得也很是瀟灑。 其實,李禹翎不信沈南星不想跟自己。沈南星有秘密還擱那捂著。但他不想挖掘了。因為這回真要走了。因為非常厭倦。 網上說繩子不能夠吊在喉結之下的氣管,勒住會死得極其痛苦。但是喉結之上,只會眼前血紅。超過幾十秒大腦失血,救下來也變智障。希望網上沒騙人。不想尸體被外人品頭論足,不想死相過于凄慘,這一點他和高自尊的沈南星還有點像。所以選擇在家里安靜死去。 李禹翎一腳踢翻椅子。 然后就后悔了。在踢到椅子而椅子未落的瞬間即開始后悔。 因為腦子里一直回憶著男人的裸體,隱匿在兩瓣渾圓之間的臀眼....像呼吸一樣、一顫一顫、一收一縮,一個不足小拇指尖直徑大小的粉嘟嘟洞口 ,卻能塞進自己的大roubang。肛口直接被撐大,艱難吞吐rou柱,泛著可憐的粉波。 眼前彌漫一片奇紅。腦海浮現很多詭異恐怖的圖象幻想。 就在這哭笑不得的瞬間,李禹翎感覺自己雙腿又被鉗子立刻夾住的,其實是被人抱住了雙腿。脖子被勒的疼痛減弱。 人還是鬼??? 在黑暗里無法看清。但是邏輯思維告訴李禹翎只有表哥的魂魄這一個可能。家里只有他一個人。 淚水奪眶而出,“我這么快就見到你啦!” 還沒有撲向那人,那人就把他緊緊地抱住。 陽臺玻璃門外,吹進冬夜的雪。 如雪一樣皎潔的月光,浮動在潮濕的臉上。 “我...我不不能....我我我不能沒有你啊——” 李禹翎抱住那人,嚎啕大哭。 反而被抽泣與嘶吼著的青年緊摟,元浩寧驚惶住了。 哭了嗎...從來沒哭過的李禹翎? 剛才一直躲起來,想著李禹翎什么時候睡著或者離開,他好趕緊走。結果竟然看見他上吊....趕緊沖了過來。 那一幕還在腦海。 頭掛著吊索,雙腿凌空一動不動的男人。靜靜的雪從窗外飛來。 元浩寧反而鎮定下來。他也深信自己很淡定,結果又懷疑自己是否真的足夠冷靜。慢慢冒起冷汗。 仿佛身在夢中。 元浩寧驚窘的眼睛映著月。 雪像梨花的花瓣,灑在玻璃上。 “李....” 他難過地說,“嚇死我了你、” 混亂中,李禹翎發自肺腑的「我不能沒有你」這句話,元浩寧覺得是對他說的。 元浩寧那心熱的感覺又涌起來了。 李禹翎發現是他后,心涼了半截。 月光下,元浩寧的臉像掛滿霜花的水蜜桃,熱氣中氤氳,滴著水露。 想對他說「謝謝你」,但真提不起力氣開口。 又被抱回去。腦袋再次撞在元浩寧肩上。 元浩寧不打招呼就開始痙攣,“有啥事你得跟我說、” 李禹翎憂郁地被他緊抱著。但元浩寧更憂郁。他渾身罩著淡淡的乳白色的光,宛自母性的光輝。 但是,李禹翎惋惜地目視前方,他非常厭煩這種類似依靠的東西。 他因為那個犯惡心——親情。 就是表面好,實際上讓人對這個世界必須跪拜著求和,茍且偷生的玩意。是長滿蚜蟲的臘梅,看起來好,但沒有看見它,會更好。 對方抱太緊了,但李禹翎的舌頭差點被擠出來。元浩寧的胸膛一抽一抽,鼻子好像塞住似的,用嘴呼吸。 “你倒是說話啊。你沒發瘋吧?李禹翎....” 給元浩寧嚇得夠嗆。他哭起來嗚嗚嗚的,像海邊吹的螺哨。 李禹翎聞出他晚飯吃的是豬rou包子,蘸料是醋。 “哎、我正常的很?!?/br> 因為正常,所以連死都不敢。自己真是庸人。 爹說的沒有錯。他是上吊都會因為想cao逼而中止的廢人。但認識到這一點,還是想這么隨波逐流地亂活。