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傲欲碎未碎
有別人在車上,兩人便再沒有其他過界的舉動,一路安安生生地到了嚴起家小區,待停好車送走了代駕,嚴起倚著車門,朝江游挑眉,江游拍開他的手把車門合上:“酒醒了?” 嚴起果斷搖搖頭:“還有點暈?!?/br> 江游聞言仔細看了他兩眼,夜色沉沉,在小區路燈投下的陰影里江游的瞳色也顯得深了一些,像是帶著點冷意的審視,嚴起下意識一個激靈,忍不住別開眼,但又想上前抓江游的手。 但他還沒來得及動作,就見江游腳步一轉,往樓下一家小藥店走去。 小區里的藥店是個老大爺開的,休息得挺早,這會兒已經在準備關門了,看到有客上門才頓住拿鎖的手:“買點什么?” “治發熱和頭痛的?!?/br> 老爺子挑了感康,又給添了盒九味羌活丸遞過來,江游仔細看完兩盒藥的配料,把九味丸換成了參蘇,結了帳直接塞進等在門口的嚴起手里。 嚴起拎著袋子在手指上甩了一圈,里面藥盒碰撞發出的聲音都怡人得很:“怎么不要他推薦那個???” “有川芎?!彼唵谓忉屢痪?,沒再說別的。 嚴起有段時間老犯頭痛,他吃西藥又特別容易犯困,影響訓練,就只好煮中藥來喝,分裝好的藥湯每次加熱時他聞著川芎的味道就頭都大了,恨不能把腦袋給割下來,因此后來就算有個頭疼腦熱,選藥時也會特意避開有川芎的。 他心情忽然一下還怪明媚的,但還是很克制地抱怨道:“我吃這玩意兒要犯困?!?/br> “那就床腳找個地方窩著睡?!?/br> 嚴起頓時精神一振,來勁了。但他還沒忘了自己在裝醉,進了屋又想往江游身上靠,江游穩穩撐了他一把,又把他給推開。 “洗澡?!?/br> 嚴起扯起衣服聞了聞味道,一股子嗆辣味兒,他不耐煩地“嘖”一聲,盯了江游兩秒,最終還是乖乖進去洗澡了。 一身水汽出來時就見到擺在桌上的溫水,江游正坐在一邊看手機,他估計這人是有些近視了,這會兒離屏幕遠,眼睛就微微瞇起,面色嚴肅,看著竟然有些性感,嚴起在原地倚了一會兒,等到江游看完,收起手機才站直問他:“多少度了,怎么不戴眼鏡?” “一百多,不嚴重?!苯翁?,剛好在嚴起走過去跪下時搭在他腦袋上,用手指捻了捻濕潤的發茬,“藥吃了,頭發吹干,肩撐地,手背后,我出來之前就保持這個姿勢?!?/br> 嚴起不太情愿地抬了下腦袋,后腦勺立馬被敲了一下,江游的聲音帶點笑:“剛好醒酒?!?/br> 他說呢,怎么一路都脾氣這么好,原來在這兒等著他,嚴起悶悶應了一聲,把藥攏在掌心,混著溫水一把咽下,又去搗鼓吹風機。 他人結實,光著跪在硬地板上也樂得自在,吹到一半還心情不錯地哼起歌來。最后又挑了個江游出來能一眼看到他姿勢的地方,安安分分地跪趴下去。 這回嚴起在衣柜里準備了一套適合江游穿的衣服,果然見江游換的就是那一套,米色襯衫和煙灰色長褲,他臉貼在地上,挺得意地挑起眉遞過去一個笑。 江游卻拎著臟衣袋,輕輕踢了腳他的屁股:“到沙發背后去?!?/br> 看著嚴起要張嘴,他又不急不慢地補上下半句:“不許出聲?!?/br> 行吧,這會兒這廝是大爺。 嚴起松開扣在背后的手活動了一下手臂,抹掉額上細汗,往沙發背后爬,后背上結實的肌rou線條也因此舒張又收攏,在他停下跪好時又凝固下來,收束成惹人遐思的形狀。 