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沉往事
護法中了裂心掌,因而渾身guntang,這他知道。 可恨那伙正道人士,為了將枕戈宮剿殺殆盡,竟不惜淪為朝廷鷹爪。 護法帶著他潛入靜河,待官兵走后又設法偷來幾件農家衣裳。他昏昏沉沉,不知被潦草地改了妝,叫護法抱在懷里,趁著夜色掩映,逃去了一戶農家。 那家的小夫妻十分驚惶,但還是給他們騰出一間屋子,送了床被褥。 護法道了聲謝,解釋道:這是我家娘子,探親路上遇上一伙強盜。 那兩人便唏噓安慰了一陣,吹了燈去了。 他被男人摟著,guntang地依偎在一起,近在咫尺,呼吸可聞。 仿佛又回到兩年前山中的時光。 他早知此地蹊蹺。 是以那男主人端了熱湯,色瞇瞇坐在榻前時,他暗暗握住袖中的匕首。 對方并不敢掀開褥子,只是涎笑著伸手在他胸前揉了揉,又摸到裙裾處,一點點抽開腰帶。 耳畔是院墻邊上,那小婦人對護法大膽熱辣的勾引。 他沒有一擊斃命的把握,還需再近些。 直到男人的手滑到腿間,在那里下流地摸了兩把,而后忽然停住,抖了抖,口中溢出黑血。 護法將他單臂拎起,悍然甩向屋外。 他蹙眉,咳了兩聲,吩咐道:扶我起身。 護法卻不依言照做,只是坐在榻前,沉默地看他,仿佛極專注似的。 他心知不好。 裂心掌易使人迷失心智,再加上他連殺兩人,濃重的血腥氣足以催發人內心深處最嗜血暴虐的欲望。 然而護法只是將他看著,掖了掖被角,甚至還極溫柔地、將他的碎發拂至耳后。 良久,他的聲音低啞,輕輕道:娘子受驚了,且睡吧。 翌日清晨,這人卻又恢復了正常。 一聲不吭地清理院落,準備餐飯。 而后跪在榻前,稱那兩個惡人應該是附近山上的響馬,某日殺了這屋子的主人,從此便登堂入室,扮作夫妻在此劫殺無辜路人。 他微一頷首,又命對方去查探老宮主的消息。 這一去到子時方回。 子時護法窸窸窣窣地脫衣上炕,以為他已經熟睡,先嗅了嗅長發,又硬邦邦地將他摟在懷里。 他知自己力不能敵,只能假寐,被對方野獸般拱動著,臀后緊貼著不能言的猙獰巨物。 及至天將破曉,不敢溢出一絲喘息 裂心掌的毒素深入骨髓。 護法清醒的時日越來越少,常常日間出神,對著他的側臉,眼底晦暗不明。 這一日他又提出啟程,被護法冷冷打斷:娘子病還未好,不宜遠行。 他頓住。 對方竟笑了下,似乎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極自然地改口道:屬下失言了,少主。 他只覺遍體生寒。 偷襲,失敗。出逃,被擒。 他雙手被縛,被推倒在榻上,冷聲道:護法,你這是叛教重罪,可知要被千刀萬剮,受盡酷刑而死。 對方卻充耳不聞,自顧在他眉心吻了一下,再吻到唇角、喉結、耳垂...而后扒開他的襟口,在芬芳的肩頸埋頭吮吸。 直到吻夠,才居高臨下地望著喘息的美人,笑道:說了傷還未好,娘子不怕疼了么? 夠了!誰要跟你玩這種假扮夫妻的把戲,你是失心瘋了么! 沈青的手腕被男人高高吊在床頂,疼得冷汗涔涔,面色蒼白。 他還穿著村婦的衣裳,綰了個出嫁女的同心髻,看上去倒真像個病弱的美婦人,香肌似雪,只有唇瓣嫣紅。 粗麻布料隨著掙動,在胸前隆起個小小的鼓包。仿佛真有什么馨香誘人的美物,在那里嫩生生地挺立著。 護法解開他的腰帶,蒙縛在他眼前。 下身陡然一涼,是衣裙被完全脫去。 而男人的聲音卻在此刻恢復沉靜。 他恭謹地溫聲道: 少主,屬下失禮。 而后猛地插了進來。 那領兵搜查的校尉獨自到最東邊一戶人家時,屋主人正揮汗如雨地同媳婦辦那事。 青天白日,里頭動靜卻激烈,只聽得一陣陣粗喘。 校尉yin心大起,摸到窗邊,扒開一道縫隙。 里頭昏暗得很,只能隱約見個高大的男人,衣著竟還算整齊。 那婦人卻雙手被吊在床頭,嘴巴被布頭堵著,發出嗚嗚的哀泣。一雙腿白得膩人,大張著,被狠狠jian了兩下,又緊緊絞纏住男人的腰部。 她的盤發已散了,汗津津黏在耳后,從窗邊只能看到修長的頸子,陽光下泛出如玉般的光澤,像個剛從水中打撈出的美人。 校尉看得心如擂鼓,悄悄捂住了褲襠。 那美人被丈夫鉗著雙腿狠狠cao干著,面上淚痕未干,蹙眉不斷搖頭,仿佛是個新婚之夜初受破瓜之苦的小婦人。 可惜她衣未除盡,影影綽綽地,叫人看不清晃顫的玉峰。 校尉暗罵一聲,恨不能就此沖進去,將這美人jian得透了,再殺了她丈夫,好好吮一吮那被麻衣磨得嫣紅的奶頭。 忽然那男主人朝窗邊看來,一道白光閃過,他只覺左眼一陣劇痛,發出凄厲的一聲慘叫—— 這是碰上了江湖上哪路強人? ...也許...也許正是他們此行要搜捕的欽犯! 他不敢細想,連滾帶爬地朝院外逃去,誰知還未經籬笆墻,便覺得頸間一痛。 陸...陸沉..你敢殺朝廷... 那執劍的少年目若朗星,器宇軒昂。 將尸體拋去院外、收了兵器,這才嘴含笑意,悠然朝屋內走去,口中叫道:哥,可算把你找著了! 護法將懷中人裹好,接過迎面擲來的寶劍,只聽陸凝笑道: 長揚劍我實在用不慣,如今魔教已除,咱們幾時歸家?