賤命一條,好死不如賴活著。真是廢物到家了。 元浩寧兩腿交叉環住李禹翎,后者站不起來。 “起來啊,你干啥...” 元浩寧把臉伏在李禹翎的肩膀上抽抽,“你先別動?!?/br> 元浩寧比李禹翎激動多了,室內回蕩他的嚎音??蕹隽酥梢?。 “你不是還要去找沈南星嗎?——為什么突然不活啦?——為什么找死???” “和你有啥關系?”李禹翎羞愧推開他,“你接著活唄?!?/br> 元浩寧那張俊顏,以一種扭曲的模樣呈現著。 瘦削的瓜子臉上,向來偏起一邊作不屑狀的嘴唇,現在咧成無助的四方形。臉部肌rou一起使勁兒,呆滯道: “李禹翎,你他媽不是夢游....你他媽的是真想死啊?!?/br> 就這一秒,李禹翎又被他抱回去了。腦袋第三次“啪”的撞到元浩寧堅韌的肩膀。 我去。有完沒完了。 元浩寧不再說話。李禹翎只能感受到自己像和元浩寧合成一艘風暴中的船,哆哆嗦嗦,顫顫抖抖,在驚濤駭浪中抖擻得停不下來。 被元浩寧埋在肩膀上,時間變得緩慢。 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元浩寧的后腦,柔軟的白金發絲汗濕著。 “喂,可以了吧?” 元浩寧使勁把李禹翎帶到一旁的沙發側。 他的目光從來都很銳利,現在很溫柔。憐惜在那張濃顏上變成了柔媚。 “嫌我煩是吧.....cao你妹。你再敢給我死一個?!痹茖庪p手捧起李禹翎的臉,眼淚像淌過山丘的小河,順著鼻梁向下涌, “給我造成多大的心理陰影,你他媽知道嗎?我們、我們不是好兄弟嗎——?” 他的臉變成深紅色。兩手緊摟著,用力的手指攀上李禹翎的脖子。 李禹翎眼神屬實迷離,低低地說:“....對不起?!?/br> 臉部竭力向旁扭轉,臉頰在元浩寧手中被迫挨擠。 元浩寧哽咽:“你有什么難言之隱,告訴我啊。跟我說啊??偛m著我、我上哪知道去啊.....” 小區樓下傳來醉漢三五成群的歌聲。 元浩寧的臀部快要坐到李禹翎胯上,兩腿纏著李禹翎的腰。 被元浩寧扳了臉過去,李禹翎忽然對一切感到極度厭煩:“沒有活下去的理由當然要死。我活夠了?!?/br> 自己在撿便宜賣乖。早就不想原地去世,卻還偽裝成一個仍要赴死的義人。 昏暗的室內讓人眼前發暈。閉上眼,“沒人愛我。我沒有難言之隱....松開吧?!甭暼缥孟?。 他推開元浩寧,沒推動。 元浩寧勁兒很大,他俯視著被他按住雙頰的李禹翎。 圣誕節還沒到。李禹翎如果突然嗝屁,元浩寧不敢想象。 “我、” 陡然聽見含屈又直率的男音。 “我愛你?!?/br> 睜開眼,看見元浩寧真摯而緩慢地說,“放屁,怎么沒人愛你....我啊?!?/br> 元浩寧的淚蹭到李禹翎的睫毛,軟軟濕濕。他的手指撫摸著李禹翎的臉。 輕浮的聲線壓到了最低:“——我愛你?!?/br> “你說、....?” 元浩寧左手摸心臟的位置:“看見你這樣,我好難受?!?/br> 他的眼睛不僅是歐式大雙,還透露著一股天真——在他的眼里反而顯得最為純潔,那一絲無辜,動人心魄。 穿著雪白的毛衣,捂著心口。 李禹翎也傻乎乎地伸出右手摸他的胸:“....真的???”弱智發言。 元浩寧讓李禹翎的臉貼著他的白毛衣,伏在他的胸膛上,聽得見心跳聲。 可是——你不是直男嗎???! “李禹翎,你他媽別逼我了?!?