沙發靠背將他擋住,他視線太低,看不見什么,只能聽到江游的腳步聲往門外靠攏,隨著一聲輕響,門打開了,嚴起神經下意識跳了一下。 門口傳來簡單的對話,聽著像是干洗店來拿衣服的,撐在地上的手臂繃緊了,凸出肌rou線條,嚴起一邊有些緊張,一邊又感到一種暴露人前的快感,性器忍不住翹了個頭,他難耐地動了一下,默默吐氣。 門又合上了,江游敲了下茶幾,嚴起迫不及待爬出去,又按著脖子松了松筋骨:“你怎么比我還熟這個小區,剛嚇死我了都?!?/br> “嚇成這樣了?”江游一只腳很輕地踩在他的性器上,在暖色的光線下眉目平穩,似乎不見促狹。 嚴起的性器幾乎在貼上江游足底的瞬間就立正了,人也忍不住弓了下背,發出半聲被他及時截斷的呻吟。 江游隨意地用腳又在上面踏了幾下,性器的溫度很高,流出來的透明液體也很快沾濕了腳心,嚴起努力打直背,不自覺地在江游腳下蹭了起來,但還沒蹭兩下,江游又挪開了腳,問他:“這么精神,哪兒嚇著了?” “沒有,”嚴起舔了舔嘴唇,不知道是不是今晚吃得太辣,或者酒喝得太多,他的嘴唇顯得濕潤飽滿,艷紅的,比平時更色情,“……很爽,再踩踩?!?/br> 江游沒有直接同意,而是照樣給出了條件:“計數,十下,我數一聲動一下?!?/br> 他的前腳掌在嚴起挺立的性器上碾了碾,很明顯指的是什么,嚴起深吸一口氣,點點頭:“行?!?/br> 要說全身上下最難控制的外部器官,肯定就是胯下這玩意兒了,嚴起懊惱地皺著眉,試圖控制它隨著江游的指令上下動作。 這種一令一動的感覺實在難以形容,大概讓他當著江游面自慰都沒這丟臉,嚴起努力繃住臉上表情,但還是在第三次功虧一簣之后紅了耳根。 江游往他左乳的乳環上加了第三個最輕的小砝碼,劇烈的墜痛讓嚴起不由自主地拱起背,艱難地再次挺直后喘了口氣:“換另一只行么?” “你說呢?!苯斡弥讣廨p輕撥了一下最后那只小砝碼,連帶著上面兩個也晃動起來。 嚴起痛叫一聲,汗水滑落到嘴角,他晃了晃,又穩住身體,沉聲道:“聽爸爸的?!?/br> “一?!彼謴淖畛蹰_始數起,嚴起咬咬牙,繼續將精力集中在下半身。 不過江游雖然沒有明確表態,但第四次加東西時竟然沒有再折騰他的左乳,而是給右邊上了個調得極緊的乳夾。 雖然過程極其羞恥,但當嚴起終于完成十下的任務時,還是由衷地舒了口氣,甚至感覺到一點不明顯的自豪,往江游腳邊蹭了蹭。江游不輕不重地踩了幾下,嚴起剛才還有點沒勁的玩意兒頓時又硬得發痛了,急切地去摸江游的腳踝和足背。 這回江游沒阻止他,乳夾上的鈴鐺隨著嚴起的動作響了幾聲,江游撫著他汗濕的后頸,垂著眼睛看他頭頂的發旋:“想踩射,還是我幫你擼?” 這還用選? 嚴起也不知道江扒皮今天怎么這么大方,當即往前膝行了幾步,賴進江游腿間:“爸爸幫忙擼?!?/br> 江游往沙發里面坐了點,叉開腿留出一個空位:“坐上來?!?/br> 這動作實在不妙,嚴起若是想坐上去,估計就只有一個姿勢……但良機不容錯過,嚴起猶豫了一下,終于還是垂著頭,羞恥地將兩條長腿的腿彎擱在江游膝蓋上,以一個小孩兒被把尿的姿勢坐進了江游懷里。 棉質的襯衫貼上光裸的背脊,身后江游的手臂也橫過來,一只手去輕輕揉捏被乳夾褻玩得變形發紅的rutou,另一只手已經握住嚴起蓄勢待發的性器,嚴起舒爽地吐了口氣,又有些不好意思,偏偏江游還難得有了問題:“舒服?” 