/br> 元浩寧的手掌覆蓋在他的耳朵上。 找了好幾個玩過很久的女的,跟李禹翎說是「新歡」,讓他別吃醋——是想看他吃醋的樣子。 結果搞成這樣。 元浩寧想和李禹翎一起和女人上床,3p?;蛘?p。元浩寧第一次想主動做別人的依靠,就算他身姿懶惰,意志薄弱,思想動搖...... 李禹翎嗓音緊繃?!斑?..?” 為什么? 簡直就像正飄進來的雪一樣夢幻。 李禹翎仰頭凝視元浩寧,后者用目光描摹著李禹翎的臉....讓他看一眼就心生溫柔的臉。 李禹翎笑時很天然。鼻梁側翼的一點小痣給他增添了番邦男兒的感覺。 那受傷的神情,脆弱的嘴唇,瘡痍的目光.....元浩寧已經猜到發生了什么。 不久前,李禹翎的眸子又黑又冷,神情又邪又銳。咬牙切齒地喃喃自語:「元-浩-寧,為-什-么....」 即使深愛,也不忍傷他分毫。 「我明明喜歡的是沈南星.....艸我本來要保護沈南星對付他,但卻無法自拔地愛上了元浩寧。 難怪我會和沈南星一樣墜入元浩寧的情網,那是他的圈套,就是個妖精....呵。防-不-勝-防,竟迷戀上獨獨不能被我所愛的男人?!?/br> 「我該怎么對沈南星交代?我竟愛上了他以前的仇家,也曾是他喜歡的人,這雙重身份讓我已如此痛苦.....」 李禹翎單手按住眉間,黑琉璃般目光深邃陰沉,冷冷的邪。 握拳,握出沉默的癲狂。皺眉,皺出發瘋的嫉妒。 「世上再難尋一個像元浩寧那么完美的男子。不,不,這太熬人。我該咋活?老天爺,艸你馬....」 隨后,醉酒的青年拿出了繩子。 然后他不急不緩,把大理石雕刻一般的腦袋卡進繩圈...... 元浩寧真感動。他心里的水仙多年焦渴,終于因某李姓男子得到了水源。非常帥氣的男生,在人群里受盡追捧,都會因此產生寂寥的一絲文藝情懷,偶爾倏的一下冒個頭,如果不加緊追趕,那股和本來性格判若兩人的苗頭就會像小狗一樣跑個無影無蹤。 正因為一直蹲在原地等著,可人們走來走去,沒有一個人為他駐足。說好了人群會追捧的,但就是隆重地嘗嘗鮮,然后就都去做自己的事、去愛那些平庸的人了。為什么不一直全程陪伴在自己身邊....真讓人沒來由嫉妒。 他就一直蹲著,單臂環抱自己,愚笨地四處張望。另一只手還假裝無所謂地在地上畫圈。 自己長得這么帥,總該有「那個人」來完完全全追隨自己吧。這才正常吧。 但是人們就是這么自私,說什么,靠臉吃飯,美貌就是一切,全是說謊的。 因為那些女人也在等待元浩寧成為她們心中的「那個男人」。元浩寧的朋友、好兄弟們,都在期待「那個女友」,他們的女友們也都在期待「那個男友」。 身邊每個人都自視甚高,一點也不比他差。 他們都是北極,都在等待自己的南極。恰恰同類相斥。他痛苦地身處北極群星之中,一輩子都看不見南極洲的極光。 誰懂我???哪有知己? 直到遇見了李禹翎。 一道從南極來的極光(現在是稍縱即逝的自戕狀態)讓苦苦等待的焦灼,化作甘霖。 原來真的存在。 不只是朋友,還是暗戀他的同性戀。但或許這才是自己一直期待的:朋友也要是跪舔自己的朋友。因為自己的魅力一定非常強。 他從貧窮上受過的屈辱,正是從美貌得到的尊嚴來彌補。 太自私了...元浩寧想,自己太自私了。 元浩寧用手遮住李禹翎的眼睛。嘴唇變得溫溫熱熱的。 當南極終于出現的時候,北極卻只想著利用。明明他已經等了他那么久,為什么還要傷害他呢? 李禹翎的時間為之一靜。 看見那潮濕微紅的唇畔,才剛剛逃離自己的嘴。這就是證據。 刮進室內的風為兩人渡上銀線。第一次有人對李禹翎說「我愛你」。 元浩寧右臂的刺青露在卷起的白毛衣外。 什么都不用說了。 元浩寧的jiba硬出了絲絲yin水。像是眼淚亂流。 他的身影被月光浮動得愈加多情?!澳悴凰懒税?。好了。聽我的話?!痹茖幓艔埖氐袜?。他意識到面前是個具象化的雄性,和他一樣有強烈攻擊性的男人。 李禹翎的手.....青筋浮起......這就是男人的手。 奇怪,奇怪。但如果是摯友,哪怕亂摸自己也是可以的,這就是心甘情愿的犧牲。誰能不被這樣的自己給打動? 李禹翎你也該清楚,我們是命運相連的情誼。 “不死了、我不死了....” 李禹翎的聲音緩慢像水流,緩慢歪頭看著對方。 像一個初入博物館看畫的觀眾。淪為盯著迷路羊的餓癟狼。 「喂你知不知道這是哪啊,你親我干嘛」 對圓滾滾的肥羊露出利齒,伸出爪子的狼卻只有羊的一半大。 「因為外面很冷,而且看你可憐」 叮叮當當地做著廚事系著圍裙的羊。狼完全不被害怕。因為它又瘦又小,牙齒一顆顆的掉,爪子磨禿,雙目渙散,毫無狠勁。 能被肌rou纖維豐滿的健壯羊一屁股坐死。 「咕嚕...和你住也不是不可以」 結果還被羊給欺負了??!因為是隨時能懟死它的山羊。 被迫和羊同居,然后羊受精后生出了二不像的崽子。 --- 元浩寧這么主動地對自己示好,有些受之有愧。真的、很感動! 自己是不敢也不想死的。這份真實的心情,證明了自己的確很平庸。 但是平庸的自己,被元浩寧這種級別的大帥哥....就一刻,讓我當作你是真的喜歡我吧。這感覺太太太太爽。 李禹翎癡癡的、帶著邪氣的眼神,在元浩寧臉上打轉。一邊笑,一邊夢囈似的道,“我也知道,不想死了?!?/br> 托起他的毛衣,臉鉆進去,貼住熱熱的胸膛。 “啊誒?” “讓我貼一會吧...哥們兒?!?/br> 李禹翎整個腦袋都在毛衣里,拱起一個大包。 那句「哥們兒」讓元浩寧心跳得更快了。 早是情場老油條的元浩寧,像第一次親女生一樣,手腳發軟,手縮到袖子里,害羞得連眼睫毛都癢癢的了。 他隔著毛衣撫摸李禹翎的腦袋。 漸漸元浩寧躺在地上。毛衣卷到鎖骨。露出rou白平坦的胸膛,在兩個rutou上、鎖骨之下有對稱輪廓的大片青色紋身,像魅魔的yin紋。 他也像魅魔,雙手抬高捧牢李禹翎的臉。 rutou周圍沒有刺青。是凹凹奶,rutou頂端整個陷進去。粉嫩的乳暈之中只有凹下去的可愛弧形。 要閉合一般的肚臍下是一排花體刺青,蓋住一簇性感陰毛。右臂的腋下,腋毛短而稀疏,散發著yin感。 元浩寧攬住了李禹翎瘦削修長的身體,被李禹翎急躁地啃咬凹陷rutou ?!鞍?...”他叫了一聲。 渾圓挺翹的屁股被有力的手用勁揉搓,禁斷的羞恥和恐懼讓元浩寧扭腰,晃動著臀部躲開。 李禹翎是除了「哥們兒」之外,比「哥們兒」還要更深維度的,人生已經和他連接在一起的人。但是真要這樣嗎......他不明白。也不討厭。 他們緊貼在一起,呼吸對著呼吸,在地板上打了一個滾??粗舜硕夹α似饋?,“怎么這樣???”元浩寧用手捂著臉,“咱倆怎么突然這樣?” 