江游指節上有握筆的繭子,特意在頂端的尿道口和guitou下的冠狀溝處摩擦,又用手掌包裹住柱身一下擼動到底,嚴起爽得一陣戰栗,不由得啞聲道:“舒服?!?/br> 性欲越漲越高,如春潮涌動,但潮水灼人,強勢地包裹住他渾身上下每一個毛孔,再浸透他,嚴起感覺到江游的手和江游的胸膛,連膝彎下江游堅硬的膝蓋都似乎成了一種使情欲勃發的性器官,他仰起頭劇烈地喘息著,隨即在江游的手指又一次箍緊和上移,指尖摳弄那個被弄得發紅的小孔時肌rou繃緊,射了江游滿手,還有幾滴濺在自己赤裸的小腹上。 他整個人都停滯了幾秒,然后才放松下來,再次感覺到江游的呼吸噴在自己后頸處,略微發燙的。 嚴起忍不住偏了下頭,想去看他:“爸爸……” “嗯?!苯胃杏X到他的動作,也抬眼和他對視,嚴起的呼吸依然有些急促,但是眼神沉靜,像是有話要說,他提前截斷他,問,“怎么這么乖?” 他不清楚這是單純為了阻止嚴起說出更讓人難受的話,還是已經將這個問題藏了太久,以至于下意識掛在嘴邊。 但既然問了,便箭無回頭,嚴起被他問得一愣,臉上表情僵了幾秒,隨即略微自嘲地一笑:“你不喜歡乖的嗎?” 江游呼吸微頓,過了片刻,用食指關節去碰嚴起臉側:“不是?!?/br> 手指的溫度很快消失,嚴起垂下眼,像是有些心灰意懶:“隨便吧?!?/br> 然而他旋即又扭過身來勾住江游的脖子,以那個別扭的姿勢緊緊抱住他,聲音低沉:“還來嗎?來就cao我?!?/br> 江游替他取了乳夾和砝碼,嚴起繃著勁,在那一瞬間尖銳的疼痛下沒出聲,只是把江游抱得更緊。 被折磨得腫起來的乳尖顏色比平時深了很多,蹭在棉質的淺色襯衫上。江游撫上他汗濕的背脊,又往下滑,沾著汗液的手指抵住了溫熱的xue口,指尖在上面略顯粗暴地揉弄,像是在企圖展平那里的褶皺。 “轉過來?!彼粗鴩榔鹨驗閯幼魈珓e扭而明顯僵硬的肩部線條,又將淺淺探入的指尖又抽出來,拍了拍嚴起的屁股。 嚴起默不作聲地調換了姿勢,分腿跪坐在江游身上,下巴抵著江游肩膀。 他這時候不太像兇惡的狼犬了,反而像鄰家那只占有欲極強的金毛,一得空就總想把主人抱得死死的,不許別人碰。 “今天射了幾次?”江游用手指點了點他半硬的性器,語調平靜。 “兩次?!眹榔鸬吐暬卮?。 算上他早上驚醒后借著江游的氣味擼出來的那次。 大概是覺得這還在可行范圍內,江游一手捏住他臀rou逼他將屁股翹起來,另一只手的手指終于借著熱汗與之前的潤滑直接探了進去。 嚴起心底天人交戰,頭埋得越來越低,終于在江游手指按擦過他敏感點之后克服了羞恥感,微微發顫地“汪”了一聲。 他知道江游是喜歡把他當狗玩的,他也會在這種時候體會到不一樣的快樂,但如果不是江游有這個意圖,他其實很少主動這樣做。 在后xue里不緊不慢搗弄著的手指停頓了一下,隨即抽出,江游的聲音聽不出喜怒:“你自己來,別出聲?!?/br> 嚴起跪直了一些方便動作,半點不扭捏地伸手去脫江游褲子,江游則有一下沒一下地捏著他臀rou玩。 他下手有些用力,像是在出神似的,并沒有控制力道,嚴起吸了口冷氣,毫不懷疑明天那里就會淤青。 江游的性器只是半硬,嚴起擼動了幾下,手指繞著頂端打轉,然后一手將后面撐開些許,一手扶著硬熱的性器將它緩緩納入窄小的xue口。 