元浩寧伸手摸李禹翎的胸,雖然性欲消退卻還是摩挲,還去摸李禹翎的后腰。李禹翎撫慰著他的rutou,給元浩寧舔軟了,舔濕了。后腰被一把給摟住。 “我也不知道?!崩钣眙崤吭谒麧駶櫹闾鸬娜槭走?,像小孩兒吹蒲公英,吹一溜涼氣,“我也不知道?!?/br> 元浩寧那對赤誠而毫無邪念的眼珠,是非常奇特。沒有輕佻、調情、浮夸。 他說:“你還去找沈南星嗎?” 沈南星也曾摟著李禹翎的脖,被李禹翎問「你還喜歡元浩寧嗎?」因此這場景似曾相識。 “不、不太想他了....”李禹翎說。 元浩寧向前挺身,把奶頭送到李禹翎嘴里:“....煩人?!?/br> 已經混亂。因為很癢,想讓他接著舔。 元浩寧只喜歡熱鬧,但是這一晚的憂傷,在他人生就像一道軟軟的毛筆蘸水掃過。他第一次真正地遇見了文藝的憂傷、讓人喜愛的憂傷。喚醒了某種相當柔弱的東西。 憂郁又孱弱的李禹翎,是他圈子里唯一的這類型的男人。那被元浩寧覺得像女人的氣質,體現在同性身上,是非常奇特。 以前他總時不時說男同學「你這樣像個女人」因為那時候他想女人了。他總在想女人。但是現在多了一個選項讓他想。 他仰起頭,瞥了一眼那個懸在水管上、靜靜的繩圈。 ——無論李禹翎怎么回憶,那晚都像個夢。 不管是雪,月,風,還是花一樣的帥哥。 以及美男把李禹翎從繩圈上解救下來的原因。 元浩寧為何會在自己家??? 答案是:夜半為李禹翎家做著打掃的男版田螺姑娘。 被元浩寧弄碎的玻璃門是秦北陸換新的。能夠讓外人鉆空子進入陽臺的那個通道,也被裝了新的門,鎖的鑰匙在秦北陸那里。這就是秦北陸的驚喜。 因自己態度不善,秦北陸一氣之下就托元浩寧轉交。 元浩寧很硬朗地解釋:“我得幫你干點啥,報答你?!?/br> 家里都是清新的空氣,是因為灰塵都被元浩寧清理走了。 在不知情時,有個高大帥哥在自己家中忙碌著。 半夜十點,專程跑來沒有電的漆黑房子打掃。為了不讓自己受寵若驚,甚至不立馬告訴自己還藏起來。勤勞、大發善心.... 通過情商看人,自己也會啊。從智商來看也不正常。 他為什么深夜在自己家藏著呢....說不定,元浩寧一直在暗戀自己? 其實元浩寧來這里,純是享受來的。 在這大房子睡一覺,第二天起床時會有種自己是這家的主人的快感。很上癮。 因為看李禹翎也不是很急,鑰匙就在自己這里暫且保管。 灰塵很多便打掃一下。差點給他累趴了。 還鑰匙時,也想,自己可算是擺脫這個巨大的誘惑。 元浩寧幾乎有空就來和李禹翎廝混,像只鳥兒一樣的口哨聲如影隨形??偸莵硪恢黄恋穆槿赶喟?。 接下來的幾天,李禹翎非常主動,非常在乎。 但是,李禹翎很討厭這樣。 他想和一個男人真真正正做戀人?,F實中難找靠譜gay對象,大海撈針。所以他很重視沈南星,沈南星是正兒八經純純正正的純0。 以前也下載過交友軟件,結果不了了之。 像元浩寧這樣對李禹翎若即若離、玩弄他感情的直男,只會一遍遍提醒他:已經到了怎樣的可悲境地。 “元浩寧,你覺得什么算是成功的人?” 還很在意龜父訓自己的話。到底怎樣才算成功。 “啥?沒聽清?!?/br> 元浩寧一手攬住李禹翎,一手攬住秦北陸,“喝啊,今天慶祝李禹翎出院,雖然推遲了點嘛~但是陸子你別這個樣?!?/br> 宏渾厚重腔調,掩蓋不住奶聲。對那張臉來說,聲音過度狠厲了。 