有段日子沒有真槍實彈地和江游做了,才吞入一個頭嚴起就有些迫不及待地往下坐,痛得擰起眉,渾身上下都繃得緊緊的,只有后xue在努力試著放松。 但等完全進入后,被填滿的酸脹感有大半都轉化成了心理上的快感,嚴起用手背抹了汗,朝江游咧嘴笑笑。 大型犬的兩只爪子又重新搭上江游肩背,一邊不斷上下動著一邊主動夾緊后xue討好在里面搗弄的東西。 他自己自然是怎么爽怎么來,沒多久就沾滿了一身甩也甩不掉的情欲,喘著粗氣下意識想叫出來,想到江游的吩咐才咬緊牙關,把叫聲憋回去。 江游手指碾了碾他的下唇瓣,嘆口氣:“叫吧?!?/br> 嚴起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隨即突然貼近,在性器cao入自己最深處的時候吐出一口氣,狠狠咬上了江游的嘴唇。 他咬完后又很快探出舌頭舔了兩下,認錯似的,只是死不悔改,還想撬開江游牙關。 江游搭在他頸后的手輕輕捏住他頸rou,縱容了這個親吻,嚴起的舌頭和他攪在一起,嘗到了薄荷煙清淡的味道。 這有點像他曾經試圖作弄江游的那一次。 那會兒江游還不抽煙,他倒是那時候起就愛抽很嗆人的那一類煙,并且對江游這種“乖乖脾習慣”不屑一顧,于是有回故意含了一口煙在嘴里去親江游。 江游不知道是真的沒有反應過來,還是懶得阻止他,竟然任由他偷襲成功。 于是他有幸見到了江游難得的狼狽相,白皙一張臉上還染上了因咳嗽而起的紅色——雖然以一下午的體罰為代價,但他還是為此感到得意,并且笑得眉不見眼。 嚴起閉上眼睛,不再回想,專心地用舌頭與江游的舌頭糾纏廝混。 親得最激烈時嚴起也沒停止對自己的cao弄,江游還偶爾松開手讓他突然坐下去,cao得極深。他自己一上一下動作幅度也很大,江游微微瞇起眼睛,在嚴起撐起身時將他用力往下一按,射進了溫暖緊致的腸道深處,同時不忘伸手堵住嚴起前方的出精口。 嚴起猝不及防,當即啞聲泄出一聲難耐的呻吟,虛著眼睛看江游:“爸爸……” “嗯?!苯螒艘宦?,剛分開沒幾秒的嘴唇很輕地挨了下他的唇角,然后才松開手。 被迫憋了一下的jingye射出來時讓嚴起忍不住仰了仰頭,舒爽得微微發抖。 但是說老實話,他真分不太清楚射精時巨大的快感到底是來源于堵的那一下,還是江游那輕飄飄的一個吻。 嚴起在快感的余韻里將自己的重量都砸在江游身上,一只手緊抓著他肩膀:“江游?!?/br> 江游手掌在他潮濕的發間順了下毛,像是代替了回答。 “……你到底怎么想我的?!彼f得很小聲,如同一場易醒夢里的呢喃,但這么輕的聲音還是引起了緊緊相貼著的胸膛的共振,砸碎了平靜的一地月光。 一時安靜,嚴起退開了一點,認真看著江游,還在等一個確切的回答。 江游眼睫微動,好像有那么片刻想要垂下眼睛,但他最后還是沒有躲開嚴起視線,而是沿著嚴起的臉側,用手指拂過他眉弓,很輕地停在他眉尾。 那里有一道疤痕,淺白色,并不太長,不知道嚴起是在什么時候留下的。 “……江游?” 手指停頓得太久,顯得沉默尤為難忍,他終于忍不住出聲,卻在下一秒聽江游沉聲道:“你是驕傲的?!?/br> 他不允許誰讓嚴起卑微,包括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