秦北陸脧了李禹翎一眼,“李禹翎就是個怪人,我是發現了?!?/br> 還在生氣之前自己對他冷臉啊.... 他窩在茶座沙發里,面容硬朗,皮膚是健壯的麥色,身穿皮夾克,伸開兩條大長腿。 黑皮桃花眼十分秀氣,在這種小家子氣里卻發展出了張狂。秦北陸是真狂。相較而言,金正坤是狠,齊磊是猛,元浩寧是氓。 他們在必勝客的一桌,遠遠的另一桌是相親中的男女。 是李禹翎無奈做媒。金正坤神態自若地答應下來,那張眼窩深邃的臉,抿出帶著陰影的笑。分不清他是高興還是覺得麻煩。 金正坤長得感覺會把人玩弄在股掌之中?,F在和女人聊著,有說有笑。 “李禹翎是問,什么算是成功的人——”齊磊在一旁苦著臉吃披薩,“這玩意兒干干巴巴的。沒啥意思?!?/br> “那也比破肯德基強?!辈恢狼乇标懺趦群l。 他仿照好兄弟元浩寧,把一條腿也搭在李禹翎腿上,“成功,就是我這樣的人,就是什么狗屁必勝客也不在我眼里。 對你這種必須學習的,學習好的什么優秀學生三好學生也勉強算吧~” 李禹翎壓根只和齊磊說關于必勝客的話題,“必勝客太貴了,真太不好意思?!?/br> “不過,秦北陸,我家玻璃門還有過道那個鎖,謝謝你....” 秦北陸歪頭一笑,然后伸手要揪李禹翎耳朵來懲戒他。 但元浩寧先把李禹翎的腦袋扣到他懷里。下巴蹭著李禹翎的發頂?!翱蜌恻c咋了??吹闷鹉悴鸥憧蜌夂貌缓?。 磊磊還是李禹翎義哥,都沒有說啥?!?/br> 靠喝飲料咽掉雞肋般的披薩的齊磊說:“李禹翎不是我義弟了?!?/br> “——為啥?” 李禹翎第一個懵逼。 “因為....”齊磊看了看遠處的金正坤,“坤弟跟我搶你啊?!?/br> 齊磊又說:“而且,你家那個過道的門,是坤弟給你安的。 你的醫藥費是元浩寧給的。這次的這個,”他把必勝客的叉子放在手里像轉筆一樣瀟灑地轉了起來,“也是坤弟請的?!?/br> 甚至玻璃門也是金正坤要換,秦北陸看不下去非要他來花錢換的。 啊這..... 元浩寧嘀咕道:“你的醫藥費當然要我們家墊啦。你是因為我才受傷的.....” 他邊嘀咕邊看著手機里剛拍的大家的各種自拍。 “李禹翎,你不用還人情。要不我特么真生氣了?!鼻乇标戧庩柟謿?、極其嫌棄地說,“好兄弟嘛。哎呀你以前沒朋友你理解不了?!?/br> 誰說你了啊.... 他們繼續聊。夾不進話題的李禹翎被元浩寧摟在懷里,元浩寧總是笑得聳來聳去的。 “金正坤這次吃飯也花太多了?!?/br> 連他們的朋友其實是跟班也請來了。秦北陸的三個,還有齊磊的兩個。 “管那個干啥?!痹茖幵谌饲坝H密地撫摸著李禹翎的臉頰。 “元哥,你這段時間對李禹翎真親?!币粋€小弟笑。 元浩寧諷刺小弟:“沒知己的人肯定理解不了啦,懂嗎你?” 手像摩挲寵物似的摸李禹翎的下巴。小弟一噎。 金正坤在遠處聳著肩膀,探過桌子很熱情地注視著對面的美女。就連服務員都聚在一起在偷看韓娜的臉,普通的裝扮,反而更加奪目。 「各科都很好固然很厲害,但最厲害的是在一個方面最強?!?/br> 初中的輔導老師曾說。 「是因為你是單科老師吧.....」 「怎么敢!在你面前的可是全國馳名化學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